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古代架空]——BY:林奈木

作者:林奈木  录入:04-28

  贺州山眉梢跳了一跳,为他刚刚的高估感到抱歉
  宴行嗤之以鼻“你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还没有见到蓝青田估计就已经把人吓走了,打草惊蛇”
  瞿太爷被他一说,睁着两只不甚大的眼睛看看宴行,又咕噜咕噜的转眼珠子看看贺州山。贺州山叹一口气,朝他点点头
  “啊,这”瞿太爷实在对不起他这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脑子里面竟是填了些白白净净的棉花,和顶了一个空壳也就差了那几两棉花和一张能说话的嘴
  “先让大家回去吧,什么事也不急在这一时间了”贺州山好心的对这个脑袋不怎么光明的县太爷说
  宴行则是懒得和这人再说话,抬起腿直接就往里面走了。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到还在原地的贺州山轻轻的拉过贺州山的衣袖,扯过人影,径直往里面走了。
  瞿太爷见此只好挥挥手,遣散众人。看着贺州山和宴行进去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想:我怎么就听了一个小厮的话!
  劳累了一整天,宴行和贺州山此时都有点扛不住了,神色倦怠靠在太公椅上。瞿纵进来,看到两人的神色有异,神情疲惫
  “今日还是没有找到线索嘛?”瞿太爷小心翼翼的给端坐在椅子上的宴行倒茶,顿了顿,看了看宴行的神色,又给坐在一边贺州山倒茶
  贺州山看到瞿纵给他倒茶惊恐万分,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下人,怎么还坐下了,还让县太爷给他倒茶,连忙的站起来
  宴行看着人站起来,知道贺州山还想在瞿纵面前装作个小厮的样子。也知道这人肯定是有事瞒着他的,若是谁家的下人有这样的做派再大度的人家也留不住他,可是他也懒得追究下去,于是冲他摆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坐下喝茶
  贺州山看到宴行的手势有点不大好意思的又坐下来,于心不安的喝起瞿纵给他倒的茶水。瞿纵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了,反正他觉得自己已经窥破天机了,也不差再给人倒一杯热茶了
  “你明日就先下个通缉,先通缉那个郑氓”宴行说
  “通缉他?这里面有他的什么事?”瞿太爷放下茶壶,不太懂什么意思,怎么还真的牵扯到了郑氓头上了
  宴行将这几日的事说给他听,瞿纵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响才缓过来。看来这郑氓也是非抓住不可了
  “你可曾今见过郑氓?”贺州山想起面颊凹陷的那个郑氓,不太相信这人的面貌竟会在半年左右变幻的如此,忍不住的问道
  “他还未上京赶考之前还是见过几次的”
  “长相如何?”
  “也算得上的是玉树临风吧,虽是破败衣裳却也遮不住他的气宇轩昂”瞿纵回忆初次见到郑氓的样子
  厅上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宴行开口说到
  “你叫人画一副他以前的样子,再画一幅我们与你描述的样子都贴出去”
  “另外,还要在城门出处严加把手,防止这人跑了”贺州山补充说
  “这些我都知道,这郑氓的事先放放风,那个蓝青田他——”
  “他的事明日再说吧,这人狡猾的不得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抓住的,况且他要是想跑早就跑了,呆在这里肯定就是有他的道理,一时半会估计不会离开这”宴行揉揉眉眼,疲惫的打断了瞿纵的话“你还是先备点饭菜到我房中,然后叫下人烧点滚烫的水给我沐浴吧”
  “自然自然”
  贺州山也站起来朝瞿纵作辑,微微示意后也回房了
  贺州山下意识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他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进了宴行的房
  宴行坐在书桌前,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握成拳头脑袋就靠在上面,闭着眼睛趁着下人还没有到抓一点时间小憩
  这才一会,就睡着了?
  贺州山见自己进来,这人也没有反应,于是放轻了脚步,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两人不过才睡了几个时辰不到,在郑氓的地窖里也不觉的累,这会回到了衙门,才发觉困意来袭
  贺州山眼中已经布满艳红的血丝了,他的身体不好,这几日已经是强撑着了。在地窖中受了风寒,腿部一直隐隐的作痛,他坐在茶椅上,膝盖犹如万针扎入,刺痛着。
  这时送饭菜的人进来,贺州山走过去叫醒宴行,眼角看到桌上的信纸,寥寥草草的写了几个字,不过都是这几日发生的事,但是其中的一个名称让贺州山尤为注意——天机阁
  他不禁的想这人难道事从天机阁的?
  他和这人都要去往云州,莫非这人是天机阁安排出去去各个州的探子?如此想来,这人应当是可信的,天机阁不会用来路不明的人做探子
  贺州山叫醒宴行,两人马马虎虎的胡乱吃了点,送热水的就来了。贺州山站起来就要出门
  “去哪”宴行看着往外走的贺州山说到
  “避嫌”
  “避哪门子狗屁的嫌,你难道就不准备给我沐浴更衣了?一点身为小厮的觉悟都没有,非要公子手把手的教你?”宴行说的懒懒散散靠在一旁,并且十分的理所应当
  瞿纵叫来的人还在调试水温,贺州山不好直接的拒绝,忍气吞声的去给他宽衣
  贺州山站在他的身后,宴行自然的张开双手,闭着眼睛等着人伺候。贺州山从未做过伺候人的沐浴更衣,手生的很,不大会侍弄,奈何这宴行的服饰还如此的复杂。
  也不知道这人平日怎得穿的了这样繁琐的衣裳
  贺州山给他脱里面的内衬,没想到在里面还系了一条束腰,这束腰是为了里面的丝绸布料太过于滑腻而防止在里面的衣服挤弄在一块的。贺州山站在他后面没有注意到,直接硬生生的将衣服扒下来
  宴行吃痛,转过身来,直接抓起贺州山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低沉无奈的说到:“当真是没有伺候过人的主”
  贺州山有些面上发烫,不知道是他这句话戳破了他是小厮的这件事,还是说他将手放在他的腰上。宴行身形修长,体型健硕,隔着一层滑腻的布料,贺州山明显的感受到这人的腰部的纹理线条,以及很是强劲的力量感
  “公子教你怎么伺候”宴行沉着声,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两颊却是绯红一片
  他伸手去解贺州山身上的衣裳,贺州山整个人为之一怔,就往后退,宴行手一伸,将人捞过来,禁锢着,一只手死死的扣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也不闲下来伸手就扯衣服,不及眨眼,身上的外披就给这人扯下来
  贺州山怒了,大声喝道,谁料到宴行用手捂着他的的口鼻,趴在他的耳边缓缓的说“别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对你做了什么,恐人听去瞎猜笑话呢”
  贺州山咬牙切齿,不知道这人抽的是什么风,时而温情好说话,时而性情乖戾,不知哪一副模样才是这人的真面孔,他盯着宴行恶狠狠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放开我”
  宴行翘翘嘴角“哦,连着几日你都不沐浴”
  “那也不会和你一块”
  宴行听闻失声笑笑,稍微的将头低下,眼神和贺州山平视,鼻尖呼出的气息对方都能感受的到,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下去
  “谁说你和我一起,嗯?”
  贺州山站在他的面前矮了一截,这人又是极具的富有侵略感,他顿时呼吸有些许不大顺畅,
  “那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像是问他也是问自己,为何这样的情况还要在这里和这人纠缠宴行看他正经的说,微微的侧开身子。屏风后面还有屏风,两个浴桶摆在眼前,不但浴桶中间有屏风做阻拦,而且浴桶的前方也有屏风,只不过是开着的,能够看到里面刚好形成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隔绝
  贺州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人们摆弄好的,看着这方的场景,脸上有些面露神色异常
  宴行没有说话,挑起一边的眉,双手抱胸好似看热闹的看着贺州山,半响开口:若是要和我一块的话——”
  挞~
  贺州山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时间,走进去直接将屏风拉过挡住还在说话的宴行
  宴行看着对方有些气急败坏的拉上屏风,他心里头一次出现捉弄他人的愉悦感,很是奇异的感觉,没有经历过但是感觉不错
  贺州山坐在浴桶里,暗自的懊恼起来,刚刚自己到底在说了些什么。从前的修养,学识一点影子都不见了
  这边的宴行也把最后一件衣裳褪去,后背上露出一块乌黑的血印记,瘆人的紧,不但如此,更加狰狞的是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疤,看样子应该是有一些年头的。他自己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除了今日挡在贺州山身下那一块撞得有些发疼,其他的早就没了感觉,他松松肩膀,爬进浴桶里面舒服的泡了起来
  约摸半炷香的时间贺州山发现自己的屏风后出现一个黑影
  “阿三?沐个浴怎得这么长时间,该不会在等公子进去捞你吧”宴行的声音在屏风之后传来
  贺州山有些苦恼,揉揉自己的眉头,深深的叹一口气
  宴行个子高,屏风又是比较的低矮,他手一抬就可以搭在屏风的上面,贺州山看到,生怕他真的进来,忙说“不用麻烦公子,阿三自己可以!”

  ☆、第十六章

  宴行听到他略微惊慌得声音,弯了弯嘴角,这才将手收回去。贺州山见他把手缩回去了,松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这几天的相处算是摸清的这人的脾气秉性,可是他偶尔的谈吐于言语又不大让贺州山有些摸不着头脑,例如今天晚上到底是哪根经打错了,不知羞耻的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
  洗漱完毕,贺州山从善如流的将自己的被褥放在地上,铺砌自己晚上要睡的地方。正要躺下去,就看到宴行靠在床边上细细的看着自己
  贺州山以为是要帮他整理床铺,于是帮他把被褥什么的铺好,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宴行没有动。
  贺州山疑惑,莫不是自己收拾的不好,他晚上睡不着,他只好重新的又铺一次,宴行还是没有动。贺州山有些恼了,这人明明已经是知道自己不是伺候人的小厮,现下这般还要他各种的伺候
  宴行看到贺州山还要再从新铺一次,心里想,这人是真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是就等着他来伺候他。罢了,宴行将人拉到一边,有把地上的被褥收拾起来,放到床上
  贺州山不解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床襦也放在床上,难道还要和这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宴行解释“在地窖时,就看你不怎么耐受风寒,这回还让你睡在地上,估计明个就真得是公子伺候伺候你了”
  贺州山没有说话,的确自己是受不了风寒,上次睡在地上,第二天腿隐约的难受了好一会时间。此刻他看着宴行没有说话,这个人有些时候粗心大意,脚下一个那么大的机关也看不见,有些时候又是这样的细微照顾,贺州山心中自然是有些许的不自然的触动
  “那就谢过公子了”
  宴行摆手示意不用,他这会儿是真的累了,直接躺进去睡下。贺州山也小心翼翼的躺进自己的被褥里面,往外头挪了挪
  一晚上安然好睡,无梦
  天微微的亮起,贺州山就醒了,早些年的日子让他习惯了不管多么晚睡觉,第二天还是会早早的醒来,可是今天这么早醒来还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他的睡姿十分的好,昨天晚上睡下去是怎么样的。第二天醒过来就是怎么样的,但是显然的某些人的睡姿不太端正了,因为此时此刻的贺州山脸上糊了一脸的头发
  宴行的一头黑发糊在了贺州山的脸上毫不知情,明明两人是各睡各的,睡在自己的被褥里面,这人还能睡成这个样子,真真是睡相差了。贺州山被他的头发糊的呼吸不畅,半坐起来
  这时候宴行长臂一伸,拦腰将人按回去了
  宴行睡地迷迷糊糊的这会儿还以为自己是在流香院,身边躺着的是流香院的头牌姑娘,眼睛也不睁开就把人拉过来,感受到对方的挣扎就抱的更紧些,头埋在这人的肩颈里,
  贺州山感受到他的呼吸在自己的脖子附近,这人还狠狠的趴在这里吸了一口,猛地战栗的感觉遍布全身,酥麻的感觉顺着尾椎骨从下往上,堪堪的将他整身子都处于半麻木的状态里。温热的气息还没完没了,一股一股的喷在贺州山的已经酥麻的地儿,贺州山懵了几秒,忽然的满脸通红,不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醒过来,几番的挣扎也没有用,咬咬牙,举起手肘狠狠的往他的胸膛顶过去
  宴行闷哼一声,放开怀里的人,揉揉自己被顶撞的地方,幽幽的睁眼,看到一张怨气十足的脸
  “阿三下回还是睡在地下才好,睡在床上只会打搅公子”贺州山咬牙切齿的说,从没有见过睡相这样差的人!
  不过细细想来,他也从未这样同人睡在一张床上,看来自己还是一个人睡才是上策
  宴行还没有还魂回来,贺州山已经穿戴好出门去了。等宴行清醒,胸口的酸痛愈发的明显,他心想:南乡来的小蛮子,不过不大清醒时抱了一下,就这样下狠手
  到了吃早点的时候,宴行也没有看到贺州山
  他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整理出那么一个大概,然后有了一点眉目,就又托人将蓝青田的卷宗拿来看,想在里面再找一找有没有漏掉的细节,瞿太爷就过来了
  “宴公子又在看卷宗?”瞿纵谄媚的问道
  看他这副样子,宴行就知道没有好事,这人肯定又是有事要说,于是抢先开口
  “昨夜里我同你说的,你吩咐下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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