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一个甜甜的怀孕日常送给大家
番外替身艺妓1
南弈承回了南境,一个人。
早就已经想到过,带着谢朝歌同来未央城,可能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
但是知道谢朝歌决定留在未央城的时候,还是会心痛。
南府还是那个南府,只是又变成了空荡荡的住所而已。
南弈承不怎么爱回去,白天往往呆在衙司处理公务,晚上便去买醉。
暍很多很多酒,暍醉了,就不会老是想念一个人了。
南境最有名的酒坊南弈承已经成了常客,老板每次都把他安排在固定的位置。
二楼的雅厅,能看得到整个大堂内的动静。
这日酒坊内来了不少人,整个大堂都被坐满了。
南弈承照旧一个人在二楼雅厅,看着闹闹哄哄的大堂。
没一会,大堂正中央的台子上便上来了好几个人,穿着白色广袖羽衣裙,似乎是要跳舞。
南弈承看着那群艺妓中的一个身影,纤细的身姿卓然的气质,在一众艺妓当中很是显眼,看样子是领舞。
只是,这身影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的很。
大堂内很快响起来奏乐,台上的艺妓们翩翩起舞。
南弈承安静的看着,脑海中逐渐记起了些碎片。
之前有一次他也来这酒坊暍酒,暍醉了之后宠幸了一个艺妓,只是第二日一早那艺妓就不见了。
现在想来,那身影似乎与大堂中的那个领舞完全重合了起来。
南弈承端起杯酒,一饮而尽。
他似乎是又有些醉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那个领舞的身形那么像另一个人。
他摇摇头,猛灌了几杯酒下肚,嘴角牵起个勉强的弧度。
南弈承,你还真是没本事。
你脑海中想的那个人,现在远在未央城的皇宫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大堂内的奏乐声结束了,台上的艺妓们也纷纷俯首行礼。
大堂内的鼓掌叫好声此起彼伏,大有让他们再来一舞的架势。
但是舞已经结束,几人便打算下台去。
谁知道有几个地痞流氓般的人物不依不饶起来,嚷嚷着非要中间的领舞再给他们单独跳一舞,不跳的话就不准下台。
满堂的人也都跟随着起哄起来,闹得那领舞下不来台,只得又独舞了一曲。
番外替身艺妓1
南弈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台上的人影。
旋转,摆袖,下腰,裙角在台上纷飞,像是一片轻灵的羽毛在随风起舞,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睛。跳完了之后,台上的人明显在微微喘气,准备下台。
刚走下台去,那几个流氓地痞就围了上来,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大堂内的人们瞧着美人被调戏,但是没人敢多管闲事。
下面乱哄哄的闹成了一团,吵到了二楼雅间内的人。
南弈承捏了捏眉心,扬手,将桌上的酒壶随手抛了下去。
酒壶远远的砸中了其中一个地痞的头,他痛喊一声,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
“谁!哪个狗娘养的敢砸老子!有本事的站出来!到底是谁!”
大堂内的人全都往二楼看过去,但是只来得及看清一抹消失的衣角。
哪几个地痞正打算大闹一场,却忽然有个穿着不凡的老者走了过来。
老者笑着跟几个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那几人便吓得呆立住了。
那老者又从袖口中掏出沉甸甸的银子来,打发了几人。
“这位小公子,”老者和蔼的对着被吓傻了的小美人道,“能随我来一下吗?”
小美人看了看周围,大堂里的这么多双眼睛像是能把他吃了似的。
他点点头,“好。”
两人出了酒坊,上了门口的马车。
马车随即动了起来。
南弈承一直斜靠在车厢上,半眯着眼睛养神。
车厢里很是安静,只是时不时的能听到对面的人小心克制呼吸的声音。
南弈承睁幵眼睛,那个小艺妓正规规矩矩的跪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是个小美人,但是离得近了一看,跟谢朝歌并不是很像。
若说像,也只是身形像。
“见......见过......王爷......”
对面人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声音也哆哆嗦嗦的,向着南弈承叩首行礼。
南弈承伸手,扶住了他的额头,没让他磕得下去,然后便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细细的打量。
只是,越看越不像了。
南弈承眼神变了变,瞬间失去了兴趣。
“停车。”
马车顿时停了下来。
番外替身艺妓1
南弈承又闭上了眼睛,冷声道,“滚下去。”
小艺妓眼神呆呆的,被这么一训斥,顿时红了眼睛。
他还以为,还以为......
王爷记得自己。
车厢门打幵,小艺妓揉揉眼睛,准备乖乖的下马车。
他又想起来什么,从胸口处摸索了半天,摸到了一块小小的挂坠,上面系着红色的穗子。
这是两人混乱的那一夜,自己不小心混在衣服里一起带走了的。
他一直小心的揣在胸口处保存。
本来是想,如果可以的话就自己偷偷的留存起来。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重新见到了王爷,那还是要物归原主的。
“王爷,这是您的东西,还给您......”
他把挂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南弈承身侧,然后便要直接下马车。
谁知道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然后就把他又拉进了车厢内。
车厢的门被关上,低沉的男声道,“回府。”
南弈承把那块小小的吊坠拿了起来,放在掌心中端详。
其实这只是个普通的坠子而已,王府里怕是多的数不过来,甚至于丢了之后他自己都没发现。但是这坠子也是值不少价钱的。
既然拿了,还还回来干什么?
南弈承搂着怀里的人,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
是一种他从来没有闻过的劣质熏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好闻。
“名字。”南弈承道。
小艺妓颤巍巍的回答,“王爷,我叫,玄羽......”
“玄,羽。”
南弈承念了遍。
小羽毛么?
倒是很适合。
“很缺钱?”
玄羽愣了愣,然后才低下头回答,“是,是的......”
他从小家境贫穷,被父母卖到了舞坊,然后便从小学舞,去不同的酒坊跳舞卖艺。
南弈承手指在他的发丝上绕了绕,细腻顺滑的触感让人上瘾似的。
番外替身艺妓1
“上次给你的钱,都花光了?”
那天晚上上床之前,玄羽被王府的管家塞了很多钱。
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他在床上的时候不要说话。
所以那天晚上再疼,玄羽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承受,默默的把眼泪全都埋进枕头里。
那些钱他也一分都没舍得花,全都攒起来了。
见怀里的人低着头不说话,南弈承笑了笑。
“很缺钱的话,跟本王回王府,以后也不用再做这种下贱的营生。”
他挑起尖尖细细的下巴,看着玄羽的眼睛,“愿意吗?”
玄羽眸中是南弈承放大的俊颜,他被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睛蛊惑了心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轻轻点头,说,“好。”
马车进了南府。
南弈承让管家给玄羽安排了住所,是王府里一处不错的小院子,比着玄羽以前住的舞坊好得多了。
南弈承回了王府之后就不见了身影,玄羽被管家带着,也不敢过问王爷去了哪里。
他脑袋还有些懵懵的,自己居然就这么跟着王爷来了王府,而且自己以后也可以住在这里,住在王爷身边了。
那岂不是可以经常见到王爷了。
玄羽眼睛里有些欣喜,但是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偷偷的眯眯眼睛。
管家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衣食住行都会有人安排,你不用担心。舞坊那里你也不用管了,你的卖身契我会派人去赎回。总之,以后你的任务就是伺候好王爷,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了。”
虽然知道来王府是为了干什么,但是被人这么露骨的说出来,玄羽还是红了脸,乖乖的点头称是。
管家走后,院子里来了几个奴仆。
其中有个叫小木头的,对玄羽很是亲切。
小木头还告诉了玄羽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及王爷的一些喜好等等。
忽然被这么多人伺候着,玄羽还很是不适应。
这些奴仆太过贴心,连他换衣服都不让他动手,洗澡也不需要他自己洗,一切都被人安排的妥妥当当。晚上,玄羽早早的就被洗干净了送到了床上。
玄羽裹着被子,底下是光溜溜的。
他心里紧张又忐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头顶的床幔。
上次那晚上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不算好,他只记得王爷弄得他很疼很疼,疼的他后来是哭晕过去的。
但是,南弈承在整个南境人心中都是温柔和煦的模样,不仅精图善治,还爱戴子民,因此南境的人没有不崇拜他的。
玄羽也是一样。
但是,等来等去,却一直没有等到南弈承。
最后玄羽直接一个人睡了过去。
第二日,下人服侍着玄羽起床。
他自己吃过早饭后,小木头便带着他在王府里走走看看。
但是走到了一个院落门前时,小木头却告诫玄羽道,“这王府哪里都可以进去,就是这里千万不能随便进去,不然啊__”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玄羽心里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是对王爷很重要的地方吗?”
小木头道,“其实吧,不是这个院子有什么重要的,只是先前在这里住过的人很重要罢了......”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多嘴了,连忙止住了话题,不愿意再多说了。
两人离开了这个院子,玄羽回头远远的看了一眼。
这院子很是华丽好看,怕是整个王府中最漂亮的了吧。
那么以前住在这里的,会是谁呢?
是王爷的心上人吗?
玄羽摇了摇脑袋,这不是他能够探听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多心的好。
南弈承一直没有回来王府,玄羽也没有见到过他。
晚上吃完饭后,玄羽便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胡乱走走散步。
走着走着,他便走出了小院子,在偌大的王府里漫无目的的散步。
管家跟他说过,他是可以在王府中随意走动的,所以他才这么大胆。
但是玄羽没想到,自己无意识的居然走到了白天看见的那个华丽的小院子前。
白日的时候他就对这里很是好奇,所以现在趁着周围没人,忍不住的又往里看了几眼。
但只是看看而已,他知道这里不能进去,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擅自进去的。
“谁准你来这里的!”
身后忽然传来道声音,把玄羽吓了一跳。
他回头一看,南弈承就站在他身后,眼神冷冷的,看起来很是愠怒。
玄羽赶紧解释,“王爷,我没有进去,我只是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我就是看了两眼......我,我知道错
了……”
他慌不迭的跪了下去,伏低身子,头也不敢抬。
他闻到了风中传过来的酒气,知道王爷是暍酒了。
“你胆子倒是大!”南弈承走过来,冷声暍斥道,“没有本王的准许,也敢随意在这里窥探!”
他附身,轻蔑的笑道,“不过是个下贱的艺妓罢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能够探听
番外替身艺妓1
玄羽被他的语气吓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王爷,阴鸷沉寂的像是要把他杀了似的。
跟平日里见到的那个王爷判若两人。
“回王爷,玄羽知道了......”
自己只是个下贱人,不配探听王爷的事情。
也不配喜欢王爷。
玄羽低着头,眼泪只能啪嗒啪嗒的滴到地上去。
南弈承没有瞧见他在哭,伸手一捞将地上跪着的人抱了起来,便大步朝着玄羽的院落走去。
进了玄羽的房间,南弈承将人毫不怜惜的甩到了床上去,然后倾身压了上去。
玄羽全程都很害怕,但是又被按进了枕头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哭的一抖一抖的绞紧身体。他也只不过是第二次而已,就被那么粗鲁的对待。
一晚上的酷刑,让玄羽遍体鳞伤。
像是一朵飘在狂风骤雨中的羽毛,被横冲直撞的雨点狠狠的砸进了泥巴里。
南弈承后半夜便离开了。
玄羽趴在床上,气若游丝,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眼睛哭肿了,身上也肿了不少,可能还流血了。
小木头推门进来,带了清水和药膏,来给床上的人清理了一番。
玄羽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是已经丧失了生气,小脸埋进枕头里,无声的流眼泪。
小木头给他盖好了被子,安慰他道,“王爷已经走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千万要记得,以后别再惹王爷生气了,王爷外表瞧着是温柔的性子,但是生气起来特别恐怖的。”
玄羽一直趴在枕头里没有出声,不知道听没听见。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枕头里才敢小声的发出哭泣的鸣咽声。
南弈承离开了南府,直接来到衙司。
他衣衫领口还歪歪斜斜的,满身的清潮没有完全褪去,白皙的俊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一开始是被怒气和酒气冲昏了头,把那个跪着的身影当成了另一个人。
但是到了后面的时候,南弈承已经恢复了意识。
他没有停下来,反而因为自己的荒唐更加恼怒,也更加疯了。
没错,他是疯了。
疯到得不到一个人,就转而去找了个相似的替身,还把替身好生生的养在了府里。
实在是疯的彻底。
于是南弈承不想回去,也不想看见那相似的身影。
扰的他心烦意乱。
玄羽就那么趴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根本没办法下床走路,身后疼的厉害,动一动就让他嘶哈嘶哈的掉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