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风下了龙辇,来到二人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容呈。
关鸿风冷冷笑道:“我说你怎么不愿意陪我去选秀,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难怪这么巧合,容呈偏偏今日身子不适,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要逃跑。
容呈低着头不吭声,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侍卫的深色衣裳衬得像在发光,呼吸滚烫而急促。
就差那么一点。
差那么一点,他就能离开这个充满噩梦的“牢狱。”
关鸿风斜眼看向容呈身旁的予安。
予安发抖得厉害,大气不敢出,鼻尖几乎贴着地,沾了一鼻子的泥。
关鸿风心想,当初他就不该留这个狗奴才在容呈身边,非但没替他照顾好龙伎,还合起伙来一块逃跑。
关鸿风沉声道:“把这狗奴才拖下去斩首,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
容呈立刻挡在惊慌失措的予安面前,摇头道:“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关鸿风双目猩红,“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容呈有些头晕目眩,他太了解关鸿风,这人就是一个暴君,绝对不可能放过予安的。
容呈脏兮兮的手指抓住了关鸿风的龙袍一角,忍气吞声道:“是我逼他和我逃跑的,不关他的事,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
这句话里带着讨好的意味,早没了以往傲骨逼人的气势。
关鸿风捏住容呈下巴,“着什么急,等我处置了这个狗奴才,马上轮到你。”
关鸿风狠狠甩开容呈,一个用力,竟将他甩到了地上去,看着予安这张可恨的脸,皇帝心里一动,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把这奴才送回绍南王身边,让他看着办。”
予安猛地抬头,睁大了双眼,浑身抖如筛子,一股恐惧笼罩在了头顶上。
如果他落回绍南王手里,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予安吓坏了,用力磕头,磕得头破了,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关鸿风不为所动,“拖走,送回王府里去,我倒要看看,绍南王是怎么调教出这种奴才的。”
侍卫听了吩咐,动手要来拖走予安,容呈急忙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哑声道:“不行,他是我宫里的人,就算要处置也该由我来!”
“你处置?”关鸿风气笑了,嘲讽道:“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
两名侍卫粗鲁地从容呈怀里抢走了予安,将他拖走,容呈扑过去,被关鸿风一耳光扇倒在地,耳朵里嗡鸣不停。
关鸿风抬腿,狠狠踩在容呈肩上,磨牙道:“有这功夫,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予安拼了命地挣扎,肚子上挨了一拳,顿时疼得痉挛,眼泪都流了出来,被拖着往神武门的方向而去。
“予安!”容呈肩膀疼得像裂开似的,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予安被拖走。
予安眼里蓄满了泪水,紧缩的瞳孔充满恐惧,张大的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很快,予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关鸿风蹲下身,用力掐住容呈脖颈,“朕对你不好么?你就这么巴不得离开朕?”
容呈涨红了脸,快要喘不上气,犹如万千蚊虫在耳边徘徊,声声刺耳。
容呈喘息着含糊开口:“关鸿风,你真是没脸没皮,每天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这叫对我好?”
“所以你要离开皇宫,回你的赤国去?”关鸿风自顾自地笑了一声,“看来你是忘了,赤国早已被灭了。”
痛意像撕开了伤口的痂,容呈喘不过气,眼睛憋红了,“我哪怕去乞讨,风餐露宿,也好过待在你的身边。”
气氛僵持间,身后传来一声“皇后驾到。”
看到眼前这一幕,皇后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她不徐不疾从宫轿下来,给关鸿风行礼,“参见皇上。”
关鸿风看也没看皇后一眼,血红的眼里满是容呈这张不认输的脸。
皇后自己站了起来,关切又像是担心地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关鸿风用力揪住容呈的头发,逼迫他抬头,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咬牙道:“宁愿去乞讨,也不愿意待在朕身边?”
容呈豁出去说:“是。”
皇后在旁边火上浇油道:“龙伎,皇上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如此做呢,这不是令皇上寒心吗?”
关鸿风心底最后一条引线被彻底点着了,他瞧着容呈这张被烧得颜色都不大正常的小脸,冷笑道:“你想走,朕偏不让你走。”
容呈脸色煞白,双手紧抓着关鸿风的龙袍,颤声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关鸿风怎会如他的愿,插入容呈发间的五指收紧,力气大得他眼角都溢出了泪花,咬牙道:“龙伎,朕不会让你死,还要你活着,亲眼看着朕是如何折磨你。”
说完,关鸿风松了手,任由容呈跌在地上,他疼得闷哼一声,汗涔涔的脸通红一片。
关鸿风从容呈手里抽回龙袍,转身上了龙辇,头也不回地说:“把龙伎送回龙乐府重新调教。”
第20章 重回龙乐府
龙乐府设在冷宫旁,是曾经一位上吊自尽的妃子住的冷宫改造的。
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红色帘子挂在牌匾两侧,寥寥几盏宫灯映着黑色瓦砖,衬得更是阴森可怖。
看到牌匾上的字,以往的噩梦全部浮现在脑海中,容呈浑身发抖得厉害,挣扎着要逃,被侍卫拖着进了龙乐府。
远处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知是何人在受罚,求饶的哭声像是从骨子里一丝一缕抽出来似的,鬼哭狼嚎。
穿过寂寥的院子,进入殿内,容呈被侍卫扔在地上,一口气卡在了胸腔里,脸色煞白。
侍卫朝着前方处说:“纪总管,皇上吩咐,这人让您好好调教一番。”
黑暗处走出一个人,身穿深色内侍衣裳,尖嘴猴腮,一副雌雄莫辨的模样。
纪总管一见到容呈,眼睛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笑吟吟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龙伎来了。”
容呈垂着眼,睫毛颤抖,苍白的指尖陷入了地砖的缝隙中,沾上了泥土。
纪总管抬头,笑意更深,“请皇上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侍卫走后,龙乐府的大门从里头关上,阴暗潮湿,透着一股子阴森。
纪总管蹲在容呈面前,尖声尖气地笑,“龙伎,我们又见面了。”
容呈抬眼,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瞪着纪总管。
这人便是当初负责调教他的龙乐府总管,纪中奎。
纪中奎在容呈来时已经听说了,他幸灾乐祸道:“听闻你逃出宫时被抓了,实在是可惜啊,若是再稳一步,你便能离开这活死人墓了。”
容呈头昏脑涨,牵起嘴角一抹冷笑,“我能不能离开,与你这个阉人有何干系?”
纪中奎眼神闪过一抹狠意,脸上依旧笑吟吟,“自然有干系,皇上将你交给我,是让我好好教你规矩的,我自然唯命是从。”
容呈喘着气,胸膛起伏了几瞬,他的脖颈细白,让人看了恨不得掐断在手里,尤其是那张昳丽冷淡的面容,只有用刀划伤几口子,流出血,才能让人痛快。
纪中奎心底的暴虐欲被勾了起来,他看向身后的小太监,冷冷道:“来人,将龙伎捆起来。”
容呈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自己以前是见识过纪中奎的手段的,这次若是再落入他手里,一定会去了半条命。
容呈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过来拉扯的宫人,跌跌撞撞爬起来往门口冲去,手还没碰到门沿,便被从身后伸来的大手粗暴地拽住了头发,往后拖去。
纪中奎将容呈狠狠甩在了地上,抬腿踩上他的胸口,阴冷冷地笑:“既来了龙乐府,龙伎还痴心妄想离开这儿?”
容呈拼了力挣扎,踩在胸膛上的压迫感更重,几乎要碾碎他的心,踩得稀巴烂才出气似的。
直到容呈精疲力尽,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纪中奎才挪开腿,两名小太监上前将他拖进了内室。
屋子里不见天日,不仅简陋,还带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墙边放着一个柜,上头摆满了各种瓷瓶,下头则是各种审讯的工具。
容呈双手被铁链吊了起来,脚尖悬起,离地有一指距离,瓷白的手腕立刻见了红。
“阉人?”纪中奎自顾自地笑,“阉人又如何,你还不是落入阉人手里。”
纪中奎取来软鞭,在上面抹了药粉,往地面狠狠甩了两下,软鞭尖儿撞在砖块上,“啪啪”作响,听得人心惊胆战。
容呈看着朝他走近的纪中奎,手上的铁链挣动得作响,“离我远点!”
纪中奎遗憾地说:“这可是皇上的吩咐,奴才只是听吩咐做事。”
纪中奎冷眼瞧着容呈这个阶下囚,只用了五成的力,抽上去便一道红印,本就粗劣的衣裳破开条口子,皮肉连着绽开,露出流血的伤口。
容呈闷哼一声,冷汗布满额头,火辣辣的痛意蔓延全身,四肢发起抖来。
纪中奎又是一鞭挥在他身上,弹起的软鞭尖儿划过皮肉,犹如利刃割开身体,痛不欲生。
眼前的人再也受不住,嘴唇咬得快出血似的。悬在半空的脚尖胡乱挣动。
纪中奎往鞭子上加了点玩意儿,皮肤绽开那一刻,药粉渗入里头,那感觉比刀子剜肉还要难熬。
又是一鞭下去,这下容呈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容呈汗如雨下,顺着下巴尖滑落在地上,身子抖得不像话。
纪中奎随心所欲地挑他喜欢的地打,须臾,容呈便满身伤痕。
他皮肤白,容易显色,身上交错的鞭痕瞧起来触目惊心。
容呈不受控制地发抖,血流了一道道,纵横交错,似雪地里生机勃勃的梅花。
约有半刻钟,纪中奎打累了,终于歇手,他将软鞭往旁边一扔,拿手帕擦了擦掌心,上前瞧着容呈汗涔涔的脸。
“这几日宫外进了新药,正好龙伎来了,便试试药效吧。”
纪中奎转头吩咐道:“去,拿药来。”
不多时,宫人端着黑木盘上前。
纪中奎拿起瓷瓶,在手里打开,从里头倒出一颗黑色药丸。
“掰开他的嘴。”
两个太监将容呈按住,鲁莽地掰开他的嘴,纪中奎上前,将那颗黑色药丸投进了他的嘴里。
容呈被掐着喉咙逼迫咽下那颗药丸,眼睛都呛红了,因着那一顿鞭子,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只听见前头传来一声轻笑, 又听见纪中奎说:“来人,给龙伎解绑。”
手上的铁链一松,容呈几乎是重重摔在地上,一口血涌上喉口,弥漫起浓浓的铁锈味。
容呈意识模糊,痛觉深入骨髓,连骨头都像被剥了下来,连何时被人架起来也不知道,无力地拖着来到了角落。
纪中奎坐上小太监端来的木椅,懒洋洋地靠了上去,琢磨着药效快到了,他说:“把龙伎的衣服扒了,放到木驴上去。”
一句话,令容呈顿时清醒了,他睁开沾满汗水的双眼,看见摆在眼前的木驴,面上插了一根二寸来粗,一尺来长的圆木棍儿时,脸色白如一张纸。
第21章 皇后侍寝
两名小太监抓着容呈,就来扯他的衣裳。
容呈猛地反应过来,用力甩开身边的宫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背脊撞上坚硬的墙壁。
他喘息着往旁边逃,被抓住双臂按在地板上,褪掉了亵裤,粗鲁地拖着把他按上木马。
“滚!”容呈几近撕心裂肺地喊,混乱中抓住了墙上的铁链,不肯松手。
纪中奎见状,捡起地上的软鞭子,蛇尾巴似的狠狠地甩在容呈身上,“下贱东西,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儿去?”
容呈蜷缩成一团,死死抓着铁链不放手,指甲抓破了,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纪中奎不停地抽打,打得空气中泛起了浓浓的血腥味,与潮湿黏腻的空气掺杂在一起。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弄上去!”
容呈听不清周遭的声音,吊着最后一口气,浑浑噩噩抓着铁链,身子像要被撕成两半。
纪中奎都不知这乐伎哪来的力气,被打成这样还不愿松手,扔下鞭子,亲自去拖拽,一边动手,一边用脚去踹,每一下都正中他的腰胯。
汗水顺着睫毛低落在地,容呈视线渐渐模糊,抓着铁链的手缓缓一松,摔在地上,合上了眼。
等纪中奎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昏死过去。
纪中奎眉眼间掠过一抹阴霾,踹了下容呈的腰际,“装什么死,起来。”
容呈呼吸滚烫,任由他怎么踢,也没有反应。
纪中奎瞧着容呈是真的晕了,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吩咐底下的宫人:“把他拖去关起来。”
反正有的是时间,容呈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更何况,那药吃了以后,也够龙伎受一阵子的苦头了。
密室里连扇窗也没有,逼仄又黑暗,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用石头砌成的床上铺了点干草。
宫人们把容呈扔在冰凉的地上,退了出去,临走时不忘把门锁上。
密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体内如万虫啃咬,他挣扎着缩起身子,被汹涌的情欲折磨出了眼泪。
纪中奎给他服用的是春.药。
容呈仿佛深陷泥沼,额头出了汗水,他死死抓着石床脚,指尖血肉模糊。
时间一点点过去,容呈愈发难耐,身子不自觉扭动起来,几乎被情欲烤得失去理智,他张开嘴,咬住手臂,力气大得咬破了皮,流出血,染得嘴唇红艳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