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可惜阮久没看见他们,只是被赫连诛带着走。
  想到方才赫连诛那声“父亲”,阮老爷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上前手撕臭猪。
  阮久的朋友们同样也听见了赫连诛说的话,这才明了赫连诛就是鏖兀大王,同样气得火冒三丈。
  正巧这时,鏖兀的仆从上前来,为他们带上迎接贵宾的花环。
  于是他们摘下花环上的鲜花,愤愤地朝赫连诛丢去。
  魏旭一边用鏖兀话向鏖兀大臣们“解释”,这是大梁的礼仪,一边也丢得起劲。
  砸死你这臭猪!
  赫连诛扯了扯手里的红绸,纠正阮久的方向——
  阮久看不见,走歪了,都快走到红毯外面去了。
  他这样一扯,那些花儿就都砸到阮久身上了,阮久下意识回头,但是什么也看不见。
  赫连诛又扯了扯红绸,才让他转回来。
  他倒是脚步轻快,带着阮久朋友们的“祝福”稳步前进!
  *
  尚京的宫殿主体是草原上巨大的黑石,整体色调都是黑色的,平时看起来庄重威严,甚至还有些肃穆阴沉。这时用红颜色的绸缎装点起来,看起来倒也不奇怪。
  红色的长地毯从宫门前一直铺上台阶,铺到正中的祭坛上。
  虽然今日用的是梁国的规矩,但赫连诛也不能像梁国皇帝一样祭拜梁国的神鬼,于是赫连诛带着阮久去了鏖兀的祭坛。
  老祖宗们,这是我的王后!
  随后入正殿拜见太后。赫连诛原本是不太喜欢这一项的,但是太后看重“和亲公主”,她是为了给梁国的“和亲公主”撑场面才来的。
  阮久仍旧看不见,还没来得及拜,只听见一个清清亮亮的女子声音道:“又不是女子,盖什么盖头?周容,帮公子揭了去。”
  周容就是太后身边那位周公公的名字,常给阮久送点心,还给他送过喜服的。
  阮久没敢自己动,也就没看见,周公公的手才伸出去,就被赫连诛拦住了。
  他用鏖兀话对太后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而后阮久听见太后道:“好罢,大王说喜欢,那就不揭。”
  她是用汉话说的。
  阮久心道,这母子二人的关系可算不得好……
  等一下,她刚刚喊赫连诛什么来着?
  大王?
  于是阮久唰地一下,自己把盖头给揭开了,他看向赫连诛。
  赫连诛仍旧乖巧地朝他笑,软啾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这时阮久的朋友们都在一边观礼,见阮久终于掀开了盖头,纷纷指向赫连诛。
  没错,就是他!
  阮久眼睛喷火,目光所过之处全部灰飞烟灭,最后落在赫连诛身上。
  好你个臭猪,你骗我这么久!
  他一伸脚,一个滑铲,准备把赫连诛给铲飞!
  梁国衣摆宽大,遮掩着,也看不出什么,赫连诛往后退了半步躲开,然后踮起脚,手里的红绸在阮久身上绕了两圈,把他缠好抱走。
  赫连诛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力气极大,双臂铁钳似的,锢着阮久的腰身,就这样把他给掳走了,容不得一点挣扎。
  阮久回头去看,鏖兀大臣竟然还在下面喝彩,什么毛病?
  他再看向朋友们,朋友们正要上前营救他,却被鏖兀人拦下来了。
  大王的仪式是结束了,他们的庆典还没有结束,美酒佳肴,篝火舞蹈,在草原上多得是这样的仪式。
  *
  赫连诛!阮久一边被赫连诛带着走,一边磨牙,咯吱咯吱!
  赫连诛朝他笑了一下,小狗似的蹭蹭他的脖子,带着他走过宫道,回到装点喜庆的寝宫。
  侍从们就跟到殿门外,赫连诛独自带着阮久进去了。
  大约是为了迎接阮久,寝殿里的布置也是按照梁国的样式来的,和阮久在阮府的屋子有几分相似。
  外边的侍从将门关上,赫连诛抱着阮久,绕过绣着海棠花的屏风,然后把他放到红帐子里。
  阮久越看他那副单纯的模样,就越生气,被放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赫连诛推开。
  骗了他这么久!把他、把所有梁国使臣当傻子耍,难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赫连诛就知道他要生气,早有准备,站得稳,连晃都不晃一下,当机立断,单膝给阮久跪下,拽着他的衣袖。
  “软啾,我不是故意的。”
  *
  大王才十三岁,守在门外的侍从并不知道大王和王后两个人能做些什么事情。
  下一秒他们就知道了,因为大王被王后推出来了。
  确切来说,是赶出来的。
  这时赫连诛的天生神力在阮久毫无发挥的余地,被阮久一脚一脚地踹着,给赶出来了。
  他就说了那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还没来得及详细解释。
  赫连诛一路后退,最后被阮久赶出房门,殿门开了又关,哐的一声在他面前摔上,差点砸在他的鼻子上。
  格图鲁想要上前扶他:“大王……”
  赫连诛不要他扶,径直走到走廊上,踮起脚,双手攀住窗台:“软啾,我错了!”
  阮久一言不发,为他关上了窗。
  这回赫连诛来不及往回躲,真被砸到了鼻子,眼见着就红了。
  他搓了搓鼻头:“软啾,我受伤了。”
  那时他心心念念的软啾正扯开礼服,蹬掉鞋子,趴在床上准备睡觉。
  气死他了!
  赫连诛在外边喊他,他烦得很,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丢到窗户上,赫连诛当即便噤了声。
  阮久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儿都盖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睡觉。
  原本谨言慎行的和亲公子,现在一点儿都不担心这样的做法会惹恼鏖兀那边,赫连诛不会让人说出去的。
  本来就是赫连诛骗他在先,要是赫连诛还告状,那他就……
  就是没良心的小臭猪!
  果然,赫连诛捂着鼻子,对一众侍从道:“今天的事情都不许说出去。”
  他还补充了一句:“这是王后在和我闹着玩儿。”
  闹着玩儿,大王的红鼻头可不是这样说的。
  *
  外边的庆典持续了一整天,但都与大王与王后无关。
  大王在思索哄人的对策,顺便冰敷鼻子。王后霸占了他与大王的夫夫共有床铺,蒙头大睡,试图逃避现实。
  一直到了傍晚,阮久带过来的小厮十八,带着一群人,端着各色菜肴进了寝殿。
  他坐到床边,拍了拍床上的那个“凸起”:“小公子,睡了一天该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都是鏖兀菜,尝尝鲜。”
  那个“凸起”左右晃了两下——摇头。
  十八转头看见原本摆在桌上的五碟点心,花生变成了花生壳,红枣减半,奶皮子清空。
  噢,原来是已经吃过了。
  十八佯装不知道,锲而不舍地劝他:“小公子起来吃一点吧?吃一点再睡。”
  最后阮久被他磨烦了,一把子坐起来,掀开被子:“嗯,吃吧。”
  他窝在被子里睡了一天,头发糟糟的,衣裳也乱了。
  十八道:“还是要和大王一起吃,先整理一下……”
  他话还没完,阮久便“凶狠”道:“他爱吃不吃!”
  他的话也还没完,赫连诛就从端着菜的侍从们身后跳出来了:“我爱吃!”
  阮久看见他就来气,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丢过去,大声宣告:“我要在床上吃饭!”
  赫连诛比他还大声:“那我也爱吃!”
  最终大王还是争取到了和王后一起吃饭的资格。
  王后吃肉,他啃骨头棒子。
  阮久把自己碗里不爱吃的东西都挑出来,倒到赫连诛碗里,赫连诛抬头看他,他便娇纵地扭过头,假装看不见。
  赫连诛摇摇尾巴,软啾给我夹菜!
  阮久怨怨地看着他,果真是小狗!
  *
  用完晚饭,鏖兀侍从把东西都收拾好,赫连诛又要解释:“软啾,我……”
  阮久接过手帕,擦了擦嘴。
  我不听!
  侍从们都走了之后,赫连诛便肆无忌惮地贴上来了:“软啾……”
  阮久使劲推开他的脸:“你别过来!”
  赫连诛抱着他蹭蹭,忽然道:“你已经是鏖兀的王后了。”
  “那是你骗我了,我要是知道你是大王,我就……”
  赫连诛警觉:“你就怎么样?”
  阮久不知道该怎么说,疯狂挣扎:“你走开,我不和你一起。”
  赫连诛的声音盖过他:“你已经是鏖兀的王后了,应该要专心侍奉大王,打理宫廷事务,养育后代……”
  阮久蹙眉:“什么?这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吗?”
  他再看看赫连诛,发出灵魂质问:“后代?这是你现在能做到的事情吗?”
  赫连诛力气大,猛地把他往回一拉,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或许是红帐红烛映着阮久的脸,又或许是阮久刚才睡觉起来,总之他脸上红红。
  阮久反应过来,使劲蹬腿:“你想得美!”
  赫连诛低头,在他脸颊边啄了一口,引起阮久更加激烈的反抗——手脚并用。
  赫连诛一只手按住他的两只手,摸摸他因为吃了饭,有点“结实”的小肚子。
  “已经有一个种子在这里了,再过一阵子,它就会长大!”
  赫连诛一本正经,阮久一脸迷惑。
  这是什么虎狼——嗷呜的小猫小狗之词?


第21章 两位后妃
  种子是个什么东西?
  阮久使劲压下忍不住翘起的唇角, 努力憋笑。
  赫连诛见他表情不对,有一个瞬间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但是怀疑之后, 他就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低下头,再啄了一下阮久的另一边脸颊。
  播一个双胞胎的种子!
  他靠过来的时候, 阮久终于没能忍住:“扑哧——”
  候在门外的侍从被殿中传来的大笑声吓得一哆嗦, 下意识回头看去, 阮久惊天爆笑,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新来的王后好可怕!
  侍从们挤在一起, 瑟瑟发抖。
  房里, 阮久把挨在自己身上的赫连诛推开,笑得眼角沁泪, 一手捂着肚子, 一手捶床。他手脚发软,扑腾了两下, 就这样滑下床榻,吨地一下坐在地上。
  他看见赫连诛迷惑中又带着些许单纯的表情, 心中不忍再这样嘲笑他, 但又实在是忍不住,只能捂着脸偷笑。
  赫连诛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委屈巴巴地看向阮久, 伸出手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阮久被他一碰,笑得更厉害了。
  他推开赫连诛的手:“你别动我, 我自己起来……”
  他转头看见赫连诛,再一次想起他的“种子”论, 再一次没忍住笑了。
  阮久捶地大笑, 直到笑得岔了气, 才不得不收敛一些。
  他一手揉揉肚子,一手扶着床榻,坐回床上,看见赫连诛就忍不住要笑。
  赫连诛心思一转,乘胜追击:“软啾,你不生气了吧?”
  阮久怜爱地摸摸他的“狗头”,没有说话。
  *
  经此一笑,阮久在寝宫之中名声大振,伺候的鏖兀宫人都对他“敬畏”三分。
  晚上阮久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带鏖兀特产雪莲花瓣的那种。
  他擦着头发回到殿中,赫连诛早已经洗好了,正跪坐在床上,乖乖巧巧地等着他。见他来了,连忙起身上前,接过巾子,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帮他擦头发。
  啊哈!阮久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才是鏖兀大王。
  阮久的头发又细又软,和赫连诛又厚又硬的不太一样,赫连诛只用了一分的力气,小心地帮他擦。
  他也小心地说话:“软啾,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阮久不置一词,赫连诛往前靠了靠,寝衣就贴着阮久湿漉漉的头发。
  “我父亲是前任大王,他八年前就死了,传位于我。”
  阮久震惊回头,愤愤道:“你……你当大王都八年了!”
  赫连诛小声道:“你还记得来的时候,小住过的溪原城吗?”
  阮久点头。
  “我就在那里读书读了八年。”
  “那……”
  “我只是个空壳子的大王。”赫连诛低头帮他擦头发,“不管是平常的政务,还是和亲,都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阮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思考良久,最后道:“其实……我还没有见过像你年纪这么小的皇帝,八岁就做大王……”
  赫连诛纠正道:“是八年,五岁。”
  “噢,五年。”
  “是五岁。”
  赫连诛不想纠正他了,阮久回头,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笑着道:“以后再拿回来就是了,他们做皇帝都做到死的,你离死还远着呢,肯定有机会。”
  特殊的安慰方法。
  赫连诛从身后抱住他,贴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那你不要生气了。”
  阮久想了一会儿,最后瘪了瘪嘴:“好吧,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赫连诛对天发誓。
  *
  赫连诛帮他把头发擦干,就开始铺床——铺羊窝和狼窝。
  小狼拍拍好几床被子铺成的、软乎乎的羊窝:“软啾快来!”
  阮久应了一声,刚要过去把蜡烛给吹了,赫连诛就下床抱住了他:“不能吹,吹了就不能长长久久了。”
  “为什么你懂的比我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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