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话本养夫郎[种田]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清光入怀

作者:清光入怀  录入:07-18

  郑成安没想到他在干活上那么执着,一点都不想着偷懒耍滑让自己多歇一下,只好沉下脸强硬道:“不行,必须跟我回去。”
  郑成安把两个人割好的归拢到一起,用带来的绳索打个结,其中一些放到背篓里,有些背篓放不下,只好和背篓一起绑在人的腰背上。
  背到背上,郑成安觉得身上很是扎得慌,有些不适的蹙起了眉,但是连星很快发现了他的不适。
  连星神色间充满担忧,他让郑成安把背上的背篓解下来,重新又给他整理了一遍,还把他背篓上面放的多出的一些枝干拿了下来,重新把自己的背篓压了压并把那些使劲塞了进去。
  两人回去的路上,虽然还是走的小路,但也碰到了别人,不过好在看到他们的是王大娘,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俩人背着这种东西有些不解:“你俩背的……这是油菜?”
  她以为小年轻可能不太懂这东西的用处,或是以为这玩意就算长熟了也能当菜吃,提醒道:“这东西现在不能吃了,你们带回去没用,就算喂鸡鸭也没啥用,都啃不动了。”
  郑成安笑了笑,没解释自己究竟有什么用处,只道:“没关系的大娘,我是有别的用处。”
  闻言王大娘嘀咕了一声:“这玩意能有什么用啊?”
  她怪奇怪的,但也不好意思去打探别人的事情,只能心里痒痒着说:“那行,这日头也太毒了,赶紧回家去吧。”
  太阳确实大,他只能快步和连星赶回家,接着把身上的东西撂到后院,然后捉住连星的手一起躲在前院那棵大树下纳凉。
  李氏回到家却发现被自己收拾干净,准备放已经成熟小麦的地方被郑成安弄得乱七八糟,顿时生了一肚子气,气势汹汹地去寻郑成安,怒道:“那后面你从哪弄的啥,怎么啥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家放,多脏啊,真是和你爹一个德行!”
  “诶诶!”郑父在后头把肩上挑的一担小麦放在墙边,抗议道,“你说他就说他还赖我头上干啥?又不是我让他弄的!”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李氏挑了挑眉,“他是你儿子,不就是和你一样的臭德行吗?”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看着两人斗嘴,郑成安轻笑出声,笑声却又立马引来李氏的训骂,害得他只得保证说弄完自己的东西就立马给他打扫干净才行。
  郑成安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村里已经开始收小麦了,明明昨天回来的时候他见地里的小麦只是偶尔有哪一小块熟了,大部分还是带点青色的黄。
  但连星告诉他,直接把十数亩地全收是不现实的,为了避免之后天热起来忙不过来,他们便只能趁这时候每天在各块地里寻摸哪里熟了几把,哪里就割回来。
  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个没有收割机的世界,一切全靠人力,之后家里的小麦全熟了他也得跟着割,想到今天就割了半天他就累得气喘如牛,若是之后成天待在地里,那不还得脱层皮。
  郑家是个老房子,院子围起来的空间大,后院里还有老房留下来的石碾和磨盘,这倒省去了他们去村口被人看到的麻烦。
  于是接下来这两天,郑成安便趁着早晨和傍晚和连星去割一些回来,割回家的先在后院整齐地暴晒两天,接着便用石碾把油菜籽从菜杆上碾下来,并在后院摊开晾晒。
  这几日天气大热,田里的麦子一日比一日熟的多,郑成安和连星费了两三天把油菜收割回来之后,一点都没歇着的又投入到了收割麦子的浪潮中。
  由于他从早到晚忙个不停,一歇下来却又只想着赶紧躺下睡会,早就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第二日便去书铺问询结果的事。
  *
  书铺的叶兴文苦苦等了好几日还不见人过来,下午的时候他又去问伙计:“那人来了吗?”
  伙计苦着脸:“没有。”
  “怎么还没有呀。”叶兴文郁闷极了。
  那两册书他在第二日便看完了,并且那人留的钩子实在让人抓心挠肺的难受,想要迫不及待去看接下去的剧情,但这人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耍他们的,竟然迟迟不来。
  他实在想看得紧,这几日他把两册书都翻来覆去的看了三四遍,但这并不能缓解他对下文的渴望。
  晚上。
  睡觉前贺家祥又看见自己夫郎坐在书案前长吁短叹,忍不住疑惑,“这文真就那么好吗?”
  叶兴文不满道:“当然好了,他用词精准而犀利,能够那么准确的把握人物的心理,让人全心代入进去,多厉害呀!”
  “再说了,以前的话本都是你们男人写的,字里行间到处充斥着高高在上的意味,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一本以女子为主角的话本,这名女子还不畏权势,不惧生死,勇敢追寻自己的自由……”说到这,叶兴文的声音有些低落下去,要是,要是他那名好友也能从皇家的火坑里逃出来就好了。
  贺家祥倒没觉得他说的那本有多么厉害,《冥王追妻》到底只是个男欢女爱的小故事,用词华丽而矫情,都是异想天开,那女人怎么可能从戒备森严的王府和京城中逃出去,就算侥幸逃出去了,她一没户籍,二没官引,早晚会被捉回来的。
  相反,他更看好的反而是那一本《星月大陆》。
  这个华星安,脑洞极大,想象力丰富,这样全新而陌生的世界在他笔下竟然描绘得栩栩如生,让人觉得这世上当真有这么一片大陆一样。
  关于打斗的场景,他也写得妙极了,恢宏的笔触描述着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虽然没见别人写过,但他似乎已经能预料到,这本书一旦现世一定会受到无数人的追捧。
  看着自己夫郎整日为这本书发愁,贺家祥便道:“行了,不就一本书吗?既然你想看,明天我就让你看,可好?”
  叶兴文才不信他说的,“你又哄我,那人都不来,你怎么让我看呀?”
  贺家祥轻笑道:“山不来就我,我还不能就山吗?”
  叶兴文眼睛登时一亮,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呢。


第19章 来客
  马车行驶在不甚宽阔的小路上,叶兴文掀开车窗的帷幔,兴奋地朝外看去。
  层山叠嶂,翠鸟叽叽喳喳着在蓊蓊郁郁的树木间盘旋,他们行驶在巨山的阴影下,能呼吸到近在咫尺的清新气息,就是偶尔马车车轮碾过几块小石子让他有些难受。
  “还有多久能到啊?”叶兴文忍不住问道。
  王二赶着马车,在马背上多抽了一鞭,预估道:“大约……小半个时辰吧?”
  王二自己也不太明了,他只大概知道上河村这个地方,没真正去过,自然不清楚具体需要抵达的时间。
  虽然刚开始有些新奇,但坐车时间久了,叶兴文心口就难言地闷起来,像是有石头在压着一般,又似有海浪在他胃里翻涌,动静不够大,无法翻越屏障,但一浪一浪的拍打也让他烦心。
  贺家祥揽住叶兴文的腰肢,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不舒服就好好歇着。”
  叶兴文也失了兴致,闻言顺从地软下了身子。
  贺家祥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说了我一人便可吗?你身子又不方便坐车,为何非要跟出来呢?”
  叶兴文嘟了嘟嘴:“我也想看看是谁写出来的嘛。”
  “对了,”叶兴文突然想起来铺里的伙计王二提到的那个名字,轻轻皱了皱眉,“那人真是叫什么……真……沉……安?”
  贺家祥笑道:“哪有人会叫这种名字的,估摸着是王二听错了吧。他那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兴文咬着唇,担忧道:“那要是因为听错找不到人怎么办呀?”
  “怎么会找不到呢。”贺家祥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就算听错了,音也差不了多少的,到时候在村里问问,总能知道的。”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村口。
  路上有几个边说着话,边挑着麦子回家走的村民,王二停下了马车,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请问,这里是上河村吗?”
  村民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回身一看,顿时惊在了原地。
  村里人去哪里也就是坐坐牛车,而此时他们却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头高头骏马,马身高大雄壮,威武有力,浑身的毛发光亮油滑。
  众人一时间被这种豪华的阔绰所惊呆,回过神来就像一窝蜂被炸开了窝,窃窃私语起来。
  张栓立在最前面,没像其他人一样叽叽喳喳地议论,王二便又向他问道:“这里是上河村吗?”
  闻言张栓讷讷地点了点头:“是。”
  王二一喜,扭头向里面报告道:“管事,夫人,咱们到了。”
  叶兴文顿时有了精神,探头出去看了眼众人,问道:“麻烦大家,请问村里有哪户人家是叫……真……沉……安的吗?”
  “……真沉安?”
  “这名字怎么那么别扭,咱们村有叫这名的吗?”
  “不过你可别说,虽然别扭,但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呢。”
  李老三咂了咂嘴:“……真沉安?村里就一个叫安子的吧?你们要找的莫不是……郑成安?”
  “郑成安?”王二又念了一遍,高兴地叫道,“没错,就是这个名。”
  接着继续问道:“那您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李老三指了一个方向,却又马上把手拐了回来,皱眉道:“不过他家现在应该没人,你要去找他的话,直接去地里更方便。”
  李老三把具体的方位告知给他们,然后听到马车里钻出来的娇贵的小公子冲他道了声谢,接着马车缓缓动起来,离开了此处。
  车篷上的布料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着细腻的光泽,李老三眨了眨眼,感慨道:“乖乖,可真不愧是大户人家,连马车上用的料子都比咱最好的衣裳金贵。”
  说完他又忍不住疑惑,挠了挠头,问旁边的人,“你说这么富贵的人家找郑成安,是做啥呢?”
  他知道自己边上站了一个人,看到了地上的阴影,转头打算问他,结果就看到了不善言语的张栓,张栓慢慢地抬起头,神色稍显木楞,李老三立即把头扭了回去。
  嗐,咋还问错人了呢。
  “耿老头,你离他家近,你知道什么吗?”李老三笑嘻嘻地问。
  耿老汉也正稀罕着呢,这郑家和他们村里其他人家没有什么不同,祖上八辈贫农,咋就突然和人富贵人家搭上关系了呢?
  耿老汉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呢,诶,你不是和郑大山关系好吗?问问他去。”
  李老三也正想去凑凑热闹,闻言便道:“那行,等我把这担麦子放家就去。”
  这种封闭的山村里面几年出不了一件大事,更别说是这种金贵的富裕人家,村里骤然来了打扮言行都华丽富贵的人,顿时一传十十传百,议论纷纷。
  *
  郑成安直起腰,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斗大的汗珠顿时湮湿了一片,这农活可真不是好干的,其他三人围的地盘都比他的大,然而此刻他们的进度也已经超过了他。
  他们似是已经习惯了做活,埋头下到地里不喊苦不喊累,吭哧吭哧地割了一束又接下一束,郑成安不想被他们比下去,把手心里快要松开的布条,重新打个结,又握住了镰刀。
  刚开始第一天他不懂,直接用自己细皮嫩肉的手心握住镰刀,仅仅一天下来,他的手心就磨出了通红的血泡。
  当时连星在油灯下面拿着烧过的针给他刺破血泡,眼圈都红了,还心疼地对他说:“明天你在家里好好歇着,剩下的放着我来。”
  郑成安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显得他太渣了!
  他伸手一捉,握住连星的手,连星的手比他要粗糙得多,手心有些硬,但一天镰刀握下来,并未在他手中留下任何痕迹,他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你的手就没事?”
  连星有些害羞的把手缩了缩,他的手实在太丑了,“我、我习惯了就没事了。”
  郑成安仔细一瞧,确实如此。
  连星手心比自己多了厚厚的一层重茧,黄黄的,用手指掐也掐不动。
  郑成安放开手,让连星接着给自己挑,看着连星垂眸认真的模样,道:“既然这样,那等我也习惯了就没事了。”
  回过神来,他隐隐听到远处有什么人叫嚷的声响,但他没有在意,左手抓住一把麦秆,酸涩的右臂继续提着镰刀把它割了下来。
  又割了好几把,那道声响也越来越大,郑成安蹙紧了眉。
  他怎么听着这声音这么像喊他的呢?
  结果真是叫他的。
  不过声音没有马车来得快,又许是远处的村民看到那人已经找到了自己,就不再叫喊,郑成安站在田里,疑惑地看向那架华丽的马车。
  贺家祥叫王二把马车停下,叶兴文倒是想下车被贺家祥给按下了。
  郑成安和伙计王二仅是一面之缘,或许回到当初的书铺里他能认出来,但此时王二早已换掉了在书铺的一身衣裳,今日是一套全新的打扮,故而郑成安看着几人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地向自己走来,问:“二位有何贵干?”
  贺家祥看到眼前这个显然农夫模样的男子愣了一下,那话本写得才华横溢,字里行间用词饱含情绪,他本以为写这书的是某个村里的清贫秀才,最差也是个普通的读书人,整日坐在家中摇头晃脑的那一种,但没想到写出也令他惊叹的《星月大陆》的著者竟然也是会挽起袖子在烈阳下割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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