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你老婆跑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真·女真翻译

作者:真·女真翻译  录入:08-09

  “谁跟你是自己人!”王武德方有人反驳。
  顾明州冷笑:“怎么,你不是汉人?”
  那人噎住,气势弱了下去。
  “大敌当前,你们却在私下内斗?百姓交的赋税,就是养了你们这群饭桶?”顾明州第二次警告,“把剑收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正要收剑,却见顾明州忽地向前一扑,直直地撞上王武德副将的剑锋。
  副将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凤子初的人通红了眼:“都让开!”
  王武德的人哪里肯落下风:“要让也是你们让!”
  局势再度转变,甚至比方才更加混乱,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极度躁动。
  清晰刻骨的疼痛之中,顾明州额头冒出冷汗,几乎不能思考。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见一双隐没在黑暗之中的眼睛。
  赵腾达已经倒在地上,呼吸很浅。
  黎缪高声喊:“凤将军,王将军的人杀了监军大人!”
  门口副将不住颤抖,因恐惧闪出泪花:“我不是,我没有......监军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顾明州深呼吸,勉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必害怕。”
  他强忍着疼痛,竭力保持正常的表情,高声喝道:“全都给我......收剑!”
  这一次,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配合,不由自主地听从了顾明州的指挥。
  “凤将军,王将军,你们还不停手?”顾明州回头,对着账内怒喝,“真要闹个你死我活,让匈奴人捡走渔翁之利吗!”
  鲜血浸润了地上的虎皮,血腥味蔓延在帐子里,王武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松了力道。
  凤子初连忙扑了上来:“顾大人,你没事吧?军医,快叫军医!”
  王武德环顾四周,胸中郁怒委屈难以言喻,最终点了点头,往营帐门口走:“我不杀你们,也不会留下让你们杀。通敌叛国的究竟是谁,就让皇上亲自定夺!”
  说罢,带兵就走。
  他的副将仍然握着剑,已经快要哭了:“顾、顾大人......”
  顾明州攥着他的手腕,低声喝道:“怎么,你还想跟着走?我不治你的罪,但你现在把剑拔出去,我定然死得干干净净,你一家几口也定然死得干干净净,绝无活口!”
  副将颤抖着终究不敢跟着王武德走,扶着他等军医过来。
  顾明州紧接着看向凤子初:“凤将军,去把王将军追回来。”
  “可是你......”
  “放心,死不了。”
  顾明州着急道:“难道你真要让他回京去找皇上?届时即便你是清白的,可你毕竟是皇上的枕边人,谁都会觉得是皇上偏袒了你。若要众臣信服,必然要拿你开刀......”
  “这根本是毫无必要的冲突,现在追回来好好解释清楚,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凤子初猛然回头,却发现黎缪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
  他咬紧牙关,用力点了点头:“顾大人放心,我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握着剑柄,大步离去。
  顾明州心头放松了下来,这时候才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虚弱。
  腹部被剑捅了个对穿,无法躺下,只能由副将扶着,顾明州清晰地感受到血液从身体里离开的感觉,四肢冰冷。
  这一刻,他第一个想法竟然是——白雨信质问得丝毫不错。
  他无法保证自己平安无事。
  顾明州低头一声自嘲,那些滚烫的、炙热的怨恨都冷却下来,抬头望着帐顶,忽然间发现,自己简直错得离谱。
  他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人,重生过以后理所当然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旁人的吃惊与反对他不会在乎,因为他知道,他永远是对的。
  可这些白雨信不知道,他不可能理解顾明州的理所当然。
  他会担心,会恐惧,会忧虑。
  白雨信竭尽全力往高处走,顾明州每走一步,背后都有他的支持。
  顾明州也习惯了他的步步跟随,习惯了他的支持与包容,甚至连想都不曾想过,白雨信需要花费多少努力才能紧跟身后。
  习惯成自然,似乎付出也成了应该的事情。
  上一世,白雨信做到了。当他成为首辅的时候,白雨信也成为首富,暗处替他打点一切。
  可现在,白雨信才十九岁啊。
  不是白雨信不努力,是他作弊了。
  顾明州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浮现出白雨信窝在他怀里,软绵绵冲他微微一笑的样子。
  那是他最最喜欢的模样。
  白雨信生来便是一身尖刺,会因为害怕不被理解,而拒绝一切感情的开始。
  可一旦让他感到被接纳,那身尖刺便会可爱地软化下来,警惕又羞涩地试探着,获取一点温暖。
  顾明州是那个令他柔软下来的人,也是最能伤到他的人。
  明知白雨信就是只缺乏安全感小动物,他为何要凶巴巴的吓唬他?
  “媳妇儿,好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视线渐渐模糊,他向着虚空伸出手,仿佛看见了白雨信冲他微笑的模样。


第123章 你教训谁呢
  西南边陲。
  一只嫩黄色的小鸟立在桃花枝头,啾啾地叫了几声,又矮下身子,扑棱着从马车顶上飞过。
  白雨信从噩梦惊醒:“几时了?”
  阿才似乎在想些什么,垂着眼睫没有回答。
  白雨信拉开车帘,外面正当午后,一片鸟语花香,马车不徐不疾地往前赶着。
  梦中的景象再次浮现,白雨信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他居然梦见顾明州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地喊他名字......即便日有所思,也不必梦见这么不吉利的场景吧?
  白雨信被这个梦搅得心神不宁,但边疆事宜不是他一介平民能够插手的,只好找些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阿才?你怎么了?”白雨信眨了眨眼,“在想叶小姐?”
  阿才一张脸瞬间涨红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阿才年纪长他几岁,容貌硬朗,已经是个充满成熟魅力的男子了。
  可惜家世终究是一道巨大的横亘,叶书韵看起来也没有留意到他,不知他们的感情会不会顺利。
  白雨信琢磨着,回头出点钱,帮阿才除了奴籍,也算帮个小忙。
  “少爷,让你见笑了,”阿才局促地笑了笑,脸色再次沉下来,“其实我不是因为......”
  “什么人!”
  车夫忽然一声大吼,打断了车里的对话,马车骤然停下。
  什么情况?山贼?
  白雨信一把拉开车帘,却看见地上跪着几个衣衫破烂的男子,个个骨瘦如柴,正哭喊着要施舍几个馒头。
  “公子,这......”车夫有些不知所措。
  白雨信从前在咸州的时候听人说过,若是被灾民围住了,绝不能施舍钱粮,不患寡而患不均,没有得到施舍的灾民会聚起来,毁掉一切习以为常的尊卑规则。
  然而话还没出口,他就改变了主意,转而拿了点银子和吃食走下去分给他们。
  那几个难民感激涕零,口中连呼青天大老爷。
  “难道你们家乡闹了灾?”白雨信纳闷,“天气正好,看着不像啊?”
  “还不是那些阳海人!”有人气愤不已,话说到一半,却被同伴戳了一下,方才停下话头,满脸不忿。
  白雨信与阿才面面相觑,都是诧异,没料到有会有这个进展。
  怎么还跟阳海人扯上关系了?
  阿才问:“这话怎么说?”
  “那群丧尽天良的家伙假惺惺地过来收购奉城的铺子,两国通商,奉城本就有许多阳海人,起先谁也在没在意。然而很快,那些被他们收购的铺子统统拒绝奉城的货源,大伙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果蔬粮食烂在地里。”
  “大伙儿没挣到钱,等到冬春的时候,那帮人又恶意抬高物价,米粮根本买都买不起,这么一来,没饭吃的只好卖田换米,春天一来,该没饭吃的还是没饭吃,只有他们渔翁得利!”
  这手段听着耳熟,不就是投机倒把那几板斧么?白雨信当年在杭州可是都玩儿出花来了。
  略微眯了眯眼,白雨信点了点头,看向阿才:“咱们的生意定好了。”
  “???”阿才一脸懵逼。
  怎么就定好了,定好什么了?
  “少爷,您这是要......惩奸除恶?”
  白雨信听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才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怪异。
  若是平时,以白雨信的行事风格,多半是事不关己。能赚到钱就行,旁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有本事就自己挣出条活路来,扒着路人求救算怎么回事?
  然而今天,白雨信不仅给了这些人一点助益,甚至打算管闲事管到底。
  其实那一刻他只是很单纯地设想了一下,若是顾明州在路上遭了难,他会不会希望路过的人能帮他一把?
  白雨信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心境一变化,所有的选择、态度都与从前不同了。
  略微笑了笑,他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直接上了马车。
  奉城转瞬即到。
  奉城地处大兴西南部,气候温暖,素有“花城”之名,一路上都是桃红柳绿,许多说不出名字的花在路边开得正艳。
  可在这样温暖宜人的天气里,整个奉城却死气沉沉,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白雨信随意进了一家铺子,打量着内部,漫不经心道:“要一笼糕点。”
  “没有。”伙计不耐烦地说。
  “那包子有没有?”
  “没有!”
  “那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赶紧滚吧,”被打搅了午睡,伙计很不爽,“哪儿来的外地人啊,烦死了。”
  白雨信直接拉下脸,毫不退让地质问:“什么都没有,就敢占着铺子开店了?”
  “关你屁事,老子爱卖不卖!”
  白雨信还要说点什么,却被阿才拉了一把。
  他的脸色有些超乎寻常的凝重,压低声音道:“少爷,我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这附近的铺子全是一个东家,只怕问不出个所以然。”
  白雨信略有些惊讶,看了他一眼。
  阿才抬起头,将旗子上的花纹指给他看:“这是阳海越家的印记。其实我......”
  就在这时,一道震惊的声音忽然响起:“越才?!”
  阿才脸色刹那间惨白,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手握折扇,见了鬼一样盯着他,震惊过后是满脸厌恶。
  “都把你丢到大兴了,居然还没死?”那人好好一张俊秀的脸,却淬满了恶毒的神情,再如何好看的五官,此时都显得恶心起来。
  白雨信皱眉,低声问道:“这谁?”
  “越翰墨......我弟弟。”阿才双手背在身后,克制不住地颤抖。
  白雨信明白过来。
  阿才竟然是阳海越家的公子哥,然而在家族倾轧中被丢到大兴,本不至于活不下去,却偏偏遇上咸州大水,只得卖|身为奴,方才被白雨信买下。
  见他不回答自己,越翰墨抬手便是一折扇劈下去:“这才几年啊,居然敢无视我,长胆子了你!”
  折扇破空而来,阿才脑袋里一片空白,理智想躲,身体却僵在原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折扇不断逼近,逼近......
  啪!
  一只手从旁探出,死死地握住了折扇。
  白雨信面沉如水,冷冷开口:“你教训谁呢?”


第124章 我回来了
  越翰墨作威作福惯了,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跟他叫板,一时间居然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
  因为太过荒唐,他不由笑出了声。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越翰墨指着自己的脸,一字一句地问,“英俊潇洒的本少爷,是奉城的土地爷!敢得罪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雨信不屑,随手一拽折扇。
  越翰墨就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子弟,当场就被拽了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哎呦!”越翰墨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要死啊你!”
  “......”
  白雨信看了看被拽到自己手里的折扇,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力气有这么大?
  一旁的小厮连忙过来,扶着越翰墨起来:“少爷,您没事儿吧少爷?”
  “叫什么叫,还不给我揍他!”
  阿才慌了,不禁道:“少爷,咱们快走吧......”
  白雨信刚要开口,小厮便已经大叫着冲了上来,然而那拳脚实在太拙劣,落在白雨信眼中处处都是破绽。
  只听得咔咔几声,几名小厮便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阿才:“......”
  越翰墨:“......”
  白雨信:“......”
  真的假的?
  白雨信震惊地看着地上的小厮,强烈怀疑他们在演戏。
  越翰墨见势不好,一咕噜爬了起来,边跑边放狠话:“你、你们给我等着!”
  小厮们也忙不迭地跟着跑了。
  白雨信活动了下手腕,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少爷,咱们也赶紧走吧。”阿才脸色紧绷,似乎担心越翰墨杀个回马枪。
  白雨信回过神,点了点头:“走,咱们去别的地方。”
  片刻后,白雨信站在知州府衙门口,直接拿着萧豫的亲笔信去闯了进去。
  门房哪里认得萧豫的墨宝,只是看着白雨信年纪轻轻,不像个做官的,十分狐疑,还是阿才威逼利诱了半晌方才松口,答应替他们送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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