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剑止

作者:剑止  录入:04-20

  距离越氏私塾的惨剧已经过了整整一天,朝野都听见了风声,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关键就在于他何时会被传进宫去降罪,在失去人身自由之前,他还有多少时间将司夜当作突破口。
  这个时候的司夜已经非常疲惫,苦战之后体力过度透支,又被连着被审讯一天一夜,精神已经濒临崩溃,显得十分憔悴,瑟缩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他的蝴蝶标本,好像随时都会一睡不起。
  君子游有些担心他的状况,大着胆子靠近了他,也不知是疼,还是那天的恶战仍让他心有余悸,他的手微微颤抖,探手去摸那人额头的动作也显得十分僵硬。
  庆幸的是司夜体温正常,不似有异,万幸的是他的情绪也趋于平稳,没有过激的举动。
  他微合着眼,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是在君子游接近后,认出了他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正眼看了看他。
  “这么着急见我,看来你对我才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啊,我家王爷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他的爱情浓度还比不上想置我于死地的仇人。”
  “……没。”
  “嗯?你指什么。”
  司夜再次闭上了眼睛,颇有些不堪重负的意味,闷声发出一句叹息,“我没想过杀你。”
  君子游不禁咽了口唾沫,看了眼自己被绷带缠得活像只粽子的手,如果这种程度都不算想杀他的话,那他能活下来可纯粹是靠老天爷的眷顾和运气了。
  江临渊贴心地搬了椅子,似乎是觉着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不便于问话,君子游婉拒了他的好意,选择席地而坐,与司夜相对。
  他们离得很近,以至于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他都能清楚看到对方眼中密布的血丝。
  君子游斗胆从司夜手中拿走了他爱若珍宝的蝴蝶标本,看得江临渊心惊肉跳,意外的是,司夜并没有歇斯底里地发狂,见君子游伸手,还主动把东西递了过去,这不免让江临渊心生疑惑。
  这差别待遇,未免太刻意了吧……
  “谢谢你能来看我,事实上,我已经没什么能告诉你的东西了,如果你抱着得到更多情报的目的而来,恐怕是要失望了。”
  “司大人既然点了名要见我,在某种意义上也算给了我一些提示,不算白来,也得谢谢你。”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舍不得我的话,我就在这儿打个地铺陪你怎么样?什么时候你上了刑场,我再去看你最后一眼,让你心满意足地走。”
  “不必了,说实话,这一眼就看得我够够的了,知道昨天没打得你半身不遂,我也就安心了,你要是没事,可以滚了。”
  白跑一趟还被赶,君子游也不恼,十分好脾气地拍腿站了起来,“成,那我就先走了,司大人不用送了,到时候我也不去送你了,咱俩的缘分和情分就到这儿了,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不惦记你,逢年过节想起来就给你烧点纸,想不起来也就那样了,你大人大量,别计较,也别来给我托梦,多谢了。”
  他说完便径直走出牢房,江临渊在二人之间徘徊了一下,一时竟不知是该数落司夜,还是去追他。
  说到底,司夜已经把肚子里的坏水倒得差不多了,交代不出什么值得关注的细节,也没几天好活了,犯不着在这儿自讨没趣。
  江临渊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追了出去,结果就看见了一位不该出现在这儿的神仙。
  君子游见了萧北城,似乎并不意外,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那人一脸不忿坐在轮椅上的英姿,忍不住拍手赞叹:“妙啊,这玩意儿,能做传家宝了,等我有空去给它镀个金边,看起来可值钱了。”
  “你欠王府那一千来两银子还没还,就想着怎么花本王的钱了?”
  “啧,瞧您这话说的,您去南风阁快活一圈还得花银子呢,我给您睡了这么多次,总不至于连一千两都够不上吧。”
  萧北城一挑眉,衬着苍白的脸色,笑意似乎更冷了些,“可怎么看,跟你睡在一张床上都是本王吃亏。”
  那人瞪大了眼,“您说这话,良心就……就不痛吗?”
  萧北城煞有介事地一摸胸口,笑容愈发灿烂,“你说过,狗男人没有心。”
  得,这是记仇了。
  君子游自知理亏,没硬往他枪口上撞,俯身蹲在他身前,两手环着他的腰,投在他怀里,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萧北城这才消了气,任他将自己推出了大牢。
  “你说司夜给了你提示,可他只字未言,何以见得?”
  “居然从那里就听到了吗……好吧,跟你我就不必卖关子了,其实这个答案,你也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萧北城总是下意识地捂住心口,有麻药劲在,伤口未必很疼,只是提起司夜,难免心有余悸,“你是说他的双重人格吗?”
  “果然,就知道你一定早有发现。”君子游低下头,撩开那人垂落在肩头的乱发,轻轻一咬他的耳垂,那人登时面红耳赤,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恢复了一丝人气。
  “……你现在怎如此大胆,就不怕被人看了去,戳着脊梁骨说你的笑话?”
  “人?我没看见人啊。”君子游煞有介事的环视一圈,逼得江临渊不得不拖着反应迟钝的沈祠闪到一边去,假装是根布景的木头,一动不动装死。
  萧北城越发拿他没有办法,虽然那两双眼睛早就把该看的和不该看的看了个遍,甚至烂熟于心,可他自个儿的脸皮还是比不得这道姓君的城墙,万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点丢人事,日后他缙王的老脸可往哪儿搁啊?
  他不得不强行把话题扭转回正途,“你也已经发现了不是吗,为何从没提起过?”
  “因为我不敢确定。”君子游轻轻叹着气,“说实话,我从没见过这种人,也不认为这种人真的存在,是一个个将真相钉死的证据逼得我不得不相信事实。”
  “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是人们无法用常理去衡量这种现象,或者说,是一种古怪的性格更为恰当,出于本能地害怕这种经常表现出两面性的人,并且将其归咎于鬼神作怪。”
  的确,事实上这种性格的人未必少见,在民间,人们通常会用一种通俗的方式来形容他们。
  ——鬼上身。
  作者有话要说:司大人不止是个病娇,还人格分裂,身为反派更带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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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双面
  萧北城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铜钱,放在指尖弹至空中,铜钱在空中快速翻转着升到高处,而后落到他已经摊开的掌中,他两根手指捏着铜钱的边沿,抬手挡在眼前,让耀眼的阳光从方孔中倾泻而下,打在他脸上,投下了一小片光影。
  “人就像这铜币,都具有双面性,一面白,一面黑,一面善,一面恶。当你在做善事时,你心中贪婪、懒惰、诡诈的恶念就会作祟,将你纯粹的好意染上污点,变得不那么干净,而当你在做恶事时,残存的良知也会反复提醒你执意而为的危害与恶果。”
  “我同意,但大多数人都能控制自己的善恶观念,能够让二者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即使倾向一边也不会打翻全盘,只有极少数人并不擅长与本性搏斗,一旦沦为输家,精神就会彻底崩溃,接下来的人生也将完全失控。”
  “看来我们的司夜大人就是如此,虽然不知怎样的经历会让他沉沦至此,但他体内的的确确住着那个身为法律捍卫者,极具正义感的大理寺卿的灵魂,证据就是……”
  “他追查先皇之死的真相!”二人异口同声说道,随后相视一笑,默契地击了个掌。
  “在老侯爷的叙述里,司夜在先皇驾崩后的第二天就找上门了,当时所有人都因为先皇未下诏立储,担心站错了阵营而不敢轻举妄动,那些个有着‘忠肝义胆’的老臣都不敢出声,偏偏是他一个大理寺卿挺身而出,要为先皇讨个公道。”
  “不错,这与他在我们面前所表现出的性格不符,所以要么是老侯爷在说谎,要么就是司夜的的确确有点问题。”
  “老侯爷杀了先皇后被司夜指出疑点,虽然他本就打算畏罪自尽,因皇上的威胁不得不选择活着为大渊尽力,可他没有理由包庇司夜,相较之下,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证据就是,他今日平静时对你说的那番话。”
  “还有这个。”
  君子游拿出方才司夜交给他的蝴蝶标本,那只蝴蝶被保存得很好,连羽翅上的鳞粉都没被擦掉,可见司夜确实是在用性命保护他珍视的东西。
  这样一个待物都如此用心的人,或者说是人格更为恰当,如果他真的对林溪辞用情至深,怎么可能会让他遭遇那种事?
  君子游一路锁眉深思,苦想着所有的可能,终于在回到王府后下了定论:“我觉得,司夜从当年至今,都未必扮演着纯粹的恶人形象。”
  这个推测倒是十分有趣,连萧北城都忍不住想听他后面的话。
  君子游小心翼翼把蝴蝶标本放进了抽屉,总觉看着那东西会心有余悸,怎料下蹲再起身时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这么倒了下去。
  萧北城见状担忧,都快跑过去亲眼看他的状况了,柳于情前去一探那人的鼻息,“没事王爷,还有气。”说罢喊了姜炎青来诊病。
  京城第一神医只瞟了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不以为然道:“被放了那么多血,不贫才怪,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换了别人,早就人事不省了。”
  早前店铺的准备好了黑糖红枣补血汤,奈何君子游这厮查起案子根本不要命,风风火火地走了,连喝口茶的时间都不留,晕了也是早晚的事,还好他是晕在自个儿家里了,没给别人添乱。
  “以后王府的黑糖、枸杞,红枣这类东西是少不了了,外人听了还不得以为你们在家坐月子?”
  “这种狗话你都说得出口?”
  为图个方便,黑心大夫姜炎青把两人安置在了一张床上,来来去去伺候一屋里的就行了,犯不上两头跑。
  他自己想得挺美,还觉着成全了一双有情人同甘共苦的愿望,简直就是人间难遇的心善神仙,哪想过君子游这厮睡相极差。
  平日萧北城忍得了他是因为觉少,比这家伙晚睡,也比这家伙早起,偶尔贪恋被窝里那点温存,赖个床都算破天荒了,这家伙就算睡觉倒立都不至于太影响他。
  可现在萧北城是个刚捡回一条命的重伤员,变得嗜睡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睡眠状态下能加快恢复的速度是不假,可那也得是在良好的睡眠状态下。
  终于,第七次被从浅眠中扰醒的萧北城忍无可忍,咬牙忍痛丢开了君子游在无意识状态下拍到他伤口上的爪子,朝外喊道:“沈……”
  还没喊完,那只被他丢开的手又攀了上来,轻轻捏住了他还在翕动的唇。
  君子游眼睛都没睁,先把脸凑了过去,搭在那人肩头,轻声道:“清绝,你现在身子这么虚,有没有想过那档子事?”
  要不是萧北城此刻被气得涨红的脸色刚好能掩饰他的赧然,还不知要被这小子嘲笑成什么样。
  他刚想否认,就觉那人的冰凉的手指从他的唇角一路下滑,途径下巴、喉结,越过了胸前的伤口,停在了他大腿上。
  君子游轻声笑着,让人辨不清他到底怀着什么鬼主意,“别害羞嘛,你要是不行了,还有我疼你啊……”
  “自己滚下去,还是让人把你拎出去?”
  他拉着那人的手,衣摆一撩,非让他摸自己肚子上那几块凹凸有致的肌肉,萧北城忍无可忍,一咬牙,在他肚子上掐了一把,刚好是先前他被司夜一拳打青了的位置,没用力,但足以震慑那人了。
  君子游闷哼一声,颇有些哭笑不得,怕他真把自己赶下床去,只好续上先前没说完的案情,借以表达自己的诚意。
  “好了不闹了,之前说到哪儿了?”
  “司夜未必是个纯粹的恶人。”
  “对,没错,其实我一直想不通,林大人为何会找一个在他过世时还穿着开裆裤满街跑的小孩做自己计划的执行人。”
  萧北城被他一噎,想说什么都忘了。
  算算时间,的确如此,花不识比君子游大不了几岁,而林溪辞过世时,他的两个儿子都还没出生,这根本不合理。
  “像他那样谨慎小心的人,绝不可能让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不可预料的状况,所以也不会是帮他完成计划的人选定自己死后的继承者。”
  “你难道想说……”
  “我觉得,司夜正常的时候绝对是个可靠的盟友。”
  萧北城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他是不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有些哭笑不得,“看看林大人选择的执行者,前相黎三思,与大夫姜雾寒,这些都是他信得过的挚友,可靠可信。司夜算什么?他身上的不确定因素远比他的稳定性多得多,根本是无稽之谈。”
  “也许当年他的病还没这么严重,又或是在姜雾寒之后,林大人真的再也找不到值得他信任的人了。”
  “也有可能是反向利用这种想法,所有人都理所当然认为他不可能信任一向与他不合,还因为陈太师一案被限制职权的司夜,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司夜其实是个最保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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