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一只阿袋袋

作者:一只阿袋袋  录入:07-04

  在薛北望的眼神威慑下, 小木子不自在地一缩脖子:“不然呢?总不能冲进屋去把他嘴一塞,身体一捆,扛下楼吧?”
  见薛北望不语,小木子轻咳了两声,抓绕着耳后。
  “再说了, 一会他醒过来肯定会要死要活, 说不准得从马车上跳下去……”
  薛北望道:“何以见得?”
  “当初爷对他那么好, 他抛下爷寻着荣华富贵便去了,待会一觉醒来发现被我们掳走, 铁定觉得接下来我们定会折磨羞辱他。”
  ……
  待白承珏醒来,因药效之故脑袋仍旧昏昏沉沉。
  一年了, 薛北望在旁, 像是习惯所致竟会如曾经那般放松警惕。
  他坐起身,牵动系在腕口的披帛。
  耳边传来响动,一抬首, 薛北望掀开厚重的布帘与之四目相对,他只见披帛的另一端牢牢地系在薛北望腕口上,
  他抬起手臂,披帛牵引下薛北望手不住向前,那张脸在他的凝视下不由瞥向一边。
  “这是?”
  薛北望垂眸,另一只手捂上腕口的纱罗,低声道:“带你回去。”
  用一块纱罗作为挟制,得亏薛北望想得出来。
  他抬手解开系结,纱罗落地,薛北望见状慌忙走入车内,拉过他的手再度将那披帛系上。
  动作很轻,气急也舍不得用力,那披帛再一次松松垮垮挂在腕口。
  白承珏合眼轻叹,抬手道:“你以为单凭这个挡得住我吗?”
  薛北望心里明白这一块披帛牵制不了白承珏什么。
  可迷药伤身,镣铐又舍不得往白承珏身上用,仅有一块披帛作为二人间薄弱的牵连。
  薛北望放狠话道:“在我眼皮子底下,闵王觉得自己走得了吗?”
  白承珏轻声道:“被本王利用了那么久,七皇子倒依旧痴心不改?难道还当真以为就你也入得了本王的眼?”
  闻言,薛北望不怒反笑,单膝跪在白承珏面前扯了一把披帛,迫使着白承珏凑近。
  “那便让你日日看着,一日入不了便一年,一年入不了便十年,我与闵王日日耗着,待闵王终有一日眼中有我。”
  放完狠话,薛北望看着的白承珏双唇微启,思量许久该不该凑上前咬一口。
  终是蜻蜓点水的触上白承珏唇瓣:“别想着从马车上跳下去,哪怕你死了,也是我的人!”
  言辞气势逼人,实际上耳根都红了,薛北望松开抓着披帛的手,离开马车,生怕相隔距离会拉扯到白承珏,憋得难受,手仍搭在帘子内。
  薛北望轻声道:“刚刚我那些话是不是太过了?”
  小木子瞥眼便见薛北望红得滴血的耳根,道:“他真是闵王?”
  这一提,薛北望回想起不久前对白承珏的称呼,眼看是瞒不住了,点了点头。
  小木子咽了口吐沫,怯怯地看向薛北望,慢慢消化着马车里白承珏的真实身份。
  不该掳的人也掳了,与其担惊受怕倒不如……
  “爷,用镣铐吧!”
  “不行,拉扯间会弄疼他。”
  “爷他可是吴国皇室,若是逃走,凭今日之事便可挑起两国战火,属下现在便传书命人截杀其身旁近卫,等一回到府中再将闵王手脚筋挑断养在后院。”
  薛北望将匕首拔出半截,皮笑肉不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便将你手脚筋挑断,推下马去?”
  闻言,小木子干笑了两声,不由往旁边挪了挪:“要知道你捉的人背后有这层身份,我绝不陪你胡闹!”
  他收回匕首,目光看向两旁树影。
  从决定脱离是非之外,算计夺嫡之争起,他便想好了若能活着登上帝位,定要兵临吴国将白承珏讨回来。
  哪怕白承珏对他并无男女之情,这强扭的瓜吃到最后谁会在意它甜不甜……
  沿路停下歇息,见披帛的另一端仍牢牢系在白承珏腕口,薛北望唇角不住上扬。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让我下来走走?”
  听着女子声线,薛北望眉心微蹙:“我想听你原来的声音。”
  “要不想让我活动,直说便是,不必强求。”
  见白承珏要回到马车内,薛北望急忙握紧白承珏指端:“你喜欢怎样说话都行。”
  白承珏点头,与薛北望在林中走动。
  都到这一步,他确实不必再伪装女子声线,可身后随行士兵上百,要知道薛北望掳回来的小娘子是男的,往后疯言疯语还不知当如何。
  七皇子恬不知耻,将他人发妻据为己有,传出去已经算是道德败坏的纨绔子弟。
  若还是男的,岂不是成为笑料一桩……
  不过,护归护,被薛北望掳上车这件事,气至现在还未消退。
  白承珏冷冷看着薛北望紧抓不放的手,低声道:“松手。”
  “你现在是……”本想撂狠话牵小花魁,居然在对方眼神威慑下真把手松开,“不牵着点,走丢了怎么办?”
  白承珏浅笑道:“这根纱罗要是不够,七皇子还可加条铁链绑着。”
  薛北望讪讪抓着披帛不再说话。
  平日里陈国士兵眼中薛北望在战场人一个眼神便可另劲敌闻风丧胆,如今竟在一个小娘子面前唯唯诺诺。
  当真是无论多厉害的角色,在美人面前也不免折腰。
  薛北望跟在白承珏身后,想了想再度牵住白承珏。
  在眼神威逼下,薛北望抓得越来越牢。
  马车上该说得狠话说尽,心上人就在面前举手投足下,仿若有上千只小猫抓挠着心肝,鼓起勇气牵一下手又如何?
  “七皇子当真脸皮不薄。”
  薛北望把心一横,贴近白承珏耳边,轻声道:“……闵王现在人都是我的了,我想碰便碰,哪还由得你不情愿?”
  白承珏双眼微眯。
  一年不见,这小狼狗长本事了!
  “七皇子。”
  一声轻唤,薛北望觉得心都快从血肉里跳出来。
  白承珏轻笑:“若本王要走,真从马车上跳下去,也未尝不可。”
  薛北望身子一僵,白承珏拍上薛北望手背,柔声道:“七皇子奴家乏了想上马歇息。”
  以至于入夜帮白承珏暖脚后,薛北望便坐在马车里守着,车内稍有一点响动,都能惊得他睁眼向白承珏看去。
  黑暗中,见薛北望在惊醒数次,白承珏心头一软。
  “好好睡吧,上次林场滚下山坡,天气稍冷身上都会隐隐作痛,我犯不着与自己过不去。”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指端:“你只要肯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些搜罗来的书信本王已经交给圣上,如今你还未受牵连只因时机未到,你于本王而言不过是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弃子。”
  薛北望靠近白承珏身边,白承珏以为薛北望当会怒不可言,杀心渐起。
  却未曾想,薛北望却将他拥入怀中。
  靠近他耳旁轻声道:“我还有利用价值,你不要这样,像当初宅院中那样骗我也好,求你……”
  最后两字似带着哭腔。
  双眼逐渐适应黑暗,眼前薛北望的轮廓也越加清晰,漆黑的马车内薛北望也同样注视着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眼凑近薛北望怀中。
  薛北望像是得了糖吃般,一手将白承珏在怀中圈紧,一手捂着白承珏冰凉的指端。
  凭着一根披帛,沿路无论在外还是在驿站,他都与薛北望形影不离。
  他也说过能否将披帛去掉,陈国人生地不熟的,哪怕放任他走,他也不知能去何处,奈何薛北望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少一眼他都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那些刻薄的话,自那夜‘求你’二字,白承珏便未再说过,除去这层强掳与囚、禁的关系外,一切似与往昔无二。
  待到陈国都城,白承珏便被安排在薛北望院中,白承珏才发现薛北望寝室中的布置与当初小院一样。
  一年之久,往昔种种如同落在薛北望心口一道烙印,永不可磨灭。
  皇城中,薛北望回返复命,刚跪下,一卷竹简便砸到了薛北望额顶。
  “强抢他人发妻,与陈云大打出手,真是将孤的颜面丢尽!”
  三皇子急忙下跪:“父皇息怒,念在七皇弟此番立下大功,不如功过相抵,此事便就此作罢?”
  薛北望斜眸望向三皇兄,往昔三皇兄替他在父皇面前求情,他总会感激一二,如今明白对方心怀鬼胎,这句功过相抵尤为刺耳。
  他在战场上亡命拼杀,到头竟是一句功过相抵。
  “皇室决不可出纨绔子弟,你先退下,孤今日定要好好罚这孽障!”
  待房中只有其父子二人。
  老皇帝高坐于龙椅上,面色不改:“为何做如此荒唐之事。”
  “儿臣怕此次一役,旁人觉得儿臣风采过盛,心生不满,兄弟间本该同气连枝,若儿臣此次功过相抵,诸位皇兄不会有所忌惮,儿臣本意是为国分忧,断不可再徒增父皇烦扰。”
  老皇帝掩唇咳嗽:“为父每每收到战报都不住心惊,好在此番你平安归来,可这次行事哪怕是为掩人耳目都过于荒唐了,传出去他人眼中会如何看?”
  “那女子是他夫君硬卖给儿臣,儿臣看她可怜迫不得已才将其收下,刚好也可借此生事。”
  薛北望朝老皇帝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儿臣心知事有不妥,请父皇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一段特别卡
  想了很多种两人相间和后续发展的场面。
  有想过等到了陈国皇都,小花魁毫无波澜与望望擦肩而过,望望蹲守客栈追小花魁。
  或是之后这个……
  究竟是成功绑走小花魁,还是没能绑走小花魁,又考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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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亲事
  奴仆正在收拾打扫着内院。
  小木子则守在白承珏身边伺候, 站了一个时辰,双眼仍紧盯着白承珏不放。
  “怕我跑了?”
  说着,白承珏两指捻着纸张, 将书翻过一页:“若放心不下,我倒有个法子, 想听吗?”
  小木子虽未答, 可却倾身向前微微侧耳。
  他浅笑,圆润的指尖按压上书卷一角:“可以把我手脚筋挑了养在房里。”
  听见了?小木子咽了口吐沫,身子一颤, 急忙上前为他满上新茶。
  “洒出来了。”
  一声提醒,小木子端稳茶壶,眼见他拿起沾有水渍的书卷轻敲着桌边, 眼帘微阖:“当时敢说,现在我提起来就怕了?”话音落,他抬眸,见其一脸木然,敛上笑意:“罢了, 这宅子不像是王府, 他分封了吗?”
  “还未, 不过如今已在建府,待府宅建成, 分封后与大将军秦郅起之女秦映岚成亲。”小木子怯怯地看了一眼白承珏,压低声线复言:“这门亲事是前两个月圣上亲自定下的, 爷当时遇见敌袭, 宫中传来的书信也没认真看,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许了亲。”
  白承珏端起茶杯小啜,眸光渐暗:“好事, 说明陈国君主有意重用他,来日新帝登基,有大将军做后盾,亦不会有人敢为难他。”
  “你心里不难受吗?”
  白承珏眉眼含笑道:“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一大幸事,有何难受?”
  小木子眉头微蹙:“……闵王当真无心。”
  “你们主仆二人倒有趣,我本就是虚情假意,他还真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
  白承珏放下茶杯,见小木子气得脸色泛白,他单手托腮,笑道:“他若能早日成亲,我便能早日脱身,何乐而不为,不过是玩弄了一颗心罢了,纠缠不休,太难看了。”
  只要这张嘴想,便能将话说得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作为薛北望身旁近卫,气得上前抓紧白承珏的衣襟,扬起拳头作势要打,好在被屋外的喧闹声止住了动作。
  看小木子朝院外寻去,白承珏合眼轻叹。
  “给本小姐让开!我今日便要瞧瞧他薛北望究竟抢回来个什么货色!”
  白承珏转头,正巧见小木子在推搡下一个踉跄,眼前秦映岚身着骑装,英姿飒爽,腰上别着马鞭。
  秦映岚眼神打量了一圈四周,目光锁定在白承珏身上,秀眉微蹙大步朝白承珏靠近。
  不能其发作,白承珏先满上一杯茶起身,端着茶水奉到秦映岚跟前:“妾身于氏见过姐姐。”声音娇媚,单听便可酥进骨肉。
  她性子本就是一根筋,气得将白承珏手中的茶水一把推翻。
  “你这幅狐媚模样骗骗男子还行,可骗不过本姑娘,想来就是凭借着这勾人的本事,勾得薛北望把你带回府!”
  “姐姐何必初见便剑拔弩张,往后你我二人终归要在同在一个屋檐下服侍殿下。”
  她面露不屑:“就你这下三滥的货色也配与本小姐在同一屋檐下。”
  “除去家室姐姐虽相貌平平,但妾身不会独占殿下宠爱,往后你我二女共侍一夫,哪怕殿下看姐姐模样生厌,妾身也会劝解殿下常去姐姐那里坐坐。”
  “好你这狐狸精!今日本小姐便打烂你的脸!”
  秦映岚被这番话气得拿出马鞭狠狠往地上一抽,一声脆响下,吓得小木子急忙上前握住她的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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