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贵族废物改造/混吃等死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大叽叽女孩

作者:大叽叽女孩  录入:05-08

  一面说话,一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的三伯笑意盈盈,顺道还打开来给他瞧:“喏,是不是颜色极好?”
  顾珠拿出来看了看,触手升温,色泽的确极好,却总觉得三伯不会无缘无故的送东西,也懒得绕来绕去地猜,便直接说道:“三伯这是有事相求?但说无妨。”
  三伯老脸一红,不,说老脸实在愧对三伯那每日喝下去的燕窝,这脸绝不是老脸,比三四十岁的男子都瞧着俊美几分的脸是老妖精的脸:“珠珠这话说的……嗐,既然你都开了口,我也就不扭扭捏捏了。”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这样的,刚得了消息,说是皇帝终于决定了今次的河道总督,但却不是大皇子,而是二皇子。”三伯双手拘谨的扭在一起,很是羞愧又像是不得不说一样,“原本这不干我这三品的翰林什么事,可生在大兴,哪怕是我这样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也不免为之操心,为百姓操心……”
  顾珠余光看见身边的待今大哥放下了笔,跟着他一块儿认真听三伯说话,欣慰之余跟三伯说:“三伯是好心,有什么话直说吧,你我是亲人,不必兜兜转转。”
  “嗐,还是为了大皇子去做那河道总督一事。”三伯苦笑着说,“虽然二皇子也是聪慧过人,但只要是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二皇子哪里晓得河道上的事情?他根本管不住的,河道上有那么多的官员,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光是漕帮那一众土匪似的庞大帮众,便不好指挥。”
  “首先漕帮帮主早年跟老相爷一脉有些交情,大皇子又是老相爷最看好的东宫之主,现在虽然老相爷没了,可大皇子若是不能得到那河道总督的位置,漕帮定然也不会配合二皇子去处理河道淤泥,修缮河堤一事。”
  “其次老相爷门下有个名叫东方柯的人,很是厉害,虽学业极差,但各类奇淫巧术却精通得不得了,听说是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液体,能够迅速凝固,且坚不可摧,用于紧急修补河堤,那是绝妙的法子!可惜大皇子既然去不了,那么这法子也就绝不可能公之于众。”
  “所以我想……珠珠,你跟大皇子那边的伴读韩公子有些交情,不如去问问,能不能让二皇子把那位东方柯给带上,这是为天下百姓办事,不是什么坏事啊,这样耽误过来耽误过去,怕是汛期一道,不止朝廷要损失几百两银子,光是流离失所的百姓便也不知多少。”
  说道动情处,顾珠看见柔柔弱弱的三伯竟是动了胎气似的一边抹着眼泪儿,一边上不来气。
  他还没说些什么,三伯身边的小娘便有些责怪他的意思,心疼地给三伯擦汗,并幽怨地撇了他一眼,劝道:“小侯爷快先答应你三伯吧,他身子不好,最近又忧心忡忡,你先答应他,小娘就在这里给您跪下了。”
  顾珠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见小娘给自己跪下,三伯往后一仰,昏了过去,弱得一匹,真是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还娶这么多老婆。
  “我知道了,小娘你先送三伯回去休息,让大夫过来看看,还有,三伯一向这样吗?”小侯爷顾珠忍不住问,“若一遇上什么事情就这样激动到晕倒,以后还是少让三伯知道了,能多活几年……”
  说罢,顾珠见三伯被一群下人还有小娘送回去,才继续跟着待今大哥一块儿写字。
  他有心静下来继续写,身边的待今大哥却是用一张胡子拉碴地脸看着他,良久,声音低低地道:“珠弟弟,您答应三伯要去找韩公子,怎么不去?”
  顾珠手中的毛笔在写下一个字的最后一笔后,放回到笔架上,一面欣赏自己如今工整的字体,一面撩了撩眼皮,说:“不着急,韩大哥今天也不放假呢,好像是要下午才能回去,下午点儿我会约他见面。”
  “此事重大,不得有半点儿马虎啊……”
  “我知道。”
  “……珠珠你知道就好,就好……”
  说完,待今大哥便摇头晃脑的继续抄写佛经,顾珠却听着待今大哥那一声声‘你知道就好’沉默许久。
  他是知道待今大哥的,心比天高,然而时运不济,一腔才华最后都施展不出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原本带待今大哥来长安是想着让待今大哥寻找别的寄托,结果待今大哥还是关在房间里抄写佛经,这跟在扬州完全没有区别嘛!
  可惜他是劝不动的,只听着待今大哥那声音里浓郁到快要滴出血的惆怅与郁郁不得志,感觉待今大哥……实在可怜。
  ……
  午后,顾珠应约出门,出门前跟忙得飞起的爹爹打了个招呼,老爹亲自给他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玉冠,又捏了捏他的脸,才放他出门,但依旧有郭管事跟随。
  约会地点在常去的西山围猎的山顶上。
  先是乘坐马车过去,而后换自己的小马,顾珠不乐意跟韩大哥约会的时候有旁人在,所以特地命令郭管事不许悄悄跟着,自个儿跨马上去,腰杆儿挺得笔直,朝开了许多桃花的山坡上去。
  他跟韩大哥是在途中碰见。韩江雪当时牵着马,一袭白衣,走在花间,忽地仰头,便折下一株桃枝,顾珠在后头看见,只觉好看极了,这几日因为对方忙碌而被冷落的小脾气也瞬间丢开脑后,夹马便跑去韩江雪身边,抢了人家的桃枝,大笑:“你追得过我,我再还你!”
  韩江雪满目皆是少年单纯的笑脸,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犹如堕入深海里看见的会发光的奇怪生物,惊喜充满胸腔,当即便也骑马上去,陪着少年玩耍,不多时干脆单手抓着少年的肩膀,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的前头坐着。
  顾珠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要摔跤,没想到韩大哥手劲儿极大,一落到人家怀里,他便调皮不起来,只垂眸盯着自己手里的桃花枝看,还回头去给韩大哥插在耳边夸道:“好看。”
  韩江雪满怀的香风,不敢搂太紧,怕唐突,却又不敢搂太松,不然人摔下去怎么办?
  如此煎熬着,韩江雪心里便想不去大皇子与朝堂上那些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只想起一句话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从前韩江雪听这种话,毫无感触,听说扬州的小侯爷便是这样被驸马宠溺,更是只晓得皱眉,暗想那小侯爷怕是废了。
  结果现下他深有感触,便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有那么高兴吗?”漂亮的顾珠侧头回去。
  韩江雪一本正经的解释:“想起一些事情,发现有时候人之所以对旁人有偏见,是因为不了解,没有身在其位。”
  小侯爷皱了皱眉:“你跟我在一起还想这么深奥的东西做什么?”
  韩公子连忙摇了摇头,求饶道:“是因你而起,有感而发的。我现下不想了。”
  “切……”顾珠把玩着韩公子的手指头,悠悠道,“原本这世上便没有感同身受的,哪怕是身在其位可不可能感同身受,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
  “恩,珠珠说的很对。”
  “我说什么都对?”顾珠后背靠在韩江雪的怀里,对跟亲近之人的亲昵接触很自然。
  韩江雪比他的珠珠大上几岁,无时无刻不总让着几分:“恩,你说什么都对。”
  “那你愿意答应我一件事吗?”
  韩江雪停顿了一瞬:“这要看是何事。”
  “自然是好事。”顾珠看出韩大哥的停顿,知道韩江雪是个颇一板一眼的家伙,便也不奢求什么无底线的宠爱,这种小孩子才想要获地的东西,他很清楚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给不起,无底线的溺爱是只属于父母的,当然,不配做父母的人也例外,“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说来听听。”
  “咳咳,反正就是,我听说河道总督的位置让二表哥去了?”
  “正是。”
  “可二表哥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你也说过的,二表哥是因为跟大表哥有私仇,才会这样跟大表哥争抢这个位置,可实际上二表哥即便过去了,也无从下手,下面的人听不听他的话这都是其次,主要问题是他根本没有人可用,除非大表哥愿意把手底下的东方柯借给他。”顾珠觉得自己在讲道理,韩大哥又是个极其喜欢讲道理的人,应该能够理解支持。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韩大哥整个人瞬间肃穆起来,浑身都像是凝出一股坚硬的壳来,语气虽然还是很温柔,却绝不容反驳:“这是二皇子来找你想要从你这里得到的承诺吗?二皇子原来也会这样迂回地请人帮忙了……看来是知道他根本拿不下这样大一件功劳。”
  顾珠听罢,皱眉道:“不是二表哥找我来当说客的,是我自己想来。”
  “不,一定是二皇子想了办法让你主动前来,不然珠珠你从未参与过这些事情,为什么今日突然跟我说这个?还让我帮忙?”韩江雪异常理智,跟他的珠珠说,“珠珠,你不要掺和这件事,如今时局很不明朗,即便我愿意开口去给二皇子求情,可老相爷家现在一手遮天的谢祖峥愿不愿意,这还另说。”
  顾珠顿了顿,没有开口问为什么。
  韩江雪却是好像看得出珠珠的疑惑,解释道:“最近大皇子跟谢家的关系也有些不好,完全不像老相爷在的时候那样好获得各种人脉与钱财了。东方柯这个人虽然还在大皇子手里,但说到底,还是谢家的门客,那东方柯只听谢家的人的话,我即便开口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顾珠听了一堆,半晌,语气淡淡地总结道:“说到底,就是不乐意借,怕人借出去后功劳都被二表哥拿走,就是这个意思对吗?”
  韩江雪听出顾珠的不悦,无奈道:“很复杂,不单单是这样。”
  “那韩大哥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呢?二表哥马上就要出任了,却一定一事无成的回来,他有无功劳,被不被皇帝喜爱,这都是小事,可那河道今年一定会出问题,一定有人被淹死,庄稼被冲毁,该怎么办呢?”顾珠理解韩江雪,却不满意。
  “那就得二皇子自食其果,皇帝会大怒。”
  “我说的是百姓该怎么办,不是二表哥的后果会是什么。”顾珠发现自己好像跟韩大哥在这件事上不在一个频道。
  韩江雪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袋,委婉地说:“该如何便如何,除非陛下改变主意,让大皇子亲去,不然哪怕是派谢祖峥前去,那河堤都不一定能修好。”大皇子等待登上东宫之位多年,如何能忍受旁人捷足先登?!
  这泼天的功劳就是大皇子殿下在皇帝面前最重要的敲门石,如何能不慎重?
  更何况既然谢家如今跟大皇子关系不稳定,借着这个机会干脆除掉二皇子在皇帝心中上位的可能,岂不是一劳永逸?
  韩江雪近日来与大皇子还有另一位伴读商讨的结果便是这个,顾珠问他‘那百姓该如何’?韩江雪只能沉默,最后说出一句他知道恐怕没办法让珠珠赞同的话:“有时候大局为重,是逼不得已。”
  “这不是逼不得已,是为了一己私利!”顾珠气地说出这句话后便直接跳下马,回到自己的马上,掉转马头离开。
  韩江雪没有追他,但顾珠才不在乎,他满心都是这件让人头疼的事情,非要弄个明明白白不可!
  他直接进宫想要见皇帝舅舅,问问能不能干脆把河道总督的位置给大表哥,他才不是帮大表哥,只是既然大表哥能够做到让河堤牢不可摧,那就应该让大表哥上!
  谁知道皇帝舅舅还在病中,是完全见不了他的,只有如今常驻在宫中的公主娘见了他一面。
  结果是他虽然跟公主娘说了这件事,那位东方柯的重要性,公主娘却是完全不信,说:“你二表哥也是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无能?且放宽心,既然你二表哥接了这个活,倘若做不好,自有惩罚,你何必担心这些呢?”
  想要换人的事情几句话就被推了回来,顾珠甚至还觉得公主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说到底他总是听别人说几句话就相信了,跑来跑去,未必二表哥当真就是个糊涂蛋,会拿整个城池的百姓家业开玩笑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说法,顾珠什么都没办成,什么都好像也不需要他操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混了一下午,最后隔天听见二表哥已经出发去青州治水,才怅然若失地感觉出几分挫败。
  他想自己或许应该当面问问二表哥有没有把握做好,可二表哥大概会怕他是大表哥派去的奸细,所以不会跟他说实话。
  他或许应该问问老爹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但顾珠也隐约察觉到老爹最近有很多动作,跟谢家走得很近,怕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不会跟他说实话。
  他问谁,得到的都有可能不是实话,这只说明一点:他在长安可信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居然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这真是有点可怕……
  虽然吧,顾珠一直很不愿意掺和任何会有危险的事情,可这事儿他知道了,总不能装作不知道吧?要怪都怪三伯,三伯若是不来找他,他也不会纠结成这个样子了。
  顾珠在浑浑噩噩的无所事事里等待着青州那边二表哥的消息,写信给在青州大营历炼的二哥哥顾桥然,了解那边的施工情况,结果是越看越无语……
  “他喵的!二表哥这个蠢蛋!还当真是为了个女人跟大表哥抢饭碗,他毛都不会,去那里干什么?!下头人也不服他,他不晓得求助吗?!”
  连续看了青州二哥哥送来的三封家书后,顾珠在书房掀桌,一旁的待今大哥立马放下笔,拿过他的信看起来,看罢亦是沉默不语,良久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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