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写完这个,又给萧锦写了封信。
他把给皇帝的信开头名称改了下,结尾删除了些起名字的事,然后放在起寄回了京城。
萧善把信寄出去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他没想到的是信是同入宫的,当时萧锦正好在皇帝那里,所以两人同时看了信。
皇帝看到开头脸都黑了,萧锦也忍不住眉心跳。
萧善做事永远都是这样,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没告诉皇帝,若被人知道就是个把柄,可以说是目无皇帝,是大不敬之罪。
但他却会大大咧咧的说出来,除了□□帝外,让人抓不到点攻击的把柄。
萧锦很快看了信,他瞅了瞅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笑道:“三弟这孩子的小名起的真好听,小明小明挺有意思的,不知父皇打算给小明赐个什么名字以便上玉蝶?”
皇帝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萧雄?”
萧锦脸上的笑裂开了下,这名字也太霸气太土了点,典故都找不出来,皇帝这名字起的有点失水准啊。
“萧宝?”皇帝冷哼着又道,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满。
萧锦瞬间明白了这肯定是萧善的意思,他干干的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皇帝把信拍在御案上愤怒:“当初让他好好读书,他不读,现在你看看他取的这是什么名?有点温雅气儿吗?还豪横之意,朕看他干脆给孩子取个名字叫萧霸王得了。”
这个时候萧锦是不敢随意插嘴的,皇帝还在那里气呼呼的说:“孩子洗三都过了,他才给朕写信,你看他心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萧锦把手上的信合上道:“父皇,三弟个人在外面,身边的长辈只有谢随,他们又都是粗心的大男人,遇到生孩子这种事,肯定慌得跟无头苍蝇样。萧善同谢追感情又好,面对这种情况定然是害怕慌乱急了。父皇就不要同他计较这些了。”
皇帝心底还是不悦,他看到萧锦手里的信抬了抬下巴道:“这事他也同你说了?”
萧锦点了点头,然后很乖觉的把信递了上去笑道:“他就这脾气,有什么事都藏不住,非得说出来才安心。父皇是最了解他的,看这字迹就是他亲自写的。三弟以前都笔都懒得拿,字写的歪歪扭扭,现在是做父亲的人,真长大了,都能耐下性子写两封信了。”
他说着说着只觉得皇帝的脸更黑了。
皇帝看着很熟悉的开头,只不过他的那封是父皇展信佳,萧锦的这个是二哥展信佳……
看完萧善写个萧锦的信,皇帝只觉得喉咙里有口血想吐出来。
要是萧善在眼前,他非把人给抽顿不可,写个信都这么敷衍。
于是在萧锦说完后,他把两封信信都摔在桌子上道:“你自己看看吧。”然后甩袖而离。
萧锦实在弄不明白皇帝在气什么,直到他拿起两封信……
萧锦也彻底无语了。
这得懒成什么样,才能写出这么两封敷衍的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晚了些~
第88章 088
皇帝和萧锦觉得萧善又懒又敷衍,萧善本人可没有这个自觉,他也没想到皇帝和萧锦会同时看到两封信就是了。他把信送出去后就开始等啊等,毕竟孩子一生下来没第一时间往京城送信是他这边做的不好,该认的错他认,所以也希望能得到皇帝的谅解。
只是他一等就是等了十天半个月也没等到皇帝的回信,连萧锦也没个消息。萧善在心里算算时间,觉得快马加鞭怎么着信也该送个来回了。
他心里有些担忧,暗道,果然是离的太远,不容易得圣恩,这不他离京才多久,皇帝就把他给忘了。萧善心头纠结,毕竟这是个皇帝说话大于天的社会,同皇帝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他琢磨着也许是皇帝没收到信,也在考虑皇帝是不是真的因为第一时间忘了给他报信生气了。于是萧善又给皇帝写了一封信,也给萧锦去了封。
当然,这次信的内容完全一样,给皇帝的那封是再次提起了孩子的事,又用很多词语表达了对皇帝的想念之情。而给萧锦的那封信主要是问京城到底啥情况,是皇帝哪里不舒服没看到信,还是他惹到了皇帝了。
如果是前者,希望萧锦赶快给他来信,不要瞒着他,不要让他过度担心,他也好尽快回京。
如果是后者,他觉得有点委屈,他想知道皇帝干么这么晾着他。
两封信再次落到皇帝手中后,皇帝都气笑了,他指着给萧锦的信道:“你看他还委屈起来了,朕难道不该晾着他吗?”
萧锦忙道:“自然该,三弟给孩子取名字这么敷衍,父皇晾一晾他也是为了他好,三弟日后定然会明白父皇的一番苦心。”
而后他面有担忧的说道:“只是三弟心中十分挂念父皇的身体,儿臣怕再不给他去信说明情况,以他那性子会直接从云南跑回京城。其实他来京城看望父皇也是应当,只是孩子还小,要这么奔波怕是受不住。”
“哼,他就不能自己回来?”皇帝神色不悦的说道。
萧锦微微一笑:“自然可以,只是三弟孩子刚出生,若不带孩子来见见父皇,三弟心里怕是过意不去。”
皇帝心里也明白这个理儿,之前心里都在别扭着,不过就算萧锦不说这一番话他也不会真任性的让萧善丢下云南的一切事务回京。
萧锦说了这番话后,他那股别扭劲儿彻底没了就是。
最后皇帝道:“你先给他回信,告诉他朕身体没事,让他在云南安下心好好养孩子。至于名字的事,朕自有决断,让他不要乱操心了。”
萧锦知道皇帝这是嫌弃萧善给孩子取的名字太难听,于是他笑道:“儿臣遵旨。”
在萧锦准备离开时,皇帝又道:“你母后正在给你挑选太子妃的人选,这次你母后很用心,你自己也琢磨着有没有看重的人选。”
许良娣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女儿,因是足月出生加上许良娣身体一直不错,身体要比小雪墩好很多。只是东宫一直没有太子妃也不是个事儿,皇后主动提出相看之意,有皇帝在一旁把控着,萧锦的意见也有很大的参考意义。
萧锦谢过皇帝道:“儿臣知道了,儿臣会放在心上的。”
皇帝点了点头这才让他离开。
皇后和萧锦之间要说一点隔阂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皇后也坦诚的同萧锦谈了心,她说:“如果我说你我母子还能像以前那样那是假话,但我还是会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尽量在各个方面都帮助你,不会在后面扯你的后腿,故意给你使绊子。”
萧锦听罢狠狠的点了点头。
他和皇后心里都明白,萧善不会回头,皇后这里没有别的仪仗。而他也不可能去认兰妃,哪怕知道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
人活在世上,终归有得有失。
皇帝知道这一切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太子妃的人选他心里有个谱,是个明事理之辈。只是他并没有直接下旨,而是在等皇后和萧锦的意见。
***
那厢,萧善可把京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给忘在了脑后。他一心一意盼着萧锦的来信,然后这次他终于等来了。
萧锦信上也诉说了自己的想念之情,说了皇帝身体很健康,说皇帝很嫌弃他给孩子取的名字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等皇帝的旨意。
最后萧锦感慨道,当日第一封信到来时,他和皇帝正在洽谈国事,两封信被皇帝看了个正着。皇帝和他心里都有点纠结,为啥信是一模一样的。
事到如今,这纠结之意还存于胸口,每每想起来都很想亲自问一问萧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相离这么远,对父兄为什么这么敷衍,是否太过懒散了。
萧善看到最后一个字,才知道自己在哪里翻船了。
他觉得皇帝和萧锦也真是的,谈论国事就谈论国事,干么还相互交换信看,这真是把他给害惨了。亏得他离皇帝远,要不然肯定要挨皇帝一脚。
谢追知道了事情真相,他看萧善一脸委屈便道:“要不日后我替王爷写一封?”
萧善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这个问题,我就是在想,我写给父皇和二哥的信,说的大部分都是相同的事。既然相同,那也没必要用不同的词再写一遍吧,这简直浪费脑细胞啊。我就是这么个想法,并不是真的懒和敷衍。”
谢追自然是坚定的站在萧善的立场上,他道:“王爷自然不是懒,只是父皇和太子想念王爷了,想多看一封信罢了。”
萧善道:“这么说也对,那以后我尽量写不同内容的信吧。”
这是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引发的人生思考问题,以后面对这些事时,他还需谨慎。
事后萧善给皇帝和萧锦写信写的也勤奋了些,每次写他家明明就能写不少字,例如孩子又长胖了些,可爱的不行,今天多吃了,尿裤子了等等……
皇帝每次看到萧善的絮絮叨叨,脑海里忍不住想孩子的模样,有时心里恨不得想亲眼见一见孩子到底什么模样。
萧善一直心心念念的孩子大名在孩子满月时,皇帝终于派人送了过来。
皇帝给孩子取名萧明钰,也算是参考了萧善的一点意见,把小名编入了大名中。
萧善念叨了两声孩子的名字,只觉得还不错。
孩子满月这天,皇帝不但赐了名,还赐了很多东西,萧锦自然也不例外,礼就比皇帝弱了一分。
惹得前来参加满月宴的人都在心里感叹,皇帝这是真宠萧善,以前他们怎么就认为皇帝厌恶萧善呢。早知道这样,他们也把家里的小哥嫁给萧善了。
有这个想法的人很多,敢说出来的却没一个。
不但没有,还得真心实意去庆贺。他们可都知道,萧善把谢追生的这个小哥当做个宝贝来宠,从此他们巴结的对象除了谢追还有这个奶娃娃。
更何况现在皇帝和太子也这么看重孩子,他们更要表现出自己的心意。
当天孩子并未露面,外人也没见到孩子的模样,主要是明明一直在睡觉,萧善和谢追也就没把孩子叫醒。
当晚,萧善还未回房,谢追让奶娘把孩子抱走,自己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等萧善。
等待的过程中,他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软肉,这里的腹肌已经消失,他在心里盘算着要用多长时间才能练回来。
萧善躺在床上的时候就看到谢追表情严肃,他道:“怎么了?”
谢追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萧善笑了下并未多问。
在看到孩子并不在旁边的小床上时,他心中一动,然后掀开被子蒙在两人身上。
黑暗中,两人都有些激动,身体很容易被撩拨起来,毕竟很久没有接触,两人都有些想念彼此。
不过最终萧善和谢追只用手相互帮了一下忙,并未做到最后。
等一切结束,两人又随意洗了个澡,再回到床上时,床上的被褥已经换了。
萧善亲吻着谢追的眉眼低声道:“再等等。”孩子刚满月,谢追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在等半个月最好。
谢追闭着眼嗯了声,萧善道:“今晚就让明明同奶娘睡吧,我们也偷一晚闲适时间。”
谢追说:“好。”
有孩子是一件欣喜的事,但亲自带孩子也真的很累。
按照他们的身份不必如此,可萧善和谢追愿意亲自带孩子,累也高兴。
第二天谢追抱着孩子从房内走出来,他去见了谢随。
谢随看他满脸红润十分健康的模样,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殷瑾还给谢追把了把脉,得出他身体恢复很好的结论。谢随直到这时才放下心,小哥怀孕生产都比较困难,谢追现在的模样离不开萧善的功劳。
谢随望着谢追笑道:“王爷打心眼里看重你,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谢追嗯了声,孩子在怀里跟着啊啊了两声,就像是在附和。
孩子睡觉的时间比以前少了一些,加上他很少出门,现在到了陌生的地方,他一直睁着眼,啊来啊去的。
谢随看着孩子,只觉得这孩子越长越好看,完全是结合了萧善和谢追的优点。
眼大脸圆,看着就想伸手摸一摸。
谢追看到谢随这样,便把孩子递给他,让他抱一抱。
谢随接过孩子,他弯起眼角道:“孩子真可爱。”
谢追理所当然的点头:“长得像王爷。”
谢随瞅了他一眼笑道:“也像你,毕竟是你们两人的血脉。”
谢追觉得这话说的很对。
***
后面有几天,萧善一直在找时宴,他在咨询些有关谢追身体的问题。
他想把谢追的身体养好,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时宴本着医者之心提了不少意见,看到萧善这么看重谢追,他心中很是感慨。有时他也会想,如果自己娶了一个小哥,能不能做到同萧善这般。
只是这种事是没办法想象的,因为是没有发生的事也就没办法得到结论。
萧善从时宴那里得到了如何为谢追调养身体的建议和如何用药后,他很是满意。
这个时代很少有丈夫愿意让别人知道妻子或夫郎的身体情况,可萧善并没有这个想法,只要是对谢追的身体好,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在时宴调好药后,萧善当晚就用在了谢追身上。
谢追被他弄得脸都红了,萧善道:“这些药性比较温和,用这些药温养着,日后不用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