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集[古代架空]——BY:黑白世

作者:黑白世  录入:05-04

花飞月苦着脸,应道:“下次月儿会好好听弟弟讲话。”
花千树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乖。”
“但是爹爹不喜欢月儿了。”花飞月的小嘴越撅越高。
“怎么会?”
“爹爹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
“不是,爹爹的意思是……”花千树的话堵在了喉咙,但他还是用了力气把话说清楚,“意思是,你们的新娘亲,会是个男的。”
双子一同瞪圆了眼。

第145章 145

“男人也可以做新娘吗?”花飞月抢着问。
花千树揉了揉她的脸回道:“可以。”
“新娘”、“新娘亲”,虽然她的理解出了点偏差,但整体方向大差不差,花千树也不急着纠正她。
花飞月发出“哇”的感叹,又问:“那月儿可以做新郎吗?”
可以吗?花千树想说那不一样,然而为了显示公平,他还是道:“可以哦,只要月儿喜欢就好。”
“是昊哥哥吗?”花星河问,与因发现新鲜事物而兴奋的姐姐相反,花星河的表情些许沉重。
“昊哥哥”指的是于昊,原本双子学着花千树唤人“于昊”,被花千树听了,花千树说直呼其名太失礼,让他们叫“昊哥哥”——儿时觉得“哥哥”“姐姐”等称呼即无意义又死板的花千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拿着“礼貌”二字教育孩子。
花千树摇头,他坐上鼓凳,把花星河抱在自己右腿上,又让花飞月坐上他左腿,搂着二人的腰问:“不是昊哥哥不行?”
两年前,于昊进士及第,进了翰林院后也有了自己的府邸,忙起来了也就不常露面。
花星河也摇头,说:“男人当娘亲太奇怪了。”
“那星儿想要什么样的娘亲?”
花星河紧闭着嘴,终于在花千树目光的注视下,花星河还是开口:“星儿想要……”脑中浮现俩人,一个是能具象化的沈淑芸,还有一个只留下一个称呼的“阿娘”——那太久远了,那时他也太小,现在的他根本记不得了和阿娘一起度过的短暂时光。
怎么会连自己的母亲都忘了?
看着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八岁的小儿子眼眶里滑出,花千树的心揪成一团,可无奈他不能给孩子承诺,无法对他说一句“星儿不喜欢便不要”,只能伸了手过去为孩子抹眼泪。
“抱歉,是爹不好。”花千树说道。
花飞月从花千树腿上下来,双脚落到地面上,她走到花星河身前,一边抱住花星河,一边说道:“星儿想阿娘了?乖,不是说好了不可以给爹爹添麻烦吗?”他们是双生子,很多时候话不必明说,彼此也能懂。
“添麻烦”这三字像是有人往他胸口狠狠扎的刀。花千树叹了口气,柔声道:“说什么给爹爹添麻烦,你们心情怎么会是麻烦?想吧,思念谁都没有错,何况那是你们的阿娘。”
花星河哽咽道:“可是星儿记不得阿娘了……”
不知什么时候,花飞月也跟着抽噎。
“若真记不得了,怎会为她伤心呢?”花千树把花星河放在地上,靠近双子蹲下,“只是阿娘不想伤心,所以把自己藏起来了。”
“骗人,”花星河转过头,看向花千树,“星儿知道阿娘已经……死了……”红着眼抽抽嗒嗒的模样怎让人不心疼?
“但还活在你们心里不是吗?”
竟然能接上话?花千树佩服自己反应力。
双子被他哄愣了,他们对花千树的话说不上理解,只是觉得有道理,心里也好像没那么难受了。花飞月松开了花星河,扑进花千树的怀里,花千树让双膝落在地板上,以便更好地接收这个拥抱。
温馨的沉默过后,花星河问:“爹爹能娶伯母吗?”
“伯母对你们不好吗?”
双子闻言,即刻摇疯了头。
沈淑芸对双子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这位伯母从一开始便对他们极为关切,后来也是,若非有她相解,在得知母亲因病辞世后,他们根本无法原谅抛弃母亲、从母亲身旁夺走双子的花千树。
“没有人比她跟了解自己的身体,不是吗?”沈淑芸说,“她找到你们的爹爹,让他把你们带走,就是不想让你们因她离世而伤心,不想你们在她死后无依无靠……这是她的选择,是她的心愿,不是你们的错。”她没有劝他们原谅花千树,只是让他们原谅自己,她用这样的温柔撬开了他们阴暗世界里的一扇大门。
花千树近一步道:“那爹爹为什么要娶伯母呢?只是‘伯母’便足够好了,不是吗?”
双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花飞月补充:“伯母已经是伯伯的新娘了,是映雪的娘亲。”
花千树点头。
“新娘亲也会对我们好吗?”花飞月问。
“会,如果他对你们不好,我就……”
“就怎么样?”
他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合适的惩罚方式——即不简单,也不骇人的方式。
罚抄、禁食、关黑屋?
想不到合适的,他便问:“月儿星儿想要爹爹怎么做?”
花星河抢答:“罚抄三百遍!”小孩子心性,一下子就把悲伤抛于脑后,只有还红着的眼作为哭过的证据。
花飞月摇摇头,问:“爹爹能换个新娘吗?”
“嗯,如果他让你们讨厌的话。”
“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算是。”
“是昊哥哥吗?”
花千树“噗”地一下笑出来:“你们是有多喜欢昊哥哥。”
“是谁呀?
花千树牵起他们的手,问:“要见他吗?”
“好!”
……
申时有家丁送信到大理寺,说是花千树带了俩垂髫小儿在府中等候,让诸葛行云在放衙后早些回府。虽不知花千树搞什么名堂,但那俩孩子,无疑是花星河和花飞月,这让他生了“丑媳妇见公婆”的窘迫感——既然都把孩子带上门了,诸葛行云想这次的会面必然不平凡。
诸葛行云整了整衣裳,在大门前来回徘徊了几圈,怎么也走不进这扇门,把守门的家丁都看愣了。
忽地,诸葛行云面向大门,停下脚步,挺直腰板,快步踏过门槛,直向客堂去。
孩子就在面前,如何招呼又成了难题。就在他和小不点们面面相觑时,花千树出声,对小不点们道:“叫人。”
双子的表情十分为难,因为太难开口,他们的小嘴都撅成了两团,终于,两人同时出声:“娘(亲)。”
诸葛行云霎时冻住了,一旁的老管家也呆成木鸡,片刻的无声后,花千树捧腹大笑,笑了好一阵子,他才停下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说:“云哥哥认不得了吗?叫什么娘亲?”
明白自己误会了的两个孩子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他们那没心没肺的爹爹还在笑。
为了转移孩子和花千树的注意力,诸葛行云道:“叫叔叔吧,哥哥差了辈分,总像被千树占了便宜。”这话他并不是没说过,但显然花千树没放在心上,或者说时间过去太久,花千树已没了印象。
不知是在逃避什么,花千树不常让双子和诸葛行云见面,何况诸葛行云也多在落日前后才现身花满楼,而如今花满楼这副模样,花千树不可能让双子在入夜时分踏入。
“叫‘娘’不行吗?”花千树调侃。
诸葛行云点头,说:“好。”毫不犹豫。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花千树无法再以玩笑的姿态继续对话,他起身,走向诸葛行云,问:“真准备好做我孩儿娘?”
“我可以吗?”诸葛行云反问。
“不可以我为何要带他们来见你?事发突然,我还怕惹你不快。”
诸葛行云摇头,只说:“谢谢。”
竟然说谢谢?这是何其可爱的人啊!花千树敞开双手,一把将诸葛行云揽进怀,回一句“不客气”,话毕,他回头,斜眼观察孩子们的反应,只见他们眼睛还是瞪得圆圆的,对眼前的一幕不闪不避。
被花千树主动拥抱的机会并不多,何况还是在孩子面前,诸葛行云惊喜之余也不敢妄动,一动不动地等着花千树松手,这让花千树觉得自己仿佛在骚扰民女——让花千树更想欺负。
“变木头了?”他挑眉,挑起诸葛行云的下巴,就在他的吻将要到达时,诸葛行云捂住他的嘴,低声提醒:“稳重点。”
花千树也压低了声音,回道:“这也算是宣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就不配合着点?”得让孩子们知道,他所谓“喜欢”的真正含义。
“他们还小,还没来得及接受。”诸葛行云手掌按着花千树的小腹,把他推开。
若花千树事先有和诸葛行云商量,诸葛行云定然不会同意他以这般具有冲击性的方式宣告二人的关系,至少应该从初步接触逐渐深入,等他和双子有了一定的羁绊再捅破那层窗户纸。
花千树行事总在出乎他的意料。
“那就慢慢来。”说完,花千树便回身,走回了双子身旁,让他们扶着他的肩,左右胳膊各揽着一人,将他们抱起,随之感慨:“长大了,重多了。”
他抱着双子朝外走,路过诸葛行云的时候说一声“走了”,诸葛行云本以为是邀请他一块夜游以培养和双子的感情,毕竟才说要“慢慢来”,谁知察觉他跟上后的花千树回头却是道:“我该去找我家大人聊聊你我的亲事了——过段时间我会送上聘礼,还望娘子莫要嫌弃。”
慢慢来?
诸葛行云感慨自己果然跟不上花千树的思路。
“我同你去。”
诸葛行云的印象里,花千树对于花决明有些忌惮,因此他不放心放花千树独自面对,但花千树却是一脸轻松地对他说道:“等我的好消息。“见爱人已然做好了决定,诸葛行云只能止步,望着花千树渐行渐远,二人间本就存在的鸿沟似乎也在逐渐扩宽。
他希望自己能被花千树依靠,但事实上花千树总把他排除在决策外,自己便做了决定。

第146章 146

是夜,花千宇方上马离开军营,步入夜色,没一会,校尉秦都涯骑马赶来,靠近时,开口问:“将军这是去哪儿?”
花千宇拉紧缰绳,让马慢了下来,回道:“回家。”
话音甫落,他看向秦都涯,问:“有事?”以秦都涯的性子,找他搭话不会只为拉家常。
秦都涯也算个利落的人,被问了就不扯别的:“将军大可不必事事亲为,若事务皆被将军处理干净了,朝廷养我们作甚?有什么事,将军吩咐便是。”
初上任,花千宇工作的重点便放在了向下检察及调整方针上,按道理,这样的举措会刺激属下更加严肃地对待任务,在原本单一的工作有了变化的情况下,各个将领、士兵也需要费心力适应变动,怎么照秦都涯的意思,兵将都无事可做了?他的话听似不想花千宇操劳,实则别有深意。
“秦校尉是觉得我来军营来得太频繁了?”
洛京之中有四所军营,身为总统领的上将军通常在皇宫北门外的神策府处理军务,而秦都涯所主掌的神威军是离皇宫最近的一支城卫军。
秦都涯重重点头:“将军大可让他人代步。”
“发生何事?”
“这……”秦都涯皱紧了眉头,像是在琢磨合适的说辞,“将军毕竟年轻,每每来营都会招来闲话,勤政都会被说成无所事事……那些个人受了处罚后,针对将军的恶语便更加肆虐,这么下去,对将军的风评不好。”
“你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秦都涯摇头:“属下知晓将军能力过人,不然不会如此受陛下信赖。”
花千宇也不谦虚,点头接受他的赞美:“很好,我也不在意,但……我会注意。”
听出他没有要改变做法的意思,秦都涯没再开口。
驱马同行的二人之间只余风吟蹄响,静得花千宇眼皮打架,直到风声变了调,秦都涯邀请道:“若将军不急着回府,属下是否有幸与将军共饮几杯?”他才收回涣散的神识。
该拒绝的,花千宇想。他在重华殿通宵达旦,白日也无法休憩,时间越久,他越是昏昏沉沉,若再喝酒,他必然要昏死过去。但这是和秦都涯接触的好机会,他知道秦都涯对他并不看好,在秦都涯主动提出的现下,他不想让能使双方改观的机会溜走。
……
“将军身边为何没有随从,不怕不便?”秦都涯问。
“校尉身旁又为何无人随行?”
“我五大三粗的,不需要随从。”
“那么,”花千宇单手抓着酒坛坛口,把其中烈酒倒进酒碗中,“我也一样。”
秦都涯选的喝酒地儿并不是望春楼这等华贵的酒楼,而是一处不显眼的摊子。抬头看,摊顶的那块油布老旧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抖下几层灰,不过好歹没有明显的破损,还经得住风雨;低头看,手下表皮皲裂的四方桌也像布满了尘土,可当指尖拭过之处,桌子颜色依然灰扑扑,指头也没沾上积尘。
若非摊主显然非常熟悉秦都涯,花千宇险些要怀疑秦都涯是故意给他这位“公子哥”找不快。
相信他能力过人?只是场面话。花千宇以为,倘若身为校尉的秦都涯真看得起他,那些“闲话”也会早早终止,秦都涯也没必要为了这点事让他少出现在军营——被轻视的经历并不是没有过,花千宇只是希望这次也能打一架解决。
酒,确实是好酒。
喝了之后似乎还精神了不少。
花千宇端碗豪饮,滑出碗外的酒湿了前襟。
“将军好气魄。”秦都涯说着,又为花千宇把酒满上。
在破旧摊子中,在布艺酒客中,一位身着轻铠,武将打扮的人本是稀奇,然店里的常客见惯了秦都涯,也有过几句交谈,早没了好奇心。但听到“将军”儿子,他们还是不住侧耳去听。
“酒罢了。”花千宇道。
秦都涯只觉得他逞强,但也无心制止,反倒一个劲儿地为他斟酒,自己却没喝几碗。直到酒坛空了,花千宇脸上也不见红了多少,秦都涯才不得不佩服起了花千宇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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