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古代架空]——BY:陶淘然

作者:陶淘然  录入:01-25

  赵安辰沉默了一下:“你还问我可有娶妻生子。”
  明笑阳赶紧侧过身,奉上个大拥抱:“好好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安辰又道:“你今天早上还问我,可有同别人…亲密过。”
  “这个,你还没回答我呢,”明笑阳搂着他,瞪着大眼睛傻愣愣地问:“你进退有度的太熟练了,很值得怀疑。”
  “嗯,你猜的没错,我每天都找人侍寝,你满意了?”赵安辰语气平静,心里可是生气得很。
  明笑阳一怔,不说话了,手也不松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吭声:“瞎说,除了我,你不愿碰别人,更没人敢碰你,所以……你为我守身如玉了二十八年,是吧?”
  见赵安辰不答,他慌了,越抱越紧:“是的,一定是的,不是也是,你之所以会那么游刃有余定是你偷看了画本,凭空想象无数次的战果,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赵安辰还是不答话,明笑阳不笑了,紧紧抱着他:“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该不告而别,我好想你,你是我的,不许别人碰,谁碰了你都得剁碎了喂狗,我绝不放过他,不管男女!”
  “陛下赐婚呢?”赵安辰偏头问他,夜色深,车中灯火摇曳,让人看不清神色。
  明笑阳毫不犹豫:“抗旨!我去抢婚,抢新郎!”
  赵安辰不慌不忙道:“所以,你该理解我听见有人同你亲近时,有多不高兴。明知我非你不可,还非要问。”
  “辰哥哥最好了!” 明笑阳笑嘻嘻地朝人脸上亲了好大一口。
  赵安辰道:“我从小在宫中长大,除了读书练功无事可做,出宫后的一切,你都知晓,我于你而言,没有秘密。”
  “怪不得,你武功那么高,真是万般无聊出高手,花花世界耽误事,”明笑阳忽然释怀了,又问:“你十九岁生辰时,我见你收到春宫图以后十分高兴,一掌就把朝暮居旁边的假山拍碎了。那时我也刚练会所有白氏秘技,想借着兴头同你一较高下,后来什么事来着?反正一打岔就忘了。你在宫里每日习武多久?几个时辰?”
  赵安辰道:“四岁起,每日四个时辰,中途一年陪你,两年理政,十一年。我那不是高兴,是生气了,你这个小傻子。”
  “我也是四岁,每天两个时辰,以为已经很用功了。”明笑阳晃了晃脑袋,又问:“那你为什么生气呢?”
  赵安辰道:“你答应送我腰佩,玉佩换成了一包什么,你自己清楚,谁告诉你我喜欢那种东西?”
  明笑阳直接把康王卖了:“赵澈说你拿了他一本去,爱不释手,至今未还。”
  赵安辰叹道:“人物画技他堪称大师,摹画习技而已,无关内容,他又不画别的。”
  “哈哈哈,哎呦,我还以为你…”明笑阳笑到半截,又被赵安辰瞪了回去,点头道:“嗯,这是个误会。”乖巧地把下巴搁在人肩上:“听说,我爹娘当时受众臣攻讦栽赃,你是主审,后来你以逃逸拒捕之名,单枪匹马追至野林,将他们击杀了,就此盖棺定论。那些奸臣是傻子吗?你说他们就信了?”
  赵安辰道:“明家忠义,那些奸臣敢诬陷攻讦,却不敢当主审。朝中忠臣良将自是不肯审理,奸臣们又怕当了主审,会得罪朝野诸多势力而惨遭灭顶之灾,心坏又惜命。一时间明家的案子热议沸腾,却无人当主审。我便当众以取得武国公手中禁军兵权为条件,接下这主审一事。这算是有所图谋吧。””
  明笑阳点点头,又问:“那白氏行刺你的事呢?”
  赵安辰小声道:“这个回去说。”
  明笑阳不害臊地在他颈窝里亲了亲:“床上亲热时,说这么血腥的事不好吧……”
  叮当把车驶入暖园后,见车中二人衣襟松散面红耳赤,忙问:“王爷受寒发热了?可是马车不严?我明日再休整一番,我这就去叫秋黎。”
  明笑阳抿着嘴笑:“没受凉,不用叫,你快去睡吧。”拉着宁王殿下就回朝暮居了。
  二人在床上腻了一会儿,赵安辰不让他瞎闹腾,将他搂了:“好生歇着,别闹。”
  明笑阳光着身子扒在他身上:“你香香的,我忍不住。”
  “说事,忍着。”赵安辰紧了紧手臂将他箍牢了,道:“你出走之前与我有些争执,闹到街上,被旁人所见,之后你被杀,便有许多人猜测是我做的,而后我又为夺兵权杀你爹娘,所以全天下都认为白氏与我有血海深仇,但凡有人行刺,就说是白氏寻仇。”
  明笑阳忽然支起身子:“当真有人行刺?”
  赵安辰点头:“不是白氏,都被送进龙鉴司了,严刑后得知,是一个重金悬赏的江湖追杀令,要杀我。刺客来路庞杂,不知何人指使。”将他拉回被子,严实盖好。
  明笑阳问:“可有怀疑对象了?”
  赵安辰道:“柳慈。”
  明笑阳沉默良久,道:“也就她有这翻天的胆量。为何杀你?”
  赵安辰道:“不知,寻不到此人,消失了一般。曾经的青楼和赌场官面上查,是易主了。”
  明笑阳问:“不是说她每年都去祭奠我吗?”
  赵安辰道:“是去年才怀疑到她头上,今年派人守着,没跟住。现在是深冬,要等来年秋季再去了。”
  明笑阳想起柳慈带他去上香的那个寺院,没敢吭声。故意打了个岔:“哎,我十六岁大败耀军那次,你还在清修,谁告诉你去救我的?”
  赵安辰道:“明乐。”
  明笑阳笑道:“看来我妹还有点用。我听说她行踪不定,多半是在找玦哥。”
  赵安辰道:“嗯,明玦与你们丝毫看不出是没有血缘的家人。我只知道他是养子,究竟是何来历?”
  明笑阳说起了明玦的过往。
  明玦比明笑阳大五岁,是明笑阳满月后,白赫云进宫看望发小静贵妃,在回程路上捡来的小男孩。
  那日春寒未过,白赫云在车中看见一当铺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定睛细看,人群中有一四五岁的小童,正被当铺老板模样的人推搡责骂,便叫停了车夫,下了车。
  当铺老板见到武国公夫妇,立刻换上一张谄媚笑颜,不等人问,就主动解释:“这孩子将偷来的赃物拿到我这销赃,小人正要将其送官,不巧惊扰了大人和夫人,还请大人和夫人恕罪,小人这就把他带走。”
  小童死死攥着一块挂着穗子的黄翡玦,大声道:“不是偷的!这本就是我的,我来当了给娘换药钱,我要五十两他不给,他说十两,我不愿,他就要送我见官!”
  老板慌道:“黄口小儿休要胡说,你那是赃物,我何尝与你谈过价钱?”
  白赫云一眼就看出黄翡玦是罕见的宝物,哪是寻常人能偷得到的,何况是个小娃娃。此宝值千金,这老板竟五十两都不肯给,分明是欺负小孩,绝不是好人。
  白赫云何等尊贵,自是不屑与其废话,牵了小童离开人群,在马车旁问:“你姓名为何,家中大人呢?”
  小童道:“我叫玦儿,没有姓,我只有我娘,她病了,我想找郎中。”
  白赫云见他衣衫单薄,瑟瑟发抖,还一心只想为母找郎中买药,是个仁孝的好孩子,听他名字便知,黄翡玦定是他伴身之物,弯腰将黄翡玦系在小童腰间,道:“咱不当,它永远是你的,我就是郎中,上车,我们去看你娘。”
  马车一路奔至白鹿山,山脚下仅有一处破屋,提灯进去一看,家徒四壁,床上的妇人已辞世多时了。
  白赫云着人安葬了妇人,将小童带回府中,认为养子,视如己出,善养善教,取名为玦,字彦霖。
  明玦虽长在将门,却实在不擅武事,好读书。
  武国公夫妇发现他没有武学天赋,也不勉强,教了许多防身武功,就将他送去名师学塾处,潜心深研学识。
  明玦人如其名,温如玉,贵如玦,性情开朗和煦,持身极正又十分聪慧,十五岁一甲榜首,二十岁入阁,官居二品。
  明玦与武国公府一家人并非血亲,却胜似血亲,也正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他才温文尔雅,不似明欢明乐那样天生好动调皮捣蛋。
  赵安辰大致知晓了明玦其人,问道:“千金玦绝非寻常百姓能有,定是出身不凡,黄翡玦,我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当然见过,玦哥在你眼前出现过无数次。”明笑阳手不老实地到处乱摸,窃喜道:“以前我抱过你,搂着你睡觉,却没这么过瘾地摸过。你这里衣衣带总是系得一丝不苟,每次我伸手想拉都会被你拍掉,如今怎么让摸了?”
  “啧 ,这手感,绝了,让人热血沸腾。”
  赵安辰侧身将他搂在怀里:“不早了,睡吧。”
  “你顶着我了,怎么睡呀,再玩儿会儿。”明笑阳边说边用膝盖顶了一下那处,逼问:“说,以前为何不让我拉衣带?不说我就玩你。”
  赵安辰直接扯了搭在床旁那些剩余的同命,将他小爪子缠了,又抬起一条腿压住了他的腿,用手扣紧他的腰,让他紧紧贴在身上动弹不得:“就因你这样,才不让你乱撩拨,你那时还小,弄起火来负得了责?快睡!”
  明笑阳不动了,仰着头,眨巴着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不说话,一直盯着赵安辰模糊的轮廓看,等了一会儿,急了:“不困!”
  赵安辰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现在呢?”
  “嗯,辰哥哥明天见。”


第36章 花落水
  明笑阳早上起来,打算去寻爹娘所在,吃过早饭就拉着赵安辰出门了。
  白氏只有木之一族的总部在京城,就是木椿爷爷的杏医堂,也是唯一一个明面上就能找到的掌事。
  白氏树大易招风,故定有家规一条:不得将白氏五行骨干的身份和所在,同时泄露给家主和少主以外的人。
  明笑阳这么被拴着,不方便联络其他掌事,只能冠冕堂皇地去医馆抓药,打听白赫云的下落。
  到了杏医堂,明笑阳说怕引起百姓惶恐,不让赵安辰下车,自己只是去写个方子抓药,去去就回。
  赵安辰对他的熟悉程度远高于他的想象,知道他在隐瞒,也猜得出原因,便什么都没说,安稳地在车上等着。
  明笑阳拿着一圈圈的同命进了店里,找到木椿爷爷。
  明家兄妹的医术毒术都是木椿爷爷教的。明笑阳小时候,除了读书习武,就是来杏医堂当学徒。木椿爷爷拿他和明乐当自己亲孙子孙女一样。
  木椿爷爷激动得老泪纵横:“身体如何了,快给我看看。”抓过他手腕诊了个透彻,点头道:“神仙手段,好好好,没事就好。”
  木椿爷爷告诉他,如今白氏的当家人还是白赫云,隐居在扬州芙蕖别庄。
  明笑阳写了个秘文纸条用店里蜡丸封了,托木椿爷爷转交给白赫云。临走还象征性地抓了点补药。
  赵安辰问:“这么高兴,买了什么?”
  明笑阳玩笑道:“壮阳药。”
  “胡闹,我这外行都知你如此孱弱,尚需温补调养。”赵安辰将药拿过来,看上面绑着的药方,都是常见的温补药材。
  明笑阳大笑:“逗你的,哈哈哈哈……”
  马车将行,遇见一对老夫妇一身披白,相互搀扶着拭泪走过。
  明笑阳觉着眼熟,仔细一看,是邱老板老两口。伸手招过一个神情了然的路人,问过才知,邱英儿昨天傍晚死了。
  赵安辰道:“回宁王府。”
  明笑阳红了眼摇摇头:“不,我要去王家。”
  “我知道,先回王府,之后我陪你去。”赵安辰拉过他的手:“你也不希望她的遗体再被拿来作戏吧。”
  赵安辰命王府管家套两辆大宛宝驹四驾式马车,其中后面一辆是平板车。
  准备妥当后带着秋黎、越剎和一队禁军朝王家行去。
  果然不出所料,王家全府挂白,大设灵堂,广邀亲朋好友,前院吹吹打打道士做法,后院超度亡魂和尚念经,将葬礼办得无比隆重。
  门外还有几个御史台的人在踌躇不入,大约是拿不定主意了。不知是该按原计划进去当作案子调查一番,还是就此作罢,顺道吊唁了事。
  本来就是家暴的案子,暴毙身亡尤其可疑,若是细查,搞不好就成凶杀案了,还要麻烦官府带仵作前来协理,王家父子又都是在朝为官的,当众这么一闹,成什么事了,多得罪人啊,再说苦主是个无权无势的死人。
  如果办案改成吊唁,那昨晚宁王亲至,万一死因有蹊跷,追起不查之责来又人头不保。
  在撕破脸面公事公办和保住项上人头之间做两难选择,太难了。
  未至正午,正是葬礼办得热闹的时候,见宁王前来吊唁,王氏父子受宠若惊,忙出门迎接。
  进门时,明笑阳瞥了一眼王氏父子脸上的假眼泪,同赵安辰径直来到正堂,在一片假模假式的号丧中,上香,祭拜。
  众唁客十分震惊,纷纷低声议论,宁王这面子到底是给王家活人的,还是给死人的。
  叮当问棺旁堂客:“请问哪位姑娘是小鱼?”
  王朔慌忙跑来抢答:“大人有所不知,小鱼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等丫头,正在后厨烧火呢,别污了王爷的眼。”
  叮当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王朔一慌,马上扭头对下人道:“快去把小鱼叫过来,快!”
  小鱼是跟邱英儿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后来陪嫁到王家,曾经和邱英儿形影不离,同明笑阳也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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