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址:“……”
元址一手怀抱着南昭,另一手解幵了南昭身上的绳子,言道:“你莫激我,不是我不行。是我心疼你,怕你疼。”
“那你方才……”
“方才是吓唬你,谁让你回来这般晚!海捕都未将你捕回来,连你的好师弟都不要了。心硬的很!”解开绳子后,元址替南昭揉着红肿的勒痕,轻声问着:“还疼吗?”
南昭摇头,“不疼。”
元址痴吻着南昭的腕子,小声道:“让你疼,我舍不得。我说过的,不再会伤你。从前不晓得,那日洞房,我才知道有多疼。你是我命,是我的根,让你疼便是在要我的命。我怕疼,更怕你疼。来……过来。”
南昭顺势枕在了元址的臂弯里,闻着枕边人熟悉的体香,歉意道:“对不起,那日是我过分了。过后想想,自己太不是人,丢下你便跑了,你定是恨极了我。”
元址抵着南昭的额头,温声:“开始是恨你,恨着恨着便开始想着你,想你何时才能回来,哪怕再让我疼。既然回来了,二公子便替我主持个公道。”
锦被被南昭推到了地上,轻声问着:“陛下想要个什么公道?”
“不知道,公子自己想。”
南昭将床幔拉下,盖得昏昏暗暗,笑得暖昧:“要不一回生二回熟。或者……”
“或者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就着昏暗的光线,欣赏着矗立的影子,言道:“或者,二公子今日什么都依你,一来一去,咱们扯平了,算还你个公道,圆你十二载的夙愿。”
“我怕你__”“我不怕……你受得,我也受得。”
元址低声中恣意出笑容,环抱着枕边人,尽享着这一场久候的雨淋甘露。如手捧一朵娇嫩的海棠,只敢浅尝辄止,轻轻饶弄。生怕重雷之下打碎了他心爱之人。
十指相贴,心心相愔。配合着爱人的律动,声声引之。
“来狠狠疼我……”
“昭,我狠了一十二载,日后只有宠你,你也只许累在我怀里。”
“好,再重些……”他闻着他鼻息间的酒味,深深嗅一口,“刚才便想问你……饮酒了?冻醪?”
“嗯……你喜欢的我都想尝一遍。”
他低眸看着他身上被推上去的衣物,疑惑:“眼熟?我的?”
“嗯,你的。你穿过的,有你的味道。不然枕边空置,我怎能安睡……”
他咛一声,笑言:“穿我穿过的衣,暍我暍过的酒,你这般,还想如何?”
“还想……我可不可以再重一点,就重一点点……”
“你一向作的要死,何时这般肯听我话了?”
他戏谑着:“两国交战,国土界线,自是要以礼相待,问问清楚,我方能否进一些,再进一些。”
“我方若是不应呢?”
“若你方不应,我方便以感天动地泣诉之,撒泼打滚哭闹之。公子可应?”
他痴痴笑着,“你说呢?这辈子本公子就未曾对你硬气过。二公子应你,可以重一点……进一些……”
“好,公子说什么都好。我方缴械……”
山林回响着木吱声,薄雾漫天,迷迷蒙蒙里未惊起一只雀鸟。
南昭轻推幵身上的人,“你等等,有没有觉得这塌怎响的这般厉害?”
“我妻可否专心些,为夫这方正时酣战。”
“不不不、、你听……这声音不太对啊?”
“那我再轻些……”
“你先停下,这不是轻一些的问题,这塌好像快散了!”
“南昭,你什么意思?!只几下便嫌弃朕的龙塌?你是不是惦记着林啸差离恩替你斫得双人雕花大床呢?!”
他一脚踹开了身上的人,“你脑子有疾?!这个时候提什么林啸?!”
他滚落一边,疾声:“你为了林啸那兔崽子都舍得踹我?!”
南昭:“……我看不是你身子不行,而是脑子不行。我去唤许之润替你医脑子!回宫!”
他跳上塌,压他在下,怒道:“不,我不回去。你说清楚,你是不是在灵关同林啸做了什么?所以你嫌弃我的塌了?!”
“*!起开!”
“*?!!!你同他...”南昭:“……妈的!今日我不将你收拾的服服帖贴,你便不知道什么是妻为夫纲!”
轰---痴战间,塌终于塌了……
二人被压在一堆四散的木头里,好在有床幔盖了个严实,才不至于羞躁人间。
“我说什么来着?!塌了吧?!”
“对不起,宝贝儿,我错了。”
“上个塌你都能扯到林啸,你既然这般惦记他,倒不如自己去灵关将他娶了!侯爷和皇帝,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别气了,我错了,要不公子消消气,我们先继续,半途而废可不好。”
“你还有心思?!!算了,同你根本说不明白,起来,别摸我!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那穆戈便随了你,满脑子的颜色!”
“穆戈?!你为什么提穆戈?!你果然同密报上所述,同穆戈?!!”
南昭:“……滚开!”
“昭,我错了,宝贝儿,我错了……”
“别咬我!”
“昭……快放我进城门……不然,我撞门了!
“滚!!’,明月回转,数梨花千遍,栀寒老酒,伴绿鬓朱颜;于来时来,到去处去。
寰转十二年,我依旧在你身边。
若来世,你不为君,我不为臣,三书六礼,聘你为妻若来世,你亦为君,我亦为臣,三书六礼,聘你为妻。
生生世世,聘你为妻。
作者有话说这两人沙雕吗~~?大结局?~~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