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古代架空]——BY:夭桃子

作者:夭桃子  录入:01-25

  娃娃音不满地应和道:“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明明太子殿下的相貌在我们大周也是出了名的好看,多少人思慕已久了。”
  说话声音细细的宫女正在擦烛台,听到话笑着打趣她:“我看你也偷偷思慕殿下了吧。”
  娃娃音的姑娘佯怒,低头红着脸颊推了对面擦烛台的宫女一把:“才不是。”
  元季年只觉得耳边吵得不行,他身子还疼得不行。
  手指动了动,元季年慢慢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娃娃音看着对面的人忽然扔下了擦烛台的抹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忽然惊恐万分,指着她身后的一个地方,嘴唇上下碰着。
  “你看那……看那……”擦烛台的宫女慌忙起身,退了好几步。
  另一个宫女也回头去看,杏眼一下瞪圆了,打着结巴:“太太太……太子殿下诈尸了!”
  先发现的宫女早就落荒而逃了,娃娃音的宫女发现只剩下了自己,她着急地眼泪都流了出来,哭哭啼啼道:“殿下心里若是有怨气,就去找裴……裴公子吧……”
  说着,两个人就跌跌撞撞找到了门,冲了出去。
  元季年刚坐起来就看到两个宫女像见了鬼一样,夺门而出。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那两个宫女说了诈尸二字。
  元季年再低头看身子躺的地方,一下就明白了这凉嗖嗖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冰棺,还泛着凉气,缕缕凉气一点点沁入了骨子里。
  不过还好没盖上盖。
  在箭射进他的身子那时,他就已经死了。
  那他现在……好像又活过来了。
  元季年目光移向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搭在冰棺上的手,只觉得分外陌生。
  皮肤如一层薄薄的蝉翼,在冰棺上几近透明,皮肤下还能看见凸起的淡蓝色血管正在跳动。
  元季年抬起了手,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
  好看是好看,但好像不是他的手。
  元季年低头又看了看身子,一身金线蟒袍,元季年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且不说他那晚有没有穿蟒袍,就单拿这蟒袍来说,还是和他以往着的蟒袍有所不同的。
  元季年从冰棺里走了出来,走了几步后,他才想起一件事。
  自己的心口上明明中了一箭的,可是怎么不痛。但元季年没时间看伤口,他得先了解自己在哪。
  元季年站在光线有些暗的大殿中间望了一圈。里面的陈设都和他的大殿不一样。
  这到底是哪。
  元季年的目光转了一圈,看到黑漆漆的门口,却没有走出去。
  他开始在昏暗的殿里摸索起来,寻找着其他出口。
  所有可能藏有地道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找得他头上的汗都落下来了,也没有找到出口。
  “他醒过来了?”殿外忽然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伴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朕就知道他不会死。”
  元季年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略一思忖,他又钻回了冰棺里躺着。
  元季年听着那阵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殿里。
  “不是已经醒了吗?”问话的人带着期待落空后的失落,语气渐渐恼火了起来,“去把那两个小宫女叫过来,这种事情都敢骗朕?”
  “奴才这就去。”答话的人没有一丝犹豫。
  元季年闭着眼,听着有阵脚步声走远了。但还是一动不动,他知道殿里面还有人。
  面前忽然黑了黑,有什么东西挡在他面前了。
  元季年听到了一声叹息,声音的来源在他的上方。
  应该是有人坐在他面前了。
  脸上忽然被人碰了一下,有只手在抚摸着他的脸。
  元季年惊了一下,还是保持不动。
  “朕已经答应了你与裴公子的婚事了,只要念儿能醒来,就能马上看到裴公子了……”那人一边摸着他的脸,一边叹息。
  裴公子?是裴浅。
  他与裴浅有什么婚事,他人都死了,这结的是哪门子的婚。
  那双手很宽厚,拇指上还有茧子,磨得他脸疼。但元季年眉头都没敢皱一下,这根本不是他父皇的声音。
  “皇上,奴才抓到这两个说谎的小丫头了。”门口踏进一阵零零碎碎的脚步,说话的人拿捏着尖尖的音调。
  “带过来。”元季年旁边的人开口道。
  与此同时,他感觉放到自己脸上的手收回了。
  “皇上,奴……奴婢亲眼见到,方才太子殿下真的从棺中坐起来了!”
  另一个声音也弱弱地应和着,话音还打着颤,显然是心有余悸:“奴婢当时也见……见到了。”
  “那你们再看看,他活过来了吗?”低低的声音依旧带着威严。
  “这……怎么可能?”小宫女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
  接着元季年听到了好几声头撞地的咚咚声。
  “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太子殿下方才还看了我们一眼。”
  “那太子怎么还没醒?”元季年头上方的声音里又多了几分怒意。
  这下殿里没人说话了,安安静静地,那两个哭哭啼啼的宫女也没了哭声,只有断断续续抽鼻子的声音,声音小心翼翼地。
  空气一时就像凝结了。
  元季年甚至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拖下去,杖毙。”简单几个字就交代了那两个宫女的命运,说话的人语气烦躁。
  元季年听着那两个姑娘的哭得更狠了,凄厉的哭声让元季年也跟着不舒服。
  事情由他而起,他还做不到无动于衷。
  再一睁眼,刚才心里的种种疑虑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要问我什么?”
  他的话刚说出口,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一样将目光移向他,其他人都弯腰后退了好几步。
  只有穿着一身龙袍的男人凑了过来,眼含欣喜地望着他,双手抓着他的肩,在他耳边说:“有什么不满回去给朕说。”
  元季年也才看清了殿里的一切,以及面前穿龙袍的人到底是谁。
  那是大周的国君,横眉冷目,眉间戾气难掩。而方才的那话,好像是他亲口对他自己说的。
  他忽然有一个猜想,周皇这样对他,是想从他口中套些什么话出来,用得还是所谓的怀柔法子。
  “你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也不必拐弯抹角了。”
  元季年感觉到自己说完话后,其他人的眼睛都睁大了。
  周皇也松开了手,把他的脸看了又看。
  威严的的君主露出了惶恐着急的表情,周皇小心翼翼问:“念儿还在生朕的气吗?只要你不再寻死,朕就答应你娶裴浅。前些日子裴浅刺杀了大宋太子,朕已经派人接回他了,想必五日后就能到了,届时朕再为你们二人赐婚。”
  念儿。
  念儿好像是周太子的名字啊。
  他在大宋时还听说过一个笑话,说周太子自小心慕裴浅,近来还因为过度想念,竟相思成疾,久久缠绵病榻。
  原来他这是借尸还魂到了周太子身上,以往话本子上的玄乎内容还真发生到了他身上。
  “念儿不是一直想娶裴公子吗?”周皇抚着他的脑袋。
  理智尚在,元季年没有立刻摇头否认。
  他才不像周太子那般,年纪轻轻,可怜眼睛就先瞎了。
  虽然裴浅人是有点姿色,但元季年可没忘记,他的死和裴浅脱不了干系,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身份,这还能行。
  “朕就只你这么一个儿子,念儿也知道,天家香火不能断,所以……”烛光下,周皇摸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眉眼间的戾气敛去了不少,多半是变成了被迫听从的无奈。
  元季年当然知道周皇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裴浅还只能是个当妾的命。
  但要娶裴浅的人是那个不懂事的周太子,而不是他。
  “既然如此,我……儿臣听父皇的话,不娶也行。”元季年抬起了头,微微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眼睛弯下的时候,眼尾处的一颗小痣慢慢泛红,脸颊处还现出了浅浅的小酒窝。
  但他垂在冰棺里的那只手,却习惯性地摸上了腰间的一枚玉佩。
  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但他已经到了大周,正是一次深入敌方的机会。
  “念儿这是和朕赌气吗?”周皇声音和他的面色一样沉了下来,目光也胶着在他脸上。
  恩?
  元季年以为自己笑得不够真切,让周皇误会了什么,又敛了笑容:“……”你看我像在生气吗?
  “你不用说朕也知道。”周皇起身亲自扶着他出了冰棺,身边的公公刚要上来帮忙,就被周皇挥手屏退了。
  元季年在出了冰棺后,站得离周皇远了几分。
  周皇朝他走了几步,察觉到他的抗拒,便只好待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低下了头,像是在反思:“朕知道你不舍得让裴公子受委屈,但念儿放心,就是念在裴大将军的面上,朕也不会让别人轻看裴公子,此事裴大将军也极力赞同,这点念儿大可不必担忧。”
  元季年:“……”你看我哪里有想娶裴浅的意思?
  元季年想了想,还是打算试试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可是儿臣不想耽误裴公子。”
  元季年察觉到在他说完后,殿门口的几个公公和宫女皆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看他。
  一个执着追求对方的人忽然有一日说出一句这话,怎么来说好像都有点不对头。
  周皇面上的讶异却仅存了片刻,他点头,眼神深沉如墨,一副参透了什么的表情:“兵书上的欲擒故纵不是念儿这么用的,不过念儿也用不着担心裴公子会不答应,裴公子回来后,朕立即让你们成亲。”
  “我……”元季年还没想到自己的话能被周皇曲解成这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扶太子回东宫休息。”周皇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抬脚走向殿外,脚步沉重,到了殿门口停了下来,看着他道,“五日后就到赛马的日子了,朕知你最喜欢观马赛,这次的马赛,比往日盛大,全京城里的能人异士都会参赛,朕算了算日子,不出意外的话,裴公子正好也会在那日抵达京城。”
  元季年还来不及回什么话,周皇就离开了。
  适应了还没有几日,却已经到了第五日,马赛开始之日。


第3章 马赛
  元季年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袖边镶着金纹,骨节突出的手指与衣物黑白分明,正毫不拘谨地坐在高台上,面上是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脸色白得虚弱,深邃的眉眼和眼尾的那颗小痣却越显得如墨染了般。
  这般的玉人远远坐在高台上,虚弱的面容隐隐招人心疼,但浑身却藏不住贵气,尽管一言不发,还是引来许多姑娘的回眸。
  彼时头上的天飘过几缕乌云,但其他姑娘无暇顾及会不会下雨,她们只盼着上面的少年能笑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来,好像只要他一笑,就能招来阳光。
  但元季年却面无表情,一门心思只在即将开始的马赛上。
  他对马赛是没多大兴趣,但不失为是一次刺探敌国马术情况绝妙机会。
  “今年马术同往年一样,分为三场……”一旁的太监照着圣旨念完了,就退回了周皇身边。
  元季年身子向后靠了靠,眼睫垂下,略略扫过高台下的数匹骏马,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趣。
  他们大宋是没有这么多花样的,也没有赛马这项活动。难怪每次与周对战时,对方几乎从没落马,落马被踩伤而死的多半是他们大宋的士兵。
  下面的围栏开了,围栏外等候的人都一窝蜂地走了进去,挑选着自己的战马。
  虽然他没有参与其中,但他也仔细扫了一眼下面的马,自己默默选了一匹皮毛发亮的棕色骏马。
  在他刚选完后,就有人走到了那匹马前,摸着马的鬃毛。
  到底是谁这么有眼光。
  元季年抬眼一望,只看到了一抹月白色背影,身影细长,白玉冠束发,摸马鬃的动作温柔又带了点生疏。
  月白身影抬起了衣袖,手里不知何时拿了几嘬草,正递到了马嘴前。
  棕马不吃他这套,打了一个响嚏,嚏液喷了他一手,他却不为所动,若无其事地拿了块白手绢随意擦了擦,便一个翻身上了马。
  有意思。
  对这马明明一点把握也没有,却还要勉强自己。
  元季年也想看看,这匹好马在他手里会不会发挥自己的作用。
  “柳公子选这匹马呀。”朝着棕马的方向迎面走来一个人,笑嘻嘻地拍着马头,摇了摇头,叹息着,“马是好马,就是啊,看着倔。”
  月白人影转回了头看来人。
  在他转头那刻,元季年也看清了他的相貌。
  一堆记忆潮水般涌现出来,但都模模糊糊不太清楚。
  在那许多散乱的记忆里,元季年还是从中抽取到了一个名字,柳意温。
  “可惜这么好的马落在了我手里。”那人不仅眉眼温和,声音也是如阵阵和风般温煦。
  另一个人笑着多摸了一把棕马的脑袋:“瞧柳公子这话说的,柳公子在军营里那阵,带得可是玄甲骑军,想必马术自然精进得紧,不然太子殿下怎么会每日盼着能与柳公子同乘一匹马。”
  什么共乘一匹马?
  元季年揉了揉眉心,一头雾水。
  不过没过多久,铜锣声一响,马赛就开始了,元季年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去了。
  “太子殿下,裴公子已经赶回京城了,马上就要到皇宫了。”元季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无数匹马跑过后的烟尘滚滚,身旁忽然多了一个面生的公子,弯腰凑到了他耳朵旁。
推书 20234-01-23 :南北朝的经典事儿》:简介:(入库时间2021-01-23) 晋江2021-01-20完结南北朝的经典事儿:好看的小说。”成长 逆袭 古代幻想一句话简介:南北朝的经典事儿:好看的小说。立意:战争丶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