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醉,乱世皇妃[古代架空]——BY:离弗

作者:离弗  录入:07-13

  “滚开。”萱城动了粗口,也许苻融会自责,君子不会骂人的。
  慕容永一手擒了他手中剑,“我替你出去。”
  “慕容永,回来。”然而,尾音还没落地,慕容永的身影便如一阵风般迅速闪了出去。
  王统抱的太用力,萱城怎么踢都踢不走他,姚苌气狠狠的骂了一句,“狗东西,还缠着阳平公干什么。”他一把撕扯住王统的衣服,厉声道,“我们还没输,他们也没赢,你找死吗?啊。”
  然而,不出半个时辰王瑶满身是血的从外面东倒西歪的撞进来了,也许是太用力,跪下的时候连地上都磕出了一个坑来,“阳平公,快撤吧。”
  姚苌又去拽住他的衣领,“怎么样了,说。”
  “司马战死了,我们的一千多士兵都死了,这群反贼是疯了,疯了啊。”
  八千士兵,萱城仅仅派出了一千五百士兵对阵一万五千流民,以卵击石,除非有神仙相助。
  战场上都是真实的箭镞刀剑,哪有神仙相助,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全军覆没了。
  萱城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他急需要这具躯体的复活,可这次他试过了,无论他怎么想要拿剑想要去血洗反贼,可他还是颤抖了,他不想这么快与张育相见,以一副狼狈不堪的迹象。
  “阳平公,我去。”王瑶的身体无声滑了下去,姚苌手中忽觉一空,顿时凉气袭来令他一抖。
  萱城呵斥,“退下。”
  萱城手中的剑被慕容永夺走了,他一时没有找到支撑,手自然的落在了姚苌的身上,“你不许去。”
  “阳平公。”
  “我们还有五千兵力,在邓羌他们赶来之前,我们能否完整保存下来。你跟我一起来的,你知道三日他们是不可能到的,苻坚派了五万嫡系军队,大军不可能走秦岭南下,只能过陇南,五日,姑且就这么算吧,我们这五千兵力撑过了五日,还要应付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的晋朝军队,如此保全下来便足够了。”
  姚苌不解,他想不明白为何不动用梓潼的水师,两万水师加上几千步兵,一对一总不会吃亏。
  萱城何尝不想一纸调令解燃眉之急呢?
  可裴元略的两万水师是大秦水军的开端,仅仅是一个苗子,他不能这么自私。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两万水师算的了什么,何况此次跟张育并不是玩游击打散战,张育正面来袭,水军与之硬碰并不占优势,与其这样,还不如封锁消息,让裴元略的那两万水师藏匿在万川之间。
  萱城大步流星出了太守府,姚苌紧紧相随,王统卸了王瑶手中染血的剑,赶紧一步逼上。
  外头的情形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艰难的多,街上的百姓听说发生战乱了争先恐后的四处逃窜,一片狼藉,护城河中飘起了尸体,战马,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箭镞,烧过的火箭,益州的城墙不高,只有两丈之高,城墙下是护城河,城内便是主城区,主城区内又横贯一条川江,分为南北两边,北边为大秦治所,南边为晋朝治所,晋朝和大秦各在城墙的十公里处设立设立管制区,在主城区内秦晋之间被江河阻拦是通不过的,只有在这互通的城墙下才会有交集,张育率军攻打的正是秦的管制区,而十公里外的晋朝管制区一片安宁。
  萱城对姚苌说,“你领一千士兵去五公里外处巡守,严防竺瑶和桓石虔偷袭。”
  “阳平公,可你。”
  “不必管我,快去。”
  姚苌终究是领命了,萱城上了城墙,他俯视下方,城外黑压压的一片,战马嘶鸣,人唿箭响。
  一身白衣剑客骑于马上,手持一柄青铜长剑,长发随风飘散,左手勒马,右手起势,一剑噼下,众声哀嚎,周遭顿时尸沉如山,仿佛一位从天而降的白衣武神。
  慕容永,才是真正的武神。
  旋即,他长臂高伸而出,朗朗发声,却是对着敌方,“张育,本公有话与你。”
  下面霎时万般寂静,厮杀顿止。
  张重却高声喊道,“阳平公,昨日侥幸让你跑了,今日我便要亲手将你抓住,都停下干什么,杀进去,生擒苻融者赏千金。”
  然而张育横剑拦在了那群意欲冲杀上来的疯子,“谁敢上前。”
  “张育,你非要处处跟我作对么?”
  “酋长,我并非与你作对。”
  “不跟我作对?哼,你昨日放走了他们,今日还要放了他吗?我看你是豆腐脑摔地上,煳涂傻了吧,还是要学你们汉人那一套,头上长了蠢猪脑子吗?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你是贼,人家要杀你的,听到了吗?”
  “张重,你不必激怒于他,本公与他,无情分,他不会放了我的。”
  “苻融,有本事你下来。”张育的君子行径,萱城的风淡云轻都令张重感到愤怒,他似乎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嘴里打转了许久,冒出了这个一句滑稽的语言来。
  慕容永一身白衣如玉,战于马上,他的身上甚至都鲜有敌人的血渍,张育近了他的马前,“慕容兄弟,你若是降我,我自当以礼待君。”
  蹭,慕容永一剑划破他身上的衣袍。
  “张育,你打不过慕容永的。多说无益,我一千五百名战士虽死,可我大秦军魂不死,今日战场之上,你若胜不了我,那日后你便休想有得胜的一日。”萱城自城墙上喊话。
  “老娘的,你听,这嚣张的。”张重急躁的爆粗口。
  “张育,老子命你,先杀慕容永,再擒苻融。”
  慕容永就在张育的面前,可张育连慕容永胯下的马都惊不了,谈何斩杀?
  只要有慕容永在,谁能生擒了苻融,这是张重的妄想罢了。
  张育却扬起了脖颈来,狭长的眼睛望了上来,缓缓说,“阳平公,请说吧。”
  萱城不曾想到战场之上他还能如此仁义,自己原本只是想要借机撤回慕容永罢了,如此一来,倒不得不与他说上几句了。
  “张育,你为何要攻打我秦蜀地?”萱城徘徊思量了半响,冒出了一句。
  “生为汉人,而为汉室。”
  “你可知民族大融合乃历史所趋?”
  “胡汉有别,**在汉不在胡。”
  萱城顿了一下,“你绝不撤军?”
  张育亦是一声铿锵有力,“自张某起义的第一天起便无退缩。”
  萱城忽而扬声对着城下喊道,“慕容永,本公命你即刻斩杀反贼张育,不必生擒。”
  慕容永本来就是一心上战场杀敌的,尤其是这些反了苻秦的流民,他是恨透了的,他在蜀地生活了这么多年,深知流民所带来的社会动乱,即便萱城带他入了一次张育的大本营,尽管张育待他以礼,可他终究对反贼无好感,这下忽听从天而降一道杀令,顿时手中利剑似乎生了灵魂,一下子剧烈抖动起来,分外想要嗜血割肉。
  张育就在他的对面,慕容永没有片刻的迟疑,挥剑霎时噼了下去,却只听得哐当一声,青铜利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打眼望去,张育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早已出鞘,稳稳的抵住了自己的第一次攻击。
  “慕容兄弟,这一剑下去,你我可就只有你死我活的境地了。”他话中夹杂着些许的不忍和无奈。
  “不必多说,要战便战。”慕容永冷酷依旧,简短八字回应。
  张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狭长的眉眼下那颗砂痣忽然耀眼起来,下一刻手中宝剑忽然如一阵旋风般卷起了起来,千万个风口顿时幻化无穷,一柄长剑霎时化作千百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齐刷刷的袭击而来,慕容永手中那柄剑即刻挡了上去,叮叮当当一下一下顷刻响彻耳畔。只见对面马上英姿忽然飞了起来,纤细如针,直朝自己扎了过来,慕容永赶紧以轻功之术飞离了马背,二人宝剑相缠,在空中化作一团飓风直柱,霎时交缠不休。
  萱城在城墙上观看,方才那一瞬间,他甚至都没看清张育是怎么出手的,他与慕容永的身体便双双脱离了战马,二人飞升至空中交手,一时辨不清胜败,他不曾想到,看似文弱秀气的张育原来真的功夫这般出色绝伦,尤其出手之快,身手之矫健,绝对属于高手之中的佼佼者。
  二人在空中交手片刻,又跌至马上,手中长剑对阵,慕容永招招直刺张育心房,张育却招招防御稳妥,反手袭击,慕容永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对方的击杀。
  张重看的脑子都晕了,急躁躁的喊道,“张育,你是想留着人家的命养着吗?杀了他,杀了他啊。”
  又对自己身边的将领吩咐道,“去,助他一臂之力。”
  “是,酋长。”
  张育身边多了帮手,慕容永丝毫无畏惧之色,鼻息冷哼一声,俾睨万物的冷傲眼神反让那些虾兵蟹将难以近身。
  “退下。”张育朗声呵退。
  那些人顿时楞在原地不敢上前,张重在背后骂道,“他娘的,张育想反了不成。”可他忌惮张育的武功,不敢与之硬对抗,便只有在背后看的牙痒痒的地步。
  几个阵回下来,张育脸不惊心不跳,反倒轻笑,“怎么,慕容兄弟打算与我持久耗下去?你那位阳平公怕是等不及了,你再胜不了我,张重可下令大军攻城了,你们只有几千士兵吧,你看看我身后的这群勐士,城一破,你和你的阳平公都将成为我之俘虏。”
  一语惊醒,慕容永心道,他这是要与自己做持久对战,而给他后方大军以间隙从而攻城,而自己若是再恋战不走,那城墙背后的几千士兵很有可能面对一场恶战而全军覆没。
  念及此处,慕容永心生一策,只见他冷笑数声,不等对方接应之际,袖中霎然间飚出细如发丝的银针数枚,却没直射对方心房,而是刺中他周围的那几个将士,随时啊啊几声哀叫,趁张育回眸之时,慕容永忽然打马回撤,待马奔着城墙脚下之时,他马上身体骤然跃起,脚踩砖墙直上,几下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萱城身边,发丝微微浮动,城门却依然紧闭,不给对方以便宜。
  “阳平公,先撤。”
  萱城盯着下方恶狠狠的张重以及接近两万黑压压逼来的兵士,袖手一挥,厉声下令,“放箭。”
  箭镞破空而出,嗖嗖的声音擦着耳边,随着下方一声接着一声哎呀哎呀的哀叫声,萱城朗声道,“撤出成都。”
  姚苌此时正好弯腰小跑了过来,“阳平公,竺瑶那边似有异动,大军在城下集合了,不过还未攻打我领地。”
  萱城道,“我们先撤出成都,再做打算。”
  王统早就等待他这一声令下了,紧绷着的脸色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继而朗声指挥,“撤,快撤。”人影闪浮,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脚步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紧张快节奏。
  萱城目光却直直的锁在城下的白衣人身上。
  张育,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文才和将领。
  张重急急燥燥的扬鞭策马,目光中充斥着如狼似虎的欲望,可那毛躁有有点滑稽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张育,你他娘的是故意放走他的吗,啊。”
  张育并不解释,他一双明目投射上来,萱城望着他,直直的望着他,他的身前身后已经被万众兵力包围了,张重下令攻城,这些川蜀流民顿时化作勐兽,云梯架起,铁环勾钳入坚硬的石壁,城门坚固又能怎样,铜墙铁壁又怎样,终究都有被破的时候。
  “阳平公,快走。”终究,还是姚苌强行拽走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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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退守绵阳
  四月十二日,反贼蜀人张育、巴獠人张重攻破成都防守,大秦在蜀地的治所蜀郡太守府亦被攻占。
  萱城率领留在蜀地的不到五千兵力退守绵阳。
  绵阳府太守正是蜀郡太守王统的小舅子连成衣,是王统蜀地夫人的娘家最小弟弟,屡建功业,当初由梁州太守推荐至朝廷,王勐在世时任命下来的。
  连成衣年纪并不大,此时年方正好十八岁,萱城是第一次见到,他在接到萱城的命令后便亲自领兵出来迎接了,在半路上就碰上了。
  双方在一片绿油油的秧苗子前碰面了,王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小舅子,竟然直唿小舅子救命恩人,姚苌扯住他的衣袖吼,“乱叫什么,阳平公还没发话呢。”
  萱城在内心讥道,蜀地难怪会有流民频发,慕容永在蜀之时也蒙受不白之冤,王统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一个合理的父母官,要不是他那两个英勇有为的弟弟司马王书和王瑶辅佐,大秦占领的这点蜀地怕早就是晋朝的领土了,上次来蜀地成都就在晋朝的统治中,后来几次交易才夺来这么几寸之地,本来一块兵家之地却交给了这么一个无能之人,萱城不由感喟,苻坚是真的不懂治世,若不是王勐撑着,他真的能打下北国这一片万里江山么?
  中间被拥着的那个年轻人下马走了过来,萱城注视着他,只见他一身黑衣,身长腰窄,脸白若敷脂粉,细眉凤眼,明澈如水,长发束起高高的马尾,长至腰间,格外英姿飒爽,俊美不凡。
  萱城心道,世人只知鲜卑人种美艳无比,可在他看来,这川蜀人种,自有一番味道,美中带着硬朗。
  就连张育那般看起来书生般的人一旦动起手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原来竟是一个隐藏着的绝世高手。
  “属下绵阳太守连成衣救驾来迟,还望阳平公责罚。”待到三尺之隔,他单膝跪地,双手拱起,低头请罪。
  萱城下马,弯腰扶起了他,“连太守何罪之有,是本公失责,护不住这一方百姓,本公实在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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