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思长欢[古代架空]——BY:黄昏后的梦

作者:黄昏后的梦  录入:05-12

  巳二拿到的□□,就选定了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他负手站在大堤上,看着流净百姓们汗水而补过的缺口,粗制滥造,却也能抵一时之忧。
  修补大堤的目的就是要在雨季前补好大堤,至于牢靠不牢靠就不说了,毕竟是要以后陛下派工部的人来才能解决这个后患的,他们也是应付一时之忧。
  不远处的泰安县,冉冉升起了烟火。他仿佛能听见他们的笑声,可他们不会知道,真正的劫难还没开始。
  这一大坝一旦决堤,不说这泰安,雍南都将陷入万劫不复,而他们不过是李怀玉的陪葬品。
  其实,除掉李怀玉不急于一时,也用不上这么大牺牲,做这么多无谓的牺牲。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罢了。杀李怀玉是其一,引起民愤,造成□□,然后在多加利用,掀起舆论,动摇翟聿的皇权才是至关重要的。
  如今大晋在翟聿手里日渐成熟,无外敌攘乱,内无大患,雍南水患在先帝手上就有隐患,不是翟聿治下之由。这个时候,谋权篡位,也是时机正好,虽然会动摇国本,内乱后大晋休养生息要耗上数年,可在那些贪恋皇权的人眼里无关紧要。
  “首领。”底下人上去请示巳二,他们来了很久了,巳二都没有发号施令,而□□还在他们手里,他们还等着巳二下令然后动手呢。
  巳二扫了一眼他们手里的□□,这种东西,堪比千军万马。然而却是违禁品,也属罕见之物。
  “埋。”巳二下令,他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至于后果,于他一个暗卫来说,无关紧要。
  “是。”得了命令,他们开始找位置埋□□。然后接好引线,放上掩蔽物,露出线头,等待时机。
  “轰!”长欢蓦然惊醒,拥着被子坐在床榻里,气喘吁吁。此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只有自己的喘息声,映在耳里。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下大雨,然后一声惊雷,倒是把自己给惊醒了。长欢认真听了听,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大雨的淅淅沥沥声,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故里已经放晴好久了,外面除了虫鸣,听不见什么声音,更别说下雨打雷了。听说雍南也过雨季了,待雨过天晴,他们也都要归来了吧。一去雍南数月,却刻刻牵连人心,坐亦忧,站亦忧,无时不忧。
  长欢也有梦魇的时候,不过很少。看这时辰该是还早,长欢正要翻下去继续睡,反正外面还是黑沉沉的,离天亮还要些时候了。这正要躺回去,外面无忧就来敲门了。
  “公子!”
  “怎么了?还不睡?”长欢冲着外面喊。这大半夜的过来莫非不是出事了。
  “谢家好像出事了,惊动了将军,连郡主也跟着去了。”无忧在门外回答。
  长欢闻言,立马从床上翻起来,出去开门。只见无忧草草地穿了衣服,连头都没梳,耳环都没戴上,也是听见异动连忙来找长欢的了。
  他这院子深,外面的动静也听不仔细。
  “都去了?什么时候去的没叫我吗?”
  “也没多少时候,不过可能到了吧。郡主说了,待您醒了就过去看看。”无忧有些慌张,府里这么大动静,谢府肯定是出大事了。这还是头一次闹出这般动静,听说来传话的看起来很急。
  “到底什么事怎么这么大动静”照安阳郡主的性子,才不会大半夜的去谢府,除非是很严重的事。可谢府最近平平静静,能有什么事除了谢锦亭的事,老夫人身子骨还行,还能怎么着了。
  “不清楚,还没来得及打听,郡主身边的人都随着过去了。”他们一般要有什么事都是会去馨荣堂那边打听着,这近身伺候的都跟着去了,留下的也打听不出什么。
  “我们也去看看。”醒都醒了就过去看看,天明了过去可能会被有心人指摘些不好听的话来。出这一起子事,让长欢觉着他之所以会被惊醒,可能是因为有所感应,预感会出大事,看来就是谢府的事了。但愿不要有什么大事,不然就麻烦了。
  “是。”
  无忧进来给他梳洗,燕谟也整理好等着了,待长欢出来就跟着去了,无忧也跟着伺候着。
  他们抵达谢府,里面灯火通明,听街上的更号,才知不过是寅时过半刻而已。
  长欢一进门就有人引着他进去。
  “公子来了,这边请,郡主在内院。”
  “公子!”来到内院门口,满秀正候在门口,看见长欢,打了帘子让长欢进去。
  长欢这一进去,就看见了一大屋子的人,似乎就只差他了。一位大夫正在给床铺上昏迷不醒的老夫人诊脉,谢厚远守在床榻前,旁边是谢二,安阳郡主坐在外面绣墩上,屋子里还有谢府其他人,谢二夫人站在一旁,焦急不安地看大夫诊脉。只是不见谢锦亭。按理说,他应该在的,其他子弟都守着。
  这府里的大大小小亲眷都到了,看这架势,还真是老夫人的事。最近也没听说她身体出什么异样啊,反而是因为谢锦亭的事,在府中遇事风生,果断又毫不留情,这怎么说病就病了,还这么严重,闹出这般大动静。
  “母亲。”长欢走到安阳郡主身边。安阳郡主正扶着额头闭目养神,大半夜的起来,睡眠不足,这寂静无声的闲坐着,瞌睡虫也就来了。不止是她,其他几个少年晚辈都是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的。
  “来了,先坐着等。”安阳郡主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是长欢招呼他坐下来,由于来得急,脸上连妆都没有画,看起来神情淡漠,不似谢厚远的焦虑。
  长欢的到来,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不过这时候都只是颔首做意了,没有说话打扰了大夫。长欢坐下来,也就没有说话,看着里面的形势。
  大夫松开手,谢厚远就急不可耐的问。“怎么样?”
  大夫面色凝重。“初步诊断是中毒,不过无大碍,待开几副药,喝上几日便好了。”
  中毒,这府中的老夫人,人人敬而远之,怎么会中毒而且她这一中毒,让其余人都坐立不安了,有这嫌疑的只会是府中与她同一屋檐下的才好做那腌臜事。
  大夫一说完,谢厚远心就沉了下去,他自知对母亲未尽孝义,可她被人暗害,是他的疏忽了。
  谢二先是看了眼谢厚远然后看向了他的夫人。二夫人听见老夫人是中毒后就惴惴不安,发现谢二看自己也不敢与之对视,仿佛是知情者。谢二哪不知二夫人的神色是为何,之前就有下人来作证,谢锦亭晚膳前去了一趟厨房,不知作何,不过鬼鬼祟祟的,似有图谋。而二夫人却是因为,刚才老夫人昏迷,他们都被叫了过来,她也让人去找了谢锦亭,让他过来,可回话的说,谢锦亭根本没有在屋子里,床被跟白天一样叠得整整齐齐根本没动过,人根本就没有睡,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回过屋子,人,是在入夜前就消失了。这个时候,消失的人,能是因为什么。
  谢二大喝一声,似乎是认定了谢锦亭是下毒之人。
  “还不把那逆子找过来!”连谢二自己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都议论纷纷,或是在猜测谢锦亭下毒的事。
  谢二夫人扑上去,哭着喊着制止谢二的命令,给谢锦亭辩解。
  “不是的!不是锦亭,锦亭没有给老夫人下毒!”
  “郎君你莫要伤了锦亭,他是你的儿子,对府中人无不恭敬有加,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
  “不是他还能有谁!下人都说了,只有他晚膳前去厨房走了一遭!”谢二此时此刻同样是激愤交加,一把推开了妻子,二夫人被他一把推开,要不是有人稳住,可能都摔地上了。二夫人倒在她人怀里,泣不成声。然谢二亦是恼羞成怒。要不是有下人指证,谁能料到是谢锦亭下毒的。屋子里还有谢厚远和谢家其他亲眷在,他作为谢锦亭的父亲,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谢锦亭开脱,唯有先让他们满意才能大事化小。先把罪名揽下来,然后慢慢请罪才是最可行的。
  “老爷,大公子不在房里。”回话的人来说。
  “不在”谢二心一凉,要是在还好说,现在不在,就是认定了他畏罪潜逃,这样就算是无罪也有口难辩了。
  “找!去给我把人找出来!”谢二气得面红耳赤。谢锦亭的潜逃让他这个作为父亲的颜面无存。而在其他人眼里,谢锦亭就是下毒之人,他下了毒怕败露然后逃之夭夭了。
  谢二夫人不知是庆幸还是后怕,庆幸这个时候锦亭没有被他爹抓回来,不然他就完了,后怕的是,他可能要背负加害老夫人的罪名了。
  他们夫妻心里明白,就数谢锦亭的胆子,是万万不敢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就说老夫人对他的不善,作为晚辈的也该受着,谢锦亭还是读了十几年圣贤书,是非对错还是知晓的,杀人放火的事不是他能下的去手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加害于他们,趁着此事让他们有口难辩,也怪他们疏于防范,让人得逞。
  谢厚远听着谢二父妻的吵闹,面上不动声色,可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心态。作为儿子,母亲被人下毒暗害,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责,而现在,这么多人议论揣测,讨论下毒之人。谢二一家虽为偏房,可他也做了一个大哥该做的,提携他们,帮扶他们,只是关系不近。最近他们闹出了谢锦亭的事,着实也给府中添了麻烦,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不作说词。然老夫人对此颇有微词,有故意的手段在里面,利用这件事中伤他们一家,的确过了,若是谢锦亭为了报复而下毒,也说得过去。然,片面之词不足以定罪,现在,唯有查明真相才能给老夫人一个公道,不然他枉为人子。
  安阳郡主对此无动于衷,仿佛谁是被害者谁是加害者漠不关心,淡淡的看他们各执一词,在这个小屋子里闹哄哄的挤挤一堂。相较于安阳郡主的淡定,长欢却是对谢锦亭无比担忧。
  谢锦亭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虽然眼高于顶、桀骜不驯,可对待长辈还是恭顺有礼的。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也不知道这人跑哪去了,现在谢府急翻天了,他却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夫人病情虽稳定,可他们也没有急着走,谢厚远要侍疾,他们也就留下来了。
  天才亮,麻烦却又来了。覃家来人,要谢府给个说法,顺便来要人。他们出去看见的就是来自覃家的大小仆众,气势汹汹的,来者不善啊。
  经过一番争论,才知,原来,谢锦亭带着覃子衿跑了。
  蓦然听说,长欢不比他们吃惊小,他虽然是他们关系的知情者,可也没料到,谢锦亭居然会带着覃子衿私奔了。真厉害。谢锦亭居然能义无反顾的带着覃子衿离开,他委实坦荡。
  覃老爷还指着谢二的鼻子痛骂他。
  “我原以为你们谢家光明磊落,可你们悔婚我女儿!还让你们那个断袖儿子把我儿子给骗走了!谢二啊谢二!你今天要是不把谢锦亭给我带过来请罪,我们谢覃两家势不两立!”覃家老爷叫嚣着,言辞犀利,难听至极,听得谢二夫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谢二被谢锦亭给拖累的心力交瘁,如今又被人指着鼻子叫嚣,尽管心中愤懑不平却由于谢锦亭的缘故只得让人辱骂。覃家与他是连理,本会和和气气,如今因为一桩儿女婚事反目成仇。谢二心中此时怒极了谢锦亭,恨不得打死他,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孽障。
  “兄长!”二夫人上前安抚覃家老爷。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这也不关锦亭一人的事,再说了,覃子衿一个大男人,要不是自己愿意,怎么会愿意跟谢锦亭走。
  做父母的不管怎样都要维护自己家的孩子,她也一样。
  “这也不能全怪上锦亭啊,你也是知道的,那两孩子从小就玩的时候好。”
  覃老爷竖眉冷眼。“不怪!我告诉你,你儿子是那种人!我儿子可不是!”
  二夫人不认同的扯嘴淡笑。“这话就太断章取义了,要是不是,怎么就能跟锦亭走了呢。”
  “你!你你你!”覃老爷指着二夫人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夫人是他妹子,按理说不该对她发怒,可他现在已经无法压抑怒火了,儿子是她生的,也是她儿子有问题,自己家完全就是受害者,怎么现在她还有理了!
  “你说什么也没用!你那好侄子留了封信就离家出走了!说是要和谢锦亭远在天涯不离不弃!”
  “你听听!你听听!要不是你那好儿子蛊惑人心,子衿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
  谢锦亭倒是走的时候干干净净了,可害惨了他父母,这谢府的要说法,覃家的也要讨说法,总之,谢二是诸事不顺了,为了这些事急得焦头烂额。
  后面这一场闹剧就是谢二自己的事了,他们也懒得看,留在这里,也不好看。安阳郡主就不在这充当看客了,抬腿就走人,母亲都走了,长欢也不好兀自地光明正大的偷听他们的宅中私事。
  不过长欢却是知道了个大概。老夫人莫名其妙的中毒,而谢锦亭因为打定主意要离开谢家,却在晚膳前去了厨房,成为了下人口中的下毒之人。但下毒的人不可能是谢锦亭,他多半是在为赶路准备口粮,拿点心去了,只是恰巧赶上老夫人中毒了,所以,也算是无妄之灾。而覃子衿也事先与谢锦亭商议过,于是留了书信,半夜三更跟谢锦亭汇合,离开了皇城,去天涯,他们能执手偕老的地方了。
  都过了一晚上,他们应该也早走远了,事先也没有透露点口风,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雍南如今不安定,想必不会去那里自找麻烦。大晋疆土辽阔,够他们走上一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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