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男妃[古代架空]——BY:萧无改

作者:萧无改  录入:06-24

  邪罗强作镇定,可声音却有些发抖:“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克申应道:“王上英明,克申想说的,王上定是早已想到了!”
  ***
  坤华在狱中抗挣了一天一夜,直到耗尽了力气,才倚在墙角沉沉睡去。
  天亮时分,牢门打开,牢吏们为他松绑,取出堵嘴之物,坤华还未来得及言语,一件雪白毛皮制成的大氅便扔在了他身上。
  “这是那头雪狼的,王上命你将它穿上,以便你时刻谨记昨夜之事,还有……”
  忽而听到坤华疯了般叫喊:
  “你们当真杀了小白!你们……为什么!它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错的分明是四王子,是阿福!”
  坤华踉跄起身,拽住一个牢吏大声控诉:
  “你们为什么还让我活着?难道留我一条命在,就是为了欺凌?为了玷.污我的清誉?为了残害我的至亲至爱?”
  坤华声嘶力竭,通红的眼里不停地涌出泪来。
  牢吏却不管他心中凄苦,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坤华手臂,迫他跪在地上。
  适才被他揪住的牢吏整了整衣襟,向坤华头上啐了一口,恶狠狠道:
  “你有什么委屈,跟我们当差的可说不着,我们只奉命行事。”
  身后走来另一个牢吏,手里端着个盛满炖肉的碗,坤华怔愣,叫喊声立马止住。
  “这是那头畜生的肉,王上说要看着你将它吃了。”
  “不——”
  坤华呕心扯肺般地叫了出来,接着便嚎啕大哭,他这般悲痛,却换不来旁人的半分怜悯。
  只听那牢吏冷声说道:“王上还说,若你敢反抗,那便将你楼月战俘也杀了,片下肉来拿去喂狗。”
  “不……不……”
  坤华绝望地摇头,情绪的爆发耗尽了力气,他也深知反抗不得,绷紧的身子便倏然跨掉,被两个牢吏架着手臂,半吊着瘫坐在地上。
  喷香的肉块接连塞进嘴里,坤华却是恶心得嗯不下去,奈何牢吏掰开他的嘴强行喂食,残暴的刺激直抵深.喉,凄惨的哭声从未止过。
  这般残忍的对待终于结束,牢吏放开对他的桎梏,坤华趴伏在地上,仍是连连干呕,抽泣不止。
  “不许吐出来!雪狼身上的肉可是不少,王上说要分几日喂食给你,你快些将那狼皮大氅穿上,我们也好向上面交差!”
  坤华兀自抽泣,牢吏们便上前,粗暴地将那皮毛罩在他身上,坤华将双臂抱在胸前,在毛皮里蜷起身子,忽而仰天大喊:
  “邪罗,你为何如此对我?白朗,你死了没有?你若没死,为何不来……为何不来……”
  悲极怨极,坤华昏死了过去。
  ***
  王缜本就放不下与小凡昔日情意,现又当真得着了玉玺,便全然卸了对小凡的戒心。
  既然信了小凡,那便没理由再怀疑白朗。
  于是他撤回密派出去搜寻老皇帝的人马,为做出忠臣贤良的姿态,命人以国葬之礼收敛了那具焦尸,昭告天下,举国皆哀。
  又加紧乾祚宫的修葺,强令须在年底前竣工,以便来年他重启国祚,登基称帝。
  王缜动变之时,为防掣肘,将其族人一并遣送至琅琊老家暂避,现功业已成,王家族人便陆续回京。
  王贵妃直觉得这乾坤城已容不下她,哥哥能耐,不过月余便将江山改成了族姓,王缜登基后,她便成了皇妹,便是长公主,便是……
  前朝皇帝的遗孀。
  想来着实扫兴,亲哥哥得了天下,她却受三纲五常桎梏,寻常寡妇兴许还有再醮的余地,可她王家得势,本就难洗外戚篡权的诟名,为造声望、笼络人心,哥哥王缜是断不会准她改嫁的。
  哎,看来,日后还须得寻些薛公公之流的人才啊。
  百无聊赖地宫中闲逛,忽而便想起了白朗。
  想他昔日里没少耍宝,虽精灵古怪从未让王贵妃得手,与她这个后母打情骂俏也颇有情调。
  一想到如今这小冤家疯了,王贵妃竟是禁不住地骨头酥软。
  疯了好啊,俊美少年却又蒙童心性,该是何等地可人,何等地撩.情?
  越想越是按捺不住,心道此番再办不成他,她王寡妇日后也就不必混了。
  于是端仪说道:“前面不远处便是千秋苑了,哀家挂念爱子,前去探望则个。”
  过不多时,锦轿便停在了千秋苑门口,王贵妃纡尊降贵踏足这腌臜地界,不成想在软禁白朗的房内撞见了小凡。
  正巧这日小凡也前来探望,带了上好的药膳并奇效的金疮药,他已为白朗换药包扎,王贵妃进门的时候,正端着碗喂白朗吃食。
  王贵妃一见小凡便得意大笑:
  “好你个小凡,可叫哀家撞个正着,你舔着脸非要做我哥哥的男宠,这厢又来会你的情郎,哀家这便将你押到哥哥面前,看你还如何狡辩!”
  小凡的脸上并无惶恐,反而淡然浅笑,耐心待王贵妃讲完,才欲开口,却被白朗抢了先。
  “呀,是王贵妃这个臭娘们儿!坤华快走,她可是个淫.妇,快走快走,夫君给你殿后!”
  白朗瞪着王贵妃,边说边用手臂拨.弄小凡示意他快逃。
  王贵妃已然气得七窍生烟,又见小凡掩着袖子偷笑,她便大吼一声,一跺脚,指着白朗大喊:
  “白朗发癔症,冲撞哀家,来人啊,将他给我绑了!”
  

  ☆、奈何


  几个人冲着白朗一拥而上,却听小凡慢悠悠说道:“娘娘,真真儿的使不得啊。”
  言语不见急迫,反而带着隐隐的戏谑。
  却碍不着王贵妃得意:“怎么,心疼了?哀家就是要将白朗吊起来打,你个不要脸的男宠,还敢拦我怎的?”
  言语间,白朗已被几人强行押下,正拼命挣动身子反抗,小凡忽而变了脸色,怒斥道:“放肆!竟敢冒犯当今圣上!你们有几个脑袋?”
  小凡虽样貌俊美,举止又透着男色妖娆,然他的狠戾是渗进骨子里的,是故此言一出,竟是说不出的慑人心魄。
  那些奴才竟是生生地给骇住了,就连王贵妃都身子一怔,不自觉露出惊骇之色。
  然她很快又醒觉过来,嗤声道:“哼,好个当今圣上,可谁不知道,过不了多久,这江山就要……”
  “是谁这么大逆不道?!”
  不曾想又被小凡厉声截话,这次王贵妃当真怕了。
  “你、你说谁大逆不道?”
  小凡起身,大步行至屋子正中,义正辞严:
  “天下人谁不道将军乃忠君良将?此举胡夏进犯我朝,将军领兵勤王,力挽狂澜;
  “现我大周皇帝遽染疴疾,将军他以国事为重,虽功高招妒却不顾避嫌,一心只为摄政顾命;
  “将军忠肝义胆,为吾皇鞠躬尽瘁,奈何奸人作祟,妖言四起,竟是传到了宫中,贵妃娘娘的耳朵里!”
  众人皆被小凡这一连串掷地有声的官腔砸得七荤八素,王贵妃眨眨眼睛,懵懂问道:
  “你适才说的……都是哪儿来的话?又和我要睡白朗——啊呸!和哀家要惩治白朗有何干系?”
  小凡微一蹙眉,又讨好笑道:
  “娘娘,小凡就当您适才所言是在说笑了,您若未听明白小凡的话,那么您只须记得,您虽是前朝遗妃,然白朗是当朝皇帝,按照三纲五常的老礼,圣上他当该孝敬您,而您却没道理教训圣上啊。”
  小凡语速不紧不慢,语气里却透着警告之意。
  王贵妃虽听不出小凡的言下之意,却本能地感到他语出不善,便强自端着架子,扯高声音道:
  “哀、哀家跟你这不要脸的男宠说话,都自丢了身段,你等着,哀家去、去告诉我哥哥去!”
  一甩水袖,转身便走。
  王贵妃到王缜府上便是一阵哭哭啼啼,将在千秋苑里吃的瘪都叙说了一遍。
  尤其添油加醋描黑小凡,说他如何对白朗情意绵绵,如何疼他护他,又如何言论这江山还是白家的,王缜不过是摄政辅佐。
  却不曾想,王缜听王贵妃的话,竟是面露得色,还不时地点头,明摆着赞许之意。
  王贵妃只觉悻悻,一甩袖子啐道:“哥哥,你是不是被那狐媚子给迷惑晕了?”
  却又被亲哥哥给骂了:“放肆!小凡是我的至爱之人,又处处为本王着想,还要忍受你屡次三番地羞辱!”
  王贵妃怒驳:“他心里想着白朗,你还当他至爱之人,不是狐媚子手段又是怎的?”
  王缜无奈摇头:“你啊你,一个妇道人家,别成天只想着睡男人!也想想如何母仪天下,如何给你哥哥长点儿脸!”
  王贵妃,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说也是要点脸的,听哥哥把她寻白朗不痛快的老底给说了出来,她羞愤难当又无语反驳,只得扭曲着脸,一副要哭的样子。
  王缜扶额长叹一声,这才将原委说与了这糊涂妹妹:
  “小凡他心念白朗不假,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要倚仗我王家才能平步青云?
  “你也说了,他是狐媚子,他那么聪慧,怎会不知如今谁成王谁败寇?
  “他是我的男宠,若做出些对不起我王家的事来,于他又有何好处?
  “再者,我巴不得他代我去讨好白朗,你别忘了,我虽领兵占了圣京,白朗也已疯癫,可他才是天命神授的君王,这天下如若易主,还得由他来下罪己诏。
  “我在朝廷里是重臣武将,此举夺城,本就逃不开篡位之嫌,我们也该给这天下人做做样子,忠君爱国,奈何皇室昏庸不济,为江山百姓,没奈何,我王缜才授其禅位。
  “所以说,你日后不得再欺负白朗,也不得再干预小凡为我谋事!”
  听了王缜的一番话,王贵妃自是哑口无言,然她心里隐隐犯疑,总觉着小凡绝不像哥哥说的那么简单,可她又辨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再一转念,哥哥何等智勇人物,定不会被个狡猾的狐媚子骗了,于是便不再介怀心底的不安,全然信了哥哥的话。
  ***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这次王贵妃是对的。
  王缜虽将小凡接回王府,却一直对小凡予白朗的情意耿耿于怀。
  他便拿小凡舍身为白朗觅药的事向小凡发难。
  小凡也早已料到此事必绕不过去,然以往诸事堆砌在一起,小凡对白朗的情意昭昭,若说他遽然便对白朗没了兴趣,则是着实的情理不通,就算他再会编排做戏,也绝不能蒙骗得过王缜。
  再者,小凡聪慧,善于揣度人心,他早已将王缜的脾性拿捏准了,深知如若得王缜信任,与其一味声称忠贞不二、情意无渝,倒不如将这情意里掺杂点别的东西——比情意更易拿捏、更易估价的东西。
  于是,小凡坦然承认,自己不惜损了身子也要给白朗配药,确是对他仍留有情意。然人之情意玄而又玄,哪里是意志或才智能够左右?
  “将军,谁说小凡心悦白朗,就不能深爱将军?小凡以往对将军的种种,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将军您又要说小凡花言巧语、逢场作戏?好,就算小凡在将军心中如此卑劣,那么试问将军,小凡花言巧语也好,逢场作戏也罢,小凡到底图些什么?
  “小凡对将军的情意至死不渝!您不信?好,由您将小凡想作无情无意、狐媚心肠,一心只为飞黄腾达、攀龙附凤,然这天下明摆着已是将军的啊!那么,卑劣如小凡,该去攀附谁呢?
  “就当小凡为的是您的地位,让小凡一直守在您身边吧!”
  一番倾诉至情至理,王缜再无质疑的理由。
  他当然想不到,小凡奴隶出身,以往诸多劣迹均为保命求财,此番却是为所爱之人甘愿走险,深入王缜府中,步步为营,一心为白朗复辟谋划。
  “将军,小凡惶恐,有一谏言斗胆相告:小凡以为,将军当该厚待白朗。
  “将军疑的没错,小凡提此谏言,确是存着私心,小凡确不愿再见白朗受苦,然正如适才所说,人之情意怎可受控于意志?小凡将这于己不利的念想告予将军,不也正说明小凡对将军坦诚么?
  “话再回说,小凡谏将军厚待白朗,实则也是为将军大业着想,将军一日不行登基大典,白朗便一日做他的当朝皇帝;
  “然将军若要行登基大典,就须得保白朗安然无恙,个中道理,想来将军比小凡更清楚吧。”
  ***
  王贵妃大闹千秋苑后,又过了几日,乾祚宫的修葺便已完工,于是白朗一个疯子,由无数侍从前呼后拥,八抬大轿移驾了进去。
  疯子癫狂胡闹,却偏偏是当朝皇帝,谁都拿他没奈何,而他又最爱找王贵妃玩笑,每每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尴尬事,令王贵妃好不心烦。
  王贵妃着实气不过,恰在这时候,王缜安插在西域的细作传来个消息。
  王缜起初不以为意,却陡然想起什么,遂下令叫几个爱惹是非的,将此事在宫中传播开去。
  消息不多时便到了长泰宫,王贵妃听了,嘴都乐到了一边,提着留仙裙巴巴地向乾祚宫跑,正赶上白朗与小凡在园子里捉迷藏,小凡似花蝴蝶一般四处跑跳,白朗拿纱巾蒙眼,随小凡的笑语声追跑扑抱。
  王贵妃站在一旁,悻悻地看了一会儿,鼻子里哼了一声,故意扯着嗓门叹道:
  “哎,真是可怜啊,坤华都落得个牲口了,他的情郎却在这儿抱新欢。”
  小凡的脸霎时惨白,止了奔跑,忧心地看着白朗。
推书 20234-06-24 :长安渡 完结+番外》:简介:(入库时间2021-06-24) 晋江2021.06.20完结总书评数:10 当前被收藏数:14世人都说,沐旒英命好,打小就被皇帝捧在手掌心,长大后更是被新皇放在心尖尖上。可是作为当事人表示,确实捧在手掌心,可是有些心尖尖住不起!“沐旒英我心悦与你&rd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