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古代架空]——BY:灯笼红染

作者:灯笼红染  录入:04-02

“娘的,你门这帮饭桶,磨磨蹭蹭,快点干活。”,忽然来了个满脸横肉的人,边说边挥鞭子。
少年挨了一鞭,顿时皮开肉绽,疼得浑身抽搐。旁边好几个独腿人没站稳,直接滚下了山坡。
“赶紧抬着走,去晚了另一只手脚也给你们砍掉!”,满脸横肉说罢,又开始抽鞭子。
一时间,哭声,悲鸣,响彻深山。
聂欢满眼血红,拳头紧握,怒骂那只散心病狂的狗,他们已经苦不堪言,已经生不如死了,还这样咄咄逼人!
他摘下片树叶,正要扔出去。
“你要救他们?”,身后传出这么一声。
聂欢闻言扭头,来人坐在小石山上,满头的辫子,眼尾画了两条长长的红色眼影,美得像朵毒花。
“你来做什么?”,聂欢问。
花鸢,花夭的养女,嚣张跋扈,心狠手辣,人送外号:美人蝎。
聂欢刚出屠宰场那会,没少受她刁难,可彼时他早已不是当年缩在囚笼瑟瑟发抖的人,几次任务下来,不光花鸢对他心服口服,血凝宫里再没人敢不服!
花鸢随手扔了个荷包过来,聂欢反手接住。与此同时手中树叶飞出,快如疾风,只见满脸横肉脖子上忽然冒出根细细的红线,见血封喉,下一刻人便滚下了山坡。
众残疾人大喜,以为老天开眼,纷纷跪地磕头。
“他们找的是桃园大侠,你说你一个杀手,救人是你该做的事?”,花鸢跳下石山,来到聂欢身旁。
聂欢把她送来的解药放进兜里,“本大侠乐意。”
他抬眼扫视着周围,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花鸢拍去手上的灰尘,眼里闪过一抹杀气,她说:“我娘让我给你们送解药,若不是那个穷酸大夫,我早找到你了。这山邪乎,像个迷阵。”
穷酸大夫?是齐庆无疑,应该是送药给燕行时,与齐庆发生了口角。那时聂欢做梦都没想到,这二人往后……竟会有那样多的剪不断,理还乱。
“燕行那孙子呢?没跟来?”,聂欢狐疑问着。
“没来,追在穷酸郎中屁股后面吃屎。”,她鄙视完后,又扔给聂欢一个竹筒,继而道,“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说你让查的事有眉目了。”
聂欢以为是叶澜双吃的“树根”那档子事,打开一看,却是木梳齿的鉴定结果……
“聂欢,此事不简单,你必须立刻撤离,否则等那帮武林人知道你的身份,围也把你围死在这里。”,花鸢好心提醒。
他当然知道这事他不能再接手,从看见木梳的那一刻,其实聂欢心里就有底了。
叶澜双若不是怀疑,不会偷偷掰下木梳齿,随后他自己也掰了一根让燕行去查。
女鬼追他们,为的就是将那把梳子毁尸灭迹,因为它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聂大侠出了会神,就快找到狼窝了,他如果走,姓叶的……会怎样?心里乱糟糟,他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这下却犹豫不决起来。
“我心里有数,我留下来还有别的事未了,并不是只为任务。”,聂欢垂眸道。
两人正僵持着,耳边忽然传来声声惨叫,纷纷扭头看去,刚才那伙人想逃走,却被空中飞来的刀刷刷刷刺了个遍。
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是一心寻找心中桃园的人,只是想拼命活着的人,何以如此?
那弯刀聂欢认得,浓情!他愤怒,拔出腰间飞刀,黑影闪出。截下他第二波攻势,浓情的弯刀被聂欢的飞刀弹到树上,怀抱大树登时拦腰折断,可见聂大侠功力之大。
“聂欢,你果然在这里。”,浓情阴阳怪气说着。
废话,你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么?
聂欢杀人,从不废话。他收回夺命飞刀,直击浓情咽喉,刀如狂风,那厢措手不及,别说回击,能勉强躲过一劫已然万幸。
速度太快,浓情没有多余的躲避时间,侧身避过要害,肩膀被飞刀对穿而过,衣裳红了大片。他满额头冷汗,疼得抽搐。
浓情吃疼,捂着手臂急忙后退。
聂欢不给他机会,第二刀飞出,直刺他腹部,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幅度,发出嗡嗡鸣响。
浓情本以为躲得过,奈何那刀跟长眼睛似的,追着他跑,一刀砍在他腰上,肠子都险些割断。他一个踉跄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聂欢收回飞刀,眼如猎鹰般犀利,一脚踩在浓情出血的腹上,那厢“嘶”一声,身子抖得像得了癫痫。
聂欢等他抖完,又踩了一脚,浓情接着抖,翻着白眼差点背过气去。
如此来回四五次,聂大侠才冷冷问道:“两个问题,地下宫殿入口在何处?那块吊坠从何而来?”

第26章 较量

叶澜双已经很多年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只有聂欢在身旁,他才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
很多年前他就意识到,此人已经在他心底扎根。他这位少爷从来都是个口是心非的烂好人,这点当初救他时他就知道了。
圣人都会有七情六欲,何况叶澜双不是。他本想着把这份情永藏心底,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忍忍就过了,他并非不能忍耐之人。
他有的是心机,可这些心机一点也不想用在聂欢身上。那日重伤过后,他想明白一个道理。
人不是为曾经而活,也不是为将来而活,而是为当下而活。
心里有秘密,还是个喜欢人家那么多年的秘密,其实很痛苦。但这种痛苦在昨夜通通化成了蜜糖,曾经痛有多深,现在心里就有多甜。
叶澜双睁眼的刹那,怀中空空如也?聂欢呢?是不是自己太用力……吓到他了。唉,下次轻点吧。
他走出帐篷,群山巍峨,万籁俱寂,一身白袍扶手立在山头,衣决飘飘,更像得道仙人。
出神许久,他耳朵动了一下,听见脚步声。
“原来你在这里。我大哥带着药仙谷的人进山了,苍狼教也是,听说还有更多的武林人南下,连楼兰人都倾巢而出了。”,齐庆爬上山,走得气喘吁吁。
全部都来了?聂欢……
叶澜双猛然扭头,问了句:“可见着聂欢?”
此人平时可是蚊子盯上也不会动一下的,吓了齐庆一跳。
“你两这几天把我们都甩得远远的,现在你问我他在哪里?我啷个晓得。”,齐大仙哟呵一声,“这山不对,连只鸟都没有。”
“我们在阵里。”,叶澜双回他。
齐庆放眼一看,果真是。
他后背一凉,从怀里掏出封信,“你让查的东西,有结果了。”
叶澜双接过,看完眉头紧蹙,脸色不大好。
齐庆叹气道:“五年前,吴越将军被聂欢所杀,而这珍娘,也就是现在的‘女鬼’正是吴越的情人。
那把木梳,材质出自宫廷,是当年太皇太后赏给吴家的传家宝,吴越把它送给了珍娘。
吴越将军死后,珍娘被卖到菩提村,嫁给农十五,因为不能生养,长年累月遭到婆婆和丈夫的辱骂殴打。
珍娘忍无可忍,选择自尽,可最后为什么没死?忽然有了武功,还把菩提村的男人们全引到山上,砍去手脚以做泄愤。
相反他婆婆对她那般虐待,为什么活得好好的呢?”
他喋喋不休说了一堆,叶澜双却道:“聂欢不能留在此处。”
“……”,齐庆一脸茫然,“不是,我在这儿分析半天,你听进去几句?开头?”
那厢不答,冷眼看着周围地形,山川河流一样没落下,良久后,他喃喃问出句:“会下象棋么?”
齐大仙被他绕得晕头转向,愣愣道:“当然会,车走直路炮翻山,马踏斜日象飞田,兵兵过河横着走,相士不离老王边。你问这干嘛?”
叶澜双指了指周围,“看这里的山形,是炮台。若我们已然入阵,便要对弈。”
齐庆跟着他的手指看去,真是个炮台形状的山,与此同时,地上升起一副偌大的象棋盘。
这种阵,每个棋子都是固定的,乱动棋子他们会被炸得毁尸灭迹,只能动他们所在山形的棋。
齐庆大为吃惊,他道:“这棋盘是你道破阵谜时才出来的,这你都看出来,为何不会下棋?”
因为聂欢讨厌,那时聂燕两家是世交,长长以棋会友,而燕家每次都赢,聂家每次都输得很没脸面。聂少爷恨屋及乌,从不接触象棋,也不准叶澜双学,久而久之,他两都不会。
所以,聂欢如果也在阵里,没别人的话……他很危险。
叶澜双想到这里,眼中如翻滚的巨浪,浑身是冰冻三尺的凉。
“旁边是兵,怎么走?”,叶澜双问。
不是吧,叶盟主所向披靡,居然不会下象棋?齐庆跟他认识那么多年,这人从来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
“兵兵过河横着走,再不跑会被杀死的。”,庆齐说,“翻炮,吃他当中兵。”
叶澜双拂袖一挥,“砰”一声响,对面的兵当场就炸了。他们眼上景象陡然一转,去到方才兵在的位置。
齐庆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看叶澜双,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没好好吃药吧?嘴唇肿得这般厉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叶澜双睫毛微动,抿了下嘴,不答。
齐庆笑得意味深长,“你脖子受伤了?好大的抓痕。”
叶澜双轻轻咳嗽,静默良久,嘴角不经意间闪过一抹笑意,淡淡道:“嗯,小野猫抓的。”
头次见他笑是在莲城的渡口,这些年齐庆以为此人没了笑绝神经,还寻思着给他开个方子治治,这下居然又笑了。
几次三番冒犯叶大盟主,竟还能活命,要说这野猫可真厉害。
齐庆看破不说破,继续打趣道:“你这喉结跟拔火罐似的,淤青这么重……你去拔罐了?”
“……”
齐庆哈哈大笑,忙转移话题,“你看,隔壁棋子动了,这是何方傻子,炮中间没山直接吃人家兵,不被炸死才怪。”,叶澜双心一沉,沉声道:“我们过去。”
齐大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人家是武林盟主,不能说他跟那傻子一样,炮要吃棋子,中间得有山,相邻,过不去啊。
爆炸声噼里啪啦,处处是火/药,聂欢吃了满嘴的灰。旋风式飞起,躲过一浪又一浪。
与此同时大批“魅”被惊醒,把聂欢当做惊扰美梦的外来者,疯狂朝攻击他。
聂欢健步如飞,边在树上来回穿梭,边嘟囔道:“花鸢,你看你出的馊主意,让我直走,被炸了。”
“五十步笑百步,你会你自己怎么不走?”,花鸢飞脚踢开来势汹汹的怪人,哪知鞋都被食人虫啃掉,她顿时花容失色,“这座山到底有多少这种东西?”
“要是燕行在就好了,他最会下象棋。”,聂欢回,“嘿嘿,上万的军队,甚至更多。”
花大小姐骂了句娘。
“你看,棋局变了,还有人在阵里,看这样子,对方会下棋,还吃了颗兵。”,聂欢羡慕,早知道当年就多学学。
他首先排除是叶澜双的可能,因为那时他自己讨厌,也不让人家学,所以导致叶盟主不会下象棋。这事昨晚他们共赴巫山后聊起,聂欢还拿来调侃,哪知今天就遇上。
周遭黑烟阵阵,爆炸声持续不断,飞沙走石,情况糟糕。
花鸢丢了鞋,蹦着脚东躲西藏,她眯眼道:“你找女人了?”
聂欢愣住,精神一恍惚差点被“魅”吃掉。
见他愣住,花鸢指了指他脖子,“嘴巴肿得像香肠,喉结上的印迹……啧啧,真带感,都出血了,还有锁骨上,谁家姑娘给你种的?真疯狂,悠着点,听说这种东西种多了会死人。”
聂欢:“……”
叶澜双这只恶狼,真的太猛了。聂欢忽然开始想他,特别想,满脑子都是那人意乱情迷的样子,“我觉得你可以吃他的炮。”,花鸢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聂欢回神,眼睛都笑弯了:“没知识要有常识,都是黑棋,很明显我们是一伙的,你要窝里反?”
他说着,拖着腮帮子神思片刻,二指运功,炮飞红车……
又炸了,又炸了,头都要被炸掉了。
在说这厢,齐庆盯着变动的棋局,连连摇头,“唉,队友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朽木,用炮直攻红车,山呢?山都不隔怎么打牛。还不跑,敌方就要杀他了。”
叶澜双冷冷扫了眼齐大仙,他立马识相住嘴。
“翻,杀红马,将他,抽车吃,救他们。”,叶澜双说罢,已挥手,两棋相碰,炸做云烟。
红旗花士当帅,炮躲过一劫。
齐大仙目瞪口呆,“你会?”
叶大盟主淡淡一句:“现学现卖。”
“……”,毫无人性。
随着旗局一变再变,聂欢边躲爆炸边说,“我明白了。”
他们用的是同一个盘旗,炮要翻山才能吃棋子,于是挥手翻了颗红兵,结果……兵是吃了,却被红方的另一匹马轰炸……他菊花一紧,捂着屁股跑得老远。
聂欢头发都被炸糊了。
操操操操,他怒道:“黑旗有可能是敌军派来引诱我们的卧底,给我打他们。”
花鸢:说好的不要窝里反呢?
这事还得从抓住浓情开始说起。面对聂欢血腥的逼问,他先是假意投诚,之后忽然抓过老者,弯刀抵着人家脖子,用作威胁。
他说:“不好好做杀手,当什么英雄?来啊,来杀我。入口?吊坠谁给的?你做梦都别想知道。”
聂欢眯眼笑了起来,“杀,快杀,最好杀光这里所有人,我等着你。”
“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蝼蚁,我杀他们比踩死蚂蚁还简单,你想清楚。”,浓情说着,弯刀用力,老者脖子见了血。
他孙子在一旁大哭,连连磕头求饶。
聂欢目不斜视,眼神越发犀利,“浓情你曾也卑贱如蝼蚁,你忘了吗?在屠宰场,我们是怎么冲破牢笼的。同样的痛楚,你受过,为何还要施加给别人?怪僧真的值得你为他做这些?”
“少跟我提曾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若不是你砍我这刀,毁了容貌,他怎么会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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