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君不似江楼月 原著小说[古代架空]——BY:师良

作者:师良  录入:07-04

  这时,陈余之已经将针全部拔下,以医生的口吻提醒道:“您的肩颈有些劳损,平常要多注意休息,有空可以打打羽毛球、高尔夫,锻炼锻炼这块的肌肉。”
  展君白点了点头,暂时打消疑虑。
  时光缓缓流逝,身在精神病院的江月楼日复一日地在墙上刻下痕迹,算了算已经进来七天了。
  他想起和白金波的秘密卧底计划,料定三爷会有起码一周左右的观察时间,不但会派人在精神病院暗中盯着他,还会安排别人来试探他是否真的疯狂。
  而那个别人可能是陈余之,也可能是楚然,或者和他有杀兄之仇的赵墨清。
  但不管来者是谁,他都有办法过关,只是一想到陈余之愤怒失望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叹息。
  正想着,护工打开了他的房门,放风时间又到了。
  他心不在焉地走到一处角落坐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有一道人影突然从他眼中滑过,似乎有些眼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视线追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清洁工人,正拿着一把扫帚低头清扫地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无不同。
  也许是瞧错了吧!江月楼嚼着狗尾巴草的根茎准备移开视线,那个清洁工人却突然抬起头来,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猛然撞进他眼中。
  孙鹤铭?他不是死在香港了吗?江月楼脸色一变,霍然起身。
  清洁工人似乎也注意到他的凝视,快速转身,拿着扫把疾跑而去。
  江月楼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竟发现院子一处铁丝网的侧门没有关闭,立刻拉门跑了出去,将身后精神病人乱糟糟的动静甩在身后。
  他看见清洁工人一路疾行,便也加快了速度,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了精神病院一处偏僻的角落。
  这时,清洁工人不再跑了,而是转身等着江月楼追上来,好像故意将他引过来一样。
  江月楼跑到他面前,紧盯着他的脸,充满了戒备。
  “我见过你。”
  孙鹤英阴冷地笑了一声:“准确来说,你见过的是这张脸。”
  “你和孙鹤铭是孪生兄弟?”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叫孙鹤英,认识一下,江科长,哦,不,在这里你是九号。”
  “你是金马堂的人。”江月楼对他叫什么不感兴趣,又问。
  “再有五分钟,放风时间结束,你的失踪就会被人发现。别聊这些没意义的话题了,聊点合作怎么样?”
  江月楼冷笑起来:“我跟你没什么好合作的。”
  “话不要说的太满,先听听条件?”
  江月楼将狗尾巴草一吐,嘲笑道:“无非是帮我出去,要我加入你们之类的。还有什么新鲜的么?”
  孙鹤英没想到江月楼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被噎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月楼往墙上一靠,向院子方向抬了抬下巴,暗示:“放风快结束了。”
  局面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扭转过来,掌握了主动权。
  孙鹤英不再迂回,选择单刀直入:“你已经被警署放弃,一枚弃子是死是活是没有人关心的。凭江科长的才干,想必不肯在这疯人院委屈一辈子吧。”
  江月楼偏偏不如他的意,无所谓地笑了笑:“在这儿有吃有喝又不用干活儿,病友也比那些勾心斗角的同僚有趣多了,挺轻松的,我不委屈。”
  孙鹤英没想到江月楼如此难缠,心中有些恼怒。但三爷交代的事情不能不办,只好压着情绪继续游说:“他们如此欺辱你,折辱你,你就真的甘心?害你到今天这地步的人,你就不想要他们付出代价?”
  江月楼神情微凝,似乎被他说动。
  他乘胜追击:“我不认为你复仇的行为有什么错。他们使坏在先,你当然有资格还手,杀就杀了,不过四条贱命,没什么大不了。”
  听了这话,江月楼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真实的笑意,看向孙鹤英的目光满是赞赏。“从灭门到现在,你是第一个赞成我复仇的人。”
  “我们金马堂处事理念一贯如此。人不犯我,我犯不犯人看心情。人若犯我,我杀几个人也看心情。”
  “不错。”江月楼大笑起来,“合我胃口,这才叫痛快,要那些条条框框束缚有个什么劲,我早受够了。”
  此时,不远处,有护工注意到这个角落,喊了一声:“什么人?”
  孙鹤英急着离开,匆匆说道:“我给你时间做决定,今晚六点,如果愿意合作,装病出来,我带你走。”
  江月楼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
  那名走过来的护工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孙鹤英不再停留,从一侧低调离开,而江月楼也慢慢往回走,被护工责备了一通,带回病房。
  孙鹤英一路离开精神病院,来到和展君白约定的地方,观察到四下无人注意,立刻上了展君白的车。
  “三爷,按照您的吩咐,事情办妥了。”
  展君白坐在副驾驶,微微侧头看他:“怎么样,有几分把握?”
  “去之前百分之五十,现在百分之九十。”
  展君白轻笑起来:“这么自信?他江月楼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孙鹤英恭敬地解释道:“江月楼需要的是认同,他骨子里其实和我们一样,不愿被条条框框束缚,只要帮他跨过那道槛,大家都是一路人。”
  “好,那今晚就看你的了。”
  “三爷放心。”
  孙鹤英拉开车门欲走,展君白又开了口:“出来后,带他去天韵园。”
  孙鹤英愣了下:“人多眼杂,不好吧。”
  “正是因为人多眼杂,才有热闹看。”
  孙鹤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您要试探他?”
  “我不能凭他空口白牙一句话就信他,策反也要有个过程。今晚,他会在那里偶遇一个故人,你盯着他,看他是划清界限,还是相逢甚欢。”
  孙鹤英点了点头,也不敢多问展君白的安排,下车离开。
  等车子开出老远,展君白这才吩咐邱名道:“想办法,今晚让陈余之务必出现在天韵园。”
  “是。爷,咱们现在回公馆?”
  展君白想了想:“去找二叔。”
  邱名一个转弯,汽车向展天青的府邸开去。
  展君白并不知道,他费心试探玉堂春的真实身份无果,却被玉堂春自己暴露出来。
  自从那晚蟹宴之后,玉堂春便一直在思索着自己是否暴露的问题。尤其是展君白将枪支子弹管制起来,不让他随意领取,更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如此一来,他想要向展天青下手简直难上加难,而他的身体已经没多少时间够他挥霍了。
  这么想着,他突然做了决定,回房拿出展君白送他的那把枪,装备上仅有的那颗子弹,单枪匹马找上展天青的府邸。
  展天青对他一如既往地不待见,一边训斥小厮“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公馆里带,脏了我的眼。”一边要将他赶出去。
  还是他以告知展君白私下如何议论他这个二叔为借口,勉强被留了下来。
  展天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也不让他落座,不屑地问:“说吧,君白平日里怎么议论我的?”
  玉堂春笑里藏刀:“看来,您并不是很信任展司长。否则,您不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展天青冷笑:“老子除了自己,谁也不信。”
  “是因为担心做过的坏事么?”玉堂春突然发问,同时从怀里掏枪,直接对着展天青开枪。
  展天青在玉堂春伸手去怀里拿枪的同时就机警地起身,一个翻滚,越过茶几,躲开子弹,落在另一侧。
  玉堂春一枪打空,还没来得动作,就被他从侧面扑过来,死死扼住了脖子,枪也被夺了下来。
  门外的警卫听到枪声纷纷冲进来,持枪围住玉堂春。
  “这样的事老子遇到不下二十回了,从没人成功过。就凭你,哼。”展天青冷笑着看着玉堂春,掐着他脖子的手逐渐收紧。
  玉堂春瞪着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恶人自有恶报,就算不是我,也还有别人。”
  这时,展天青忽然想到什么:“上次在天韵园企图刺杀我的也是你吧?”
  “可惜没能一枪打死你……”
  展天青放声大笑:“果然算不得男人,还让女人出来顶罪。”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动手,一巴掌狠狠打在玉堂春脸上,“这是上次的利息。”接着又是一巴掌,“这是这次的利息。”
  他的手劲很大,玉堂春脸上顿时手指印鲜明,嘴角渗出血丝,几乎昏死过去。
  展天青将他摔在地上,拿出自己的手枪对着玉堂春问道:“杀我的理由?”
  玉堂春已是心如死灰,脑海里尽是家破人亡的悲楚,哽咽道:“你杀了我一家十六口,你该死!”
  “才十六口啊,比这多的都没找我复仇呢。”展天青满不在乎地说着,将枪顶在他的头上,“报个名字,也让我知道,哪个隐患没了。”
  事已至此,玉堂春并不畏惧枪口,盯着展天青,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冷意:“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世道好轮回,我傅家在地下等着你。”
  展天青正准备扣动扳机,似乎想起了什么,手指缓缓松开,问道:“你说的是正白旗的那个傅家?你的父亲,是傅荣?”
  “我父亲的名字,你不配提。”
  展天青放下枪,又是一阵大笑:“虽说我手上是沾了不少血,但你傅家还真不是我杀的。”
  玉堂春见他不承认,忍不住怒道:“狡辩!我看到了,那只翡翠手表就是证据!”
  展天青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那表,我当年一月份送给了君白庆生。你家灭门的时候,可是秋天。”
  听到这个消息,玉堂春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可展天青还是不肯放过他,继续残忍地说出真相:“灭你傅家的人,巧了,就是送你这把勃朗宁的展君白。”
  话音刚落,展君白带着邱名进门。
  玉堂春死死盯着他,眼中的愤怒和仇恨喷薄而出。他从没有想到,这个他信任的朋友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展君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正中间围着一圈警卫,个个持枪对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出什么事了?玉老板怎么在这里?”
  展天青没有说话,示意警卫将玉堂春暗杀他的枪递了过去。
  展君白接过枪打量一会,抬头见玉堂春的神情,叹了口气,“你果然是傅诚。”他抬起手,露出手腕上那只翡翠表盘,又说:“难怪,你对这只表格外感兴趣。”
  玉堂春死死盯着展君白,愤怒到极点,满心悔恨:“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你。”
  “你一个王室贵胄肯放下身段,改名换姓到天韵园屈就,就是为了这一天吧?可惜,你没机会了。”
  “展君白,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苍天有眼,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展君白看着他轻笑起来:“这套伦理话术,不过是给你们一个心理安慰而已,对于真正的胜者,并无意义。”
  展天青不耐烦,拔枪想要打死了事,却被展君白拦住。他将玉堂春带回了展公馆,先关在地下室再做打算。
  玉堂春满脸绝望,展君白才是灭门仇人这件事彻底摧毁了他的信念,整个人都陷入颓然,被邱名拖着离开了。
  展君白并未跟着一起走,而是将江月楼的动向告诉了展天青,两人都等着一场好戏上演。
  展天青提醒他好好利用江胜男留下的那枚棋子雅丽,如今筹备军火库之事全权由白金波一人负责,若是秘密筹建成功,他们将陷入被动。
  展君白点头称是,已经做了安排。
  另一边,江月楼坐在病床上,反复思索和纠结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躺在床上装病,双手按着肚子痛苦地翻来覆去,引起了护工的注意。
  很快,有两个人进来,匆匆架起他往外走,经过一处拐角时,孙鹤英突然出现,一记手刀打昏了其中一人,他配合默契地打昏了另一人。
  两人并无过多言语,江月楼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换上了倒地护工的衣服,趁着放饭时守卫最松懈的时候,逃出了精神病院。
  与此同时,一个五六岁的乞丐拿着一封信跑进余之堂。
  陈余之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查看,只见纸上写着:今晚八点,天韵园。落款是个“玉”字。
  “玉老板?”他疑惑起来。


第26章 二十六
  逃出精神病院,孙鹤英带着换好衣服的江月楼来到天韵园门口。
  江月楼戴着一顶帽子,压低帽檐遮挡着脸,看了眼宾客如织的天韵园,警惕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来戏院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听戏。”孙鹤英比他轻松自在许多。
  江月楼奇怪地偏头看他:“不怕我暴露?”
  “暴露又如何呢?还是说,加入我们金马堂,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江月楼当即明白过来,三爷对他的试探还没结束。
  孙鹤英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抬手揽住他的肩膀,一边往天韵园走,一边安抚:“多心了,只是听戏。上头说,你在精神病院这一周受苦了,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
  这话,江月楼自然是不信的,但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孙鹤英在天韵园院子穿梭。身边不时有来往的客人,但夜色正浓,戏台上好戏连台,谁都没注意路过身边的是引起轰动的警察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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