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君不似江楼月 原著小说[古代架空]——BY:师良

作者:师良  录入:07-04

  “线索太宽泛,很难具体锁定,宋戎还在查。”
  “这事要抓紧。”白金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桌上拿起了一份文件,递给江月楼。
  “对了,你先看看这个。”
  江月楼接过扫了一眼,惊讶道:“筹备军火库?”
  “这是昨天军事委员会通过的决议。担心泄露,我昨晚通知书都没留在办公室。”
  不知为何,江月楼觉得这事透着些怪异,连忙问道:“景城最近几年都很太平,突然筹备军火库,是有打仗的打算?”
  白金波摇了摇头:“不是打仗,是防守。南边越来越乱了,乱军节节北上,距离景城也就百十公里了。景城自古富庶,这块肥肉好多乱军都盯着,蠢蠢欲动。”
  这下江月楼懂了,“这是打算提前筹备,一旦开战,不会是无准备之仗。”
  “正是这个意思。蔡市长肯引展军长入驻景城,也是想借助他的兵力,不管是镇压游行、罢工,还是抵抗乱军,都是一把利刃。选址的话,会上一致通过定在大华仓库。他们自从宣布破产后,仓库一直空着。这件事,我信不过别人,月楼,责任重大,敢担吗?”
  江月楼一掌将手里的文件拍在办公桌上,自信满满地放话:“这世上没我江月楼不敢的事!”
  白金波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带几个便衣去仓库走一趟。提前整顿好,军火一到,直接入库。”
  “是。”
  他们俩都没想到,雅丽已经将这个关键的信息告诉了江胜男。连续马失前蹄让江胜男很是恼火,如今又得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容放过,马上下令在大华仓库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江月楼闯进来。
  而江月楼做事也是雷厉风行,接了任务即刻部署,很快就和宋戎带着一队便衣警察前往大华仓库整理。
  他四处看了看周边环境,没察觉什么异常,便留下两个人守着门口,带着其余人直接进入。
  仓库内很暗,只有临近窗口的地方有阳光透窗而入,因许久无人打理,灰尘随着气流的涌动在光线中飞舞。
  他拿出手帕掩住口鼻,另一只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驱散扬起的灰尘,吩咐道:“找几个手脚利落的把这些杂物尽快搬出去。”
  他身边的一个警察问:“科长,要不要找个收废品的,把这些折旧卖掉?还能多点经费。”
  江月楼瞥了他一眼:“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大华仓库被我们接管了?还大张旗鼓拉去折旧。”他说完直接走到窗户前,对宋戎说:“玻璃也找人拆掉,用水泥砌成实心的。”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布置,很快便将整理方案安排得明明白白。
  此时仓库门口忽然走来一个面相和善的男人,笑着对着警惕的便衣问道:“老哥,能不能借个火?”
  如此平常的请求令两个便衣放松了些许,从口袋里掏着火柴,只想早些将他打发走。可是,火柴还没完全拿出来,其中一个便衣就被男人一刀扎进腹部。另一个便衣见势不对,刚要拔枪,江胜男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匕首利落地从他喉咙划过。
  两个便衣连倒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上快速开来的汽车,未在原地留下一丝挣扎的痕迹。
  男跟班从另一辆车上跳了下来,身后跟着不少手下。众人围到江胜男身边,见她对着大华仓库一挥手,迅速向那个方向前进。
  江月楼等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依旧在一个个库房中穿梭,没发现江胜男带着人已经慢慢渗透潜伏进了最外围的一间房,利用墙体、杂物等做掩护,持枪指着他们过来的方向,时刻准备伏击。
  此刻,大华仓库静得可怕,只有远远飘来有节奏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空旷的空间形成回响,一下一下砸在两方人马心里。
  江胜男等人握枪的手越发用力,手指按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射击。
  江月楼虽然不是在追捕犯人的状态,但该有的警惕性并未消失。当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立刻注意到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
  有人闯入,他心里警铃大作,迅速做出反应,向一侧扑倒,同时大喊着“小心”以作提醒。与此同时,一连串子弹射向他刚刚站立的位置。
  他身后一个来不及闪躲的警察直接被子弹射中,不幸倒在了门口。其余人见状纷纷借助墙体进行掩护,同时拔枪向对面的偷袭者进行反击。
  一时间,大华仓库内发生激烈枪战,扰乱了之前的平静。
  江月楼见有人露头,抓住时机一枪毙命。但他身旁的下属也有一人被射中,倒地不起。
  江胜男见警方火力强悍,便派两个杀手从后面包抄过去偷袭,不管其他人,目标只是江月楼。
  这两个人的动静很快被江月楼识破,在偷袭途中双方就开了火。江月楼眼疾手快射杀其中一个,另一个却来不及解决,眼看着连续几发子弹就要射入他体内。
  就在这危急时刻,宋戎不要命地扑过来,挡在江月楼身后。子弹全数射中宋戎,一发更是直射心脏。他来不及多说一句话,便轰然倒地,英勇殉职。
  江月楼见状,也发了狠,利用宋戎用命搏来的时间,对着杀手连续开枪射击,直到他死去为止。
  此刻,双方都死伤惨重。江月楼躲在墙角,看着倒在他不远处的宋戎,当即红了双眼。
  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要反击,要将消息传递出去,要为宋戎和死去的弟兄报仇。
  “我掩护你,三秒钟后,往东走,联系警署!”江月楼对身边的一个警察嘱咐道。
  “头儿,我掩护,你走。”那警察也对江月楼忠心耿耿,自然想要将这个机会让给他。
  可江月楼异常坚定,一把捞起宋戎的枪,将里面填满子弹,双手持枪,命令道:“一、二、三……走!”
  他的话刚出口,仅剩的几个下属默契地朝对面江胜男等人所在的方向开枪,压制对方的火力。
  那名被安排报信的警察趁机一个滚地,朝着仓库门口逃去。
  又是一轮激战,江月楼身边的警察一个个倒下,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苦苦坚持。而江胜男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只剩下她和男跟班两个人。双方暂时休战,各自躲在角落里僵持着。
  江月楼靠着掩护物,大口喘着粗气。他准备给两把枪更换弹夹,却发现子弹所剩无几。他思忖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默默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再次持枪,从遮挡物后露出身子,冲着男跟班藏身处开枪,与此同时,江胜男也开了枪,子弹射中江月楼胸前位置。他浑身一震,从角落里跌了出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另一边,江胜男和男跟班对视了一眼,男跟班持枪缓缓从藏身处走出来,小心谨慎地靠近倒地的江月楼。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短到近在咫尺,江月楼突然抬手开枪,子弹正中男跟班的心窝。
  不远处的江胜男发现这都是江月楼的骗局,恼火地开枪,子弹再次射中江月楼的胳膊。他已经无力再拿枪了,单腿跪在原地,看着逐步接近的江胜男,不停喘息。
  这个人想必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因为逆光而来,完全看不清长相。
  江月楼身上的血不断涌出,因失血过多几近昏厥。就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他模糊的双眼前晃动着一张脸,像极了离开他十几年的母亲。
  母亲还是他年幼时的装扮,正对着他和善的微笑,慢慢的,那个微笑变了质,最终只剩下恶毒与狰狞。
  他心里一惊,大口呕出血来,彻底昏死过去。
  此时,江胜男也已经持枪走到他面前,先伸腿将他的枪踢远,又踢了踢他的身体,见他毫无反应,脸上才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蹲下身,用枪掰过他的脸仔细打量,想认识一下这个难缠的对手。
  可当她第一次看清江月楼的面容时,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心中霎时涌出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拉开江月楼的袖子,清楚地看到江月楼的胳膊上有一块小小的青色胎记。
  “安儿?”江胜男宛如五雷轰顶,手中的枪脱力掉落,不可置信地看着昏死过去的江月楼。
  就在她怔忡时,白金波带人赶到,持枪冲入库房内。
  江胜男背对着门口,即便是听到了动静,也无动于衷,整个人完全沉浸在江月楼居然就是康盛安的巨大冲击中。
  她有些手足无措,眼中泛着泪光,试图伸手去抚摸江月楼的脸,喃喃喊着:“安儿,安儿……”很快,她的声音卡在了嗓子里,白金波亲自开了枪,子弹正中她的后背,一下扑倒在江月楼身上。
  大华仓库内的惨状令白金波倒吸了口凉气。
  他让属下将昏迷中的江胜男带回警署交给老赵救治,自己则火速送江月楼去余之堂,找陈余之帮忙抢救。
  江月楼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衣物几乎被鲜血染红,在大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身旁的台子上放着一个盘子,里面有两颗带血的子弹,陈余之正站在他面前,全神贯注地缝合伤口。因内心焦急,他远没有面对其他病患时的镇定,额头上不断渗入汗珠。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终于将缝合的线头打结,放下针钳,长长舒了口气。
  一直旁观着的白金波急切问道:“怎么样?”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到心脏。但肺部损伤严重,加上失血过多,还有感染和高烧的症状,情况不是很好。能不能挺过来,看运气。”
  白金波紧紧拧着眉头,走到江月楼身边,重重叹息。
  陈余之将手术用具收好,撤去大灯,轻柔地替江月楼盖上被子,继续说:“第一晚是最关键的,我亲自看护。”
  “好。”白金波点了点头。他还要赶回警署审讯江胜男,不能留下,便嘱咐道:“楼下我留了几个人,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
  陈余之点头,看着他匆匆离去。
  展公馆,展君白很快得到江月楼和江胜男两败俱伤的消息。
  邱名从旁进一步汇报:“江月楼被送进了余之堂,我瞧那情形,子弹应该是穿心而过了,估计很难活命。至于江夫人,也中了枪,被抬回了警署,目前生死不明。”
  “母子相斗,可真是一出好戏。”展君白扬起笑意,“尽快确认江胜男的死活,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万一活着,还真有点棘手。”
  “那她岂不是会立刻供出您?”邱名有些担忧。
  “她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她之所以肯来景城,是因为我答应她,帮她把北平监狱的儿子捞出来。她只要开口供出我,那她的这个儿子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儿子,她可是宝贝得紧,可怜江月楼,一样都是儿子,同人不同命啊。”
  “那我们什么也不做?”
  “当然不。”展君白站起身,习惯性地抚摸着手腕上的表盘,“她虽然顾忌我手上的把柄,但对江月楼也不是没有愧疚,手心手背都是肉,很难取舍。万一豁出去供出我来,也是麻烦。你知道该怎么做。”
  邱名立刻会意:“牢里有几个弟兄闷了几个月,早就等不及了,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两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被关在监狱里的江胜男面色憔悴,满身狼狈。她的伤口已经被老赵包扎过了,此刻虚弱地坐在椅子上,眼前不断闪现着江月楼中枪昏死的画面,内心充满了悔恨、自责与痛苦。
  铁门被打开,白金波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江胜男立刻抬头望去,神情紧张地问:“他怎么样,还活着吗?”
  “让你失望了,他命硬得很,活得好好的。”
  江胜男闻言松了口气,眼角有眼泪滑过,一边点头一边说着:“那就好。”
  白金波这才发现她的态度似乎和自己想得不同,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呵斥道:“少在这儿跟我演戏,枪是你亲手开的,枪枪致命,你现在反而担心他的死活?”
  江胜男哑口无言,无从解释。事到如今,她根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和江月楼的瓜葛,不想给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白金波也没有追根究底,坐到她面前开始审讯:“你是那个出现在公审大厅的女人?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江胜男沉默片刻,苦笑着回答:“我就是主使。”
  “不会是你。”白金波仔细观察江胜男的神情,摇了摇头,分析着:“你充其量只是个执行者,一定不是幕后之人。我们查过了,你在景城根基尚浅,没有足够的实力能把内奸安插进警署来,你和赵璟明也无任何关系,构不成犯罪链。我猜,你和赵璟明,应该是这个幕后人的两枚棋子,丢了一枚,再补一枚。”
  江胜男一脸无所畏惧,死不松口:“信不信在你,反正,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幕后人。”
  白金波沉着脸,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低声在他耳边汇报着。江胜男猜测和江月楼有关,极力想要听清交谈内容,却只是徒劳。
  警察说完匆匆离去,白金波紧蹙的眉头令江胜男更为心焦。她急切地发问:“是不是安儿出事了?”
  白金波察觉不对,很快发现了重点,十分震惊:“安儿?你是说江月楼?”
  江胜男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刚想回避这个话题,却又意识到白金波竟然知道江月楼过去的名字。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幼年的旧名?”
  江胜男心慌意乱,偏着头不言不语,躲闪着白金波审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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