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古代架空]——BY:易蝣

作者:易蝣  录入:01-21

  云舒歌道:“那我岂不是很幸运,也可以听吉光仙讲经了!”
  小童道:“这是自然!而且殿下可是自我跟着师父以来,参加讲经大会的第一人。等明日讲经大会结束后,我便向师父引见你。”
  说话间,两人便已来到了对面的山头,却依旧只见茂密葱郁的松木和高低错落的山石。
  云舒歌以为走错了方向,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青衣小童默念了几句咒语,把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顿时雾气缭绕,如梦似幻。
  一座高大巍峨、青瓦灰岩、富丽堂皇的宫殿顷刻间显现在两人的面前,殿门前的匾额上赫然写着三个金色大字“青羊宫”。
  云舒歌心道:“原来这吉光仙的住处是被设了障眼法,怪不得没有人能够找到。自己若不是遇上这位青衣小仙,便是再找上一年,怕也只是徒劳无功。”
  小童道:“这里就是我和师父的居住之所,殿下请随我进来。”
  伴随着雷鸣般的巨响,宫门轰然一声缓缓打开。
  云舒歌看着眼前的宫殿,气势上竟一点也不输于自家的王宫,忽又想起了那头掉进坑里的大青牛,说道:“此处为何唤作青羊宫,而不是青牛宫?”
  一提到青牛,小童顿时又是满脸的鄙视和不屑,道:“就那头蠢牛?它可配吗?哼……我师父初来凡间时,便是落在了此处。当时,一只青羊正巧在这里吃草,看见我师父凌空飘下,仙气缭绕,当即就跪了下来,咚咚咚连磕了十几个响头。我师父觉得与这青羊有缘,于是就收了它做坐骑。那青羊悟性极高,又十分刻苦,每日听我师父讲经说法,不过一百年的时间,便羽化登仙,位列仙班。此后,师父便让它留在兜率天继续听其他仙家讲经说法,又在这山头上建了一座宫殿,取名青羊宫,意在激励所有的精灵神兽也如那青羊一般勤勉修学,得道升天。”
  云舒歌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己倒是听过许多关于人的励志传奇,关于羊的还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赞叹道:“想不到这青羊宫名的背后竟还有这么一段动人离奇的故事,这位羊兄真可谓是羊中翘楚,仙门典范,令人钦佩。”
  穆朗山高耸入云,青羊宫又是建在穆朗山的主峰之顶,四下望去,云蒸霞蔚,犹如置身仙境。
  小童带着云舒歌一路上穿过前殿中殿,径直朝着后殿走去。
  两人来到后宫的一处寝殿,小童道:“殿下今晚便在此处休息。我去准备一些膳食,等会就为殿下送来。”
  云舒歌赶紧作揖称谢。
  小童便出了殿门,向别处去了。
  云舒歌四下打量着寝殿,这里虽然没有太多的雕饰,却很是清雅整洁。不见香炉,却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云舒歌立于窗前,如痴如醉地欣赏着窗外如画的山景,一切的世俗烦忧此刻都已抛向了九霄云外,思绪也随着蒸腾的雾霭飘向远方,不禁想到:自己要是也能拜入吉光上仙的门下学道修仙,那该多好啊!还有慕曳白,他总是将自己捆缚的太紧,又让自己背负了太多,他也应该和自己一同拜入吉光门下。慕曳白比自己更聪明也更勤奋,一定会在修仙路上给自己提供很多帮助,而且多一个人作伴,本身就很有趣!
  这么想着,仿佛一切都变成了真的,云舒歌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然而正当他沉浸于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时,几声咚咚的敲门声又把人拉回了现实。
  “应该是青衣小仙来为自己送饭了。”
  这么想着,云舒歌趋步走到门前,打开了殿门,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从身下传了过来,“这位上仙可是吉光仙请来为我等讲经说法的吗?”
  云舒歌低头看去,竟是几只蝈蝈,心知这必是来参加明日讲经大会的精灵。
  只是眼前的这几只蝈蝈并非平常所见的绿色或褐色,而是十分绚烂的彩色,就像是天边的霓虹,颜色虽多,却并不杂乱。圆滚滚的肚子晶莹剔透,好似镶嵌其中的宝珠。两根触须许是因为太长,竟如螺旋一般向上盘起。
  “几位道友误会了,他不是来讲经的,而是与几位道友一样,是来听经的。” 青衣小童提着一个紫竹饭盒走了过来。
  “原来是道友,那是我们误会了,还请道友莫要见怪,就此别过,明日再会。”
  还没等云舒歌开口,几只蝈蝈便一蹦三跳地走了。
  云舒歌无奈地笑了笑,和青衣小童一同走进了寝殿。
  小童一边从饭盒中取出菜蔬,一边说道:“此处到了夜间清冷的很,殿下晚间休息时切莫忘记阖上门窗,免得寒气渗入,着了凉意。”
  “多谢小哥提醒。小哥可要与我一同进膳?”
  “我只在早间用食一次,午间和晚间是不用食的。”
  云舒歌当然知道仙人的阶品越高,对服食的依赖就越小,可是这小童显然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竟已有这般修为,实在难得,忍不住称赞道:“小哥的道法竟已如此精妙了吗?真不愧是吉光上仙的门下弟子,让人钦羡。”
  小童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过奖了,我只是个低阶的仙童,这些都算不上什么。我师父食香服气,便是连早饭都给省了,那才是了不得呢!还有,我的名字叫吉桑,殿下以后唤我吉桑便可。”
  云舒歌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问小童的名字,还要人家自报姓名,一拍脑瓜子,连忙说道:“呀!你看我一直小哥小哥地叫,竟忘记了问小哥的名字,真是乡下人进城,一时乐昏了头。吉桑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那我以后就叫你吉桑小哥吧。”
  吉桑笑道:“殿下觉得方便就好。若是有什么事,只需站在门前唤我一声,我自能听见。”说完便做了一个长揖,掩门出去了。
  小童带过来的虽然只是一些素食,口味确实极佳。
  云舒歌自从离开昊京到现在,几日里都没有好好休息,饱饱地吃了一顿,便早早地睡下了。
  房间里的淡淡幽香本就有清心宁气、镇定安神的作用,再加上几日的奔波疲劳,云舒歌这一夜睡得既安稳又香甜。
  突然,一声低沉却洪亮如钟的哞哞声打破了一夜的沉寂,将云舒歌从梦乡中陡然惊醒。
  云舒歌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朦胧中尚且能够辨识出自己刚才听见的是牛叫,而不是钟鸣。
  难不成是那头掉进山坑里的大青牛已经回来了?
  这么说,吉光上仙必然也是回来了!
  云舒歌赶紧起身向殿外走去,昨日小童带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他,讲经大会会在青羊宫的主殿瀚海阁举行,而且他们来寝殿的时候就是从瀚海阁旁边经过的,所以云舒歌只需照着来时的路线再走回去便可。
  云舒歌走出寝殿大门时,便已隐隐听见远处传来的喧嚣嘈杂声,越是走近瀚海阁,那声音就越是清晰。
  “竟有这么多人来听经学道吗?”云舒歌这么想着,可刚一踏进瀚海阁外的庭院大门,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错的有多么离谱。
  倒不是因为人多不多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没有人。
  大殿之内的厅堂上,大殿之外的庭院里,挨挨挤挤的竟然全都是一些精灵神兽,有的小若蚊蚋,有的大如虎象,真是模样各异,体态各异,颜色各异。
  但是却有一样是相同的,它们都说着和云舒歌一样的人话。
  云舒歌哪里见过这么多的精灵神兽,一时间只觉得又兴奋又惊异,想着这次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四下看去,竟然还发现了不少是自己可以叫得出名字,说得出来历的。
  就像学堂的小童参加会考时努力寻找着自己会做的试题,云舒歌现在则是兴致盎然地寻找着自己曾在书本上看见过的各种精灵神兽。
  “恩公,你怎么也在此处?”一直小精灵突然震着翅膀飞了过来。
  细细的声音在头顶上兀然响起,云舒歌抬头看去,惊道:“你是……你是奇异阁中的那只忍冬?”
  小精灵凌空摆动了两下短粗的身子,像极了人在点头称是,“两年前,若不是恩公将我从石头中解封了出来,我今日哪能出现在此处听吉光上仙讲经布道。恩公莫不是也来听经学道的吗?”
  云舒歌正要回答,耳边却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听经学道?我还以为是来为我们讲经的仙人呢!竟只是个凡人吗?”
  又一个声音道:“这凡人之中也能有这般仙姿吗?”
  忍冬道:“那是自然,不仅恩公有这般绝色,恩公的朋友也是如此。恩公,你的那位友人没有与你一同前来吗?”
  仅仅因为长得好看,就被这些精灵误当成了神仙,云舒歌虽然有些无语,但更多的却是开心,然而此时的眼睛里却突然平添了几分落寞,道:“我与那位同窗早已风流云散,各奔东西,他又怎么会和我来此处呢?”
  “殿下,你昨晚睡得可好?”吉桑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庭院里虽然拥挤,可吉桑所到之处总会被让出一条路来。
  吉桑的身后还跟着那头大青牛,牛背上驮着两个大袋子,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像极了麦田里的秸秆。
  云舒歌道:“多谢小哥关心,我昨晚睡得极好,不过你这是要去哪吗?”
  吉桑道:“我不去哪,我只是在为来听经的客人分发仙草。”吉桑拍了拍牛背上的袋子,“这些都是师父从天界带回来的,服食后可以助长灵力。我本想在分发完仙草后再去请殿下过来,想不到殿下竟自己过来了。我已经在殿内为殿下留了一个位置,殿下稍等,等我发完了仙草,便可与殿下一同进殿。”
  云舒歌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这么多客人都在殿外站着,我一个迟到了的,怎么好意思跑到里面占个位置,这里也挺好的,我就在此处即可,多谢小哥好意。”
  修仙之人崇尚率真自然,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吉桑见云舒歌这般决意,便也不再多劝, “殿下真是谦逊,那我就继续干活了,殿下请自便。”
  说着,吉桑又从牛背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把仙草分发了起来,顺便还给了云舒歌一根。
  云舒歌接过仙草,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觉得这根仙草越看越像是麦秸,竟不知该如何下口。
  “恩公,看我。”一旁的忍冬此时已经飞到了云舒歌的肩上,那根在它的面前显得无比硕大的仙草被牢牢地抓在身前,“只需将仙草放在鼻子前,轻念三遍咒语,再猛吸一口,就好了。”
  忍冬一边说着,一边以身示范。
  只见它接连念了三声“你是我的”,又用鼻子猛吸了一口气,那仙草便化作了一缕青烟,被它吸了个干干净净。
  云舒歌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刚才念得咒语是什么?”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云舒歌又无语了,虽然这一句与之前吉桑对他说的那句“我找到蠢牛了”相比,勉强还算的上是一句咒语,可也是他见过的最潦草、最任性、最霸气、也是最直抒胸臆的一句,心下暗暗佩服,这仙家做事果真率性,连符咒都不是可以用凡人的思维随便测度的。
  云舒歌学着忍冬的模样吸食了仙草,顿时觉得神志清爽,心情舒畅,方才生起的几分落寞也被涤荡的一干二净。
  过了片刻,一声洪亮的钟声从瀚海阁中响起,响声震彻天宇,绵延悠长。
  一时间,殿阁内外,哑然无声。
  想来是讲经大会就要开始了。
  起初,云舒歌还担心自己离殿阁太远,听不清里面的声音。然而,片刻过后,他就发现自己刚才的担心是多么的多余。
  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如学堂上老夫子的耳提命面。
  然而,尽管那声音空灵悦耳,好似山涧里的清泉,潺潺湲湲,内容却实在是太过枯燥乏味,竟然都是他六岁启蒙时就能倒背如流的经文,什么道可道非常道,什么阴阳合德则刚柔有体……
  慢慢地,云舒歌感觉自己的眼皮仿佛背负着两座昆仑山,短暂地挣扎之后,还是沉沉地合在了一起。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云舒歌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置身于大殿之上。然而大殿里却是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也看不见一个精灵神兽。
  难道讲经大会已经结束了?还是这里并不是瀚海阁?可是自己刚刚不是还在庭院里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到了这里?
  就在云舒歌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寻着似乎是被自己弄丢了的记忆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殿前的陛阶上传了过来:“舒歌殿下不辞辛劳来我青羊宫,是为何事?”
  声音虽然熟悉,来得却甚是突兀。
  云舒歌猛然转过头去,一个白衣长者正兀自坐在陛阶前的椅榻上。可是方才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看见,怎么就凭空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这声音不就是讲经大会上,钟鸣过后自己听到的声音吗?难道……
  

  ☆、寻仙3

  云舒歌虽然从未见过吉光,但是现在他却有极大的把握确定眼前的这位长者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吉光上仙,赶紧恭敬地做了一个长揖,问道:“晚辈云祝,请问尊者可是吉光上仙?”
  白衣长者哈哈一笑,道:“没错,老夫就是吉光。”
  云舒歌起初还担心吉光会不愿意见自己,或是先晾上自己几天,再或是给自己设置一些考验,比如上个刀山,下个火海什么的。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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