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两道[古代架空]——BY:机器001

作者:机器001  录入:05-11

  不解胡人语,空留楚客心。
  谢愠坐在城楼上一条腿屈起膝盖,怀抱一把乌黑胡琴,声音低哑。
  “此去我正年少,一日食粟八碗尚,白日走镖,临昏斗酒,俊俏好儿郎”
  “国家危难时,与我二三友,策马赴千里,冠缨秋点兵”
  “沙场皑皑无名骨,再回首已百年身”
  “行走大道荒凉,桑梓绿水依旧”
  “风头一时无两,合眼相思漫长”
  “一戟滚尘四方,永镇山河无恙”
  ...
  大秦有段历史断裂的年代,也是历代君王不愿意提及的灰色年代,帝王心术泄露,宦官专政,世家大族敛财,外敌入侵,就在秦人绝望的时候,一名统率御的奇才路肖出现了。
  他统领朝廷残存的军队,一边民间征兵一边打仗,一边种地一边吃粮,在他的带领下,大秦抵御外敌入侵,收复失地,清君侧,收权立威,种种思想,可谓天纵奇才,被人称之为—战神。
  这段曲儿子便是他在外征战时所写,短短几句写出了他的一生,年少镖师,为国投军,镇守山河,由于当时的战况低迷,路肖唱这首歌的时候也是极度伤感,但这种调儿更适合在军营里流传,路肖活到而立之年未娶,为国捐躯,关于他的事迹记载的很少,而这首小曲是少有的关于他的,便这么流传了下来。
  曲儿早已被无数人熟记,调儿却少有人能唱出来,因着战神之名,这首歌在军营里流传的过于广泛,导致它成为了大秦军营里的战歌,将士们唱的时候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喊出来,希望得到战神的力量,却少有人记得,这是那个天纵奇才的少年将军,因着心里的悲伤与凄凉而哼出来的曲儿,看着衰败的城墙,满眼的森森白骨,低低哼唱出了他的一生。
  虽知此去无日,拔剑来生亦远征
  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曲儿,秦兆留在原地,独自回味谢愠声音里的凄婉,谢愠他...一直都在等他。
  曲境凄凉到,像是跑了媳妇,秦兆尴尬的想到了幻境里自己险些跟大师兄成了亲,更是心虚。
  /
  谢愠回到房间里,把胡琴放下,推门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战乱已经平息,百姓们也都在为生活忙碌,看到他时,会兴高采烈的跟他打招呼,喊他谢将军。
  他找了处客栈住下,军营里留下了太多秦兆的踪迹,虽然谢怀玉来告诉过他,秦兆一定会回来,但他内心还是极度排斥那里,人满为患的军营里,没有秦兆的身影,是空荡荡的,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也只有入了这闹市,他才能感觉到人烟气,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谢愠脱了外袍,在床上安静的坐了一会,想起来自己还没用膳,客栈楼下就是酒楼,他也懒得拿外袍了,直接走下去打算吃点东西。
  “油淋百叶,芙蓉鸡片,外加一碗肉丸面。”
  “好嘞客官您稍等~”
  等到谢愠从房间出去后,秦兆小心翼翼的翻进了房间里,想了想,唤人打了水上来,以便谢愠用完膳后净手,秦兆左看右看,最后扯过谢愠挂着的那件外袍从窗户跳了出去。
  不消一会他又从窗外跳了进来,把浆洗好的外袍挂在了远处,又拿内力烘干了,在谢愠坐过的床上坐了会,掐着时间等谢愠回来之前翻窗而出,走到了客栈下面的酒楼里,扔了一锭银子到拨算盘的掌柜面前。
  “甲字六号房间周围还有没有空房?”
  掌柜收起银子,笑道:“有有,六号左边的五号房间还空着,客官我带您上去?”
  “我自己去。”
  “好嘞客官,您楼上请。”
  谢愠回房间的时候顺路喊了一个店小二送些水上去,到了房间的时候发现,盆里已经装了半盆清水了,谢愠愣了下,回想自己是不是下楼之前让人打的水?
  “砰砰”,“客官,您要的水拿来了,劳烦开下门。”
  谢愠迷惑了一瞬,伸手打开了门,接过水放到了盆边,开始怀疑自己房间的盆里是不是早就装好了水,他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鼻尖传来了淡淡的皂荚味,谢愠疑惑看去,自己的外袍好好的挂在了那里,他凑上前去闻了闻,果然是他的衣服发出来的清香,好像是刚洗完挂在这里的,谢愠又开始回忆自己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换了刚洗好的衣服,或是这客栈店小二的速度这么快给他洗好了?
  也不对,军营里洗衣服都是一起洗,不会有这么重的皂荚味,谢愠又闻了闻,有些无语,这衣服上的味道活像是没洗干净,难道真是店小二?这客栈莫非卧虎藏龙,洗完直接拿内力烘干?
  谢愠匪夷所思的站在原地托着下巴思考,排除了种种可能,难道是?
  海螺姑娘?
  可海螺姑娘那么贤惠,怎么会连衣服都洗不干净?
  “阿嚏,阿嚏”
  似乎是隔壁的客人在窗边打了两个喷嚏,谢愠赶忙关上窗户以免他那喷嚏顺着窗户飘过来,隔壁的秦兆心碎的听着隔壁关窗户的声音,默默舔伤...
  怀念谢愠的笑,怀念谢愠的宠,怀念谢愠怀里的温度...
  ...
  谢愠坐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他下床出门跑到外面买了双新靴子,回来换掉了他那双旧靴子,在屋里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
  “啊,在房间里呆久了闷得不行,我还是出去逛逛吧。”
  谢愠出了门,趴在门缝上看着房间里摆在地上的靴子,直到半边身子都趴的僵硬了,那双靴子还是一动未动,他纳闷的走进去,看着那双没人刷的靴子,百思不得其解。
  “谢将军,长安那边有消息传过来,请您随我回大营。”
  谢愠搁下手里的靴子,搁着门边应边走了出去,确定他走后,隔壁房间里的秦兆放松了他僵硬的身子,刚才谢愠趴在门缝外看,他趴了多久,他也就跟着他趴了多久,他不是不想去见谢愠,就是一时半会没想好怎么说。
  秦兆从窗户翻了过去,拿走了谢愠的靴子回自己房间刷洗,想着先做些小事讨谢愠开心,心动手动,刷洗的速度越来越快,秦兆刷完后,因为靴子难干,所以他用内力多催干了一会,还好谢愠去的是军营里,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快回来,不然真的很容易被发现!
  想想被发现后尴尬的场面,秦兆手下加快了速度,用手伸进靴子里面探了探,确认靴子里面也已经干了后,才翻过窗户,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摆了回去,秦兆站在谢愠呆过的房间里,深深吸了一口谢愠残存的气息,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猥琐,又灰溜溜的翻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谢愠回到了军营里,取过长安城里的那封信来看,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家书比较合适,内容拼拼凑凑,大概是行风跟秦楚缨两个人轮流写的。
  “谢将军,展信佳,西方目前可还稳定?百姓是否已经过上了饱腹的生活?军营里士兵的操练如何?新升的西将军可还好?劳烦代我问候一下西将军。”
  “谢愠,过得好吗?寡人晚上已经开始抱着行风睡觉了,我小叔叔呢?他回来了吗?”
  谢愠看到此处,捏信的手险些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
  “谢将军,运送到西边境的军需马上就到,此次的押运官是元公子,若是西边境有何难处,请务必将情况传递给长安,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谢愠,听说是你主动要当小王妃的?小时候经商比不过寡人,现在就想当寡人的长辈了?嫁妆带够了吗?我大秦的王妃必定是要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秀外慧中,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端庄大方.....”
  谢愠看的太阳穴都疼了,直接跳到下面看行风写的。
  “谢将军为国操劳,我们必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西将军经过这几年的磨难已经可以独当一方,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们会将你调回长安,望谢将军理解。”
  “谢愠,好好对我小叔叔。”
  可算是说句人话了,谢愠目无表情的点起蜡烛捏着纸的一角,把纸当作秦楚缨,在蜡烛上烧了起来,看秦楚缨写的信真的是看的他窝火,看的他谋反的心都有了。
  不过行风已经回来了,那秦兆也肯定回来了,谢愠联想到发生的一切,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想,也有些辛酸,他锦衣玉食的小王爷,为了他竟亲手浆洗衣物。
  谢愠习惯去客栈住,西大营里的人也都习以为常,他一路走到了落脚的客栈,谢愠留了个心眼,站在柜台边,丢了一锭银子过去。
  “甲字六号房间做一桌菜送上去,另外送两壶酒上去,酒倒掉装上水,酒口处抹上酒。”
  “好嘞客官,您个稍等~”
  看着谢愠走上去,掌柜把刚刚谢愠的话吩咐给了店小二,自己则拨着算盘在心里想,甲字五号跟甲字六号房间的人肯定有什么猫腻儿,但是自己又不能说,唉,像他这么守口如瓶的掌柜的真的是少见了。
  客栈的速度很快,谢愠刚回到房间没一会菜跟酒就开始陆续端上来了,谢愠喝了一壶水后肚子有些涨,下楼去茅厕了,借着这个功夫他用内力催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两颊潮红,像是喝醉了一样。
  隔壁房间的秦兆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动静,等谢愠下楼后他才翻了过去,看着已经被喝空的一壶酒,叹息一口,十分想把另一壶酒给他藏起来,但这样做似乎有些太明显,秦兆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有人踉跄上楼的声音,明显是喝多了的谢愠,他赶忙翻窗户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谢愠“跌跌撞撞”回到了房间里,摸过另外一壶酒来喝,他喝了半壶就觉得喝多了胀肚子,索性装作自己喝多了,把另外半壶放到了桌子上,自己则晕晕乎乎的躺到了床上沉睡过去。
  他随意的躺在床上做醉酒状,实则将五感的感觉集中到了耳朵,谢愠等啊等,等的他险些真的睡着,终于不负他的期待,窗户外传来细微的声音,谢愠心一动。
  鱼上钩了!
  秦兆从窗户外翻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谢愠,他紧张的走上前,两只手不知道该摆在哪儿里是好,三年未见谢愠,他跟以前一样的艳丽,身形在军营里磨练的似乎更加精壮了些,醉酒的潮红浮现在脸上,显得楚楚可人,精神却不太好,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心疼的看着他,他只是在幻境里过了三日,谢愠却在人间等了他三年,个中滋味难以言明,秦兆仗着谢愠醉酒,大胆的伸出手从他的眉眼轻柔的摸过。
  装睡的谢愠心里翻涌叫嚣着渴望着秦兆的温度,但谢愠想再等等,看秦兆究竟要做什么,每次都是突然消失,把他谢愠当什么了?
  谢愠感觉自己的手被秦兆抬起,十指相扣,似乎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落到他的手上,先是带着热度,后又变得清凉,他装不下去了,睁开眼。
  声音低哑:“我等到你了。”
  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秦兆僵在了原地,第一反应是害怕的松开他的手后退,他的这个举动,刺痛了谢愠的眼。
  什么时候在他怀里撒娇的小王爷,看到他的时候会害怕的后退过?
  谢愠走下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秦兆僵在了那里缓身,内心却在思索该如何开口,秦兆想了想,决定先跟上去再说。
  彼时正值日落时分,街上熙熙攘攘的,谢愠感受到了身后的人,停到了一处裁缝铺子门口,等到秦兆走过来后,旁边又走来了一对男女,似乎也在吵架。
  秦兆看着谢愠忐忑开口:“我不是故意避开不见你的。”
  旁边的女子正冲着男子大喊:“你父母不让你见我你就不来见我了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感情?这就是我们两个许下的海誓山盟?”
  秦兆:“......”
  秦兆:“当时情况紧急,我真的抽不出时间去告诉你。”
  旁边的女子生气道:“你娘还能时时刻刻看着你吗?你连告诉我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你根本就是觉得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吧!
  秦兆:“......”
  秦兆的笑容有些苍白:“谢愠,你听我解释...”
  女子在一边捂着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大骗子,你已经不止一次骗我了!”
  秦兆:“......”
  谢愠:“ 呵。”
  终于等到了旁边两人吵完了架离开了,秦兆正欲再次解释,谢愠却轻飘飘的转身往客栈走了,只留下了一片衣角给他。
  秦兆眼巴巴的跟了过去,像被挂了钩子一样跟他走进了客栈,反手关上了门,以免等会被人发现大秦的王爷跟大秦的将军吵架,影响不好。
  谢愠站在房间抱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秦兆头顶压力,干笑道:“我...我可以解释”
  谢愠:“我不听。”
  秦兆:“......”
  两人一时无言,一个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在生气,一个又很心虚,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还是谢愠率先开口。
  谢愠:“他走了是吗?”
  秦兆小声说道:“...是”
  谢愠看着他:“他把好的都留给了你,不好的都带走了。”
  “什么?”
  谢愠把秦兆拉到了客栈的梳妆台镜面前,站在他身后,两人的身影同时照进了镜子里,谢愠的一只手擦过他的额头,以往淡蓝色的竖纹消失了,秦兆想到自己出神入化的轻功仍在,顿时想通了谢愠说的话。
  宽大的镜子照出两人的身影,谢愠从秦兆身后环住了他,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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