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sunnyD

作者:sunnyD  录入:03-23

  脚步渐渐转向了天机楼的方向,然而还是未走几步,红雀又转了个方向回了寝室,告诉白鲤自己还要去天机楼做些事,把他按在床上看他先睡了,这才放心地离开。
  夜幕的群星下,白鲤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眼看着天机楼顶层的方向久久不能入眠。
  而在顶楼的小隔间里,红雀蜷缩在许久未曾躺过的席子上,裹了两层外袍也依然觉得冷寂难耐。
  已然独自一人在顶楼辗转难眠的生活过了十年,本应早已适应的恐惧感时隔多日伴随着孤寂的冷一齐到来,时间变得难以忍耐地满。硬挨了不知多久,红雀昏昏沉沉地入了梦,又梦见回到山庄里的时光,仿佛自己从未真正逃离过,之后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极长的美梦。
  混乱的梦境中分不清发生了什么,忽而一阵血雨喷溅在身上,红雀猛然间惊醒,冷汗已然浸湿了内衫。
  不敢再睡,红雀磕磕绊绊地走到窗边坐下,望了会夜空打发时间,视线却不自觉地往白鲤的房间瞟去,每次却都是一触即分,他怕自己再多看一会,又要忍不住去找白鲤。
  就这样挨了几夜,恐惧感并未像红雀预想的那般渐渐麻木消散,反而一日比一日的强烈,哪怕与白鲤近在咫尺,也还是能感到那股棉线般缠绕着心拖拽着他不断想去寻白鲤的思念。
  好似为了弥补夜晚的时间,红雀几乎一整天都待在白鲤身边,起初是去哪都带着他,可刚过了一日便觉得自己干预到了白鲤太多的自由,便不再做什么要求,却也还是时时刻刻待在白鲤身边,半刻也不想离。
  只因为靠近他,才能觉得安心,才能缓解夜间不断积聚在心头的恐惧。又十分贪恋地要存上几分暖意,来抵御下一夜的寒。
  红雀已经记不清是过了四夜还是五夜,亦或是只过了三夜还不到,过少的睡眠已经让他白天只能强打着精神调用内力撑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还能撑多久。毕竟之前那么多年都习惯了,如今不过是再习惯一遍而已。
  终于吃过了该吃的饭菜,红雀还想再撑上几时,白鲤忽然异常主动地搂过他的腰,让红雀靠在自己身上,声音轻柔地像在哄人入睡:“主人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胃里不舒服,属下帮您揉揉。”
  “嗯……好。”
  红雀一贴上白鲤的身子,强打起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挨了几天的倦意一齐袭了上来。
  白鲤将红雀抱至树荫下,轻轻按揉了几个健脾的穴位,手就慢慢移到了红雀的睡穴上,却犹豫着没能按下,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为难,然而就这一犹豫的工夫,再看红雀的时候已然睡熟了。
  白鲤的手慢慢从红雀的睡穴上移开,贪恋般紧紧抱住了红雀,眼神中却是抑制不住的自责。
  作者有话要说: *注:晨*饽是一种正常生理现象,和欲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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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醒悟
  红雀躺在白鲤身上直至傍晚才渐渐转醒,他终于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夏夜并不甚凉的风却吹得他浑身发寒,冷意像是从体内渗出,挡也挡不住。
  忍不住又去想白鲤,想他温暖的怀抱……不对,其实这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红雀这才发现,自己最为渴望的似乎并不是先前一直念想着却又极力压抑着的,想要被他拥进温暖舒适的怀抱中,想再尝尝他永远带着凉意的唇。
  而是……是想和他说说话,在他温柔的目光下听他说一声‘没事,别怕’。仿佛只要这样,身后背负着的即将要把自己吞噬的黑影就会一下子消散。
  这一晚,他并未躺在席子上试着睡过去,而是坐在顶楼的窗边一直等到子时,这才轻巧地在两栋楼间几个借力跳落在地上,运起轻功以极轻的步子来到白鲤的卧房,看了眼半掩着的门,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顺手将门轻轻阖上,一直绕到了离床铺最近的那面墙外,这才停下来脚步。
  红雀极轻地靠在了墙上,又慢慢滑落,蹲坐着地上双手抱膝将头埋进臂弯中。
  白鲤这几日来每晚都将门虚掩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担忧多一些,还是企盼多一些。白鲤睡的极浅,专在房门处留着一丝感知,门刚被红雀轻轻关上的时候,白鲤就醒了过来。
  他几乎立刻就要夺门而出,然而刚刚翻身下了床,却又停下了脚步。白鲤就那样站了片刻,终于将心里那番渴望压了下去。
  主人不愿见自己的。
  白鲤慢慢闭上眼,将一股苦涩压回了体内,再睁眼时已是面色如常。他慢慢走到红雀靠着的那面墙后,同样敛了气息,靠在墙边开始打坐,用内息查探经脉处的伤愈状况。
  第二日天还未亮,惦记着不能被白鲤发现的红雀准时醒了过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真的睡着了,还睡得极为踏实。红雀试着去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依稀记得起初仍旧被不安惊醒了几次,然而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红雀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子,精神比前几天好了许多,暗自记下了这个位置,夜间又是等到了子时,悄悄溜过来睡到天明之前再离去。
  又这样讲究了四五日,红雀已经快要形成新的习惯,他再次与子夜后摸到白鲤的屋墙外坐下,渐渐有些恍惚,他忽然发现这样的日子重复久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最初到底是因为哪一条决定不能和白鲤一同就寝了。
  似乎理由充足而无可置疑,又似乎十分荒谬,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诡辩。
  当夜的风凉了一些,红雀却丝毫没像前几日那般觉得冷,反而有些凉爽惬意。没过多久,红雀便带着不解的疑问入了梦,梦中又回到了山庄里,还是影卫的时光,却出奇的没有压抑与恐惧,梦中只有自己和白鲤的身影,温暖而又平静。
  红雀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早上,自己刚刚想要帮白鲤解决,就被白鲤推下了床狠狠教训了一顿,梦中红雀直接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心上人是什么?”
  白鲤板着脸道:“好好听课了没?”
  “听了,没听懂。”
  “复述一遍,没好好听课的话自己去刑堂领罚。”
  “你!”红雀一听到白鲤竟要罚自己,气的想要和他理论,然而看到白鲤不容置疑的神情,他还是努力回想了起来。红雀记不住准确的词句,只得按着自己的理解尽量复述道:“目标的心上人是他十分在意的一个人,通常为其妻妾或夫君,但目标的妻妾或夫君通常又不是他的心上人……这说的是啥啊,怎么这么乱糟糟的!”
  “继续,还有呢。”白鲤面色不变。
  “哦,还有就是重点,出任务时可以用他威胁目标,比别人好用,你说教习是不是觉得这些目标都是傻的,会为了另一个人……”
  白鲤打断了红雀的话,轻叹一声道:“……罢了,不影响你以后出任务就够了。”
  “白鲤,你有心上人吗?”梦中的红雀直接叫着白鲤这个名字,却不料对方翻脸不认人,怒道:“影卫无心无情,哪里来的心上人,这点规矩都记不住,去刑堂领二十鞭。”
  “我呸!我凭什么要听那破规矩的,我凭什么要无心……”红雀说着和记忆中相同的话。
  “嘘……禁声。”白鲤皱着眉,将一指抵在红雀唇上。
  红雀一下子甩开:“连你也帮他们……”
  白鲤严厉的表情松动了,沉默了片刻后,放软了声音道:“这些事你心里想想就好了,当心被别人听了去,又要挨罚,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这会倒是心疼了,刚才你还要罚我!”红雀记忆中的自己并不领情。
  “长长记性,总比以后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种话丢了命好。”
  红雀知道白鲤是对的,自己总是脑子里不想着规矩,被白鲤罚这一下确实比多背上一个时辰管用,确实会少吃很多苦头。嘴上却不肯服输,嘟囔道:“这不是因为是跟你说的么”
  白鲤正背对着红雀在暗格里翻找着什么,动作停顿了一瞬。
  “等等,我差点就被你绕进去了!你说影卫无心无情,你说你不会有心上人,那你凭什么说我就会有!”
  “你会有,我不会。”
  白鲤转过身来,眼神中是不常有的落寞,叹息一声道:“因为你会逃出去,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你一定会碰上一位不论什么处境,都愿意和你不离不弃,甘愿为彼此付出,真心为对方好的人,到那时,好好待他,好好珍惜他,因为我听说这样的人一辈子只能遇上一个。”
  这句话红雀一直记得很清楚,此时再听却仍旧有些不明白,他又仔细想了想,觉得复合条件的人只有白鲤一个,怎会再遇到这样的人?
  “你和我一起逃出去啊,计划时间长点不怕,反正我都等了好几年了,不在乎再等久一些,想出一个能和你一起逃出去的方法。”
  “我走不了……我已经被困在这了,而且……我还有事要做。”
  “事?就是那件你也记不起来是什么的事?”
  “嗯,你再不去刑堂,被我揪过去可是要翻倍的。”
  红雀想起来被他罚的鞭子,干脆赌气不回应了。
  三五脸色一沉,再无之前的柔和,声音刻板而严厉:“怎么,非要多挨几下才能长记性?”
  “你……你!”
  红雀气的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一只脚刚跨过门槛,红雀忽然回头:“白鲤,你以后若是有了心上人,我一定第一时间把他杀掉。”
  “为什么?”
  “太危险了,会威胁到你。”
  白鲤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严肃的表情就要撑不住,露出那藏也藏不住的心疼,白鲤忽然转身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红雀手里。
  “受完了刑记得给自己上药。”
  语气中的关心再也掩饰不住,仿佛之前命罚的人不是他一般。
  红雀认出来那是山庄发给统领的伤药,每月只有一小瓶,一般都是受了极重的伤才会用的,红雀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做梦,却仍旧按着回忆中的动作推开了白鲤的手,故作不屑地说道:“你自己留着。”
  红雀说完便快步离开,刚走了两步,忽然莫名其妙回了下头,就看到三五失神一般站在原地,手里仍拿着那那个药瓶。
  红雀想要冲回去,然而紧接着,一声轰轰的巨响砸碎了梦境,他睁开眼,看见厚重的云层渐渐遮满天星光,密雨顷刻而至。
  滴落在红雀的发顶,又顺着眼睫淌下,形成了一道水帘。他一把抹开脸上的水,雨珠散落间露出了白鲤的身影。
  红雀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掩饰什么,看了看满身的水迹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短短几息间,白鲤已经撑着伞快步行至红雀面前,又将怀里抱着的一件外袍抖开罩在红雀身上。
  “主人!您……若是不愿见到属下……可以将属下绑到外面,您在屋里睡,可以吗……”
  一道闪划过,红雀分明地看见了白鲤说话间脸上那份近乎祈求的神色。
  “我不是要……”
  ‘轰——’
  雷声落下,红雀下意识地向白鲤靠近了一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初识白鲤的那几年里,白鲤时常把他当小孩逗弄的情景,每逢下雨落雷,白鲤都要趁机坐在自己身边,问自己怕不怕打雷。
  后来有一次晚秋下起了冻雨,刚训练完后本就浅薄的内力早已耗尽,几乎要被冻僵的时候,忽然被从身后赶来的白鲤抱在怀中。那天的冻雨形不成雷,白鲤却一直不厌其烦地问着自己怕不怕雷,本来冻得快要昏迷的神志直接被他气得清醒了,以至于那一晚的暖也记得刻骨铭心。
  说起来,那还是白鲤第一次抱着自己。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一落尽白鲤的怀抱中,都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天雨夜那份无法拒绝的暖来。
  是了,自己一直都是渴望着与白鲤亲近的,不止是想要身体挨上去,更想深入到他心里去,和他聊聊天,顺便把他脑海中的所有想法都倒出来一一了解,再多也不会厌烦,还想把自己装在心里的事都掏出来,给他看。
  自己为何要拒绝,为何要否认这份情绪呢?
  红雀思绪中一直存在的那一团乱麻仿佛被烧尽了,只留下怎么也去不掉的一根。忽然间,所有的矛盾和无法自洽的逻辑一下子就想通了。
  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一直以来都本末倒置了。
  不是因为白鲤只是自己的大哥,就不应有那许多与他亲近的想法,而是正因为自己抑制不住那些过分亲近的欲|念,所以他不止是自己的大哥。
  自己回想起每次问白鲤心上人是什么时,不都是觉得能复合他描述的人只有大哥一个么。那心上人为何不能是白鲤了?
  红雀心河坚固的水坝轰然崩裂,情绪混合着冲动失了最后的阻碍一齐泻了出来。他忽然很是心痛懊恼,想到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多,便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猛然间抱住了白鲤。
  “白鲤,我想要……”
  然而话刚说出口,却发现自己终还是忽略了一点。
  自己才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白鲤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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