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古代架空]——BY:夭桃子

作者:夭桃子  录入:01-25

  元季年在他过来时已经换上了为国欣慰的笑:“裴公子看样子大获全胜了。”
  “还得感谢太子殿下。”裴浅笑着侧眼看他,摇着扇子先进去了。
  元季年在外面发着愣。
  这又是为何,元季年摸着心口问自己。
  他做得可都是出卖大周的事,大周要是还感谢他,那就说明他没有真正做好一个细作该做的事。
  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细作。
  “为什么要感谢我?”元季年不解地跟在他后面进了营帐,“你前几日不是还想着杀掉我?”
  “太子殿下的信奏效了,敌方火力一直聚集在北部少数人马上,后方空虚,倒是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裴浅端起元季年刚喝过的茶,小口抿了些,“殿下说是不是件好事呢?”
  “当然是好事了。”元季年僵硬地笑着,在他对面坐下。
  “要是那个大宋太子在,就有意思了。”
  元季年捏着茶壶的手一颤,幸好另一只手稳住了,茶壶才不至于跌到地上:“你想他了不成?”
  “如今的宋军没有了那位太子在,完全就是一盘散沙,灭宋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可日后若总是赢,又没意思。”裴浅眼睫氤氲在雾气里,轻叹了一声,“没有了能当做对手的人,也一下没有了盼头,还真是有些可惜。”
  裴浅淡淡扫了他一眼:“殿下怎么这么大反应?”
  “只是有些好奇,原来裴公子也有能看做对手的人啊。”
  裴浅唇齿碰着茶杯,低头没接话。
  元季年看了眼他喝的茶,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杯子,语气平淡地提醒,“这是我喝过的。”
  “咳咳……”裴浅也顾不上撒到身上的茶水,只一个劲地用衣袖擦着嘴,好像嘴上沾了什么污物般,“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自己拿起来就喝了。”元季年看他那夸张的反应,很不理解地自语道,“上次落水时,是你主动,我吃了亏都没说什么,这次是你碰了我喝过的杯子,我都没有生气,你这么大反应是要做什么。”
  元季年一提起上次落水的事,裴浅脸色都变了:“别和我提上次。”
  上次是他迫不得已,做出来的应急反应而已。
  “原来裴公子做错了事还有死不认账的毛病。”元季年像是发现了一件新鲜事,哼笑了一声,“做了错事没关系,可你不承认还倒打一耙就不对了。”
  自从他说完话后,裴浅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元季年问他宋损失了多少人马,裴浅不答。
  问他宋军如今退守到了何地,裴浅背对着他装耳聋。
  元季年不明白为什么,让裴浅承认自己做的事难道真就这么难,委屈吃亏的都是他,但裴浅对他的态度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元季年开始为裴浅担心了。
  裴浅这样固执己见,为了面子掩饰和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长期下去肯定没救。
  于是,这一下午,两人在帐里各干各的事,谁也不理谁。
  裴浅正对着他,反复用帕子擦着手中的剑,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裴浅在他低头时偶尔目光看向他,似乎在等着床上的他睡着后,好拿这把剑送他上西天。
  元季年的觉也睡不安宁了,仰面躺在床上愣是睡不着。
  没有必要为了遮挡自己的罪行而灭他的口吧,没必要,真没必要。
  之后裴浅更像是存了心和他作对一样,擦完剑又练起了剑。
  练剑的咻咻声让他更睡不了。
  元季年就躺在床上看着,那青色的瘦弱身影就像翠竹般舞动在他面前,让人眼花缭乱,元季年看着时刻担心着他的腰,会不会有风吹过咔擦就折断了。
  “京城传来了一封给太子殿下的信。”帐外有人拿着信道。
  元季年跳下了床出去看。
  从那人手上接过信后道了声谢,转身又回到了床上,拆信看了起来。
  京城来的,那只能是周皇写给他的了。
  元季年忧心忡忡地拆开信,看完后只剩下了一串问号。
  信上,周皇说他知道了自己偷偷给宋传消息的事。
  元季年第一反应是,有人告诉了周皇,再不用细想,元季年就锁定了目标,除了裴浅,通风报信的人还有谁。
  提心吊胆地看到后面,元季年不知做何表情。
  他以为周皇至少会问一下他为何会做出如此激动,再开始怀疑他,向他讨个解释。
  但周皇并没有!
  反倒是将他大夸了一通:念儿以假乱真的本事确实不错,先以细作的身份放出一些信息换得敌军信任,趁机控制敌军的行动,将其一举击败。念儿做得很好,朕回头会重赏念儿。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做得是出卖敌国的事,元季年自己都差点要信了周皇的话。
  他收了信,抬眼望着裴浅的脖子;“裴公子要不要把我今晚做的梦也写信告诉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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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旗开得胜,实乃喜事一桩,恰逢今日还是中秋佳节,总得庆祝一番,所以今晚设了庆功宴,打算犒劳犒劳大家。”
  队前的领将说得热情,口水像雨沫子从天而降,“今晚的庆功宴,是经了殿下和裴公子特许的,大家今晚尽情喝,不醉不归!”
  队伍里踊跃着兴奋:“好!”
  “待会进帐后按次就坐。”队前的人又道。
  队伍短暂地散了后,几个人纷纷回去沐浴,准备衣装。
  路上,几个人聚在一起。
  “小美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以往都没见办过庆功宴,即便是大获全胜,他也会拉着我们继续训练,今日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啊。”一人摇着头,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中。
  其他两个人互相看了眼,笑着中间的人:“你没听说吗?这都是全凭了太子殿下,我们才有这次庆功宴,想让小美人给咱们办,简直是痴人说梦。”
  “自太子殿下到了咱们这里后,我们的日子好像比以往好了不少。”
  “是啊。”另两个人也直点头。
  戌时,营帐里已经坐满了人,全都褪了甲衣,着着简单的布衣,整齐围在长桌旁坐着,一阵欢声笑语和火光钻出了帐外。
  本来对他们而言,打赤膊光着身子畅酣是常有的事,但因为裴浅之前明确固定过着装,一时才没有人再敢光着膀子露出粗野相。
  帐帘忽地被人揭开,进来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身着金纹黑袍,身后跟着一个青衣人影,神色冷淡,不如前面的少年亲切。
  但两人额上和颈上竟出奇一致地都布满了密汗,裴浅的颈子上还有几道红痕。汗珠打湿了他们鬓角的发丝,随意地贴在脸上。
  在他们进来的一刻,帐里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们的身影而动。
  元季年在一道道目光下到了最前面的案几边坐下,裴浅在他右手边坐下。
  两人之间刻意留着两个人的距离,谁也不去看谁。
  在他下午问过裴浅话后,两人又必不可少地打了一架。
  中途有人请他们赴宴,进帐后看到的就是他们一个拿着剑,一个掐着另一个的脖颈。
  元季年从他脖子上撤了手,裴浅同时收了剑,两人异口同声地对着瑟瑟发抖的小将解释:“我们在切磋。”
  小将走后,他们谁也没理谁。
  一直到进了帐里,元季年也没和裴浅说过一句话。
  他们不说话,底下也没有人说话,人群安静如鸡。
  柳意温今日身子不舒服,人也不在,因此就连一个先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元季年倒了一杯酒,举杯开了头:“今日旗开得胜,邀大家在此痛饮,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站起,举杯共饮。
  裴浅也不乐意地跟着站起来。
  元季年想着,最不乐意的人应该是他自己,身在敌国,却还庆祝着敌国的胜利。
  但是没法子。
  为了深入敌军,赢得敌军爱戴,他只能这样。
  恰好裴浅在军中又惹得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他若能借此机会慢慢施与好处,就能一点点地撬动裴浅在军中的位置,进而一点点地加深其中矛盾,让周军军心不稳。
  元季年觉得能生出这个想法的自己就像一个后宫妃子精心谋划后位。
  当真是心机至极!
  元季年抬手喝着酒,自己先鄙视了一番自己。
  他喝完酒后,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裴浅,一想到他得意的日子可能不多,这幅骄傲的姿态或许摆不了多久了,元季年就没来由的心情大好。
  元季年刚这样想,猛然发现身旁的裴浅好像慢慢在靠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从容得下两个人,到只剩下不足一个人的距离。
  该不会是裴浅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吧。
  元季年手拿着空酒杯坐了下来,默默拉远与裴浅的距离。
  他又提起酒壶,往酒杯里缓缓倒着酒,边看着美酒如清泉击石般落在杯中,溅起层层水花,边闻着酒香。
  酒还没满,元季年余光里好像看到裴浅又慢慢靠近了些,他带着疑问转过头。
  裴浅已经到了他面前,紧挨着他,难受地敛着长眉,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在他耳边说着话。
  元季年手里的酒壶啪嗒一声碎了。
  下面所有人循声看了过来。
  所有说话声都停下了,全都变为了一声声的抽气声。


第27章 拥抱
  “小……小美人这……这么主动?”在座所有的人神情都有些震惊。
  他们一向高高在上,瞧不上周太子的裴公子,正紧紧依偎在周太子怀里。
  “这……这是小美人?”
  惊讶过后,所有人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事,只管把头低着,假装没看见,或者捂嘴假咳,或者转头对着身边的人假装说笑。
  被裴浅紧紧抱着的元季年僵着身子,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很明显地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着,想要跳出胸膛,耳尖也悄然红了一片。
  在这么多人面前,元季年也急了,他不知道裴浅又发什么疯,或者又想出什么新招来对付他,一时脑子里也乱了。
  下面的人只看见了元季年摆着脸,又听到他义正辞严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做什么?”
  裴浅半是忍耐地想推开他,又半是依赖地抱着元季年的身子,张着唇费力道:“离我远点。”
  他的脑子里不停回荡着系统似乎很兴奋的声音:【鉴于宿主上次使用了药箱功能,故需要于今日进行结算,结算内容:皮肤饥渴症。】
  裴浅磨着牙,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就像入了魔一样,浑身痒得难耐,迫切地渴望和别人接触。
  而元季年好死不死地就在他旁边,像块该死的诱人糕点般散着香气,吸引着他不断靠近,对于此刻不碰别人就极度不安心的他来说,简直难以抵抗。
  这皮肤饥渴症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七……六……】系统还在倒数着。
  裴浅把头深深埋在元季年怀里,指尖紧紧扯着元季年的衣服,白洁长颈染上了层层晕染开的粉红,几缕发丝堪堪掩盖了他红得一塌糊涂的脸。
  下面的小将抖着身子,朝着同伴唏嘘:“小美人还会撒娇了。”
  【五……四……】
  当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抱着周太子,没有比这更丢人更可耻的事了,裴浅想着。
  【三……二……】
  此等奇耻大辱,他却只能忍着。若有一日脑中的这个系统能有胆出来,他一定会——
  脑中瞬间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检测到宿主对本系统有强烈敌意,危险危险!结算时间推长至一刻钟。】
  裴浅咬牙,抓着元季年衣袖的手力道加重,那种如持续干渴万蚁侵噬的难耐越发沉重,压得他的理智都变得不清楚了。
  为什么总要挑在这种时候进行结算?
  【根据本系统内部黄历查询,今日戌时适合交易。】
  裴浅:……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就非得……”元季年眼睛都不知道放哪里,说话也没了底气,“就非得这样?咳……”
  元季年也不知道自己不自在什么,没有底气的人应该是裴浅才对。
  裴浅仰起脖颈,脸侧的细发滑到了肩窝,抬头就只看到了周太子的下颌。
  周太子一直仰着头,似乎不敢多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裴浅本就难受得意识迷离,看到周太子还一副自己被占便宜的模样,心里莫名其妙地来气,若在平时心情不错的时候,他兴许还会调笑几句。
  可今日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他会迫不得已地主动靠近周太子,已经是件很丢人的事了。
  偏生这身子就像离不开水的鱼,一点也脱不开周太子的怀里。
  裴浅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他死死扣着元季年的背,弯着颈子对着榆木脑袋一样的人说:“带我回去。”
  元季年半天没说话。
  裴浅听到一声吞口水的声音。
  仰头就看到了周太子滑动着喉结,低头看着一处地方,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无耻。”裴浅又羞又恼。
  看着周太子迷恋的目光,裴浅只想立刻拔剑了结了他。
  “可惜了好酒。”元季年不知道裴浅在想什么,他只是心疼地看着撒到地上的酒酿,一阵惋惜。
  酒?
  “你……”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裴浅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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