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了的前任是皇帝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凔溟

作者:凔溟  录入:06-27

  姓陈的高官,沈嘉一下子没想出是谁,还是秦掌院的随从说出了答案,“是工部右侍郎陈勉,他的亲妹妹嫁给了北陈王,原先是侧妃,后来才提成正妃的。”
  那小二没想到这几位对陈家的事情那么了解,腰又弯了几分。
  沈嘉恍然大悟,又问他:“原来是陈侍郎的家人,难怪,我们也是第一次来通州,不知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风俗?”
  “您要是不怕冷可以去郊外爬爬君落山,听说山顶的道观在冬日风景极美,云海翻滚,雪松林立,不少名人雅士都爱去。”
  沈嘉又问了他几句,突然问到了王县令,“通州富庶又安稳,可见知县老爷是个明察秋毫的青天大老爷吧?”
  “您是说王大人吧?王大人来了后大家日子确实挺好过的,是不是青天大老爷不好说,但总不像以前那位煳涂。”
  “我也是听说他去年给百姓分了一批粮食,去年没灾没难的他都能想着老百姓,有这样的好官是百姓的福气啊。”沈嘉感叹道。
  小二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似乎有些困惑,但也没说什么,然后就听沈嘉问他:“你家乡是哪里的?”
  “小人是附近李村的。”
  “哦,李村啊,那肯定也分到粮食了吧?我记得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老伯就是李村的。”
  “不可能。”小二斩钉截铁地反驳:“要么是您说的那个人不是李村的,要么就是他骗您的,我们村去年没分到什么粮食。”
  “不应该啊,我们从那路过,去他家借了水喝,他家门口还有一棵百年的杉树呢。”
  “那应该是我大伯家,可……”小二也混乱,但还是说:“我家并没有收到粮食。”
  “那就怪了,也许是他家有你家没有吧。”
  小二的脸色变了变,但也没再说什么。
  沈嘉又好奇地问:“去年城里发生了大事了吧,刚才成衣阁的掌柜还说今年的日子也许比去年更难过呢。”
  “去年……也是虚惊一场,听说北方来的一群流民得了疫病,不过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后来就没听说了,想必是治好了吧。”
  “哦?流民……”沈嘉若有所思,也没再问下去,这小二知道的肯定有限,有个突破口就行了。
  吃过饭,两人回到县衙,潘默兄弟俩也回来了,一起聚在秦掌院的房间里说话。
  “大人,我们今天在城里打听消息,遇到了一个人,原本是要将人带回来的,但他一听是到县衙死活不肯,还说王县令害死了他的同乡三十几人,属下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又不肯说,一定要见到能惩治王县令的人才能将证据交上。”
  “是什么人?”
  “属下只知道他是北方来的,三十几岁,旁人喊他老刘头,目前在城里倒夜香,住在城南一个破屋子里。”
  沈嘉与秦掌院说:“不如我带他们去看看,如果人有用,我们也必须保护起来,秦大人就与王县令说说话,别让他分心。”
  秦掌院知道,他这是要让自己去拖住王县令,于是点头:“好,人要是真有用,就交给禁卫军,料那王志铭也不敢从禁卫军手里夺人。”
  城南是县城里的贫民区,这里的房屋与沈嘉他们白天看过的都很不一样,大多数都是木头房子,有的简陋的用篷布搭着,不过这些棚里都没有人,听说因为下雪,县令大人怕他们出事,都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从这一点上,沈嘉还是挺赞同王县令的,如果不是那两千石粮食有问题,他一定也会以为王志铭是个好官。
  “快到了,就在前面。”路过一片棚户区,沈嘉他们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小屋前,从外头看像是谁家遗弃的房屋,破败不堪,很难想象这里能住人。
  “在这儿?”沈嘉疑惑地问。
  “对,我们跟踪他来到这里,亲眼看到他进去的,也问过周边的人,说他平时就住在这里,这里以前是一户员外郎,后来搬家后宅子就没人管了。”
  “咳咳……”站在没有门的门口,沈嘉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潘辰和潘默先一步走进去,确认没威胁才敢让沈嘉进去。
  里头比外头看起来更破,他们说的那个人并不是住在屋子里,而是在回廊的一个角落,用几件破棉衣搭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咳嗽声就是从里头传来的。
  “老刘头,我们带人来了,你出来吧。”潘默走上前说。
  里头的人顿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只干枯的手撩开帘子,露出半张丑陋不堪的脸。
  潘辰将沈嘉拦在背后,小声解释说:“这人脸上有烧伤,大人别看。”
  “不碍事。”沈嘉不怕这个,走近几步说:“大叔,听说你有事要告诉我们,可以出来说一说吗?”
  “你是谁?”那人警惕地问,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像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潘默没与他客气,伸手将人从破棚子里拉出来,沈嘉这才看到他的全貌,脸上和手上都是烧伤,从样貌看就知道是非常严重的烧伤,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棉衣,像是哪里捡来的,背是弯的,一只眼睛还是瞎的,如果是晚上看到,绝对会吓到一群人。
  沈嘉尽量保持平静,怕惊吓到对方,轻声回答:“大叔,我是朝廷的钦差大臣,来北地巡视的,你有话可以尽管与我说。”
  “就你?”老刘头显然不信,他就没见过这么年轻的钦差,长得跟富家公子哥似的,能帮他什么?
  “放肆,我家大人是户部郎中,五品官员,上达天听,你有话就说,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潘默呵斥道。
  老刘头“噗通”跪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沈嘉问:“那你有权利杀了王县令吗?”
  沈嘉皱了皱眉头,“如果他犯了死罪,我会送他回长安受审。”
  “哼,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官官相护……”
  沈嘉摆摆手,阻止他说:“如果你不信任我,那就算了,我完全可以把你送给王县令,或者当做没见过你,要不要说在你,能不能完成心愿得看你说的事情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敢说假话,那本官也绝对会让你过的比现在还惨。”
  “呵呵,比现在还惨?那是什么?我苟且偷生一年,要不是巨大的仇恨支撑着,我根本不想活,活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如死了!”
  沈嘉看看四周,也每个能坐的地方,于是让潘默带他出去,找了一座普通的茶楼坐下。
  老刘头的身体应该很差,总是咳嗽,说几句就要停下来喘息一会儿,沈嘉给他倒茶,对方也没看他,目光落在空中,像是怀念,又像是回忆。
  “去年秋天,北方来了一伙鞑靼士兵,大约一千人,他们夜袭了我们小镇,见人就杀,我们整个小镇只逃出了一百多人,大家无家可归,只能往南边走,可是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和我们一样遭难的百姓,后来听说,周边不少村镇都遭了殃,逃亡的人数有大几百。
  原本我们是要去县城的,可是县老爷听说有鞑靼兵来袭根本不给开城门,我们无法,只好继续往南走,可是无论我们经过多少地方,没有一个官员肯收留我们,他们有的怕我们是鞑靼的奸细,有的怕受我们牵连,引来鞑靼兵,好一些的会给我们粮食衣物,差一些的直接将我们赶走。
  就这样,我们一路南下,最后是通州县令收留了我们,我们以为这下好了,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好官,这一路我们饿死冻死了几百人,走到这里来的只剩下两百多人了。
  王县令将我们安置在郊外的土地庙,那里香火鼎盛,土地庙建的很大,一开始还有善心的百姓给我们送粮食和衣物,王县令也慷慨地拿出粮食分给我们,甚至说,等过了冬天,就给我们分些土地,有官府帮助,不怕挨不过第一年,等有了收成就好了。
  我们这一路长途跋涉,又是饥寒交迫,不少人都生了病,一开始也没人在意,死几个人也正常,缺医少药的,谁能斗得过病魔呢?可是有一天,一个大夫突然说,那些病死的人并不是得了风寒或是其他病,而是瘟疫……”刘老头说到这里忍不住哭泣起来,沈嘉也基本能预料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等老刘头说完,沈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让潘默和潘辰带老刘头找家客栈住下来,这个时节冷的厉害,大多数行人都从头包到脚,想认出来都不容易。
  “大人,咳咳……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沈嘉扶他起来,将身上的斗篷披在他身上,说:“您放心,王县令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回到县衙,秦掌院还没回来,沈嘉一刻也等不了,直接杀去了王县令的书房。
  “沈大人回来了?买到您想要的那块玉佩了吗?”买玉佩是沈嘉找的借口,他身上穿戴精致,会为了一块玉佩出门也不奇怪。
  沈嘉“嗯”了一声,进门后坐到秦掌院身边,将昨天他给自己的账本拿出来,砸在王县令脸上,“这账本本官仔细研究过了,王大人做的很用心,可惜啊,假的就是假的。”
  “这……这,下官冤枉啊,沈大人何出此言?”
  沈嘉淡淡地将潘辰他们昨天去打探的消息说出来,不容王志铭狡辩,“你也不用找任何借口,我们来的突然,查账也是临时安排的,你能安排几个人,但不可能堵住所有百姓的嘴,若是王县令还有话说,我们不如多找些村民来问问。”
  秦掌院摸着胡子笑了一声,“做假账而已,王县令紧张什么,说清楚这些粮食用到哪去了也就好了,总不能是王大人拿去卖了吧?”
  “不不,下官不敢,这些粮食真的是拿去赈灾了,下官可一粒米也没贪啊。”
  沈嘉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看,粮食给谁了?”
  “这……那些粮食……”王县令看了师爷一眼,后者起身跪在他们面前,凄然地说:“两位钦差大人,我们大人心系百姓,从不做贪墨的事情,他每到一处,百姓无不称赞,那两千石粮食确实是捐出去的,去年有北方的流民路过通州,好几百人,大人可怜他们,就收容了他们一阵。”
  “哦?流民?北方来的?”沈嘉眼神一闪,嘴角带着笑意问。
  “是,是的。”
  “多少人?呆了多久?”
  “大概四五百吧,呆了……呆了近一个月。”
  “四五百人一个月能吃掉两千石粮食?你们在开玩笑吗?”
  王县令急忙解释说:“两位大人,真不是下官弄虚作假,那批流民是北境逃亡来的,下官怕这群人继续南下,便安置了他们,这两千石粮食就是安置他们用的,如此大事,下官可不敢撒谎。”
  “这么重要的事王县令居然没上报?”沈嘉诧异地问:“为何朝廷没收到王大人的奏折呢?”
  “这……”王县令似有隐情,支支吾吾不肯说。


第四十九章 暗藏危机
  秦掌院哪看不出王县令有心隐瞒,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气沉沉地说:“王县令若还想瞒着不说,也行,那我们可就如实上报了,两千石粮食不算太多,但也不是你一个县令赔得起的!”
  王县令膝盖一软跪了下去,颤抖着身体说:“大人,大人请听我说,流民是真的有,不信您们问问其他官员,问问当地的百姓,大概有五百人,下官将他们安置在城外的土地庙,只是……只是这群流民中有人得了瘟疫,那瘟疫一传十十传百,下官,下官怕控制不住,于是……”
  沈嘉闭了闭眼,到这里也基本能证明那刘老头说的是真话了,他问:“除了流民,与他们接触过的本地人可有人得了同样的病症?”
  “这倒是不曾,只有几名衙役得了伤寒,因为用药及时也救回来了,但流民中死了不少人,下官当时心急,通州离长安不远,要是让他们跑过去,下官就罪该万死了!”
  秦掌院是读书人,心怀慈悲,听到这样的话已经忍不住发怒了,他指着王县令呵斥道:“你可真是个好官啊!你是如何断定他们得的是瘟疫?可曾找大夫医治过?通州离长安不远,只要你说一声,三五天时间就有太医来诊断,你凭什么妄自定义那是瘟疫?人呢?五百多流民你是怎么处置的?”
  王县令低头趴在地上,委屈地说:“城中有名望的大夫都不愿意去给流民看诊,几个大夫看过了一致摇头,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瘟疫,下官怕啊!万一是,我这通州城内的百姓怎么办?传到外头怎么办?为了控制疫情,下官命人一把火烧了那土地庙,下官当真没有私心,全是为了百姓啊!而且那群流民来的路上就已经病倒了一半,到后来只剩两百多人了。”
  沈嘉浑身发冷,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在离长安这么近的地方,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而且事发一年居然没有消息传入朝中,到底是他消息瞒的太好还是朝廷中有人替他压下了消息。
  他更没想到,刚第一站就遇到了这种大事,这可比贪墨粮食严重多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群流民中有人得了传染病,也不该这么轻易放弃所有人的生命,在最初将生病与未生病的人分开,隔离观察,总能保住一部分人的性命的。
  从始至终,王县令都没想过要怎么拯救这群流民,而是听信了一两个蒙古大夫的话,心里害怕是真,但一个父母官能因为害怕就枉顾人命吗?
  从沈嘉听说的消息来分析,那群灾民应该是得了流感,流感的传染性也很高,尤其几百人聚集在一起,同吃同住,且经过一段时间的饥寒交迫,他们体质本就很差,没有好药,一场感冒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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