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剑止

作者:剑止  录入:04-20

  但他没想到的是,萧北城竟是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动作温柔,不显半分暴躁,也没半句怨言。
  不过他出手的动作显然让人误会了什么,慕容皓身后的亲信当是他有出手之意,竟拔出腰间长刀与人对峙。
  见对方要动手,沈祠的佩剑也出了鞘,气氛陡然变得紧张,稍微起点火星子都能烧的他们两败俱伤。
  慕容皓是个商人,自然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上缙王这种情况是他吃亏,况且也是他心虚伤人在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先做出让步,命亲信收刀退下,赔笑道:“手下的人不懂事,冒犯了王爷还请见谅。今日之事全是误会,王爷您先消消气,区区这便让下人奉茶。”
  “不必了,本王来带回自己的人,慕容庄主应该没意见吧。”
  “这……是自然,可……”
  君子游心道自己掀了慕容皓的老底,他能放过自己就有鬼了,用不了多久这事就要传到老侯爷耳里,到时自己还是性命难保,倒不如现在就做个了结,以免夜长梦多。
  他这厢刚要开口,就见萧北城回头扬手,是恨不得也给他一巴掌的生气。
  可见那人脸上掌印未消,又是一副眼角发红的委屈模样,萧北城哪儿还忍心,都快落在他脸上的手也收了回来,只是嫌弃的将人推远了些。
  可惜君子游还没来得及窃喜,迎面又是一巴掌打的他晕头转向。
  这一掌力道雄厚,打得他两耳嗡鸣,一阵刺痛,很快嘴角沁出了血丝,连声响都听不清了。
  突如其来的耳光打懵了君子游,也让萧北城傻了眼,方才根本没有察觉到有气息接近,可见来者功夫不俗。莫非……
  任谁都想不到,猝然出手打了君子游的人竟会是紧随他们而来的花不识。
  此刻他冷着张脸,大有鬼神不近的意味,只打了一巴掌还嫌不够,拎着君子游的衣领便把人扯到身前。沈祠想去拉人,却是扑了个空。
  花不识冷眼看向萧北城,与此前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简直判若两人,话中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王爷舍不得打,那就让卑职替您打。大理寺不遵皇命,行事逾矩,滥用职权,每条罪名都足以要了他性命,只一巴掌,王爷该不会替他喊冤叫屈吧?”
  萧北城与人相对,半步不让,“本王的人做错了事,自当由本王处置,何须花统领越俎代庖。”
  “王爷糊涂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江山社稷都是皇上的,难道连个小小少卿,皇上都管不得了吗?”
  花不识一挑眉,眼中尽是不屑,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现给众人。
  ……竟是皇上御用之物的盘龙璧玉。


第93章 谪仙
  倾盆大雨下,君子游与萧北城双双跪在御书房殿前,相顾无言。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令君子游红肿的脸颊稍稍减轻了痛感,雨水顺着发梢流下,浸到眼中,酸得他难以睁眼。
  萧北城见他如此,只说了句风凉话:“哭什么,为人臣子,连这点委屈都吃不得吗?”
  “王爷,这次我擅自行动连累了您,您都不气的吗?”
  “气?气有什么用,说的好似本王气了,就不用在这儿跪着一样。此刻要想的不是本王气不气,而是如何让皇上消气。你我知己一场,同甘共苦又何妨,若说真的气,本王也是气那个没能及时察觉你危险想法,没有及时加以阻拦的自己。”
  “可……”
  “没什么可不可是的,本王失察在先,跪在这儿一点都不委屈,而你犯错在后,同样也不冤枉。”
  抹了把脸上横流的雨水,萧北城望着殿中柔和的暖光,叹息道:“没能早些告知你实情,是本王太想当然了。朝中这样的局面僵持已有多年,皇上痛恨着一手遮天的太后,便扶持了同样手握重权的定安侯与之相对,在太后失势之前,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轻动了侯府,否则就是拔去自己的根基。可你呢,为了几桩微不足道的案子找上门去,掀了人的老底,如今难以收场,皇上定恨不得杀了你泄愤。”
  “可是王爷,达官富贵的命是命,寻常百姓的命就不是了吗?有人纸醉金迷,挥金如土,也有人生不如死,苦苦挣扎。人间百态,该是如此吗?”
  萧北城静静望着发出质问的君子游,看着那人眼中流露的真情实感,忽而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避开那人的目光,长长叹了口气,“本王只知你的命在本王眼中,比任何人来得都要重要。”
  “所以在东窗事发后,您也愿与我一同面对这一切,而不是甩掉我这个麻烦,明哲保身。”
  君子游笑笑,仰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悄悄伸出手来,塞在萧北城的掌心。
  “王爷,有句话,我想问很久了。”
  “憋了这么久,也不急于一时,忍着。”
  “不,我现在就要问。”
  晚了,也许就没机会了。
  发觉萧北城在刻意躲避,君子游扯着他的衣袖,应是要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萧北城仍在闪躲,他便跪着凑前几步,吻住了那人,丝毫不介意仅仅十步开外处,桓一公公将他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一吻尽了,萧北城欲抽身,可君子游抓紧了他的领口,不肯让他退后半步。
  阴夜之下,唯有惊雷乍现才能映明他们彼此的神情。
  君子游面上忽而现出一种难言的悲切,他拉住萧北城,闭目投进那人怀中,说:“清绝,抱我。”
  除皇上之外不曾有人唤起的表字,牵动了萧北城心中的柔软。
  他迟疑着揽住那人,抱着君子游被雨水冲得冰凉的身子,抹去他脸上的雨水,似有千言万语欲脱口而出。
  然而话到嘴边,却只剩一句:“你身子不好,我去求皇上开恩,准你进殿一叙。”
  “无妨,再重的罚,我都是认的,只是想……王爷抱抱我罢了。哪怕是在御前,也想放肆这一次,因为……”
  君子游及时收口,后面咽下的话,也便成了此后折磨萧北城数年之久的悬念。
  许是有好心的太监通报了外面的状况,片刻后渊帝接见了君子游,看他跪在殿上止不住打着冷颤,也是念在他旧疾在身,赐了他一条裹身的绒毯。
  渊帝一向心软,更何况君子游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真的有了三长两短,心中也是不忍。
  他几次欲言又止,看君子游抖得厉害,只得把话又噎了回去,吩咐桓一公公去挪了个炭火盆,趁着支走后者的空隙到了君子游身边,紧着用毛巾擦去了他头发上的水珠,焦急道:“这场戏做的,苦了你了。又是挨打又是淋雨,身子骨吃不消吧。”
  君子游道:“皇上请放宽心,微臣还不至于连这点苦都吃不得。”
  “你是识时务的,知道太后那边逼得紧,朕便只有让定安侯与之相斗,才能自处。”
  “微臣懂得皇上的苦衷,从入朝后放任太后拉拢微臣便是此意,是要让微臣针对振德赌庄、西南商行,乃至定安侯府的这笔被记在太后头上,而非王爷。如今政-局动荡,您想要他们鹬蚌相争,从中获取渔翁之利,就必须取得定安侯的信任,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处置了我这个擅自行动,不遵皇命的大理寺少卿。”
  “君卿……”
  “虽说早已料到皇上是为了今日的谋划,才会放过搅乱了缙王婚事的微臣,但微臣还是打心底感谢皇上,能给微臣这一生留下如此快活的回忆。”
  说罢,他俯首三叩天子,而后起身,脱下毯子,朝外走去,口中念叨:“有些人活着,是不屑于权倾天下,万人之上的。微臣……多谢皇上。”
  看他离去的背影,渊帝倍感惆怅,回身扶着桌案,对藏在屏风后的花不识道:“朕总觉着,他似乎早已做了必死的觉悟,是朕……耽误了他。”
  花不识答:“也许,他只是顺应了自己的命数,这也怨不得旁人。”
  渊帝心中不忍,那人才刚出去,他便快步到了殿门前朝外张望。
  只见君子游对仍跪在地上的萧北城伸出手来,也不知看向何处,嗓音沙哑的劝道:“王爷莫等了,就是等到明早,皇上也未必会见您。”
  “君心未决,尚有转圜的余地。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你且回去歇着,莫要管我。”
  君子游倒也真的顺了他的心意,转身便走,毫不拖沓,甚至无需萧北城再劝。
  渊帝了解自己这个侄儿的倔脾气,当下派人将二人都送回府去,却仍是打动不了救人心切的萧北城。
  他愣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大雨才息,而在房内也等了一夜的渊帝摇头捻灭了灯芯,叹道:“还真是会给朕出难题啊,罢了君子游的官,很快就会有人为免夜长梦多而杀他灭口,只凭缙王是护不住他的。可要是朕发话保他,此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花不识侍奉在帝君身侧,看着他的脸色,便知他心中所想。
  “卑职以为,留他一命的法子并非没有,却未必保险。世间少有双全法,在二者取舍之间,皇上会优先考虑的自然是江山社稷,如此想来,卑职便有个法子。”
  “快快讲来。”
  “如今京城人尽皆知,君子游的本事可不止于侦办疑难杂案,既然如此,皇上何不尝试从另一边入手……”
  到了天大亮的时候,渊帝听从花不识道建议,便下了逐客令,命有失察之过的萧北城回府自省,闭门思过。
  至于那不遵皇命,触怒龙威的君子游则是被罢官,命其遁入道门,不得入世。
  这话传到民间,很快有人怀疑君子游与天子之间是有那么点风花雪月的,毕竟从前犯了错的宠妃都是被罚到庵祠落发为尼,没准儿能带发修行的这位前大理寺少卿也能有复宠的机会。
  只有那些了解局势的人才明白,皇上是还看重着君子游的才华,让他避世不过是隔绝了官场的污秽,为的就是能再见惊世骇俗的诗文。
  太后闻及此事还惋惜道:“盛唐谪仙人,现世君子游。”
  得知要被迫出家,君子游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这次倒是学会了遵从皇命,当天便收拾了随身之物,等待宫中来人把自己送去宿云观。
  除了身上这件白衣,他没有带走王府或是朝廷的一分一毫,就连那爱不释手,写着“三问”二字的折扇也留在了府里,美其名曰:“给王爷留个念想。”
  临行前,他在书房前坐了许久,萧北城在里一言不发,他便在外静待那人。时不时咳上一声,也会偷偷用帕子挡住嘴,擦去血迹后匆匆藏在掌心,怕的就是那人见了他的样子会徒增担忧。
  实则萧北城不愿见他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责,却不知这样避而不见反倒是让君子游松了口气。
  不见,也便不忧,这般也是妙极。
  到底还是萧北城先坐不住了,站在门前,话都到了嘴边,却是没有勇气推开门去看那人一眼。
  “去了宿云观别似在王府时一般,天寒天暖都赤着脚到处乱跑,没有本王管着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本王担心。本王会让姜大夫随你一同去到宿云观长住,你多听着他的话,别总是随心所欲。还有,本王与清尘道长交情颇深,你去了以后,他会替本王照看着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对他讲,不过分的,本王自当满足。”
  “王爷,若是我想您了,想见您呢?”
  萧北城默然,掌心覆在雕花的门板上,多想就这样推门而出,抱住那人……
  可他清楚,真的这样做了,只会让他们更加舍不得彼此,心中煎熬也只能咬牙忍耐。
  知道这个问题对他们而言都太残酷,君子游也不逼问,起身到了门前,只看着一门之隔内,那人模糊的轮廓便已满足。
  他说:“王爷,除了生死,没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儿,今日我蒙冤遭贬,他日这朝堂必会因我成为一团乱局。爱我者生,负我者死。我先说了大话,他日这话要是灵验,您可一定……一定得告诉我啊。”
  萧北城按捺悲伤,双拳紧握,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子游……再陪我一年好不好,哪怕,只有一年也好……”
  他知他已是强弩之末,见一面少一面,残酷而现实。
  而君子游不知,姜大夫已对那人讲说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心中还抱着星点希望,点点头,忽而想起那人是看不见的,便将门推开一条缝隙,伸进一只手来,翘起了小指。
  他说:“好,清绝,咱们一言为定。”


第94章 梦沉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真的真的是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绝对HE,让子游用实力证明作死也不会死!!
  到最后,萧北城都没有勇气走出那扇门,亲眼看着他走向无可挽回的死局。
  这也刚好顺了君子游的心意,出门时见到守在王府门前的江临渊,他怅然笑道:“果然我不是个薄情人啊,与王爷相处短短三年,分别都好似要了命一样的疼,这要是再留个几年,只怕真的会像生离死别一样撕心裂肺啊。”
  江临渊无奈道:“大人,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我已不是大理寺少卿,不必再尊我为上了。我因故遭贬,你与我走得太近,是会惹人嫌话的。”
  “我何尝是会在乎旁人眼光的人,初入大理寺时我便说过,是欣赏您的为人才会追随您,就算您不再为官,于我而言依旧是可敬可佩的文人,我来送送您,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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