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诡案[古代架空]——BY:种花的猫

作者:种花的猫  录入:03-30

弑兄夺位的人居然敢在他面前这般坦然的提起父亲?!
商澜云气的想杀人,可对面的老者虽是在问他,但并没有在意对方会不会给出答案,兀自陷入回忆里絮絮说着往事。
房外商澜清端坐在石凳上,姿态清越,善渊抬手拂过他脸侧,指尖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暖,脸上也显出一丝笑意。
“你最近整天出去做什么?”商澜清不解的看着他笑,随口问道。
善渊握住他的手,拉着人靠坐在自己怀里,下颌落在颈窝脸贴脸这才满足的善渊笑了笑,“给咱俩置办点家底,以后咱俩四处看看,看累了回来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他们都不会再回京都了,另寻住处必然的,可商澜清没想到对方现在就开始准备了。
“我问过他们,他们也都准备在昆山县置办宅子,若是住在这里的时候能碰上,那来往也方便些。”善渊一点点把打算说出来,他们这样的人亲友少得可怜,有那么几个都得珍惜些,对于景云黎素问他们,善渊已经把这群人当兄弟了。
商澜清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他本来已经做好了余生只有善渊的准备了,现在却有了这意外之喜。
说到底没有人是喜欢孤单的。
两人又说了半天从家具添置到养点宠物,大大小小说了半天却没一点厌烦的感觉,直到安平帝从房里走出来两人才停了下来。
“父皇。”商澜清羞涩的从善渊怀里出来,迎了上去。
安平帝看看他,又看看善渊,无奈的拍拍商澜清的肩膀,“你一直都是很好的孩子,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都是儿臣应该的。”商澜清嗫嚅半天,又道:“儿臣和善渊——”
“你们很好,这世上难得一真心人,要珍惜。”安平帝直接道,笑看着两个愣住的人,“善渊,你说是吗?”
“能有澜清陪伴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善渊郑重其事的模样好似在对天发誓,是半点也看不出此人当国师时的高冷矜傲。
在京都的时候他都不敢想还会有今日这般,现在能得来的每一天都是曾经不敢奢求的,更不要说他终于得到了澜清的心。
“你们感情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商澜云那里已经说开了,剩下的还得看他自己。”安平帝说着就看到两个年轻人不自觉就握在一起的手,促狭的打量着自家儿子,“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
两人目送安平帝走出了院子,望着那苍老的背影,商澜清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牵着善渊的手却是一直没有松开。
往事不可追,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想要得到父皇鼓励的孩子,他现在有了更需要珍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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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安平帝离世,商澜云去他的墓前看了眼,回京了。
半年后,九黎残余人马尽数除灭,躁动几十载的九黎族终归平静。
又是一年除夕夜,鹿鸣庄临山的院子。
神算子拉着鹿仙翁坐在树上,望着夜幕中的明月星辰,拎起一坛酒想喝,却被身旁的人拦住。
“干嘛?”
“你已经喝了不少了。”
“这算什么,我还没喝醉呢。”神算子不理他,托着脸看树下院子里的众人,笑道:“这群小孩可真是闹腾。”
鹿仙翁分神看了眼,不禁失笑。
伤好了的景云抱着闻幼卿金鸡独立,对他一样的还有邢墨他们,怀里都抱着人,像是在比谁能单脚站的时间更久。
其他人要不划拳喝酒,要不就是醉的嘀嘀咕咕不知今夕何夕。
明明都是闯出一番名声的人,此时玩闹起来却都像个孩子。
“这样挺好的不是吗。”鹿仙翁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仙气少了几分,多了些人间烟火气。
神算子也被感染了几分,突然拉着鹿仙翁从树上跳了下去,“我也要玩,你肯定比这群小兔崽子强!”
“你——”鹿仙翁一怔,没等他反应怀里已经多了个人,对上几个熊孩子不怀好意的眼神,好胜心被激起来。
有了鹿仙翁这样的大佬加入战圈,几人玩的更疯,单脚蹦着撞来撞去,直到后半夜才玩累了各自把人抱回了屋。
酒过人散,小院里隐隐还有未散的暖意酒香。

126 第126章、狐朋狗友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闻幼卿走进小院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他垫着脚走到景云身后,看到男人暗搓搓的翻看话本,一张英俊的脸荡漾着猥琐的笑,嘴里嘀嘀咕咕个没完,完全没发现身后有人的靠近。
“什么卿卿?”闻幼卿眯着眼猛地扑到男人宽厚的背上,掐着男人脸颊往外扯,声音低哑语气危险,“好啊,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什么卿卿?哪来的卿卿!”
“卿卿当然是你,除了你还会有谁?”景云把人捞到身前抱在怀里,大手流氓十足的拖住那两瓣软肉,不要脸的捏了捏,“晏晏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可是吃醋了?”
好不要脸的男人!
闻幼卿嫌弃的推开男人的俊脸,伸手指戳戳男人颈上凸起的喉结,“明明是你自己躲在这里想入非非,怎的还能赖到我身上。”
景云可没他的晏晏这么要面子,这男人向来视面子如粪土,此时干脆把那点小心思说了出来,“刚才话本上,妻子叫自己夫君为卿卿,夫君本是不愿意,可妻子说便是因为亲你爱你所以才称之卿卿,我觉得很对,所以以后晏晏也称我为卿卿如何?”
卿卿?
闻幼卿嘴角抽搐的打量男人高大魁梧的身材,到嘴边的那声卿卿是怎么也叫不出来,羞耻的让人脸热。
“晏晏就叫一声嘛。”景云单手捧着闻幼卿的脸,翠色的眸子浸了暖水似的柔情,引人想沉溺其中。
“卿、卿卿。”闻幼卿觉得自己喉咙干涩的要命,叫完就推开景云自己跑回屋里,留景云一人在小院里回味。
入了夜,不大的小院静谧安逸。
闻幼卿坐在树下石桌一边抿着酒一边等景云买下酒菜回来。
九黎案之后两人便留在了苏州府,住的小院只有两个负责打扫和做饭的婆子,平日到了晚上婆子就各自回家不会留在这里,所以这小院其实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想到家这个字闻幼卿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从边城案到现在已经三年的时间了,三年前他苦于安国公府的腌臜做派,全身心投入朝堂争夺,那时候他可不敢想自己也会有岁月静好的一天。
清风拂过,枝叶婆娑。
闻幼卿望着满头令人心朗气清的星辰,眼前猝不及防的陷入一片黑暗,不知何时身后出现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以及——完全陌生的气息。
“你是谁?”
闻幼卿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可紧绷的如玉手指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粗糙的大手执起闻幼卿的手,印下一个吻,男人的吐息移到闻幼卿惨白的小脸上,一声轻佻至极的笑,“原本只是路过,没想到这小院里还藏着个小美人。”
景云你个大混蛋!
闻幼卿心里大骂着不知所踪的景云,挣扎着想要逃离身后人的挟制,可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身体里还涌起一阵阵热意。
“一点点情趣,我可不喜欢闹腾的。”那人解下闻幼卿的腰带捂住怀里人的眼睛,惆怅道:“如此良辰美景,看不到美人落泪真是可惜了。”
“不管你是谁,你现在放下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闻幼卿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心里愈发恼恨,“不然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杀了我?不如今晚就杀了我?”那人的大手在软肉上捏了捏,轻笑,“用这里最好了。”
陌生人的亲密触碰让闻幼卿几欲呕吐,未与景云定情前他是不介意借用自己的脸去获取利益的,可遇到景云后,单是看到别人有所意图的眼神都让闻幼卿觉得恶心。
纤弱单薄的人被放到雕花床上,床榻间还有闻幼卿跟景云惯用的熏香味道,如果在这床上受到那样的侮辱,闻幼卿眼眶酸的厉害,他无力的躲着贼人抚上来的手,声音里染上几分绝望,“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这床像是两个人睡得,你不会是谁的金屋藏娇吧。”那人倾身压下来,粗糙的大手四处游走。
“藏娇你大爷!我已经成亲了,你赶快放开我!”闻幼卿咬牙切齿,挪动身体想下床,可被压的严严实实根本动不了。
“呵,成亲了吗,你有妻子啊,让我想想你已经这么美了,那你的妻子该是什么模样?”贼人像是有些不忿,手上的力气都重了些,闻幼卿莫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一种猜测冒了出来,他忍着身体里的热意,继续虚与委蛇,“我妻子在我心中自是国色天香,你这种奸孽贼人怎会懂得!”
国色天香?!
景云摸摸自己的脸,自认称不上国色天香,他眯眼看着身下青丝散了满枕的人,觉得这人才真是活色生香,“你当真娶妻了?娶了女人?”
开始的时候闻幼卿慌乱认不出来还说得过去,到这地步他再搞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景云你就是个狗东西!
闻幼卿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没有害怕了,只有想揍人的想法,他勾唇轻笑,“我不仅娶了女人,还有好几个男人,我这么好看你不也是被勾来的?”
不是装贼人入室吗,那就看谁先受不了。
“怎么停下来了,我那姘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快些还来得及。”闻幼卿演的兴起,当然是怎么勾人怎么来。
景云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算是给自己找了顶绿帽子带吗?
听不到回答闻幼卿作劲上来了,扭动着身体贴到男人身上,吐息如兰,“是不是男人,这都忍得住?”
“晏晏——”景云解开闻幼卿眼上的腰带,入眼看到对方还湿漉漉的眼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下。
“呦,这不是我那姘头吗,怎么是你啊。”闻幼卿恨得想咬景云一口,天知道他刚才真的怕死了,如果真的是贼人,他怕是屏息憋死自己也不会让贼人得逞。
越想越气,一直忍着的泪落到枕上,一点一点晕开一朵朵花瓣,景云心早已软成一片,他俯下身吻住对方。
“你知不知道我自毙的心都有了!”闻幼卿也不忍了,直接咬在男人脸上,只可惜药效还在,他没多少力气,只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眼里的泪像是止不住一样,景云心疼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不光给自己也得给出馊主意的善渊一刀。
前些日子景云黎素问善渊邢墨四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这四人都是对外冷酷狠厉霸道无情的主,可偏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单独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从来没说过正经事。
黎素问送了三人一些增加夫夫生活乐趣的小礼物,三人坦然受之,接着善渊又说了些小游戏,让从军出身的景云和邢墨叹为观止,深度感受到了江湖人的丰富生活,并决定活学活用,于是提前准备新的衣裳借着出去买下酒菜的功夫就换上杀了回来,来了个贼人偷香美人的游戏。
闻幼卿听完景云的犯罪阐述,冷冷一笑,“你们还真是好兄弟啊,为了防止南星他们受欺负,明天我得去找他们好好聊聊。”
闻言景云整个人都蔫了,若是此时他的头顶有耳朵话肯定是无精打采耷拉着,想着兄弟几个的福利,景云一咬牙直接扑到闻幼卿,拉下床帘。
“景云!”
“晏晏乖,云哥疼你,这事咱翻篇成不成?”
“不成!我要揭穿你们的恶行!”
“那云哥只能用下下策了。”
“你、你要做什么!”
床内暗香浮动,景云在闻幼卿唇角落下一吻,轻笑。
听到这笑声,闻幼卿心中一慌,翻身想跑,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只要晏晏下不了床就好了。”
“不要啊!”
小院里又掠过一缕夜风,娇嫩花瓣落入杯盏中未饮尽的酒水里,荡漾着浮浮沉沉。
由此,便又是一夜春色,雕花床上暖帐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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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玄炽教苏州府昆山县分舵。
景云面色憔悴神情恍惚支离,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这般模样的不止景云一人,同桌的另外三人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恍恍惚惚的好似那些中了摄魂术的行尸。
“你们也都……”邢墨出声后又顿住,端的是话在嘴边却欲言又止。
其他人却是懂得他的意思,默不吭声的点点头,神色又憔悴了几分,可怜兮兮像是被弃养的狗崽子。
善渊扶额长叹,“阿清已经把我赶去书房睡了两天了,我快疯了。”这两晚他只能蜷缩在软塌上,连床被子都没有,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南星倒是没赶我去书房,他直接回鹿鸣庄住了。”黎素问惨淡一笑,堂堂玄炽教教主怎么夜想不明白,惹怒媳妇回娘家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听到这两人的悲惨,邢墨稍微舒服了一点,幸好他家阿宿只是用黑暗料理惩罚他,他家阿宿真善良。
——“既然你们几个狐朋狗友那么要好,那你跟他们过日子去吧。”
于是定远将军景云就被赶出家门整整两天,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兄弟,他只想回家抱晏晏亲晏晏。
四人各自惨淡落寞,家宅和谐夫夫生活愉快和小院里气氛格格不入的暗三走了进来,直接禀报道:“将军,夫人去逛青楼了。”
另外三人抬起头开景云,心道好惨的景云,幸好自家的闹归闹但逛青楼是不可能的。
谁知他们刚这般想着,暗三大喘气的接着道:“随行的有杨宿、江南星、商澜清。”
刚得意完的三人,“……”
这脸打的可真疼啊。
暗三不动神色的默默退场,他家小五又乖又甜,他可不会学这四人那般不着调。
都是自己作的,活该!
暗三如实想到。
院中四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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