[古风]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古代架空]——BY:如何如何

作者:如何如何  录入:12-19

  直接埋了比较痛快。
  赵嫣进大理寺他说给赵嫣的话多半有些威吓之意。
  上头的陛下等着他审出了结果问罪,日日施加压力,而他手中的人却软硬不得,棘手难办。
  荣家如今权贵至极,荣昊在宫中任禁卫统领,荣四姑娘贵为皇后。
  只有荣三公子无所事事,前些日子被荣尚书塞进了大理寺,在荣升手中挂了个闲散文书的职,也从未见荣三公子踏足过一步。
  就在荣升一筹莫展之际,荣三公子终于把他矜贵的靴踏入了大理寺的门槛。
  “大哥为何事烦忧?”
  荣升将案前卷宗一摊,“赵家。”
  荣颖一双桃花眼一眯,“他不认罪?”
  荣升揉了揉眉心,“这赵嫣不好办,软硬不吃的主。”
  荣颖遂笑了,“大哥给我一日的时间,我来想办法。”
  荣升抬眼,似有不信,“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荣三公子桃花眼微微的亮了,悠悠道,“我的法子,可多了去。”
  “不可用刑。”荣升嘱托道。
  荣颖摆手,以示知晓。
  荣颖离开的脚步有些轻浮,一见便是从香花美酒的脂粉堆中出来,荣升叹一声,也并未怪责他。
  他这一母同胞的弟弟心思向来藏的深,没有几个猜透的。
  历来权贵世家最忌讳的便是一门子弟皆出类拔萃。
  月满则盈,水满则溢。
  荣家已经有了他和荣昊,若是连荣颖也大有作为,无异于大树招风,平白惹皇室猜忌。
  荣颖的权谋心智均不逊色于两个兄长半分,却只能成日与一干酒囊饭袋为伍,于花街柳巷寻欢作乐。
  即便如今在大理寺挂个闲散职位,也只是拿些俸禄。
  不过为给朝廷一颗定心丸。
  有些人的位置是从一出生便已注定。
  就像荣升是嫡长子,注定要平步青云。
  荣颖这一生则注定要折断自己的前途和骄傲来成全荣家。
  真正的荣颖到底是怎么样的面貌性情,从他这弟弟十五岁之后,荣升便再也不曾见到了。
  京城中的高门大户,你看他们金樽清酒,荣华傍身,掀开华丽的外衣,个个脚底下都踩着刀尖。
  倒不如出身寻常百姓家,有片瓦傍身,有青盐加餐。
  白日虽平淡乏味,夜晚却不用辗转难眠。


第六十八章
  第六日来审赵嫣的便成了荣颖。
  荣三公子往大理寺带来的不是刑吏,而是两名娉婷女使,躬身立在他身侧,手托白玉盘。
  玉盘中置放着精美的酒樽。
  青年身着锦衣,端的一身风流仪态,看着端坐于草席上面色如常的赵嫣一一“赵大人,别来无恙?”
  赵嫣抬起眼皮,只看了一眼便又垂下了眼睛。
  赵嫣见他身上服饰便知,荣颖如今竟也在大理寺任职,大理寺俨然成了荣家的一言堂。
  荣颖看都不看卷宗,“风水轮流转,昔日我为大人阶下囚,今日大人成了我的掌中物。”
  荣三公子的模样不像是来审讯,倒是像来逛花楼,带着的女使都是国色天香的模样,他环顾四周,在看到角落中正在打结的蛛网后,颇有些嫌弃道,“这样的环境,大人也能受的住?”
  赵嫣周身的冷漠并不曾消融半分。
  荣颖遂笑了,“大人不肯说实话是不是?”
  “哥哥那人太正直,不知道赵大人最怕的是什么。”荣颖目光盯着赵嫣,目光下移,落在了纤薄的腰身上。
  “赵大人最怕一一像女人一样被压在塌上。”
  两旁的女使垂着眼睫,不敢再多听一句。
  赵嫣一双漂亮的眼睛终于看过来,昏淡的烛光衬着一张玉雕成的脸,眼中泛起了狠意,“荣颖!”
  荣颖拢住衣袖,走到赵嫣的面前,伸出细长的指挑起了那张芙蓉面,于是那双漂亮眼底藏着的恨意便一览无余。
  若不是手中的铁链太沉重,大约是想扭断他的脖子。
  可惜如今这双羸弱的手,连抬起来都做不到,铁链被宽大的衣袍掩在后面,只能看到隐绰的形状。
  荣颖居高临下的,掐着赵嫣的脖颈迫使他仰起了头。入手的触感温热柔软,像是上贡的锦缎。
  女使捧着玉盘过来,荣颖接过了玉盘中的酒樽,将酒水一滴不剩的灌进了赵嫣的口中,掌心中的人摇头挣扎,酒水便淋漓浸湿了衣衫,顺着白玉般的脖颈滑落了些许,连披散的长发上都沾染了美酒的香气。
  许是这样的场面太过旖旎,女使睫毛微微抖了抖,半张面颊泛上了粉意。
  仅仅是这样的挣扎便耗尽了赵嫣全身的力气,他垂着头轻轻喘息,雪白的脖颈被掐的泛起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低咳了几声,那酒液却已经涌动进入四肢百脉。
  红潮重重叠叠如同春日乍放的花瓣于细白的肤色中氤氲而开。
  荣颖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诡异的温柔。
  “大人,醉红楼当年有一位花魁,得罪了平安侯,平安侯用一杯清欢酒,让那花魁活活欲火焚身死了。听说极为凄惨。”
  清欢是下乘的催情之药,通常多用于青楼甚至是南风馆中。
  而这杯酒中他不止放了清欢,还化进去了一味大补的丹药。
  赵嫣身子太弱,清欢怕受不住,人要是折腾的晕过去便没什么意思了。
  荣三公子常年混迹欢场,阴损的招数层出不穷,如今披着一张人皮衣冠楚楚的立在赵嫣面前,看起来仍旧矜贵无双。
  赵嫣蜷缩在袖中的手指几乎将手心扎出了血。
  “大人,早点签字画押,对谁都好。你若是不招,我这里对付男倌的招数数不胜数,今天日头还长着,咱们一样一样试过去。”
  赵嫣全身都软了下来,额头岑岑的细汗浸了出来,打湿了眉眼和长发。
  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倔强的,两排牙齿紧紧的咬住了唇,皮肤渐渐灼烫了起来。
  乌黑的鬓发交缠在那片绮艳的姝色上,显出了几分蛊惑人心的美感。
  他的身上在烧着火,眼睛也在烧着火。
  却没有发出来一丝声响。
  铁链坠在地上,人终于软在了冰冷的青砖上。
  荣颖静静看着,仿佛连自己也跟着烧成了一团火。
  他慢慢朝着赵嫣踱步过去,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看到了那双漂亮却有些涣散的眼睛。
  经年的寒冰成一滩春水。
  荣颖靠近他,于耳畔厮磨,“要是我是先帝,就把你锁进宫里,用金丝做成笼子养起来。”
  他的手像是蛇一样在赵嫣的衣襟之间游走,撕扯他的外衫,直到泛着绯红的肤色裸露在外,因微微的寒风战栗起来。
  “大人看看,您现在这模样像不像和男人在野地里厮混的荡妇?”
  蓬乱的发,潮红的面颊,低低的,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被烧的几乎殆尽的神志。
  清冷的谪仙人被坠在了人间的欲孽中,妄图挣扎着清醒过来。
  荣三公子目光便落在了鬓间隐隐的几缕白色上,伸手挑起一缕,发上散着幽微馥郁的香。
  何事让他白了发?
 

第六十九章
  久经花丛的浪荡公子伸手将已经汗湿的人捞进了怀中。
  灼烫的温度和幽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森森牢狱恍然似红帐旖旎。
  “大人若是不签字画押,这外头排着队等着大人伺候的可不少呢。”
  怀中的人两排牙齿咬碎了唇瓣,殷艳的红渗出来,像女人的胭脂。
  横斜的玉簪不知何时落在了赵嫣手中,荣颖发现他眼神渐渐清醒的时候,鼻尖已经嗅到了血腥味。
  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赵嫣手中的发簪扎破了手指,猩红的血顺着细长的指尖一滴滴坠在地上,散成团团血雾。
  人说十指连心,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只微微蹙着眉。
  两颊的红潮不曾褪去,眼中几分微薄可怜的倔强却始终不曾寸寸断裂。
  荣颖夺下了赵嫣手中的簪子扔在了一边,带血的玉簪溅落尘泥,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嫣!”
  “荣三公子尽管试试,看我会不会招。”
  已经这样的境地,被铁链桎梏着双手,长袍挡住的身下狼藉一片。
  仿佛要被风雨吹散了,骨头却还是硬的,一折再折,却没有断。
  即便如此,仍然就要撑不住。
  清欢这般虎狼之物对身体的伤害极大,病骨支离的身子此时全靠大补的丹药提着。
  两股药性在体内冲撞厮杀,一双泛白的唇被咬的血迹斑斑。
  身子凭借着本能在冰冷的青砖上磨蹭着,血红的眼底渐渐便又将为春潮覆灭。
  花摇影破,满室暗香。
  荣颖看着赵嫣,便想到了将他囚在赵家地牢中时候赵嫣盛气凌人的模样。
  赵嫣多么憎恶男人的触碰,他比谁都清楚。
  是什么支撑着他,连这样的命运都能接受?
  不签字画押,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荣三公子低声叹息,似乎想通了什么。
  为了赵茗。
  两侧衣着鲜亮的女使红着脸,不敢多瞧一眼。
  她们没有想到闻名天下的首辅大人竟是生的这副容貌,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低垂着头,能看得到一片青旧的袍摆,耳畔听到低哑而微弱的呻吟。
  到底是怎么样的过节,竟要这样折辱。
  被沉欲折磨的青年,尚还不知道吹皱了多少池秋水。
  荣颖静默立着,他的腿伤已经好了,修长笔直,行动自如,只是往后再不能纵马和征伐。
  他不是将军,只是一个纨绔,看起来似乎对他花团锦簇的生活并没有影响。
  荣颖伸手将人从地面揽进了怀中,眼瞳藏着看不穿的雾霭。
  “你们先出去守着,外头别让人进来。”
  两名女使躬身退下。
  空荡荡的囚牢便只剩下了这二人。
  荣三公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赵嫣的唇瓣,这双唇的味道,他想念很久了。
  荣升到底不放心荣颖,决定亲自过来看看。
  牢狱森严,一点声响都不透。
  他行至门槛前,见门前有荣家的女使,轻轻摆了摆手。
  女使到底更惧怕于荣升,并未通报。
  荣升往进走了两步,鼻尖便嗅到了一股浓重四散而开的酒气,混杂着血腥变成了刺鼻的铁锈味道。
  脸色微变。


第七十章
  金樽倾倒,玉带横斜,折断的发簪被扔在角落。
  凌乱的长发裹缠进重重叠叠的衣袍,乌紫的痕迹从敞开的衣襟蜿蜒到了脖颈。
  映在绯薄的肤色上显得触目惊心。
  潮红的面颊被幽热的汗浸透,像从水中捞出来的精怪,人昏昏沉沉的蜷成一团。
  似乎是中了些下三滥的催情之物,眼角薄湿,眼中泛着水意。
  一双细白腕子因为挣扎的太过凌厉像是要被铁链磨成齑粉。
  荣三公子将大理寺的囚牢当做了偎香倚玉的烟花之地,把他的猎物攥在掌心中一寸寸的把玩。
  声线压的极低,“当年在醉红楼碰了大人的人,是我。”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
  荣颖身下的人情绪终于崩溃。
  猛地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红蜡一般浓重的血溢出唇瓣,人遂软下来。
  荣颖将昏迷的人揽进了怀中,宽大繁复的衣袖挡住了荣升的视线。
  荣升看过去便只剩下一片青旧的袍摆和一截雪白的腕子。
  荣颖伸手用丝帕拭干净赵嫣唇瓣未干的血迹。
  “大哥来做什么?”
  荣升知道荣颖向来荒唐,却不知道这般荒唐。
  胸忆间有一股暴涨的怒意,这怒意不知从何而来,却急于宣泄。
  “荣颖?这就是你说的审问?你当我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荣颖将怀中的人置放于青塌,拢了拢衣袖。
  用风姿端凝的模样做着下乘之事,不见眼中分毫被诘问的狼狈。
  “大哥,你记得我当年的腿伤吗?”
  当年荣颖的腿伤的多重荣升清楚,荣家请遍名医才险险保住。
  “是赵嫣做的。”荣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是矜贵的模样。
  “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荣颖左右是一个纨绔,两条能纵马的腿和能走路的腿没有什么分别?”
  荣升眉头蹙了起来。
  “他好歹也曾是内阁的首辅,即便曾有冤仇,又何必如此折辱!杀人不过头点地,荣颖,你这是在做什么?”
  荣颖遂笑了,他一字一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做大哥不能做的事,审大哥不能审的人。大哥要做君子,我便只能做小人。”
  “那你审出什么了?”荣升冷笑。
  “若大哥再晚些过来,什么都审出来了。你当我是为自己?是父亲的意思。”
  他二人皆是聪慧至极的人物,点到为止,荣升立刻便明白了个中缘由。
  莫怪向来不踏足大理寺的荣颖忽而多管了大理寺的闲事,而当时的荣升则并未多想。
  赵家的案子事关重大,可说是永历年第一大案。
  刑部高位至今空缺,若这案子经荣升之手审出来,荣升接手刑部高位则顺理成章。
  荣尚书对荣颖所说的原话是“你这哥哥妇人之仁,怕是什么都审不出来,你去帮他一把,切不可把案子拖到陛下御审。”
  若案子被拖到天子御审,岂非证明荣升这大理寺卿无能之至,何谈任职刑部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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