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游目

作者:游目  录入:06-10

  “洛桑?你那发小?”
  察觉到对方话中的酸意,文乐笑笑,说:“真酸,小醋罐子打翻了。”
  傅骁玉轻哼一声,并未反驳,说:“今晚上要回去吗?”
  文乐想想,原本想见一面就走的,看着傅骁玉的脸,改了话头,说:“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白日太过明显,如今宫中十分紧迫,文乐也不敢在此冒险。
  傅骁玉听闻躺在床上,低声说:“若我不睡,你岂不是不走了。”
  文乐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傅骁玉叹气,将眼睛合上,嘟囔一句:“风水轮流转,倒要我夫郎念叨我小孩子气了。”
  文乐给他盖上被子,睡在他身旁,低声说:“等事了了,便合了你的心愿。”
  心愿?
  什么心愿。
  当然是那日日拘在床上的心愿。
  傅骁玉微勾着唇,似已经梦到了那日子一样,恍惚间睡了过去。
  蒋玉看到傅骁玉那难得不设防的模样,嗤笑一声,说:“众人眼中冷心冷情的傅骁玉,竟还是心甘情愿地钻进情网之中。”
  文乐在他开腔时候便伸手捂住了傅骁玉的耳朵,横眼一扫后,不知道从哪儿拿出的帕子捂住了蒋玉的嘴。
  蒋玉:“......”你们夫夫俩都是什么毛病?
  三下五除二将人绑得结结实实的,文乐手里一把小匕首,直接抵在了蒋玉的脖颈,说道:“不磷嘴巴毒了点,心底却是良善的,我虽不能常在这宫中,却也不会让别人欺辱他,可懂了?”
  蒋玉被人用刀抵着脖子,看着文乐的模样却是笑了。
  曾几何时,他也跟文乐一般。
  文乐自知蒋玉有通天的本领,自己说的话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若是能有一分威慑,便是一分威慑。文乐收回匕首,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连着一两个时辰都没动弹。
  直到那天色隐隐约约要亮了,文乐才俯身亲吻傅骁玉的额头,在枕头旁边留下一个小荷包,一个登云梯便上了房梁,消失在一片昏暗之中。
  而原本睡梦之中的傅骁玉却睁开了眼,眸子里都是血丝,看着文乐离去的方向。
  蒋玉被绑了一夜,自然也没睡着。愤然地看着傅骁玉的模样,心中却是想笑。
  两个男人,如此深情,倒让他恨了多年的心,仿佛笑话一般,分裂得生疼。
  傅骁玉揉揉酸涩的眼,暗道自己装睡能力越来越好了,能让那武力高强的文乐安心离去,便是他再一夜不睡,也忍得。
  屋里全是安神香的味道,傅骁玉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手里拿着文乐留下的荷包。
  别家心爱之人留的荷包,装着花草,日日夜夜都有沁人心脾的香味。
  他家的小夫郎荷包里装着满满的醍醐饼,浓烈的奶香味透过荷包都能传出来,里头包裹着馅料,表皮吃着像豆腐一般,若是能沾上一点饴糖是最好不过。
  傅骁玉翘着腿把那醍醐饼掰碎了一点一点尝,眼瞧着蒋玉瞪他,道:“怎么?瞪我作甚?没见过这么感人的爱情故事?”
  蒋玉:“......”你他娘的好像真是有点那什么大病。
  天一亮,那屋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女娃探头探脑的,一眼就瞧见了傅骁玉,瘪着嘴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若桦,父皇在哪儿呀?”
  若桦的脸色苍白,抖着手拉那小女娃的细腕,道:“在、在里面吧。”
  “十六殿下。”傅骁玉眉头轻皱,看着来人说,“您怎么会来这儿?”
  小十六本想无视傅骁玉,都撞上来了,只能仰着头看他,说:“太子哥哥说父皇病了,让我来瞧瞧,我都很久没有见过父皇了。夫子,父皇在那儿呀?”
  文帝咳嗽着从内屋出来,一见小十六,大骂:“周璋到底要做什么?!”
  皇帝发怒,若桦只得白着脸跪下,道:“殿下、殿下说,十六殿下讨人喜欢,若是皇上在此呆着无聊,可以将十六殿下留下来......”
  留下来作甚?看他们父子相争?还是以小十六做威胁,逼着他就范?
  若桦难忍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微颤,说:“殿下还说,到了晚上,会前来看看陛下是否完成了让位书。若是还未完成,与辽的关系刚刚缓和,和谈书不如姻亲,那单于山戎是绝顶的聪明,还未有正妻,待十六殿下......十六殿下及笄之后......”
  文帝握着一茶盏,丢到地上,碎成无数碎片,把小十六吓得直往若桦怀里钻。
  作者有话说:
  乐乐:浪漫顶什么用,肚子填饱才是正道。(完结倒计时啦,大概还有八、九章完结。然后就是甜甜番外啦,可以点梗,酌情书写。)


第148章 羊羹
  笔墨的味道十分浓烈,在高台之上,文帝握着笔,愤恨地盯着那书卷。
  小时候刚去国子监时,武帝不喜欢念书,日日用拿笔在宣纸上画老虎。夫子严厉,被发现之后,只能让蒋玉去顶锅。可怜蒋玉聪慧至极,从未招惹过夫子,却得替武帝受罚。
  戒尺打在手心里,文帝瞧着就疼,每每都往后躲。而蒋玉却一丝表情都没有,直面那红肿的手心,被打完还得弓腰行礼,谢夫子教导,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武帝向来是皮糙肉厚,不知道那打掌心有多疼,照样央着蒋玉与他去教练场射箭、骑马。文帝偷摸着看到过蒋玉自己上药,见那红肿的手心晶莹剔透的,似已经起了水泡。他拿针挑破,挤出脓水,再包扎好,仿佛在给别人包扎,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文帝怕疼,只得乖乖念书练字。
  想起以前的事儿,文帝猛地闭上了眼,痛苦地捂住脑袋。
  小十六被文帝的怒火吓到,不敢与他说话。小孩子心性,只躲在若桦那儿,哭得抽抽噎噎的,不敢抬头。
  傅骁玉走到人跟前,拍拍小十六的脑袋,说:“殿下莫哭了,吃不吃甜点?”
  提起甜点,小十六才想起来自己带的吃的还没吃,可怜兮兮地抹开脸上的泪,从自己的小布兜里拿出羊羹来,说:“我自己有!”
  那羊羹是冰冻过的汤羹,这个季节放着也不会坏,小十六爱吃甜食和荤腥,小布兜里的吃的从未断过。
  小十六一边吃一边小心翼翼打量文帝,低声道:“夫子,父皇是不是生气啦?”
  傅骁玉掀开衣摆,坐在她旁边,说:“生气是人之常情,难道殿下不会生气?”
  “会呀!十五扯我发辫儿的时候,我很生气。”小十六说着,看傅骁玉坐在自己身旁,小手一掰,将羊羹分做两半,递给他一半,说,“那山戎真的很聪明吗?”
  傅骁玉动作微顿,说:“怎么?殿下想嫁去那边关?”
  小十六叹气,说:“不都是这样吗。十二姐姐不也嫁到波斯了?”
  提起周十二,小十六有些丧气,举起手来,给傅骁玉看她手腕处的金链子,上头挂着各色的宝石。
  “十二姐姐托人送来的生辰礼物,可我的生辰已经过了半年了。”
  男女有别,傅骁玉看着那耷拉的脑袋,也没伸手安抚,只看了她一眼,说道:“臣会观相,殿下眉眼分明,唇口颜色红润,乃是吉象,绝不会嫁到远方。”
  小十六仰头看他,说:“夫子还会观相?”
  “臣任祭酒一职,时常与观星者闲聊,说着说着便会了。”
  “我不信。”小十六瘪嘴,“若你真能算出来,可算到父皇让你与一男子成婚?”
  若桦有些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传说中君子有仇现场就报的傅祭酒,悄悄用手扯了扯小十六的袖子。
  傅骁玉没生气,笑笑说:“臣不一样。臣与少将军情比金坚,为了不亏待这份感情,才求得皇上赐婚,得一好名。”
  小十六眨巴眨巴眼睛,说:“你真与少将军情比金坚?不是迫于无奈?”
  若是平日,傅骁玉定会乱说一堆话来佐证,瞧见小十六那澄澈的眼睛,什么华丽的词藻都都说不出来,最终也只是点点头。
  “是,臣爱慕他,远胜一切。”
  杨擎早已娶妻生子,文乐顾忌镇国府的身份,还从未上门拜访过。难得上一次门,还是要做些大事。
  翻过院墙,文乐一踩到实地,就让面前的女人吓了一跳。
  那女人用布带子绑起衣袖,将衣服晾晒在院中。旁边的小娃手里拿着拨浪鼓,像个小风筝似的满处跑。
  文乐有些别扭地看了那女人一眼,低声道:“嫂、嫂子好。”
  杨氏笑笑,说:“少将军,久仰。”
  进了屋内,小娃坐在桌子腿边上,仰着脑袋去打量这个进屋的叔叔。
  文乐不敢乱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也盯着那小娃看,道:“你几岁了?”
  小娃说话不清楚,支支吾吾半天,文乐也没听明白。
  杨氏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手里端着一壶热茶,说:“关儿两岁了,刚学说话的年纪呢。请用茶。”
  文乐赶紧接过,刚烧开的水,烫得他龇牙咧嘴的,把那小娃逗得直乐。
  三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坐着,文乐向来不熟悉与女儿家接触,上一个让他这么无所适从的还是那宜安公主燕真。
  寻常女子常居闺阁,从不出门。而面前这个杨氏,文乐倒是知晓,从与杨擎一同去过各种地方随军。军营里头有不少人钦佩她,巾帼不让须眉。
  杨氏见文乐始终不说话,笑着搭腔,说:“夫君常与我说起那边关的日子,不知养父可好?”
  养父便是那个养大杨擎的伙夫,文乐刚从边关回来,自是知晓,答道:“挺好的,惦记杨擎,老是开玩笑说他不孝,金林美酒众多,也不给他寄上一壶两壶回去。”
  杨氏无奈地摇摇头,道:“养父身子不好,酒水不能多喝,可惜他不愿离开边关,不然夫君早就......”
  话到嘴边,杨氏没说完,笑笑抱起关儿,说道:“听夫君说,少将军也有一养子?”
  “义子,早已入了族谱。”文乐说着,想起靳允的模样,道,“小孩儿心思重,惦记靳家苦楚,却又不忍惹老夫人不高兴。我便做主,只替他加了文姓,待他及冠之后,去徐州再寻寻有无亲人,替他取字。”
  杨氏叹息,道:“少将军良善。”
  “为人父母,当时如此。”听到杨氏轻笑,惹来文乐不解,挠挠脑袋,问,“我可说错了?”
  杨氏摆摆手,说:“不是,只是夫君只说从前的事儿,我老觉得少将军还是他口中那个爱惹事儿的小霸王,倒是没想到,见的第一面,竟与少将军聊这些家中琐事。”
  “家宅内院,需要人解决的事儿便不是琐事。”文乐说着。
  杨氏有些讶异地看了眼文乐,勾着唇想着,杨擎日日与自己念叨少将军如何如何,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到了下午,杨擎才迟迟归来。
  文乐一见他便道了歉,说:“身份特殊,不能常在外头转悠,只得入内院休整,兄弟勿怪。”
  他这般直接清楚,当着杨氏的面,把话说得十分通透,倒惹得杨擎在那儿不住地笑,对着自己妻子挤眼睛。
  我没说错吧,这少将军,一等一的守礼。
  说完话后,文乐与杨擎坐在内屋商讨,说:“宫中情况不稳,拖一日便是一日的危险。二皇子那处我已前去走过一趟,金吾卫虽在他手,他却不愿担上夺位的罪名,把所有事儿甩给九殿下。”
  杨擎瞪大眼,说:“他这般糊涂?”
  “倒也不是,皇家人最顾忌名声。他对夺位没有兴趣,现在还掺着这浑水里头,也无非是与今上的父子情尚未消失殆尽,他与九殿下没什么联系,自然也不愿意参与到九殿下的夺位进程中去。不过二皇子说可以让金吾卫维稳,有他作保,金林起码不会大乱,尽量将事情归置到前朝之中,快速结束。”
  杨擎皱眉,问:“少将军可有计划?”
  两人正商讨着,杨氏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个男娃,说:“夫人好,我乃礼部尚书张烈义子张无虞,义父叫我前来告知您府上贵人一声,今日朝上消息,说明日重开勤政殿,开始上朝,宴请百官,恐有大事发生,叫他务必小心。”
  说完人就跑了,穿着一身的小厮衣物,在人群中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和那入了水的鱼儿一样。
  杨氏知晓消息紧迫,不然以礼部尚书谨慎的性子,也不会找这么急切的法子传递消息。她连忙关上门,把大锁落下,提起裙摆往屋里跑,将无虞说的消息告知屋内两人。
  “重开勤政殿?”杨擎怔楞,“这消息到底是皇上的,还是太子的?”
  文乐拧着眉,说:“我今日再去宫内一趟,周璋恐怕快拿到让位书了。”
  长生殿外多了一倍的侍卫,摩肩接踵,似怕里头的人钻地跑了一般。
  里头文帝已经将让位书写好,拧着眉坐在高处,握着笔不放。
  周璋站在远处,用手帕捂住口鼻,轻声咳嗽,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傅骁玉瞧着暗暗称奇,这周家到底是什么毛病,明明皇位就差一步就能到手,怎么表情还是这般凝重。
  周璋一步步往里走去,见文帝盯着他,竟是笑了,道:“父皇何苦这般盯着儿臣?”
  文帝轻叱一声,说:“朕就是不知,日日陪伴在侧的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周璋不答话,掀起衣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父皇可知,儿臣是何时起了这大逆不道的心思?”
  “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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