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诡案[古代架空]——BY:种花的猫

作者:种花的猫  录入:03-30

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这么好啊。
还记得祖父刚去世的时候,在后院被陈莲磋磨的日子里,其实不是没想过有人能来帮他,能救他逃离苦海。
只是当时的他清楚,没有人能帮他。
不过现在这个人出现了,也不晚。
……
“夫人,您看这怎么办?”管家焦急望着紧闭的大门,回身走到轿子边,恭敬问道。
“等着,我就不信闻幼卿真能放着老爷和云竹不管,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和同血缘的弟弟。”安国公府现在的主母陈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染着豆蔻的手紧紧握着依稀带着香气的帕子,“这小畜生当年搬出府就惹了皇帝厌弃,我还以为他在翰林院守空门那几年能学聪明,结果还是这么不识趣。”
思及此陈莲更是恼恨,当年就应该下毒再狠点直接把他毒死,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祸事!
她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身份,如果闻幼卿是个懂事的,她不介意在后院养个听话的废物,可偏偏闻幼卿是个不安分的,陈莲为了自己也为了他儿子的爵位她也不能放过闻幼卿。
这主仆正交谈着,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一身形高大的黑袍男人走了出来。
那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拔,线条冷硬的下颌收紧,薄唇微抿,是极其不悦的模样,管家只敢偷偷瞥一眼就立马低下头去,不敢看第二眼。
“大人日安,小的安国公府管家,奉主母之名过来找大少爷回去。”管家的声音在男人的黑脸下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噤声。
景云冷声,“这里没有大少爷,滚。”
大冬天的管家愣是被这气势吓出一身汗,他也是看惯人脸色讨生活的,当即知道男人身份不简单,但主母就在身后轿子里他也不能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大人见谅,只是安国公现在被关押,我们得请大少爷回去主事。”
“你再说一句大少爷,我就把你和你主子的舌头拔了。”景云冷笑着看了眼轿子,“当朝一品见了本将军都得出轿行礼,陈莲你哪来的胆子?”
将军?
陈莲浑身一僵,来的居然是景云!
因为之前契兄弟的事她是知道景云与闻幼卿交好的,但她没想到安国公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景云居然还在。
这么一想陈莲又起了别的心思,景云这么在意闻幼卿说不定是有几分真心喜欢的,要是两人真结了契兄弟,那为了子嗣她可以让和闻幼卿有些许相似的闻云秀嫁给景云,这样不论如何景云都是占了便宜的也就肯定不会拒绝。
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的陈莲施施然下了轿子,行礼,“见过将军。”
定神看了眼景云的样貌,虽凶悍但也是极英俊,想到这样的人物会成为自己女儿的夫婿,心情又好了些,“将——”
虽早有耳闻但景云还是第一次见到陈莲,此时见她这做作姿态只觉得一阵恶心,脸色又黑了几分,“把嘴闭上,少说话,直接滚。”
陈莲:“……”
当兵的脾气比较爆,不打紧不打紧,陈莲拼命给自己顺气,又腆这脸笑,“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妾身此行是为了带幼卿那孩子回去,老爷出了事,家里孤儿寡母,妾身这个母亲只能依仗幼卿了。”
这话说的是情真意切我见犹怜,陈莲是很有姿色的,小家碧玉的样貌虽然年纪不小了还是能看出当年的美貌。
景云送她一个白眼,“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陈莲泫然欲泣,“将军何必如此,妾身怎么说也是幼卿的母亲啊。”
“母亲?你也配?”景云声音一沉,“趁着主子不方便爬床的腌臜货色就不用到这装慈母了,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你最好也安分点别再出来显眼,不然——呵,安国公不过有个无权无势的爵位,我能做的你肯定不会想知道。”
战场上浴血厮杀过的男人那眼神都带着杀意,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陈莲仿佛嗅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浑身僵硬在原地,灵魂也胆怯的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景云朝身后勾勾手,小五暗三走了出来,脸上的气势一个比一个凶。
“把他们扔回去。”景云回身往里走,沉着脸嫌恶的仿佛在评价一个垃圾,“看着就恶心。”
留在原地的陈莲因为这句话,本还有几分美丽的脸瞬间狰狞起来,指甲几乎要陷进手心里,风光下的褴褛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陈莲觉得那些奴仆的眼睛都在看自己,都在嘲笑她,不过是个玩男人的断袖有什么资格说她是爬床的!
然而再怎么恨,在暗三拎起她的时候也反抗不了,只能被扔回安国公府。
……
骂了顿陈莲,景云的火是一点没消反而越烧越旺,在他错过晏晏的时间里,就这么个东西把晏晏关在后院欺负,还差点下毒害死晏晏,要是情况可以陈莲现在已经死了百八十次了。
走到门口,景云深呼吸一口,确定自己看起来没问题了才走进去,屋里此时只剩闻幼卿一人。
“晏晏,饿不饿?”景云走到床边,看到闻幼卿在看书就把书抽走,“你现在余毒刚清,不能费神。”
闻幼卿摇摇头,拉住景云的手,“是谁来了?”
景云撇嘴,“是陈莲。”
“就猜到是她,一如既往的不要脸。”闻幼卿看景云脸色阴沉,就笑着往前凑凑,纤长白皙的手指捏住男人的脸,“云哥脸怎么黑了,都不英俊了。”
香香软软的晏晏就在眼前,景云再大的火气也消了,把人抱进怀里,埋头在对方的脖颈,嗅着对方身上清雅的香气,哑声道:“晏晏,不要离开我,我会疯的。”
晏晏在自己面前吐血昏迷,景云那一瞬心脏被暴虐的杀意淹没,地牢里那四个已经不成人形的杀手就是他的杰作。
“云哥那么好,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离开,肯定得抓紧了。”闻幼卿抱紧男人,给予男人安慰。
两人抱着彼此安慰了半天,景云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闻幼卿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空位,“上来,陪我说话,说了一天我是真的睡不着了。”
景云脱了外袍坐上去,把人揽在怀里,两人依靠在一起,闻幼卿捏着男人的手指道:“那些杀手审出来了吗?”
“嗯,是商澜风派来的。”
“商澜风?”闻幼卿一怔,“没理由啊,查到的线索里没有什么是直接指向他的啊。”
“也许是害怕?或者是你不经意间查到了,只是没注意到?”
闻幼卿回忆着从案发到现在手里的线索,一点点捋顺分析,假设真凶是五皇子的话,从线索来看也是合情合理,可关键就是太合情合理了,让人觉得这像是故意安排做出来给他看的。
“还是有点不对劲,杀手的事不要往外说,先瞒着吧。”闻幼卿顿了下,又道:“对了,那天其实有人救了我们。”
“谁?”
“国师善渊。”
回想起那天的男人,闻幼卿还是不解,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听命于太子商澜清,甚至还过来帮忙做苦力。
景云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人,“善渊不是从不出摘星殿吗,什么时候归顺商澜清的?”
“不知道。”闻幼卿也是费解。
“先不想了。”景云摸摸他的头,“我会让人去查一下。”

79 第79章、沦为棋子
东宫,寝殿。
善渊走进充斥着暖意的殿室,饱经寒意的身体有些麻痒,他缓步走到床边,看着半坐在床上的青年人。
“听说太子不上朝是告病了?”
“嗯,偶感风寒。”
商澜清单手翻著书页,另一只手捏起精致的银签戳起放在床侧的水果,神情闲适自得。
“你这是打什么算盘?”善渊自然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红润的脸色,只觉得对方气色比自己还好,更加笃定这人是在盘算着什么坏事。
商澜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说的本宫好像整天在憋坏似的,本宫就不能歇一歇吗?”
“哈?别人说这话我或许还会信,太子你说这话——”
话还没说话就被商澜清一连串的咳嗽打断,善渊看着他泛红的双颊,伸手盖住他的额头,灼手的温度让善渊蹙起了眉,“你在发热?”
“嗯。”商澜清有气无力的挥开他的手,“本宫辛辛苦苦泡了一夜凉水,不发热就对不起本宫的付出了。”
那语气平淡的完全听不出这人自虐了一晚。
善渊不是容易动怒的人,他性格冷淡聊得来的人也少,商澜清是例外,所以善渊怒了,他猛地抓住商澜清的手腕,“这不是计划之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又死不了。”商澜清试着挣脱桎梏,但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是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对方抓着,“一箭双雕的苦肉计罢了,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善渊一怔,随即像是触电似的猛地收回手,撇开脸不去看他,掌心还有对方身上的体温。
“你可以装病,没必要折腾自己的身体。”善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
商澜清有戳了块水果,“做戏就要做全套的,而且父皇和幼卿都不是傻子,装病会被看出来。”
“皇帝和闻幼卿就是你的一箭双雕?”善渊哑声道。
“这次的事幼卿早晚会知道,我只希望他不要讨厌我。”商澜清扯扯嘴角,“幼卿才小心眼呢,生起气来会好半天不理人,但他又很心软,看到我病了就不会太埋怨我。”
针扎般的痛感落在心上,善渊僵硬着看商澜清的脸,那上面的温柔从来没有对着自己显露过。
藏在袖中的手掌缓缓握紧,像是在挣扎着想要握住什么。
.
为了养身体,闻幼卿被景云拘在屋里老老实实的躺了几天,眼看着还有三天就到十日期限了,闻大人终于被放了出来。
只是闻幼卿脚刚迈进大理寺,就有宫里的来把人带走了。
御书房,安平帝、商澜清、闻幼卿。
这个地方已经有许久没被皇帝临幸过了,安平帝捧着杯盏看着眼前两个青年人,心中感慨。
“太子的病可好些了?”安平帝抿了口茶。
“已经好多了,劳父皇挂心了。”
商澜清演足了崇敬父亲的孝子模样,闻幼卿看他这副做派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同时暗自计较皇帝突然召见他是做什么,商澜清又为什么在这里。
父慈子孝的戏演完了,安平帝的视线落在了闻幼卿的身上,被注视的人浑身一僵,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紧绷起来。
他这紧张的样子安平帝怎么会看不出来,笑了笑,“你这孩子不会以为朕今天找你来是来问罪的吧?”
你把老子弟弟从天牢里放出来,老子就信了你的话。
闻幼卿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十日期限还有三日,臣还没查出真相,臣有罪。”
“啧,那是吓唬你的。”安平帝摆摆手,“当时朕在气头上你就往前冲,你也是胆子大的。”
安平帝的话闻幼卿并不怀疑,事实上安平帝并不是暴虐的皇帝,反而是个十分温和的帝王,虽然皇位来的惹人口舌,但得承认是安平帝这皇帝做的不错。
“家父幼弟发生那种祸端,是臣急切了。”
“当年你搬出安国公府朕还觉得你在孝道上有缺,现在看来是朕武断了。”安平帝放下手中的杯盏,“你年岁也不小了,开春就把爵位定下来吧,你父亲年纪大了。”
安国公那些事在京都不是秘密,皇帝听说过也正常,现在说的这话意思无非是看不上安国公,想让闻幼卿早点继承爵位,不要让安国公再出来显眼。
安平帝和商澜清都以为闻幼卿直接应下来,谁知道他会毫不犹豫的说,“臣不想要这爵位,留给臣的弟弟吧。”
我把恩宠给你摆在眼前了,你还不真心,是不是给你脸了?
商澜清不赞同的蹙起眉,想要拉他的衣服,让他把话收回去。
安平帝挑眉看他,“理由?”
“臣有官职在身,虽说有爵位可以添光添彩,但臣不需要这些,臣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闻幼卿说的冠冕堂皇,其实真心想法是因为他以后要跟景云去云游四方的,有爵位在身就走不了了。
“年纪不大心思不少,罢了罢了朕年纪大了,不想掺和这些。”安平帝多看了他几眼,淡淡道:“安国公和你弟弟在天牢里应该也吃过苦了,这次的事下不为例,明天把他们带回去吧。”
“多谢陛下恩典!”闻幼卿跪下行礼,起身的时候身形晃了下,他还没养好,站了半天又跪下起来的,头有些晕。
一直盯着他的商澜清一下子扶住他,紧张道:“幼卿,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太子殿下。”闻幼卿推开他的手。
看他惨白的脸色,安平帝道:“今天找你来还有件事,太子告诉朕你之前差点遇刺了?”
闻幼卿一顿,没去看身旁的商澜清,“是的,是有五个杀手准备行刺臣,但好在有惊无险逃过一劫。”
安平帝点点头,“查出是谁了吗?”
“尚未。”
“是没查出来,还是不敢说?”
“臣没有,只是觉得其中还有蹊跷。”
“告诉朕,是谁?”
闻幼卿心头微乱,但现在完全没有给他理清思绪的时间,只能答道:“是瑞王殿下。”
御书房安静的落针可闻,闻幼卿垂着头谁也不看,到了这一步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次的案子就是皇帝的家务事,皇子夺嫡自己成了棋子,从现在来看,太子略占上风。
思及此闻幼卿差点笑出来,自己这次是真的利用了个彻底,从一开始自己就入了圈套,是自己棋差一着,怨不得别人。
怎么走出御书房的闻幼卿不记得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走在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宫道。
“我这是……迷路了?”闻幼卿前后看了眼,很好,不仅迷路了,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漫无目的的走着,寻思着能遇到巡逻的禁军,最好能再把他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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