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2-26

  因此简单来说,如今的晋国正处于内乱之中,翼城的掌权者是晋侯,但同时曲沃还有一个掌权者,虽没有正式的名头,但是因为强大,旁人也会尊称一声曲沃公。
  晋国面临如此大的内乱,翼城的晋侯苦不堪言,这时候潞国还来侵犯他们,晋侯为了引开潞国的注意力,便与潞国来了一个里应外合,想让潞国侵犯黎国,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黎国不知就里,还管晋国求援,简直瞎了眼找错了人,晋国自然不会救援黎国,反而和潞国一起攻打了黎国。
  周公黑肩禀明说:“天子,黑肩日前查看了武氏门人的动向,这些日武氏为了婚宴的事情,大量辎车进出洛师城门……”
  武氏是大门大户,结婚的时候采办一些物件,也无可厚非,但是怪就怪在,这些采办的物件里面,有很多瓜果蔬菜。
  婚宴还要下个月才会举行,这么多瓜果蔬菜这个月便囤积起来,又不是寒冬,如今是秋日,早晚凉中午热,温差如此之大,也没有冰箱储存,瓜果蔬菜很容易坏掉。
  祁律说:“障眼法。”
  黑肩点点头,说:“黑肩查看了同行城门的账目,武氏之中果然有潞国细作。”
  姬林皱眉说:“细作是谁,可查清楚了?督办经手婚宴之人是谁?”
  周公黑肩稍微一顿,说:“回天子,一切婚宴食物,全都由大司马武曼亲自经手督办。”
  “什么?”姬林从席位上站了起来,沙哑的说:“全都是武曼亲自经手?”
  黑肩之所以犹豫,正是如此,这些账目和婚宴物资,全都是大司马亲自经手督办,没有一样是例外,所以从目前看起来,这个通敌卖国的细作,很有可能是大司马本人。
  怪不得姬林吃惊,武曼可是姬林的发小,两个人还都是虢公的徒弟,别说是姬林不相信,虢公不相信,其实周公也不相信。
  为何?当时黑肩想要篡权,扶持姬林的叔叔王子狐上位,还特意把大司马武曼遣走,遣到了边关去,正说明黑肩忌惮大司马,一来忌惮大司马的兵权,二来忌惮他对姬林的忠心。
  连黑肩都忌惮的忠心,武曼怎么可能和狄人通敌卖国呢?
  虢公忌父黑着脸,沉声说:“天子,倘或忌父没有记错,大司马也是刚刚从北疆回来的罢。”
  祁律看了一眼虢公忌父,忌父没有明说,可是在场众人都不需要他说清楚,大司马武曼正是从北疆回来的,日前黑肩调配他去晋国与黎国旁边的邢国抵抗北狄人。
  大司马武曼刚刚从邢国归来,如此说来,大司马很可能与狄人有一个互相通气的时间。
  不管是婚宴账目经手,还是大司马刚刚从北疆归来,似乎全部的线索都在指向大司马武曼。
  姬林沉声说:“这件事情,必须查,寡人不信大司马会通敌卖国。”
  祁律拱手说:“天子,律以为,武氏与尹氏婚期将近,既然潞国自不量力,天子不防在婚宴之上,给潞国一些颜色看看,以正我大周之威!”
  姬林点头说:“好,此事事关重大,不宜多加宣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太傅、虢公、周公、黎公子,如今这件事情,便落在各位肩头上了。”
  众人立刻拱手说:“敬诺!”
  眼下的势头,一方面要查看武曼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通敌卖国之人,或者是被栽赃陷害之人,而另一方面,他们也需要暗暗着手,不着痕迹的破解潞国诡计,确保在婚宴之上将潞国兵马一网打尽。
  姬林淡淡的说:“至于晋国那边,暂时不要透露任何风声,等抓到了潞国兵马,人赃并获,寡人自会质问晋国,让他们给一个交代。”
  众人商讨之后,便准备各自行使,因着黎子仪身份很特殊,姬林便让祁律送黎子仪出宫。
  祁律与黎子仪二人离开路寝宫,刚刚从路朝出来,便听到争吵的声音,那几个人声音很大,不需要偷听便能听的一清二楚。
  “少宗主,你身为我武氏宗主,如何与尹氏之人走得那般亲切!”
  “正是啊!尹氏欺人太甚,割掉咱们的禾苗,少宗主都忘记了吗?!”
  “这样的奇耻大辱,谁也不能忍受,少宗主为何偏偏被那尹氏小丫头的美色蒙蔽了眼目!”
  “少宗主,趁着如今大错还未铸成,还请少宗主前去拜见天子,退婚为上啊!”
  “正是,还请上宗主退婚!”
  “退婚!”
  祁律一看,好家伙,一伙人围着大司马武曼,正在撺掇着武曼去见天子退婚。
  武曼的脸色非常难看,眯着眼睛,他习惯性的一只手背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挺拔高大,武曼素日在司马供职,而且久经沙场,那威严之气是不必说的。
  武曼听着那些族人说话,也不着急,等他们不说了,才幽幽地说:“说完了?”
  族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他们说的口干舌燥,而少宗主一副平静模样。果然便听武曼淡淡的说:“说完就可以回去了,今日不用练兵么?一个个全都跑到宫里头来,军用谁管?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刚才那几个高升大喊的族人一听,纷纷吓得缩了回去,没成想武曼只是几句话,但是威严却不小,瞬间没人敢吭声了。
  武曼冷声说:“我武曼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辈子非尹四小姐不娶,你们若是听清楚了,便该干甚么干甚么去,若是听不清楚,本司马不介意再说一次。”
  那几个人支支吾吾的,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实在不敢让武曼再说,只好不情不愿的作礼走了。
  祁律和黎子仪正好从路朝出来,听了一个全面,祁律不由看了一眼黎子仪,这武曼对黎公子当真是痴情不改了,当然……是女版的黎公子。
  倘或武曼不是通敌卖国的细作,那么武曼的痴心真是天地可鉴,然……
  倘或武曼真的是通敌卖国的细作,那这伪装的程度也当真是高超。
  武曼遣走了几个族人,一转头,正巧看到了祁律和黎子仪,武曼仿佛一只小狼崽子,立刻冲着祁律跑过来,祁律有一种错觉,武曼可能会给自己一个大抱抱。
  武曼冲过来,献宝一样将一个小豆放在祁律手中,说:“太傅,曼正找你,太傅可得空,快看看,曼这秋梨膏,原这秋梨膏也不是十分难以料理,其中的烹饪之法曼已经习学透彻!”
  祁律眼皮一跳,原来武曼是来“炫耀”的,日前他习学秋梨膏的做法,祁律恨不能手把手的教导,但是武曼特别笨,根本不适合下厨做饭,偏偏生着一颗当厨子的野心!
  没成想武曼回去之后竟然勤学苦练,祁律打开小豆的盖子一闻,清香甘甜的滋味儿扑面而来,这回真的没有糊味了。
  祁律本是低头闻一下,哪知道竟然瞥见了大司马的手,武曼的手指红的红,肿的肿,烫出了好几个大水泡。
  祁律惊讶的说:“大司马,你的手……”
  武曼一看,赶紧把手缩回去,背在身后,这回是两只手全都负在身后,像模像样的咳嗽了一声,似乎羞于将烫的斑斑驳驳的手拿出来见人。
  武曼打岔说:“太傅,如今我已经习学会了秋梨膏的烹饪之法,上次你说那个梨子果脯怎么做,你今儿得空么?教我一教。”
  祁律没成想大司马迷上了做饭,当然大司马迷上的是给他未来的夫人做饭。因着夫人身体抱恙,常年不足,一直患有咳喘之症,所以大司马专门找一些梨子的小食做,他听说吃梨子能对症咳喘。
  祁律今日可不得空,他还没把黎子仪送回去,黎子仪一直站在旁边,听到大司马的话微微有些吃惊,又看到大司马为了熬制秋梨膏被烫红的手心,不由眯了眯眼眼睛。
  “咳咳……咳……”黎子仪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他咳嗽的时候掩着口唇,不知是不是因着黎公子长相俊美的缘故,总觉得黎子仪咳嗽的举动都如此耐看。
  武曼就顾着和祁律说话了,没有注意到黎子仪,听到他咳嗽,这才转过头去打量着黎子仪。
  黎子仪身材高大,穿女装的时候还不是很觉得。他脸面很小,肩头比例十足的妙,加之之前黎子仪故意伪装,衬托的他仿佛是一只小白兔似的。而如今换上了男装的黎子仪看起来异常高挑,身段纤长,面上常年透露着不足之症,微微咳嗽,给人一种俊美又文弱的表象,完全没什么威胁力。
  武曼打量着黎子仪,说:“你是甚么人,怎么看起来……如此面善?”
  武曼突然“啊”了一声,震惊的说:“你……你长得怎么那么像我未来的夫人?”
  祁律眼皮一跳,只觉得大司马这话听起来十足像是搭讪,只不过大司马说对了,黎子仪可不就是他未来的大司马夫人么?
  黎子仪一脸平静的模样,完全没有一点子惊慌失措,镇定的说:“子仪见过大司马,不瞒大司马,子仪乃是尹家四小姐的表兄。”
  “表兄?”武曼再次上下打量着黎子仪,随即笑着说:“原来是表兄,怪不得生的如此相像,我险些以为是尹四小姐换了男儿装呢。”
  祁律:“……”
  黎子仪仍然十分平静,只是微微咳嗽着,说:“子仪素来与表妹生的便十分相似,让大司马见笑了。”
  武曼简直便是“爱屋及乌”,尤其黎子仪长得和尹四小姐真是太相了,又是自己往后里的大舅子,因此武曼的态度十分亲和,完全没有大司马的官架子,说:“今日难得见到表兄,表兄怎么也患了咳喘?”
  黎子仪平息着自己的咳嗽,说:“旧病根了,一旦换季变天,便咳嗽的厉害。”
  武曼立刻殷勤的说:“我熬制了一些秋梨膏,正好止咳润肺,表兄若是得空,不如去我府上坐坐?我家中还有一些秋梨膏,正好让表兄捎上,送给尹四小姐一些。”
  黎子仪轻轻一笑,他的面容生的毫无威胁,因着咳喘,面颊微微泛红,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一种“人比花娇”的错觉,加之黎子仪浅笑起来,那本就俊美的容貌,仿佛昙花盛开,竟是叫武曼看的怔愣起来。
  黎子仪笑着说:“实在太麻烦大司马了。”
  武曼立刻说:“不、不麻烦!”他打了一个磕巴,连忙收回神来,心想着这表兄和尹四小姐长得太像了,笑起来如此好看,不知自己未来的夫人笑起来,是不是也如此明艳。
  黎子仪说:“当真不麻烦的话,子仪便却之不恭了。”
  祁律不由看向黎子仪,黎子仪的身份是保密的,竟然要去武曼的府上走一圈,倘或武曼的府邸里真的有细作,又认出了黎子仪,岂不是有危险。
  祁律拉了一下黎子仪,黎子仪低声说:“太傅放心,大司马有没有问题,去他府上看一看便知。”
  祁律想了想,便笑着说:“大司马不邀请律一同去坐坐么?”
  大司马正琢磨着让祁律教他梨子果脯的做法,学会了以后给夫人做来吃,祁律要去他家,大司马自然同意,武曼说:“祁太傅同来?那正好,一起罢!”
  三个人一道出宫,往大司马武曼的府邸而去。武曼引着祁律和黎子仪一路往里走,笑着说:“你们不要嫌弃,我舍中有些凌乱。”
  祁律笑了笑,说:“男子汉大丈夫,舍中有些凌乱算甚么?”
  祁律平时不喜欢收拾屋舍,全都是獳羊肩在收拾,祁律唯一能收拾干净的便是膳房里,只有膳房里干干净净。
  祁律心想着,自己的屋舍已经够乱了,总是被小羊数落,大司马的屋舍还能乱到哪里去?
  “吱呀——”武曼推开舍门,一瞬间祁律想要收回前言,只能甘比下风。
  大司马诚不欺我,这屋舍乱的几乎无法下脚!
  武曼的屋舍倒是不会脏乱差,只是太乱而已,没有脏衣服,也没有吃剩下的食物,而是一地的公文,还有各种各样的地图,堆得满地都是,案几上已经没有地方了,看来办公的地方就是地上的席子,随便扒拉开一片地方就可以办公。
  祁律眼皮狂跳的站在门口,武曼走进去,稍微拾掇了一些,说:“坐坐,进来坐罢,随便点。”
  三个人全都走进去,祁律还想着来武曼府邸里,正好找一找书房,看看武曼经手的账目之类的,看起来现在不用找书房了,账目应该都在地上,这要是被人拿了去,估摸着也不知道。
  祁律坐下来,武曼端出一些酒菜来,又把自己熬煮好的秋梨膏亲手沏上,端给黎子仪,说:“表兄快来尝尝。”
  黎子仪冲武曼微微一笑,武曼再次被晃了一眼,只觉得同为男子,这表兄生的也太好看了一些。
  武曼咳嗽了一声,给祁律倒满了一杯酒,对黎子仪说:“表兄可能饮酒?”
  黎子仪看起来十分柔弱,又患有咳嗽,武曼还以为他不能饮酒,黎子仪声音很温柔,说:“能少饮一些,酒量不行。”
  祁律咂咂嘴,觉得黎子仪这个模样,可能和自己的酒量一样,都是不喝正好,一杯就倒的类型。
  然,祁太傅想错了,正正好儿的想错了。黎子仪说自己酒量不好,完全是自谦。
  祁律不敢饮酒,只是呷了两口而已,他这次来武曼府上,是为了看文书的,地上那么多文书,只要武曼饮醉,自己便可以随便偷看。因此祁律一个劲儿的给武曼劝酒。
  祁律是劝酒,武曼和黎子仪是真的饮酒,黎子仪一杯接一杯,三杯下肚,脸色只是微微泛起一些红润,根本不上头,也没有太多的反应,说话还是那般温温柔柔,有理有据,分毫不差,祁律吃了一惊,心想人不可貌相。
推书 20234-02-26 :我在大明做县令 完》:简介:(入库时间2021-02-25) 晋江VIP2021-01-31完结当前被收藏数:5139自明里来了个新里正,年纪轻轻唇红齿白,大字不识几个,剥削压榨的本领倒是一顶一的好,每天都要“微服私访”,东顺一个鸡蛋南摸一棵青菜,弄得自明里百姓是苦不堪言,偏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