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集[古代架空]——BY:黑白世

作者:黑白世  录入:05-04

她总在自责,总在想,以兄长的性子,假使她不使那些小手段,若树星桥接受也没什么不好,诸葛行云也不必受这相思苦;若拒绝,也许诸葛行云就能放下,重新开始。偏偏等不到一个答复,这悬而未决的感情吊在了心下,久久得不到解脱……她欠兄长太多了。
诸葛雅雅看着面前的熟悉的脸庞,还未等诸葛行云介绍,眼泪便夺眶而出,她低头抹着眼泪,不停地道歉,三人仿佛又回到了往昔岁月,一同住在破屋的那段岁月。
“美人怎么会有错呢?”花千树像过去一样拿手帕帮她拭泪,用调笑的语气说着,“怎么一看到我就哭成泪人?我还是这么讨人厌吗?”
诸葛雅雅不断摇头,哽咽着说着:“还好……还好你回来了……”这个人,还是她熟悉的那位。
“是,我回来了。乖,别哭了。”
诸葛雅雅退后几步,看了诸葛行云一眼后对花千树道:“你们好好聊聊,我去给你们做些茶点。”说完便在丫鬟的陪同下离开,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花千树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不见。他感慨:“那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何时变成出落得这般秀雅了?”
诸葛行云断然:“不可以。”
花千树被他的话带回神,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觉得可气又可笑,问:“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好歹诸葛雅雅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诸葛行云盯了他一会,看得花千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而后答:“好色之人。”
花千树不否认,更不恼:“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诸葛行云接话:“发乎情,止乎礼。”这也是花千树过去曾说的话。他凝视着花千树,一本正经道:“无法与你再见的这些年里,在我对你产生邪念的时候,我会想起你说的话。”
“然后呢?”花千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你真想知道?”
花千树难得接不上话,老实说,他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了,正在自我反思为何来此。
虽然花千树没回话,诸葛行云还是做了答:“我会默写《礼记》。”
闻此,花千树不住笑出声:“噗,真不愧是你。”
是啊,太久不见,他都快记不清诸葛行云是什么脾性了,竟然会以为……这会,他回想起了十年前拿男女之事戏弄诸葛行云的日子。
和记忆中的影像对比,诸葛行云长高太多,现在看起来不如过去可爱了。
“可惜了”花千树感叹。
“可惜什么?”
“可惜你离我喜欢的类型差太远,我不可能回应你的心情。”就算回应了,花千树也不以为他们的“甜蜜”能持续多久。
他和过去不一样了,对所谓的“一心一意”已没了追求,更不认为自己是能对谁投入真心的人。
“你的话,不应该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吗?”
花千树挑起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笑眼,问:“你想怎么试?”
果不其然,与过去同样,稍加调戏,诸葛行云便会像个小女孩似的红了脸——只不过花千树从不曾想诸葛行云这番羞意下藏着的是爱慕。
花千树收手,转身背对着诸葛行云,道:“不行,你和她们不一样。”
诸葛行云走近他,问:“哪里不一样?”
“我们是朋友。”
“朋友?那么,我比她们重要吗?”
“……也许。”至少和朋友交好的时间总比露水情人长许多。
“陪我坐坐吧!”
“不了,我该回去了。”花千树说完正要走,就听诸葛行云道:“我想抱你。”
花千树顿足,听他恳求着:“可以吗?”
花千树觉得头疼,思量再三就当报应,扶额,想想也不算什么大事,于是问:“卧房何处?”
“你要住下了?”诸葛行云语带惊喜。
“……我是问你的卧房。”
“好,随我来。”
也不知花千树要去他卧房做什么。
他等着花千树转身面对他才向右走,潜意识里担心着好不容易再见的人又会消失无踪,每走几步就要回身看看后方的人是否还在……他推门进了卧房,看花千树进房关了门,还没来得及问情况,便见花千树闭了眼,视死如归地敞开了双臂。
诸葛行云看着他,向他踏出一步。
“嗯?”久久不见对方动静的花千树睁开右眼,挥着手指,示意他快些。收到允许的他上前,将花千树紧紧抱进了怀里。花千树也收起双臂,回抱诸葛行云。
“我喜欢你。”
“知道,知道。”
“能别走吗?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我尽量。”花千树拍拍他宽阔的背部。
诸葛行云抱了他许久,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花千树意识到:还真是只是“抱”啊?
他真不该将自己的思想套到诸葛行云身上。
花千树第一次对自己的流氓思想感到羞愧。
“树星桥,我能问你真正的名字吗?”诸葛行云问。
“就叫树星桥不好吗?”反正比他真名好听。
连初见的恭亲王都能透过花千宇一句话明白他是花家的公子,花千树不明白诸葛行云这样的死脑筋怎么成的大理卿。既然诸葛行云这么配合,他要是不趁此再藏着掖着十年八年就可惜了些。
花千树发自内心地不想和官僚扯上关系,更不愿被“旧情人”追到家门口,这也是他不会在京城随意招惹人的理由,也是他化名千万的理由。
“你还想躲我?——你和花监察是什么关系?他说你是他义兄,他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诸葛行云查到“银火”是花满楼现在的主人,顺着这条线索以及花千宇那边引出新的线索,查到树星桥的真实身份应该不难。
对于随时能到手的答案,诸葛行云不着急,许多话,他更希望花千树亲口对他说。
面对他提出的问题,花千树不答,只是转身把诸葛行云摁到了门上,吻了诸葛行云的唇角,笑道:“我可不想让情人找到家里头——现在……”他的手伸进了诸葛行云的衣襟,压低了嗓音,靠在诸葛行云耳边道,“还想知道我是谁吗?还是说……做我的情人?”

第88章 088

对于情人,无论新旧,花千树向来好说话,但这么好说话还是头一回。
耳边忽然响起诸葛行云那句“我希望我是特别的”,花千树猛然惊醒,睁眼看着床顶,一片漆黑中,也辨不出床帐是何颜色。
被进入的痛苦,他是体会到了,现下浑身难受,某处难以启齿的地儿一时也说不清是涨还是疼。所幸诸葛行云还算有耐心,动作也还算温柔收敛,亦庆幸自己随身带着药油,不然身体非得从尾裂到头不可。真不知自己是着了哪门子的魔,从再会到现在,对诸葛行云何止言听计从?
他把这归结到诸葛行云的不正常上,但事情都到这地步了,现在他也没再想离这疯子远些。调风弄月本就玩得有些厌了,忽然想这疯子也许能给他不一样的体验——至少在衽席之事上很不一样是真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真能折腾。
花千树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算了,这么晚也回不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挪开诸葛行云放在他腰上的手,闭着眼,翻了个身,趴着睡。
……
黎明后的天空褪去灰色,发着蓝,万里无云。天际挂着两轮白,一轮是还未掉下的残月,一轮是初升的明日,日月同辉的景象也符合现在的祥和与安逸。
清晨的空气是潮湿的,花叶上沾着刚聚集而成的露珠,风儿吹来泥土的清香,吹散了空中浓雾。已立冬,初升的太阳还没能将温暖的金色洒落,着一身麻衣行在雾中,水汽迎面,丝丝凉意渗入衣内,轻轻拂过肌肤,激起一身疙瘩。诸葛行云交叉双臂,双手搓了搓臂膀,试图赶走这凉意。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要到县上去,把背上这沓书还给曹先生,之后他要去学堂,听听曹先生赞不绝口的那位先生讲学。
事情本该照着定好的轨迹发展,偏偏让诸葛行云瞥见那靠着岩石睡觉又一身邋遢的男子。诸葛行云从山坡上显眼的滑行轨迹以及男子身上的泥与叶上看,猜想男子是失足从山上滑下来的——这打扮,这样貌,显然不是乡里人。原本他也没想管,偏偏他多看的这两眼,恰恰赶上了男子睁眼。男子没有戒备,而是对他笑,就因为这好看的笑容,让诸葛行云停下了正要迈开的步子,没能及时撇下这麻烦。
“这附近有河吗?”男子问,说话的声音与清俊的外貌相衬。
诸葛行云答:“有些距离。”
“在下该怎么走才能到河边呢?”男子扶着岩石,踉跄地站了起来,右脚放在地上时,眉心似乎皱了一下。诸葛行云想他是从山上滑下时伤了右脚。
“你到和河边去做什么?”莫不是要投河?
男子将重心摆在身体左侧,靠左腿支撑身体,推掌:“实不相瞒,在下不注意扭伤脚踝,正想以流水缓和伤势。”治扭伤的草药也很可能长在水流附近。
诸葛行云犹豫了会,想想还是叹了口气,取下身后的包袱,拎着提手,举到男子面前,道:“拿着。”
“拿着?”男子有疑惑,却还是接过。
诸葛行云转身背对男子,曲膝,向后伸去双手,动了动十指,失意那人上他的背。
“这……”男子看着诸葛行云这单薄的身板,有些犹豫。
诸葛行云催促:“上来,我带你去找大夫。”
“大夫?”
“怎么?不相信我们这种小地方也有大夫?”
“不是……”事实上,他确实没想到。
“不是就快点,我赶时间。”
男子背上包袱后上前,环上诸葛行云的颈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公子?”他这副模样哪有半点公子的样子?
在心中反驳过后,诸葛行云托着他的双股,一颠,将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子背上背后,朝来路走去。
“公子要去哪?”诸葛行云问。这声“公子”就算“回礼”。不过从这人的谈吐打扮来看,诸葛行云一点也不怀疑这人贵公子的出身,也因此对他出现在此更感奇怪。
“四处云游找乐子罢了,没有去处。”
诸葛行云从来没想过出游,虽然在书中见了不少贤人的云游奇遇,但比起云游四海更追求安定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因此对于陌生男子游历路上的见闻,他也没有什么好奇,只随意道:“穿成这番模样到荒山野岭四处走,容易被抢。”撞上大虫更要命。
男子笑笑:“公子放心,在下还有些身手。”
诸葛行云不住嗤笑出声,随后道:“从山坡上滚下来还只扭伤了脚踝,公子身手是不错。”
男子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几分难堪让他闭了嘴,直到诸葛行云道:“别叫我公子了,叫我行云就好。”他才接话:“好,感谢行云公……出手搭救,此恩在下定当回报。”
“不必。”诸葛行云干脆地驳回。他的干脆也让男子不好再提报恩,转而关切道:“行云把我放下吧,接下的路,我能走。”这一压就像是会断的腰,还能撑多久?
“不用,”诸葛行云仍是果断,“我赶时间,这样更快。”
“行云指路,我——”
诸葛行云打断他:“乡里不喜欢外人。”
这下,男子也无话能说了。
晨雾还未散尽,初冬的阳光还未降下暖意,背着“暖袋”的诸葛行云身上已经热和了不少,耗费掉的体力也化作汗水从额角流下。想到自己可能会因这善心而错过听讲,诸葛行云有些憋屈,偏偏男子靠在他肩上,那在颈间缓而均匀的呼吸,显然是在告诉他,男子睡着了。
荒郊野外,看情况,夜里估计也没能睡觉,诸葛行云能理解,却也不想身后这人太舒适,于是有意吵醒,问:“你叫什么?”
浅眠的男人很快被惊醒,抬头,迷糊中发出一声低吟:“嗯?”
“你叫什么?”诸葛行云重复。
差点就要再次闭眼的男人缓缓眨了眨眼,答:“树星桥。”
……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诸葛行云坐在床边,侧身看着花千树的背影,他停住悬在花千树发丝上的手。
花千树会在他离开后再次消失无踪吗?他想。
不知缺席朝参会受什么样的处罚。
他缓缓放下手,手掌顺着花千树如瀑的长发悄悄抚摸,察觉花千树细微的动静,他收起手。花千树打了个呵欠,随之翻身,看向他,眨了眨湿润的眼。
诸葛行云承认,他有意吵醒花千树。他想听花千树说话,只是想到花千树昨夜受的罪,便不舍打扰了花千树好眠。
他等着花千树开口,谁知花千树用四肢写了个“大”字便又再度睡下了。他伸手捏了把花千树的脸,见对方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估量对方是在装睡,于是弯下腰,对着花千树的嘴吻下,舌头霸道地撬开他的唇齿,红舌还没做几圈纠缠,忍无可忍的花千树便推开了诸葛行云,坐起来:“你!我还没漱口!”
站在床边的诸葛行云对于他没洗漱这事丝毫没反应,甚至伸舌舔去嘴唇上的晶莹,随后才用拇指擦过嘴唇,道一声:“早。”脸上带着羞涩的红,嘴角却勾着笑。
即便见惯大风大浪,更时常亲自下场作妖的花千树也不由一阵恶寒,在心中暗骂:疯子!
花千树这会如芒在背的理由当然不会只是接吻这件小小的事,而是一系列的事情堆叠,造成他现在的不安——源头当然是诸葛行云那句找了他十年。
怪异,奇异,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意外的是他竟然也任由这使他坐立难安的人胡作非为,看来那一年的情感基底打得着实牢固。花千树在心中告诫自己该适可而止,却又不由期待诸葛行云还能让他感受何种特别的心绪。
“早,”花千树敷衍应道,下床,“给我套衣裳。”昨夜洗澡后换上的浴袍,睡觉时压根没系上带子,从床上起来的那一刻,袍子干脆掉在了地上。诸葛行云捡起袍子,披在花千树肩上,他情不自禁将目光下移,却又即刻收回目光,想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却又红了脸,那神情把心中非分之想展现了个完全。花千树在心中笑他——别说看了,浑身上下他哪处没碰过,竟然还能像小娘子一样害羞……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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