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督主被我渣了怎么办[古代架空]——BY:不想成为酸菜鱼

作者:不想成为酸菜鱼  录入:01-22


  ☆、季明吃醋

  陆修宁坐在座位上,看着那些老旧的贺词表演还有虚伪的寒暄,只觉得无聊。每一年都是这样,就没有一点新意吗?其实太后年岁已高,喜欢热闹,经常举行宴会,把京城里面的才子佳人聚在一起,给他们年轻人创造机会,自己来当当这月下老人,促成佳偶。所以这一次的寿宴,来的人都心知肚明,好些平时没能接触高门贵族的闺阁小姐往往想通过这里的表演一鸣惊人,最好是有达官贵族的好儿郎能够看上自己。又或者从而在京城博取名声,收获赞誉,为未来议亲铺好道路。好在梁景元也来到此地,有他作伴倒也不算是太过无聊。两人相视一笑,显然都是对这种没有意义的宴会毫无兴趣。
  一群莺莺燕燕柔声魅舞,让陆修宁很是不屑,他不喜欢菟丝花一般软弱的人,一点韧性没有,被风雨稍一摧残便就枯萎了。
  此时,季明姗姗来迟,座下的名门之后,风流才俊显然很是不满,一个阉人而已竟然这么猖狂,在太后的寿宴之上也敢这般托大,太后都已经出现,季明竟然敢比太后来的还晚。
  季明起身向太后请罪,说自己来得迟,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为人宽厚,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何况她也极其喜爱季明,平时对待季明也是极为亲厚。
  季明便稳妥坐在太后右首之下,低微斐然。季明眯着眼扫过议论纷纷的众人,在背后窃窃私语之人顿时住了口,不敢背后嚼舌,其中不乏陆修宁那些狐朋狗友。季明眼神扫过陆修宁,陆修宁丝毫不惧,反倒向他挑了一下眉,对他示意了一下,没想到,季明仿佛没看见一般,直接移过去,看向他的眼神,与旁人并无不同。陆修宁嘴角的笑容凝固了,这季明在人前居然这般不给他面子,辛亏现在没人敢抬头看他,否则,定会有人发现异常,那他的面子可不就丢大发了。陆修宁收回眼光,咬了一下后牙,心里面盘算着,下次私下遇上季明,定不会让他好过,居然敢这般无视他。
  季明扫过一圈会场,再无人嘈杂,心下有些满意,却发现陆修宁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起来,看起来很是愤懑,咬着后槽牙,像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季明一愣,便明白过来,修宁定是在生刚才的气,他对自己挑眉,自己却没有回应一事。可修宁也该想想,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若是表现出待他不同,定会引起无端的猜测,到时候反倒会给修宁带来麻烦,还没入仕,便与阉党混在一起,对他的名声怕是有碍。只是按照他对陆修宁的了解,这小祖宗就算明白过来,自己估计也讨不来好。季明摇摇头。
  陆修宁不再看他,盯着场上的歌舞表演看。季明装作无意扫过去,却发现那小祖宗便再也不看自己了,不由得升起一丝惶恐,修宁他这般生气吗?
  一名貌美女子,穿着白衣劲衫,是从军甲演变而来,很是干练,带着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向前利落的行礼,朗诗祝贺道:“威武将军慕容晟之女慕容慧心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小女子愿意献上一曲剑舞,为太后娘娘贺寿。我父威武将军正在边塞为我们大楚国殚精竭虑,奋勇杀敌,作为女儿不能上场助一臂之力,但是想在这里为太后娘娘舞上一曲,聊表我们慕容家的心意,愿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福泽绵长,愿我们大楚国国富民安,河清海晏!”
  这番话着实说道太后心里面去了,她面带和蔼的笑容,点点头:“剑舞,倒是新奇,你就开始吧。”
  慕容慧心站在场上,手持一剑,昂首挺立,神色自信,然后举起手中的剑,舞动起来,台上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舞姿矫健轻捷,如同群仙架龙飞翔一般,舞蹈开始之时,前奏的鼓点顿然休止,让人只能注意到月色下飞起的人影,舞蹈结束时,手中剑影却如湖面平静下来的波光。台下观众看得如痴如醉,神怡目眩,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陆修宁也不例外,他没想到在这样无聊的宴会之时,却也能遇上这样有趣的人。他首先出声夸赞:“慕容小姐舞姿如同剑仙之舞,缥缈却极美,早就听闻慕容小姐蕙质兰心,今日一见却发现小姐气度更甚传闻啊。”
  此言一出,才将痴迷的众人唤回神来。慕容慧心也不扭捏,大方的向陆修宁行礼,“慧心谢过世子夸赞。”
  季明看着台下陆修宁与慕容慧心的你来我往,一股酸意从心里直冲天灵盖,修宁与自己闹别扭,根本不看自己,反倒对这花拳绣腿的舞剑看的痴迷的很,还大加赞赏,台下两人说话好不融洽,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看着陆修宁脸上刺眼的笑容,再也忍不住说道:“慕容小姐,你父亲保家为国,奋勇杀敌,就是为了你这般侮辱他吗?”
  此话一出,满场皆静。这番话这般眼中,热闹的气息顿时安静下去,连太后也不禁看了他一眼,季明仿若未见,神色冷峻。
  慕容慧心被这威压压的喘不过气来,膝盖有些发软,支持不住,跪了下来,有些恐惧,又有些倔强的说道:“小女子不解,敢问督主大人,此举怎么就侮辱父亲了?”
  季明声线清冷严峻:“你在太后生辰宴上带剑,其罪一,开此先河,出尽风头,若引起效仿,刺客混入,又该如何?其罪二,你身上软甲由军甲所演变,材料珍稀,可防刀剑,就是在你父亲军营也是极为罕见,你口口声声代表慕容家祝贺太后寿辰,然而却用这军中将士求而不得之宝甲来献媚,可怜你父亲在边关风沙雨雪之际仍和军士同吃同和,只为上下齐心早日凯旋,若是你着宝甲跳着花拳绣腿的剑舞,献这不知所云说辞传到边塞,会不会引起士兵们心中不满呢,甚至哗变呢?你父亲好不容易平定,你就这样毁他心血吗?其罪三!”
  慕容慧心早在季明说道第二条之时便心如掼鼓,冷汗直滴了。说完第三条,身体都在发抖,她居然没有想到不过是献上一曲剑舞竟然会惹出这么多事,甚至会给爹爹带来麻烦。
  “慕容慧心,你认吗?”慢条斯理,却如同在慕容慧心耳边重重敲下。
  “民女,民女知罪,还请督公大人责罚。”声音颤抖。
  太后也心有余悸,本来她也看的新奇高兴,准备夸奖,若不是季明出口训斥,她也不知道,这剑舞竟有这么多不妥。
  “季明,幸亏你在此,才不让这般不妥之事反作为赞誉传扬出去。”
  季明起身,向太后娘娘鞠了一躬,回答道:“宝甲之事隐秘,若非臣恰巧处理了边关公文之事赶来,却也是不知晓的,臣之前来迟,还请太后娘娘恕罪。”三言两语又把之前来迟之事解释清楚。
  太后哪里会怪罪他呢,今日之事若是作为典范传扬出去,不知道会闹出多少笑话,季明这举动也是保下了自己的名声啊,她可不想得一个太后老了,心也老了的非议。
  季明却是没有起身,向太后说道:“臣扰了太后兴致,臣有罪,臣愿意献上一曲剑舞赎罪。请太后应允。”
  太后高兴的点点头,应允了,季明刚才那些话为忠言,但也却是使自己的寿宴冷了场,此时他起身献舞,倒是时机极好,把太后心中最后一丝隐秘的不满给抹除了。
  季明起身,快如闪电,没人看清他是怎么突然移到台上的,本来空空如也的手中出现一把剑,台下的带刀侍卫才发现自己的剑匣里面的剑不见了,不由得大骇,这季督公的武功该高到何种境地了,自己竟然一点没有发觉。
  季明穿着厂督的官服,威严的不可直视,枣红色马面裙上面绣着一些金色的暗纹,面色苍白神色冷峻,凛然冬至。季明抬起手臂,带动这把普通的剑,忽然间,他周身的气场就变了,衣袂无风自动,看不见的劲气在周边环绕,季明动了,舞姿稳健娑爽,进退回旋之间,急促飞快的舞动之间,显现出条条光芒,伴随着隆隆鼓声,来到雷霆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观者均为之变色,只觉得天地都旋转起来。凌冽的剑意争鸣,让台下之人胆寒。
  陆修宁眼中光芒大盛,只觉得季明这个样子耀眼极了,他的剑舞并非如同慕容慧心一般徒具其形,相反危险至极,倘若此时有人不开眼上去,定会被斩杀。可是陆修宁看着空中的季明,他正恣意潇洒舞着剑,身姿修长,腰肢纤细,就如同昨晚在床上搂过的那样。但是此时的季明又好像不是昨晚那个温润乖顺,任陆修宁欺负的季明,他此时锋芒毕露,无人敢掠其缨。

  ☆、偷/情被撞破

  陆修宁这样看着,只觉得心头一阵火热,昨晚的季明他喜欢,此时的季明他也喜欢,这样独一无二具有多面的季明,更让人心动。他既可以是一只躲在陆修宁怀中任他□□的小白兔,也可以是一只在朝廷,在江湖露出狰狞爪牙的野狼。季明看向陆修宁,陆修宁正紧紧的盯着他,季明向陆修宁输送了一个眼神,似期待,似挑衅,陆修宁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跳这支舞,并非是什么给太后赔罪,他只是想跳给陆修宁看,想给他证明,他的剑舞不比其他人差,这样浓烈的占有欲袭来,陆修宁居然并不反感,反倒是觉得这样的季明更加惑人,没错,是惑人,虽然季明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他就是觉得他惑人,比那些女人更加惑人,他勾起了陆修宁的征服欲。他身体修长的线条,灵活变化的身姿更是完全占住了陆修宁的视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季明一舞完毕,持剑飘然而下,如同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凯旋。太后娘娘看的尽兴,比之之前绵软的舞蹈,显然季明的剑舞更具观赏性,也更令人震撼。
  季明谢过太后娘娘称赞之后便率先告退,太后娘娘也不阻拦,让他离去。陆修宁看着他如修竹一般的挺拔身姿逐渐离去,心里面那股痒痒劲更加浓烈,他对着梁景元说道:“我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一趟。”
  梁景元点点头,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去吧,你先避一下也好。"
  陆修宁离开,才理解过来,梁景元什么意思,约莫自己刚才夸了慕容慧心,慕容慧心却转头被季明骂的狗血淋头,他怕我心里过不去。陆修宁失笑,这有什么,自己怎么会放在心上,但是转过头一想,好像用来吓唬季明却是不错。
  陆修宁走向偏僻的角落,路上没有遇到宫女太监们,想必太后寿宴繁忙,都在那边侍奉,陆修宁在茅房解决好了个人问题,便准备走回去,经过一个僻静的假山之时,突然被人拉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掩住他的嘴,近在耳边的声音传来:“修宁,是我。”声音清雅,可却压低了声线,在这漆黑狭小的空隙里面显得十分神秘暧昧。
  是季明。
  陆修宁在他的手贴上来之际,便感受到了。
  他有些恼火,有些期待,还有些奇妙的刺激感,今晚夜色甚明,仿若灯火照明,可在在这怪石之中,空间狭小,光线不甚明朗,季明温热的身体靠的十分近,连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心脏开始砰砰跳,压抑着诡秘的刺激感,让人分外期待接下来的事,只是这心跳声实在太吵,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声。
  “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处理你的公文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不去,修宁我只想要你。”季明的头倚靠在陆修宁的背上,声音传来,隔着血肉,陆修宁只觉得是从自己身体里面发出来的。
  干柴烈火。
  就这样,那个高高在上,威名在外的东厂督公季明被陆修宁钉在假山上,而一贯来淡然的季明口水横流,眼尾发红,看起来好不凄惨。
  修宁~”季明软软的喊道,发红的眼尾楚楚可怜,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陆修宁一人。
  陆修宁最爱他这幅模样,仿佛世界上只有他能够进入他的眼睛。季明浅浅的□□,整个人懒洋洋的挂在陆修宁身上。陆修宁闻着鼻尖的冷香味,一如既往,动人心弦。
  陆修宁嗅了一口香气,问道:“我刚才看你,你怎么不回应?”
  季明眼神失焦的望着某一处,听到问题,回过神来,心里一跳,果然还是没有躲过去。"刚才宴席上,人很多。"
  陆修宁等了半天,却是没有了下文。就这几个字,也想把自己打发吗?他气结:“就这个理由?”
  季明哀愁的看了他一眼,补充道:“人很多,若是有人看到,可能会有些对你不好的言论。”
  陆修宁显然不在乎,“那就随人说去,小爷又不是没被人骂过。”他指的是自己那些纨绔骂名。
  “那不一样。你现在那些议论,不会对你造成实质的影响,若是想得开些,也是美名。可若是现在你我的关系被传出去,旁人一定会骂你,骂你...媚宦的,”话到此处,声音也低落下去。却又接着说:“你还没入仕,名声不能被我毁了,你是皇亲贵戚,万不可与我这阉党混为一路。”其实季明没有说的是,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定会有大量文人骂他秉性下贱,甘为雌伏,甚至在市井也会被人口舌,说他寂寞难耐,可以想见的是阉人这个身份也会被人大做文章,比作妇人诸如此类,但是季明没有说,因为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陆修宁的名誉。
  陆修宁沉默了,他也知道季明并不是杞人忧天,无论二人是否是真心,但是在世人眼里,定是位卑者谄媚献媚于位高者。毋庸置疑,没有实权的闲散世子地位不如位高权重,风光无两的东厂督公的,到时候定会编排的很难听。
  陆修宁想说他不在乎,可是嘴唇动了两下,还没说出口,就被季明用手指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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