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生存指南[古代架空]——BY:寻香踪

作者:寻香踪  录入:05-22

  萧彧这所有的安排,跟从前宫中的规矩完全不同,因此遭到了朝中大臣的反对。
  他们认为萧彧不应该让成婚的侍从住在宫中,尤其是宫中不该留那么多没有净身的內侍,这是祸乱后宫的隐患。
  萧彧觉得,他们想说的不是祸乱后宫,而是淫乱后宫吧,便直接在朝堂上问:“诸位大人,你们家的仆人可净了身?你们家的仆人住在院外?”
  殿下无人应答,因为自古除了皇帝,还没有谁用阉人。
  萧彧说:“诸位大人自幼就懂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需要爱惜。这个时候怎么就觉得他人该净身?谁人不是父母养的,凭什么就该戕害身体?朕自有分寸,此事不必再议。”
  王启犹豫片刻,还是说了:“陛下爱民如子,但史上那些宦官祸乱后宫的教训不可不听。”
  萧彧板着脸:“谢王大人提醒,朕自然知道。”
  下了朝,萧彧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六部组建起来之后,各地的大小事务都先送到各部处理,再由各部尚书挑拣重要之事汇报到他这里来定夺。
  这样一来,萧彧的工作量就大大减少了,不必事事躬亲,只需要处理一些大事要事。
  这样当然也存在着很大的风险,若是这六部尚书都是皇帝的心腹还好,若不是,那就会造成欺下瞒上的情况,甚至权力被完全架空,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萧彧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之所以敢放权,一是兵权抓在自己手里,外面有裴凛之,京城内有关山坐镇;二是户部也控制在自己手里,枪杆子与钱袋子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就不怕那帮老狐狸能翻出天去。
  那些官员可能会利用职权为自己谋取私利,但大事还是不敢胡来。况且他还设置了一个独立于六部之外的监察部门,监察御史都是从自己的亲信挑选出来的,有他们监督百官,想必这些官员也不敢闹得太离谱。
  萧彧正在批阅奏折,闵翀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向阳都来不及通报,他就已经跨进门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陛下,出大事了!”
  萧彧抬起头:“什么事?”
  闵翀双手将一本奏折递上来:“派到荆州的一名均田推官死了,同去的将士也都没了。”
  萧彧瞳孔猛地收缩:“什么?!”他急忙打开奏折,是梁州刺史呈上来的奏折,均田制推官曹勉抵达荆州半个月后,在去往松滋公干的船上遭遇暴风雨,船翻了,一船人俱已殉职,除了曹勉,还有两名仆从,五十名随行的将士。
  萧彧将奏折扔在桌上,脸上几乎能凝出冰,从齿缝间冒出几句话:“暴风雨翻船,一船人都淹死了!这有几分可信度?”
  闵翀说:“陛下,我以为这种可能性极小,咱们派去保护推官的将士都是从南边带来的,个个深谙水性,不可能全都溺亡。看来这荆州的□□。可惜了孟大人和随行的那些将士。”
  萧彧的手捏成了拳头,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居然死在荆州!来人!”
  向阳从外面进来:“陛下,卑职在。”
  萧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我给凛之写信,让他去荡平荆州那帮恶贼!”
  闵翀在一旁说:“陛下息怒,先不着急写信给裴将军,咱们慢慢将这事捋一捋,推算一下问题究竟出在何处再作决定不迟。”
  萧彧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平复自己的愤怒与痛心,天高皇帝远,那帮地方豪强果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活生生的五十多条人命啊,他们竟下得去手!
  闵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月余,那边才通报至京城,可见这件事牵扯甚广。荆州刺史要么是幕后主使,要么是知情不报,否则不可能过了这么久只给报了一个溺亡的结果来。”
  萧彧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一些,他说:“长江起风浪翻船的事我知道会发生,他们乘坐的并非楼船,只是普通的商船,如果都躲在船舱中,一时间船翻了,被倒扣住出不来,这种可能性大吗?”
  闵翀摇头:“完全出不来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商船的船舱并非完全密封,水性稍好的人便能游出来。这奏折写得含糊不清,也没有说这些亡者遗体是如何处理的,要么先派人去调查一番吧。”
  萧彧摆手:“荆州水这么深,五十多名将士都折损在那儿,普通人根本没法调查。我还算得给凛之写信,让他安排人去调查此事。至少得调遣一支军队去才行。顺便将那些地方豪强的私兵全都解散了。”
  闵翀说:“我看无需解散,就将这些私兵全都整编入军中,让他们去打西戎和东戎。”
  “就这么办。”
  闵翀走后,萧彧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顿觉疲惫不堪,他知道均田制推行下去会遇到阻力,但没想到地方豪强竟给了他如此大的下马威,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裴凛之接到萧彧的信,顿时勃然大怒,因为他派去保护推官的将士都是从广州带来的兵,个个都忠心耿耿,没想到竟会全都折损在荆州,这简直是让人忍无可忍!他当即点兵一万,将训练骑兵的事交给萧繇,亲自率队伍直奔荆州。
  世家大族豢养私兵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因为战争频仍,时常有各方势力前来劫掠,没有私兵,根本无法自保,尤其是在江北一带,蓄养私兵已经是常态。
  如今要实行均田制,这些地方豪强当然不愿意干,他们之所以能养得起私兵,是因为拥有大量的田地。一旦均田制推行下来,他们的田亩几乎都要被收回,不仅养不起私兵,连生活质量也要大打折扣。
  所以有人就吃了熊心豹子胆,朝推官出手了。虽然裴凛之派了人保护推官,但对于那些蓄养着上千私兵的地方豪强来说,五十个人算什么呢,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动手的人绝对是个蠢材,他以为杀了推官,朝廷就会知难而退,取消这均田制?不仅不会取消,只会加快均田的步伐和彻底性。
  裴凛之率领万人队伍直奔荆州,到后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住荆州刺史,然后对曹勉之死进行了调查,一查还真查出了大问题。
  曹勉负责的江陵郡是荆州最大的郡,也是荆州州府所在,他抵达荆州后,兢兢业业在各县督办推行均田制,然而在去松滋县的路上遭遇了不测。
  荆州刺史说这些人是船翻后溺亡的,然而死者的遗体并没有按常规土葬,而是进行了火葬,理由是方便将这些人的骸骨归葬故乡,这显然不合乎常理,倒像是要掩饰什么。
  根据裴凛之的调查,船出事那段时间,根本就没下过暴雨。出事的那艘船更是毫无痕迹地消失了,一切都显得极其诡异。
  裴凛之一时间也没查出来具体是谁干的,因为蓄养私兵的江陵豪强数量不少,谁都有作案的动机和实力。他干脆便直接收编了所有的私兵,再慢慢调查案子。


第158章 破案
  收编私兵这件事让地方豪强非常不满, 因为都是花银子雇的人或者买的人,现在说收就收了,谁会愿意?
  但他们还没法反抗, 因为于法理上, 他们站不住脚,私人是没有权力养兵的, 这是违法行为。
  要打也打不过, 裴凛之带来的一万精兵都是从战场上经历过腥风血雨的兵, 一个个就像是出鞘的利刃, 浑身都带着肃杀之气, 私兵哪里是对手。
  这些地方豪强养的私兵加起来数量也不少, 但他们过于分散,缺乏组织, 也没有胆量与朝廷抗衡, 因为那就属于谋反了,到时候损失的就不仅仅是私兵和田地, 而是身家性命了。
  裴凛之雷厉风行,一边查案, 一边收编私兵。半个月内,就将整个荆州境内的私兵都收编拢来。
  案子却还在胶着中, 这事很显然就是地方豪强干的,官府为他们打了掩护,但裴凛之还找不到证据。
  根据调查,当时曹勉自江安县推广均田制后,离开江安, 乘船去往松滋。那日下了点雨, 并非是大雨, 有人看到船在江中走着走着,就开始往下沉,沉得非常快,船家大喝一声“船漏水了”,跳下船朝岸边游去。
  船上并没人再下来,岸上的人以为船上没有人了。待船家游到岸边,人们才知道船上还有人,但那艘船已经沉到水中去了。
  过了两日,有人在岸边发现不止一具浮尸,才知道原来船上的人数量还不少,但为何没人下船呢。
  那些遗体都被官府收去处理了。
  裴凛之找到了处理曹勉等人遗体的江安县令陈谦,质问他为何要将将士们的遗体全都烧了。
  陈谦的说法是,接到有人报案说江中出现了很多浮尸,他命人打捞上来,发现是京城派来的均田推官,赶紧汇报给江陵郡守。
  天气比较炎热,这一来一回,尸体早已浮肿腐烂,根本辨不出原样,害怕死者太多,容易引发瘟疫,郡守命令他干脆一把火烧了。
  陈谦说:“下官以为曹大人等人死得蹊跷,船沉得再快,也断然没有来不及跳船逃生的时间。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下官没有查出来,那个当时弃船逃命的船家也消失不见了。”
  裴凛之犀利地盯着他:“那为何报上去说是遭遇暴雨翻船?”
  陈谦低下头:“这下官就不太清楚了,上报朝廷的是刺史大人。想是刺史大人怕陛下责怪,才这么说的吧。”
  “所以这事,陈大人是完全不知情?”裴凛之冷冷地看着他,这陈谦倒是甩得一手好锅。
  陈谦忙说:“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下官无能,没能查出来事情真相,让曹大人死得不明不白。”
  裴凛之说:“你也认为你自己无能对吧?那好,这县令你就不要当了,我另外安排人上。”
  陈谦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裴将军,不知下官何罪之有?”
  “我奉圣意前来调查此事,陛下已经全权放权由我来处理。死者除了曹大人,还有五十名我的手下。他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没有死在戎兵之手,却无端丧命于荆州。陈大人,你说他们死得不冤?!”裴凛之咬牙切齿地说,眼睛盯着陈谦,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陈谦大气也不敢喘。
  裴凛之怒极反笑:“很好,你们能耐大,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根本就没把王法与陛下放在眼里,当起了土皇帝。那我就拆了你们这些土台班子。给你三天时间,如若查不出来案子,那就默认是你们包庇凶手,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陈谦趴在地上:“下官遵命!”
  裴凛之回头对荆州刺史谢云道:“谢大人,我手下的将士与曹大人都无端丧生于荆州地界,此案疑点重重,你草率处理后事不说,竟然还向朝廷谎报说是暴雨翻船所致。你将这事如此轻描淡写地结了案,就不怕我的兄弟泉下有知来找你索命?”
  自从裴凛之到荆州后,谢云就被他控制起来,并一直带在身边,不让他跟其他人接触,就是想看他到底能扛多久,到底要为谁掩饰,还是他本人就是这事的幕后主使。
  谢云说:“裴将军此话严重了。曹大人之死下官也十分痛心,下官之所以那样跟朝廷禀报,是怕陛下怪罪下官治理不力,竟让朝廷命官在任上死于非命。”
  裴凛之冷笑:“看来你也知道你治理不力,我停了你的职,冤不冤?”
  谢云摇头:“不冤不冤,是下官的疏失,令曹大人含恨死去。”
  “那你就没再重新调查过此案?”
  谢云舔舔唇:“下官无能。”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是个无能之辈,对吧?很好,这刺史你也不要做了,这荆州我暂且替你管了。”裴凛之压住怒火。
  光靠怠忽职守是不能将这些狗官治多大的罪,必须要有点真材实料才行。裴凛之一转头,就命人去查荆州这些地方官的清廉问题了。
  但凡做官,能做到两袖清风的,除了萧彧身边的几个人,裴凛之还没见过。尤其是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地方官哪有不贪污受贿的,所以一查一个准。
  让裴凛之惊讶的是,他们竟在谢云家中搜出了二十几万两银子、珠宝无数。谢云这荆州刺史一年的俸禄折合成银两,不会超过二百两银子,来荆州赴任不过三年,他每年的俸禄折算成银两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一千两。
  按理说,谢云又非荆州人,就算在荆州买田置地,也断不可能赚取如此多的银两,更不至于是从老家带着这么多银两来赴任,那可是上万斤重的行李。
  谢云在交代这些银两的来龙去脉时,漏洞百出。在裴凛之的审讯下,谢云终于开始交代这些银子的来龙去脉,都是这些年在荆州敛的财,有克扣的军饷,还有地方豪强以各种名目孝敬的钱财。
  最近的一笔,便是江安县豪强屈庆一个月前送来的五万两银子。这个时间,便是曹勉出事的时间。
  这屈庆来头不小,他是荆州地界最大的名门望族,家有良田万顷,整个江安县的良田有八成被他一家占有,富得流油,在当地是呼风唤雨,耀武扬威,比陈谦那个县令还威风。
  裴凛之听见这名字,说:“屈家?就是前段时间从他家收编了三千私兵的屈家?”
  一旁的副将答:“正是。当时屈家不少私兵还反抗,被弟兄们打了一顿才老实了。对了,将军,昨日还有负责训练私兵的校尉来报,有一群私兵潜逃,被抓了回来。好像都是江安屈家的。”
  裴凛之说:“去搜搜陈谦家里,看看有没有来历不明的银子。”他觉得自己可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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