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和绿茶大佬互演的日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仰玩玄度

作者:仰玩玄度  录入:05-22

  “咳咳!”
  随着一串咳声,一个身材颀长的白衣男子从屋里走出来。他身量很高,江砚祈觉得这人估计比他还高了大半个头,但却是肉眼可见的孱弱,一张精致的脸蛋被咳得发红,衬着那苍白的嘴唇,倒是真容易让人起了怜惜的心思。
  可惜可惜,柔弱可怜的小白花病美人只是假象,这具身体里住的是一具极为可怖的杀神。
  萧慎玉出了廊,就站在雨中看着墙头上的人,细细的雨珠落在他脸上,像被洗净了泥泞的白珍珠。
  他像是极为害怕,也像是极委屈,本该十分贵气的凤眼开阖间都带着颤抖,狭长的眼尾微微发红,正无声地勾人伸手去安抚他。江砚祈敢发誓——要是“江砚祈”在这儿,只消一眼,便恨不得不管不顾地上前替他擦了去,再搂在怀里喊上几声:“心肝宝贝,爷疼你!”
  当然,萧慎玉不会愿意。
  接着,“江砚祈”便会如话本中叙述那样,在今夜使出下药的腌臜手段,意图强迫这位元都第一美人花,然后就会在柔弱美人的设计陷害下被流放出京,如同梦中那般死得极有特色。
  不下这药,下场就是流放,下了这药,直接就在流放途中收获一通死亡绝唱。怎么说呢,的确是自己作的。
  他看着萧慎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无措地僵在身前,雾雨蒙蒙的眼中连波点点,像是藏着遮掩不住的胆怯,谨慎地对他道:“小郡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自然是临死前抱佛脚,单纯硬气地求饶!
  江砚祈咳了一声,似乎生来便盛着嚣张气焰的眼睛明亮清澈,跟着他的声音一起张扬道:“爷今儿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若不愿从我,做我榻上爱宠,爷就‘墙上’!瞧瞧,爷是不是说话算话,不曾诓骗于你?”
  强上是这个墙上法?!
  墨余差点一个后仰从墙头栽下去。
  早已停止了磕头求饶的纾俞却心里一紧,暗骂道:这好色浪|荡的纨绔,挨千刀的,又要使什么损招,搞什么幺蛾子!
  没管众人的心思,江砚祈说:“王爷,我就算是贪图美色,可也从没纳过谁进府里,这一是因为都是些庸脂俗粉,看一眼觉得好看,第二眼就俗了;二是因为我爹虽说在管我这件事上出了差错,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我平日闹闹还成,真要是睡.了哪家的姑娘小子,他肯定得把我打得半死,吊在祖祠晒腊肉干。”
  萧慎玉抬袖掩面,咳了一声,待呼吸平复后才说:“小郡王与我说这个,是为什么?”
  江砚祈自然又不做作地咳了一声,说:“很简单呐,就是想告诉你,爷今天下午轻薄你,实在是因为你长得忒好了!元都十分颜色,王爷独占三分,欣赏美色是每个人的权利,我实在是忽视不了您这张宛若天地精华凝聚而成、被日月星光照耀而生、胜似九霄谪仙的绝美面容,真乃——”
  “大少爷。”墨余凑过去跟他咬耳朵,提醒道,“拍马屁也要注意分寸,过满则亏,过真即假。”
  “说得有理。”江砚祈赞叹般地朝墨余竖起大拇指,又转头对院中人说,“当时那些个孙子就在我旁边鼓动我,说你瞧不上我,所以我才问你要不要当我房中宠,等你一拒绝我,我就觉得颜面受损,为了在那群孙子面前充面子,我才放了狠话,说要强上,实际上我是一点绮念也没有,更别说什么行动了,只单纯是欣赏你的好相貌罢了。”
  萧慎玉看着他,微微一笑:“小郡王的诚意我感受到了,雨夜寒凉,你还是早些回去,别着凉了。”
  这抹极为好看的笑让江砚祈寒上心头,因为“江砚祈”死前,萧慎玉也是这么笑的。
  他抹了把脸,被极强的求生欲催使着继续剖析自己的真心:“我知道,当时我那么一说,是真真切切地糟践了你,所以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一刻也不想等,便赶过来跟你说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再怎么说也不管用了,我看你这院子太破了,待会儿回去我列个单子,明日让人来帮你修葺一番,全当赔罪了。夜深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萧慎玉正欲转身,便听江砚祈又喊了他一声。他不解又紧张地看向墙头,瞧见江砚祈正笑着朝他招手——
  “王爷,好梦。”
  江砚祈说走就走,动作干净利落得让纾俞心里直打鼓,他擦了把额头,起身护着萧慎玉回了屋里,说:“这小郡王吃错药了,搞什么幺蛾子,该不会——他是想学那些浪子养小宠,赏些金贵的玩意儿,哄着,宠着,睡了就舍弃?好家伙,这畜生不仅惦记您的脸,还把您当施舍点小恩小惠便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物!”
  纾俞气得直哆嗦,恨不得追上去将那江家小畜生一刀宰了,但转念又觉得这其实也说不通,否则以那小郡王的德性,大可使些下三滥的手段逼主子就范,为何要深更半夜冒雨前来爬墙头、白受委屈呢?
  毕竟元都的人都知道——小郡王手能锤纨绔,脚能踹平民,欺负人时力气堪比殿上金钟,平日里却娇惯得连滴雨珠子都能伤到他,娇弱得好比水中豆腐。
  难不成是听了什么“嫖|客大师”的建议,要换个法子了?
  “不知道。”萧慎玉坐在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一只薄刃搭在桌上。那薄刃是玉料所制,刀刃极薄,刃背是刃口的三倍厚,上有三朵花枝缠绕在一起,交汇处另雕刻一朵半开不开的芙蓉,薄刃浑身成青玉色,此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
  他语气很轻:“纾俞,你太生气了。”
  不能太生气,情绪会封闭思绪,会让自己陷入误区,会让人被它牵着鼻子走。纾俞默念,他深吸口气,极快地冷静下来。
  纾俞一边拿帕子替萧慎玉擦头发,一边思索,半晌后才说:“我听说他下午跑马时落了马,摔伤了腿,该不会是连带着脑子一起摔了?摔正常了?我看他明明还穿着那金色的袍子,眉眼中的蛮横之气却无端的消失了,一模一样的五官,倒像是生成了另一幅样貌。”
  萧慎玉闭着眼,说:“这不关我们的事。”
  纾俞又拿了梳子替他梳头,轻声问:“那事情……还要做吗?”
  “该死的人还是要死。”萧慎玉手指一动,那玉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语气轻飘飘的,好似什么情绪都没有。
  “何况把他丢进危险里,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变了幅样貌。若还是那具腐朽的骨头,死也不足惜,若是变了……玩起来才有意思。”


第2章 事发 入宫,受审
  翌日,晨曦初露,江砚祈便起了身,不需要旁人伺候,从原主的衣柜里挑了身最低调但还是足够浮夸、尽显富贵的衣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东想西想折腾了一夜,他还是觉得缘分奇妙,他的灵魂住进这具与他同名同姓的陌生人身上便罢了,偏巧这人还长着与他一样的脸。浮世三千,红尘万里,还真是什么奇事都有。
  除此之外,他十分感谢苍天——如果苍天另选时机让他的灵魂穿进“江砚祈”体内,比如昨夜“江砚祈”下药未得手后,那他也不必再等,直接自戕算了,免得死得那么凄惨。毕竟人生地不熟,他现在还真对付不了已经半疯魔的主角了。
  “啪嗒。”
  墨余推开房门,将帘子挂在龙虎金钩上,有些诧异地道:“我在外面听见声音,便进来了,大少爷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往日不都得睡到日上三竿吗?!
  江砚祈叹气道:“我昨天啊,做了个梦,梦见你家大少爷今天要遭大祸,不得早早起来、用宽广如大草原的胸襟和如无边山海的旷达准备迎接人生磨难吗?”
  “大少爷别瞎说,您福大命大,哪有祸事敢招惹您?”墨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头发,好半晌才说,“今儿就这一根玉带子吗?”
  往日不是恨不得往头上放一座金山吗?!
  “以前的品味忒浮夸,我决定以后走清淡点的路线。”说到这里,江砚祈顺势道,“对了,昨天我一起来,差点被一屋子的富贵闪瞎了眼,你今日差几个人把我屋子里的这些家具、摆件,包括衣柜里的衣裳,还有这些金灿灿的饰品全部拿去典当了,换成真金白银,给我重新置办一套,记住,就算不风雅,也得干净利落些。”
  “啊?”墨余忍无可忍地伸手探了探江砚祈的脑门,见温度正常,才应下这差事。
  江砚祈也没责怪他无礼,正欲说话,便听外面响起吵嚷声,随即郡王府的管家疾步跑了进来,无奈又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说少主子啊,您怎么就——唉!”
  这副模样定然是出事了,墨余蹙眉,急声道:“管家,怎么了!”
  “怎么了?出大事了!”管家亮着满头的汗,快速道,“今日一早,蜀国的使臣发现自家公主被人奸/污致死,叫仵作验了尸,说公主是昨日上午午时三刻断的气,如今尸体还摆在那隆福巷的三春酒楼,现在……想必那使臣都快到达永安宫了!”
  墨余说:“可这事儿跟大少爷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管家急得心肝疼,闻言拍着大腿就哭道,“咱们长陵郡王府的传家玉佩就搁在那房里呢!恐怕不需多久,宫里就要来人拿你了!”
  “什么!”墨余怔愣地倒退了一步,却见大少爷已经起了身,上前去扶住管家的胳膊。
  管家是从小便跟着长陵郡王的老人了,他是因为伤病从军队里退下来的,铁骨铮铮,早年身中数箭也没流泪,如今想到自家少主人惹下了滔天大祸,一时又悔恨又害怕,竟泣不成声。
  “陈叔!”江砚祈抓住他的胳膊,一边使力搀扶,一边道,“您听我一句话,我没做过这等腌臜事!”
  “江砚祈”好像也真没有。
  墨余也说:“是啊管家,我是大少爷的随从,大少爷出府,不管去哪儿我都跟着,昨日上午的确去了三春酒楼,但我敢拿我祖宗十八代发誓,这事情绝对不是大少爷做的!”
  他家大少爷虽说没什么优点,但确实从没做过这等下流勾当,这不是因为大少爷坏得不够彻底,而是因为大少爷总是非常自信——只要我看上的人,最后都会自己哭着上门解衣求睡的。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情是大少爷所为啊!但那玉佩就是铁证,大少爷——”陈叔反手握住江砚祈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大少爷看不清眼前的局势,我说给你听:如今能主宰您生死的是陛下,可陛下的目的不是替蜀国伸冤,他看重的也不是真相,是这个送到面前来的契机啊!”
  陛下的目的不在于您呐!
  “我知道的,陈叔,我知道。”江砚祈冷静地看着他,说,“陈叔,你信我一回,如今我要自救,得靠两个人。”
  陈叔眼前一亮:“谁!”
  “就是你和墨余。”江砚祈拽过,说,“两件事,办好了,我或许还有活路。”
  二人异口同声道:“但请大少爷吩咐!”
  “郡——”江砚祈一顿,立马改口,“我爹如果闻到了风声,一定会往府里赶,然后进宫去替我求情,这其中的利害,陈叔你晓得,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管如何,都得把我爹摁住了,让他哪也别去,就当我这个憨包儿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死了还清净!”
  陈叔不是愚人,他知晓其中的关键,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连忙道:“这是对的,这是对的!”
  郡王有多看重大少爷,他最清楚不过了。大少爷被拿捏住了,换句话说,就是郡王被拿捏住了。越是危急,越是要冷静,要平淡,要装作不在乎,才有希望迷住其他人的眼,把他们的视线搅乱。
  可是……少爷怎么知道?!
  “墨余。”江砚祈看向墨余,说,“你的任务也很简单,我要你在我进入永安宫的一炷香时间内到达容王府,告诉容王爷,说张罗东西需要一定的时间,请他耐心等等,我很快便给他送去。”
  “什么?”墨余不解,“这样能有什么助益?说句不好听的,在陛下眼里,容王爷还没他身边的老公公金贵呢,就算他愿意替大少爷说情,也使不上用啊!”
  江砚祈摇头:“不,光是送些好处当然无用,他来求情更是无用。你千万要记住,与他说几句话。”
  墨余问:“什么话?”
  江砚祈微微一笑:“附耳过来。”
  不到多时,宫里果然来了人,还是建宁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魏公公。
  魏公公本以为还要在前厅等上一会儿,才能将那小纨绔提走,却不想半刻钟不过,小纨绔便到了。他见着江砚祈,不知怎的愣了一愣,招呼道:“小郡王,请早啊!”
  “魏公公早!”江砚祈打了声呵欠,半睁着眼说,“魏公公这么早跑我家里来做什么?哦,是不是陛下要赏赐我什么好东西!”
  魏公公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怔愣纯粹是人老了,眼睛跟着心眼一起瞎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小纨绔今日很不寻常呢?
  他笑了一声,又叹气,最后才道:“小郡王啊,咱家这回来可不是跟您带好东西的,是要跟您带陛下的话呢!”
  “陛下有什么话,随意遣个小太监来就是了,怎么还劳动魏公公了?”江砚祈拍拍脑门,试图将自己拍清醒,嘴上却含糊道,“有什么话,您老说吧!”
  魏公公说:“今日一早,蜀国来使求见陛下,说蜀国公主在隆福巷的三春酒楼被人羞辱致死,而在那案发现场,他们发现了小郡王的贴身玉佩,所以陛下才让咱家来请小郡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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