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感极差。
却没想到,金手指不是那些积分高得离谱的系统商城,也不是那些所谓的主线支线剧情,而是系统本身!
好家伙,他这简直就是兑换出了一个人形兵器啊!
武器砍断了就随手抢来敌人的继续砍,马跑不动了就抢了敌人的继续冲,大军都没有冲上几步,他就一个人撕开了一条血路,将敌人的军阵一分二!
然后,他扔下那卷了刃的刀,再一次夺下近处一个敌人的武器——那正好是弓箭。
于是,操控着衡明世的身体的系统,在一瞬间张工搭箭,甚至还不等人看清楚,那箭就飞了出去。
等人的视线能捕捉到箭的影子时,那支箭已经穿过了护城军主将的头颅。
系统:“主将已死!投降不杀!”
朝廷护城军:!!!
封家军:!!!
衡明世:!!!
我是不是把什么恐怖的东西放出来了?
系统:“时间还有剩,要继续吗?这里距离下一座城并不是很远。”
衡明世:“如果没用到时间,扣除的积分……”
系统:“不会返还。”
衡明世:“就当是给未来的岐王送上一份大礼吧。”
系统:“你想送礼,不应该是你自己来打吗?”
衡明世:“我可以把自己打包送到他床上。”
系统:“……”
……
原剧情里的封启并没有受这样重的伤,也不会因此耽误了攻城的时间。
而衡明世这样做,倒也算代替了封启攻城。
再说了,有了天时地利人和,也不是每一座城都要血战一场,因为有些城已经开始主动为他们开放,迎接他们入城。
只有遇到了那些不愿配合的安氏派系守城,衡明世才会让系统出来。
就这样,衡明世和系统轮番上阵,竟真的代替封启,一路披荆斩棘,抵达了皇城之下!
衡明世下定决心要给男主送上这份大礼,所以十分拼命。
当然,这其中也是带着几分旁人无法理解的执拗。
那一箭射中了封启,只是短短一瞬间,却在他的脑海里,在他的每一个梦里无限重复。
他恍然意识到,一直都是封启在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
而他,因为系统的那所谓的好感度,一直对封启抱着一股怨气。
也是因为这样,他总是在封启面前肆无忌惮,好像自己非要站高一筹,才不会输给对方。
然而,在爱情面前,何来输赢?
自觉能稳战胜利的人,其实早已输得一派涂地。
在看到封启不顾一切地朝自己扑过来的那一刻,在看到封启虚弱地倒在自己的怀里的那一刻,看到封启将全部的信任都托付给自己,任自己拔箭的那一刻,衡明世知道,自己输了,彻底输了。
就算封启对他的好感不高,就算封启真的只是把他当替身,他也认了。
如果封启愿意在他面前一直装下去,那他也不介意继续享受这份甜蜜和美好。
衡明世并没有立刻攻城,而是打算先礼后兵,喊话让安怀延主动退位,并且为他们打开城门。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安怀延是不能主动放下摄政王的位子的,所以喊话也仅仅只是喊话而已。
就像衡明世也没打算放弃攻城一样。
大战前夕,衡明世去给封启换药,视线不经意间从封启的枕边扫过,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枕边的折痕有些不一样。
衡明世微微挑眉,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爱卿,该换药了。”衡明世照例说完这句话,就动手娴熟地解开封启的衣服。
为了方便换药,封启只穿着一层易解的睡衣,挑开衣绳之后,就可以解开纱布,重新放药。
尽管养了许多天的伤,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那伤口的血依然会渗透纱布,将雪白的纱布染红。
不是因为当时没有止住血,而是因为每天都要将那些发炎溃烂的烂肉或者脓包刮挖出来,免得伤口感染,更难痊愈。
其实封启光是发烧都已经反复了好几次,就是因为伤口发炎,而那箭上又太靠近心脏,处理得必须小心再小心。
衡明世将被染红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查看了一下封启的伤口,见上面的新肉长得还好,才重新给他敷上了药。
“快点好起来,我的将军。”衡明世轻轻地将药抹开,才俯下身,在封启的唇上亲了一下。
忽然,一个大力压上了衡明世的后脑勺,将想要一触即离的衡明世重新压了回去!
“唔!”衡明世不满地哼了一声——他被牙齿磕到了!
衡明世顾忌着封启的伤口,不敢动作过大的推开他,只能轻咬了一下封启的嘴唇,以示不满。
封启一直亲了个够,才放开了衡明世,指尖划到了衡明世脸上,轻轻地抚摸着:“皇上瘦了。”
衡明世握住了封启的手,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睡了这么久。”
封启:“是末将不好,让皇上忧心了。”
衡明世:“知道就好……没有下次,以后不准再做傻事了!”衡明世又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怕再一次袭来,熟悉的恐惧也接踵而至。
衡明世捏紧了封启的手,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后背已经瞬间被冷汗湿透。
自封启中箭以来,衡明世每次回忆起那个画面,都会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冷冒汗,重则还会痉挛发抖。
“末将保护皇上乃是天经地义,又怎么会是傻事……皇上?”封启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衡明世的样子看着有些不对劲。
捏着他的那只手,似乎格外的冰冷。
封启赶紧反握住衡明世的手,拉着衡明世的手,按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没事了,奉昊,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地吗?没事了。”
衡明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又重复道:“没有下次了。”
封启:“好,不会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让别人再有任何一丝一毫伤害你的机会!
衡明世得到了封启的保证,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现在战况如何了?”封启其实刚醒不久,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衡明世:“不用担心,一切顺利。”
封启:“我们现在在哪?”
衡明世:“在垣皇城郊。”
封启:!!!
第133章 :大战
封启挣扎着想起来,被衡明世按了回去。
“你伤势未愈,好好休息。”衡明世眸色深沉:“朕和安氏的这一笔账,是时候好好清算一番了。”
封启:“岂能有皇上在战前冲锋,而军将却在后酣睡的道理!皇上!末将恳请出战!”
衡明世:“然后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再躺上十天半个月吗?”
封启:“能为皇上效死,是末将一生的荣耀!”
衡明世:“可是,朕会心疼。”
衡明世亲了亲封启的额头,语气带着点撒娇味儿:“将军怎么舍得让朕心疼呢?”
封启:“……”这犯规啊!
衡明世在皇宫里演了这么多年,对于温柔人设,上手得也是非常的快,快得让封启根本招架不过来。
封启:“皇上……能不能,别这样的……”
衡明世笑吟吟道:“别哪样?”
封启:“皇上说话的声音……”温柔得有点……难以言喻。
衡明世挑起封启的一缕头发:“怎么?将军不喜欢这样吗?”
封启:“也,也不是不喜欢,就是……”
衡明世的手顺着纱布缠绕出来的痕迹往下轻抚过去,最后覆盖在了那物上面。
封启:“……”
衡明世舌尖缓缓舔过嘴唇,笑得意味深长:“裴大夫说,将军养伤期间,不可行动,更不可……所以,封将军,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吧。”
衡明世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又朝下示意了一下,含笑道:“毕竟,这里……和这里,都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封启:“……”
衡明世:“……”
衡明世默默地抽出帕子,擦了擦封启鼻下落下的两道鼻血。
“将军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朕的意思是,养伤期间,不可食腥辣,不宜食过饱,饮过量,尤其要忌酒,所以只能委屈将军的肚子一段时间了。”
顿了顿衡明世戏谑一笑:“所以朕才说,这两处还要等着将军恢复,才能享受美食佳肴,感受酒肉饱腹的快意呢。”
封启:“……”那你方才笑得那么暧昧做甚!
衡明世故作惊讶:“呀?难道将军方才想到了别的地方?”
封启:“没……没有。”
衡明世:“哦,是吗?朕还想说,将军想的那些,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实现,既然将军没有再想,那就算了吧。”
“……”封启无奈:“皇上又在戏弄末将……”
衡明世:“那你到底想不想?”
封启:“想!”
衡明世笑着拍了拍封启的脸:“那就乖乖等朕回来。”
话题饶了一圈,最后还是绕了回去。
衡明世料定了封启不会老老实实躺着,专门叫了几个鹰卫来守着他,不让他有离开床榻的机会。
……
随着衡明世给安怀延最后的期限将至,皇城内外都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一方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封家军和远征军的联合,一方是只在皇城驻守,从未有过任何大型战斗经验的皇城军,两相比较,高下立现。
光是看领军在阵前的几位将军和几位副将,就能看出,那种因为久经沙场带上的煞气和杀气,可不是那酒囊饭袋,大腹便便的安氏守将能比得上的。
衡明世骑着赤马领在阵前,一抬手,那高高盘旋在空中的金雕便长啸着飞下来,落在衡明世的手臂上。
尽管金雕已经收起了翅膀,但那庞大的身形还是十分的突出。
安怀延站在城门上,一眼就看到了有金雕为伴的衡明世。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们也同样注意到了他。
时隔两年,变化万千。
谁能想到,那个已经被他们默认“驾崩”的傻子皇帝,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战火纷飞,硝烟四起,皇上,天下何辜,百姓何辜啊!”一位老臣似是有感而发,却是将一口大黑锅甩到了衡明世的头上。
衡明世冷笑:“汗贼侵扰将军,尔等视若不见,百姓揭竿而起,将汗贼赶出家园,尔等却拿起武器,斥那些义士勇士为反贼,以谋反忤逆治其罪,寒刀血溅三尺,你们的刀下是汗贼的寇首,还是百姓的亡魂?你们扪心自问,此战因谁而起?!”
衡明世举着手中的大喇叭,喊话喊得十分响亮:“地狱的业火已经烧到了尔等的脚下,尔等可敢对天发誓,此战归根究底,可与尔等有关?尔等自问因果,可敢拍胸保证自己坦坦荡荡?”
老臣:“……”
其他臣子:???
这是那傻子皇帝?这难道不是朝堂上的某些巧言善辩的文官吗?!
大臣们惊了,安怀延也同样惊了。
之前他只是听人传来军报,说是衡明世带军兵临城下,还说了那些让他自己退位之类的,可笑至极的话,当时他只当是个笑话来听听,所以现在他才会带着一干朝廷大臣出现在这里。
其实,就是想来看衡明世的笑话。
虽然一直知道衡明世是在装傻,但是那么多年的傻子形象还是深入人心,一时间根本无法抹去。
直到现在,他们才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衡明世。
只见那年轻的帝王身披玄色战甲,肩挂红色披风,手持一杆长柄弯刀,骑坐一批赤红悍马。
封家军各个身带血煞之气,而年轻帝王身居大军之首,竟然丝毫未被大军压了气势。
金雕在衡明世的一声哨响之后振翅而起,冲向天空,发出高亢的嘶鸣。
长鸣划破天际,衡明世的一个字掷地有声。
“冲!”
“冲!——”
大军整齐散开,攻城队手持攻城木,首当其冲!轰隆隆地冲向了禁闭的城门!
没等城上击鼓出兵,也没等安怀延和那些大臣发表一些毫无意义的“感言”,衡明世说到做到,既然安怀延没有在他宽限的时日内主动退位,那就不要怪他手段粗暴了。
城门上传来一些大臣的咆哮,但是大军的冲阵呐喊声和攻城木一下下撞城门的声音实在太响,根本听不到那些老臣们的声音。
当然,就算听到了,也会装作听不懂,在这一点上,衡明世已经很纯熟了。
这一次,衡明世没有用积分把系统换出来,而是张弓搭箭,对准了城墙之上。
安怀延和那些老臣们倒是挺惜命,就在衡明世下令攻城之后,他们立刻抱头就躲,根本不敢出现在掩体之外。
衡明世道:“钉梯,登城墙。”
于是扛着登城梯的军队立刻上前,将登城梯搭在了城墙上,一部分人开始疯狂地钉梯子的底部,另一部分人立刻开始飞快地往上爬。
城墙上的人很很快注意到这些人,立刻开始朝下射箭,亦或是那那些着火的火把往下扔,试图把这些企图登上城墙的人给打落下去。
却发现那些人居然一个个都扛出了一个圆形的盾牌,那盾牌看着很小,但也足够他们挡住头和肩膀,没让那些箭矢伤及他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