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古代架空]——BY:婵之鸣

作者:婵之鸣  录入:06-13

  “你是不是胡来?华大夫说了,伤口要好好保养,最近几天都不宜大动,你怎么就这么胡来?”
  谢意颜十分无辜:“他也没告诉我呀,而且小景你太小题大做了,真的不碍事,都是点皮外伤,一会儿就能好的。”
  “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李晟景伸手掐了他的手心一下:“怎么,难道谢大公子还经常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这话就是个坑,谢意颜只能赶紧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哪儿来的经验,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好好养着你就好好养着,怎么非要找事情?”
  “没说不养呀。”谢意颜也委屈,拉着小太子的衣袖:“那也没说不让睡一起,不用去书房,书房太冷。”
  “书房不冷,而且我去书房是处理张九棕党羽一事,孤堂堂一个太子,难道除了这里我就只能睡书房了吗?”
  谢意颜一下子明白过来:“哦,那小景你肯定是睡主院了,对了,我们搬回去住吧,我还跟着你来的,咱俩傻不傻,好好的正屋不睡跑这儿挤了这么几个月,那边屋子都是新收拾的,白白空着也是浪费。”
  李晟景不说话了,动了动身体挪了下位置:“睡觉。”
  “小景,你别生气了。”谢意颜没跟上去,他只是握住了李晟景的手,闭上眼睛:“其实,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真的,我特别满足,便是……也值得。”
  他自然是知道小太子气还不顺呢,这要不是他还受着伤,让小景打他一顿出出气都行的。
  床幔放下来,微弱的烛光摇曳,李晟景的手一直被太子妃握着,就像往常一样,李晟景却半丝睡意也没有,过了好一会儿,听到身后人均匀的呼吸,李晟景知道他是睡着了,他才躺平回来,从谢意颜的掌心挣脱,单手抚上了太子妃俊美的侧脸。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白吗?”说完自己又低头苦笑一声:“真是个大傻子。”
  “也不知是你傻还是我傻,是你果真有此意,还是……”剩下半句话,他说不出口,只能随着一声叹息,藏在心里。
  是你果真有此意呢,还是我会错了意。
  寂静的人,有人睡得踏实,有人彻夜难眠,有人相当激动。
  激动的人正是木神医。
  要说邺京城这两天发生的大事,那自然是户部尚书倒台,这多大的事情呀,简直就跟晴天霹雳一样,垮擦一道天雷上来就把这个狗东西给劈了。
  木神医还想着这个事情可能没那么快就处理,毕竟是个户部尚书,就算是太子,那也得悠着点儿来呀,万一一个处理不好,半个朝堂都得动荡,谁能想到,就这么两天的功夫,人都已经进了刑部大牢,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那大街上传着的小册子木神医也看了,桩桩件件的,够那张九棕死个十回八回的,贪赃枉法不说了,便是人命案子他都没少背,木神医还担心自己的事儿太小,不能列为罪,可没想到,他的冤案亦在里面,刑部的大人还找他录了口供。
  从刑部回来的时候,木神医眼眶都湿润了,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为妻儿报仇,这么大的京官,他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斗得过,现如今大仇得报,半夜还给妻儿焚香,激动得睡不着。
  也幸好是没睡着,太子府里派来的人也是半夜到的,他们到的时候动静小,原本还怕这传说中的神医脾气大,半夜三更的怕是会惹恼人家,结果神医好脾气得很,说走就走,半句废话都没有,来办差的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谢意颜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太子已经上早朝去了,他这满打满算睡了好几天,精神气都睡回来了,毕竟是年轻力壮还是习武之身,比常人还是有那么一点优势的。
  一大早华大夫就过来给他换药,脸上也全是喜色,谢意颜还当他是有什么喜事,谁知华大夫笑着说:“哪是我有什么喜事,太子妃昨夜不是请了师父过来,我这是替殿下高兴呢。”
  “木神医到了?”谢意颜马上站起来,也顾不上身上还没缠好的纱布,就要往外跑,华大夫还是赶紧拦:“在府里呢,人又跑不了,太子妃还是先换药,不然殿下回来了怪罪,我这儿可没法儿交代。”
  “那你倒是快点。”
  那急得,跟他现在就要去看病一样。
  华大夫笑他:“太子妃不急,殿下这会儿不是还没下朝吗?你急也没用呀。”
  谢意颜:“我先去看看不行吗?”
  “行行行。”华大夫把纱布缠好,剪刀放回去:“好了。”
  话音刚落,太子妃拎着一件外袍就跑了,华大夫看着匆忙而去的背影,太子妃拿的分明是殿下的常服。
  往常太子妃还总是装扮一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这般不拘泥了呢?
  华大夫摇摇头也跟了上去,这太子是真宠着太子妃,府内上下皆对太子妃的身份视若无睹,太子妃能在府里无拘无束少不了太子殿下的功劳,真是好一对眷侣,就是这身份上,到底不尽如人意。
  叹了口气,他也跟了上去,闲着也是闲着,再去跟师父取取经。
  华大夫来得慢些,他一来就撞见了太子妃正在威胁他师父。
  也不能说是威胁,应该是在跟师父对词,准确地说是逼师父一定要按照他的台词来说。
  “反正第一,你必须给我表现得有十足把握,不能犹犹豫豫一脸的苦丧样,在你手里必须是小菜一碟,你肯定能给他治好!”
  “懂。”木神医很是无奈,拍了一把谢意颜的胳膊:“你给我下去,踩着我的凳子了。”
  “第二,不许吓唬他。”谢意颜放下脚,又伸出来两根手指头:“小景听到的那种话太多了,咱说归说,不能把这事往大了说,什么吓唬人的话,你跟我说,别跟他说,你得宽他的心,不能给他压力!”
  “明白。”木神医一脸不耐烦:“还有什么?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啰嗦。”
  “不是我啰嗦,是……”谢意颜捞了个凳子过来,见华大夫也过来了,冲他招招手,叫人过来,才说道:“太子的伤华大夫是知道的,他在府上也几年了,太子这个伤看了不少的大夫,不管是宫里的太医也好,外面的名医也罢,他看得多了,对这个事情是有些排斥的,木神医医术高明,于筋脉一道又是精通,有你在肯定是没问题,我就怕他不肯配合,所以才这般叮嘱一番。”
  木神医:“那么多人都看不好,小子你也太高看我了,如果我也治不好呢?”
  “不会。”谢意颜看着他:“江湖上谁不知道您的大名?就算治不好他的筋脉,您不是还有个独门的绝学以筋换筋吗?我愿意一试。”
  “小子,你怎么知道的?”木神医脸色当即就变了,手里的茶也不喝了,立刻放下了茶杯,还去把门关上,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你是江湖人?”
  “半个吧。”谢意颜说道:“不然不会求到您这儿来,我别的要求都没有,您就放心大胆去治。”
  “小子,我看你手上也是有点功夫的,你可知道这要是换了,你可就完了。”
  谢意颜笑:“什么就完了,您这话说得不对,我倒觉得能换他重新站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至于武功什么的,我本来就是练着玩的,能换他重新站起来,不枉费我这些年的寒来暑往,更值!”
  “师父,什么是以筋换筋?我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华大夫满头的雾水:“要是换了以后会怎么样?被换的人是不是就废了?”
  木神医叹气:“这是个极为凶险的法子,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施术过一次,抽出一条完好的筋换上去辅助原本受损的筋,若是成了两个人就都能恢复到七成左右,若是失败,那取筋之人便毁了一条筋,成了半个废人。”
  “小子,你找到我的时候便已经做了这个打算的,是不是?”木神医看着谢意颜,脸上有些莫名的惆怅:“像你这般的年轻人不多了,你、倒是下得了这个狠心,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们也不容易。”
  “什么情为何物,我只是想帮太子恢复正常而已,怎么就情为何物了。”谢意颜被木神医给说了一个不自在:“再说,我们不是……”
  “太子妃这般深情,确实世间少见,师父,他们二人情深义重,太子妃男儿身扮作女儿才能嫁给心上人,现如今他们还受这样的苦难,师父,您无论如何也得治好太子殿下,别用那什么换筋的法子。”
  “我总要看过病人才能下决断吧?你们一个两个的跑来几趟了,还连我的独门秘术都打听得这么清楚,怎么就是不安排病人来见见我?到底能不能治,怎么治,好不好治都得先见了病人再说吧?一个个的就知道在这里跟我费口舌,有什么用?去去去,你这小子,满腔深情对着你家太子去,跟我一个糟老头子卖的什么酸,快走,别打扰我看医书。”
  谢意颜还是一脸懵的就被木神医给撵走了,跟他一道儿被撵走的还有取经不成的华大夫,华大夫抖了抖衣衫,还安慰一脸“担忧”的太子妃:“放心吧,师父医术好得很,定然不会用那什么换筋的法子的,说不定几针下去,泡几幅汤药就好了呢,太子妃不必太过忧心,就是得快些安排师父跟太子殿下见面才好。”
  “太子下了朝就见面。”谢意颜呆了一会儿,跟着华大夫走了两步,忽然一把将人拉回来:“你方才说我与太子二人,情深义重?”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华大夫不是很明白,难道这皇家里面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体统,比如感情好的小两口不能用情深义重这个词儿?
  奇了怪了,这词儿也没什么不对,怎么就不能用了?
  “不能用的话那就换一个,鹣鲽情深、伉俪情深这总可以吧?”
  “你什么意思?”谢意颜松开手,眉心拧在一起:“我与他并无,不对,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知道的,我跟他哪里来的什么情深义重还伉俪情深?你这话是不是不对?”
  华大夫意识到有些地方可能有点不太对劲,尤其是看着太子妃果真是茫然里面还带着一丝焦灼的模样,瞧着那样子根本就是情窦未开,顿时心下大骇,他不会是说错话了吧?
  “太子妃这个……”华大夫现在是真的为难了,他越看越觉得是,他才试探着开口问:“太子妃可懂什么是男女之情?”
  “当然懂,你当我是白痴吗?”谢意颜很想翻白眼:“你说的那些不就是男女之情吗?都是男女之情你怎么拿来用在我跟太子的身上?很奇怪。”
  “这个,这个也不仅仅是男女之情。”华大夫闭眼,认命豁了出去:“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成婚这么久了,难道就不曾对殿下产生过亲近的想法?我瞧着太子妃对太子的态度,那神情那语态,分明是早已心仪太子殿下,所以自然是情深义重,至于那鹣鲽情深伉俪情深之词,其实也不见得就一定要用于男女之情,只要是恩爱的双方自然是都可以的。”
  “我知道的,就像是百花宴会上的那些人一样。”谢意颜喃喃开口,像是又什么东西破雾而来,不对,一些一直以来被他忽略的东西,一点点慢慢浮现在眼前。
  他是想亲近小景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的眼睛就长在小景的身上,甚至他还做过那样的梦,只是从来都不曾再往深处里想一想原因,他知道的,这世上本就有这样的人,既然可以有百花宴会上那些女人,自然也能有男人,那这个男人自然也能是他。
  是了,他对小景动了心思,是那样的心思,所以他才会去看不该看的非礼勿视,夜里梦见不该梦的隐晦之情,看见小景掉眼泪,他胸口发闷伤口疼,小景笑一笑,他魂儿都要跟着飞了,为了能让小景重新站起来,他甘愿付出所有。
  自幼扮作女孩儿,男女之事对他来说更是不能碰触的禁·忌,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说起过这些,他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知道那是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他看过百花宴会上的种种,知道这世间还可以有另类的恩爱白首,可再多的就不知了,这些种种都无法与他自身感触联系起来,别人的故事他看过笑过也就算了,所以当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这般的后知后觉。
  谢意颜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他扶华大夫,有点傻地问:“我那个,太子呢?若我是心仪太子的,那他呢?他喜欢我吗?”
  很是急切,非常想要知道答案。
  华大夫:……救命,这是他该回答的问题吗?
  不过,这俩人的相处模式也太奇怪了吧?如果不是因为情深义重太子妃不惜扮做女装成婚,那难道是婚后日久生情的?那太子妃为什么要扮女装嫁进来?哦,也不一定是太子妃就愿意嫁的,婚前邺京城的流言蜚语他可还记得,那会儿可都是说太子妃不愿意嫁的,所以这到底是一段怎样的佳话呀?
  “你快说呀!”
  他急了,他急了,他已经急红眼睛了!
  华大夫无奈叹气:“太子妃,这感情之事还需自己慢慢领会,这个你让我怎么说?实在不能说呀。”
  “怎么不能说,你刚才不是都说了,你快说,他到底是不是也心仪我的?”
  华大夫:“这个得需要自己用心去感受,你让我说,我说了也没有用,那太子喜欢不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太子妃理直气壮:“你刚才就能说我喜欢他的,现在怎么就不能说他喜欢我了?”
  华大夫:???难道他这嘴是开光的锦鲤吗?他说一下就能喜欢上?那要是这样,他也不用做什么大夫了,干脆明天扯个幡去外面摆摊给人算姻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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