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美人宠冠六宫[古代架空]——BY:雩白

作者:雩白  录入:08-22

  褚清埋头苦吃,用完后抬眸一瞧,楚渟岳走神了。
  他放下筷子,小声唤:“皇上。”
  楚渟岳没反应,褚清又提高了声音,在楚渟岳眼前晃了晃,“皇上!”
  “……嗯?”楚渟岳回神。
  “您在想什么?臣唤您您都未听见。”褚清道。
  “没什么。”楚渟岳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这几日政务繁忙,没歇好。”
  前线禇元海已经发动进攻,后方所需协调的事务颇多,楚渟岳不敢放权,忌惮有人从中作梗影响前线战事,只有亲自督促。除了军务,还有政务需要他处理,一日下来几乎没有空闲时间。
  可他想见褚清,想陪着褚清。他不想与褚清独处之时,他却在处理政务,是以只有压迫歇息时间。
  因着楚渟岳给他安排了冰解暑,褚清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善解人意道:“您歇会。”
  楚渟岳捏了捏眉心,道了声好,起身离开。
  褚清看着他颀长背影,一时反应不过来。楚渟岳就这样走了?
  以往他若说让楚渟岳歇会,想必是打蛇随杆上,楚渟岳已经躺他床上了,现在怎么就走了?
  褚清迷茫地眨眨眼,满心疑惑不解。
  容音疑惑不比褚清少,她站在局外旁观,更能看清楚渟岳从最开始到现在态度的变化。自那日赐鸩毒后,楚渟岳的姿态就放的很低,无论主子怎么冷嘲热讽,亦或是撂脸子,也没生过气,甚至还哄着主子,一国之君的傲气全无,十分卑微。
  可今天……容音不解问:“皇上怎么就走了?”
  褚清无奈摊手,他不知啊。
  楚渟岳离开没多久,周粥领着几个小太监又来到青衍宫。周粥身后的小太监两两抬着一个大瓷瓶,瓶身冰冷,热气扑在其上,瓶身上全是水滴。
  “侍君,御膳房冰库里的冰也不多了,奴才先给您送几块,大约明日午时,冰窖才能打开,届时再给您送。”周粥含笑道,很是殷切。
  之前鸩毒之事,他虽是奉命而为,但终究是得罪人的事。那日皇上与徐院正的话他也听了一耳朵,知道眼前这位主的重要性,不敢轻慢。
  褚清颔首应下,让小太监把瓷瓶抬入殿中安置好。他对周粥态度冷淡了许多,不如之前。
  他理智上明白周粥是奉命行事,情感上终究有个疙瘩,不可能毫无芥蒂。
  小太监摆好了瓷瓶,周粥领着人离开。褚清转头进入偏殿,体感殿内已经凉爽了许多。
  褚清吐出一口气,悠哉悠哉倚在榻上,昏昏欲睡。
  是日,褚清醒了个大早。
  即使入了夏,清晨也凉飕飕的,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褚清早起无事,在御花园里走动了几圈,才缓缓回到宫中。
  日头挂在半空,空气逐渐变得燥热,好在还能忍受。褚清坐在书案前,百无聊奈翻动书页,目光不时投向门口。
  估摸着时辰,楚渟岳应当下朝了。
  褚清收回目光,手里把玩昨日挂在腰间的坠子。那是一个清心铃,铃铛可以打开,里头的响器可以取出,也可以放入香膏或是药丸。
  昨日褚清就将响器取出,放了凝心静神的香膏挂在腰间,清心铃没有声响,与寻常吊坠没有任何区别。
  真要论区别,也只有他这个铃铛是李云一送的。
  褚清把响器塞回铃铛内,合上锁扣晃了晃,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响起,褚清嘴角微动,露出笑来。
  把铃铛挂在笔架上,褚清一手支颐,一手扯着吊坠流苏,铃铛晃动,好听的声音不断响起,每次撞击发出的韵律都有所不同,仔细听着,好似一首不成曲调的曲子。
  楚渟岳走到青衍宫,还站在庭院内,便见到这么一副场景。
  褚清对着一个铃铛吊坠露出清浅笑意,那是从未在他眼前出现过的笑,发自内心,无忧无虑。
  到底是谁……让褚清仅看着一个死物,都能笑的如此开心?
  以往能让褚清这般的只有他。楚渟岳眸光暗了暗,眸子漆黑,似无尽的深渊,闪过摄人心魄的暗芒。
  他猜想过,在褚清心底留下痕迹的人是李云一。他想温水煮青蛙,用最温和的方式,不刺激褚清,让褚清明白他的心意,唤醒褚清记忆。
  可终究无用。
  楚渟岳收回目光,耷拉下眼皮,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转身离开。
  “皇上……”
  周粥不可思议,皇上特意抽空前来青衍宫,怎么到了又不进去。
  楚渟岳脚步不停,不一会就出了青衍宫,周粥收回目光,看着今日份的冰,只得往殿内走,把事情先给办好咯。
  “侍君!”周粥朗声道,在褚清看过来后,接着说,“奴才拜见侍君,侍君,今日份的冰已经送到,皇上吩咐奴才多准备了两块,侍君您随意使用,奴才先告退了。”
  他说话之时,褚清往他身后看了几眼,没人。
  周粥说罢,就欲离开,褚清叫住他,眼睫不自然乱颤,若无其事问:“皇上呢?”
  楚渟岳怎么没来?
  “皇上政务繁忙,又要时时协调边关军务,抽不出空来。”周粥想到两人关系,想给皇上刷一波好感,“等迟些时候事务处理好了,皇上定会到侍君宫中的。”
  “……”
  褚清心里嘀咕,谁想让楚渟岳到他青衍宫了,楚渟岳不来才好,他一个人多自在。
  “皇上劳累,应当注意歇息,昨日皇上还不舒服了。”褚清道,“皇上若有空闲,还劳烦周公公劝他歇息,就别来青衍宫了,他本就劳累,不必来回奔波了。”
  皇上不舒服?他怎么不知道。周粥目光闪烁了一下,明白了楚渟岳的心思。
  “这本就是奴才该做的。”周粥应下了褚清所说,疾步回了勤政殿。
  周粥在殿外缓了缓,呼吸顺畅了才进入殿内,“皇上,侍君已经将冰用上。”
  楚渟岳翻看奏折,头也没抬,“退下罢。”
  周粥犹豫了会,没立即退下,楚渟岳抬眸看他,“还有何事?”
  “皇上,侍君询问奴才,为何您没去青衍宫,”周粥小心翼翼打量楚渟岳脸色,在后头加了句,“想来是想您了。”
  “……”
  楚渟岳放下蘸了朱砂的毛笔,将写好批语的奏折放一旁晾干,全程没说话。
  褚清想他?想野男人还差不多。
  褚清巴不得他别往青衍宫去,褚清懒得应付他。他不去了,褚清不知得有多开心自在。
  周粥喉头一紧,掂量了会,还是继续道:“侍君说您处理政务太劳累,昨日还身体不适头疼了,让奴才盯着您,全您休息。”
  他省略了褚清叮嘱的让皇上不要来回奔波,他直接说了会让皇上不高兴。
  楚渟岳眸光微动,“他当真这样说?”
  “当真,奴才还能编瞎话骗您不成。”周粥低着头,唇角是不明显的笑,皇上的反应说明他传达的话没问题!
  “他还有说什么吗?”
  他肯定的回答,如墨色夜空下,清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利刃般划破楚渟岳心房外围笼罩的阴霾,驱散了些许不如意。
  褚清在关心他。楚渟岳把这句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心情都变得愉悦。
  “没了,不过奴才将冰抬入殿内后,侍君与奴才说话时,一直往奴才身后看,奴才敲着……他神情似乎有些失落。”
  闻言,楚渟岳嘴角半弯,噙着一抹笑,心情好到极致,时常被冷意笼罩的眉心都带上了暖意。
  “朕会去青衍宫用晚膳,你且安排。”
  周粥应答后退下,深藏功与名。
  楚渟岳刚吩咐完不久,边关战报便一张张接连送来,短短半下午的量,几乎是前几日的总合。楚渟岳一一看过,将事情处理妥当,已经是深夜。
  弯刀挂在天边,悬在树梢,银色光辉洒落,为皇宫蒙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甚美。
  楚渟岳踏着月色,前往青衍宫。
  褚清定然已经歇下,但他想见他。
  为了今日下午,也不全因今日下午。
  楚渟岳没惊扰任何人,守夜的宫女也没让她出生,让她退了下去。
  楚渟岳坐在褚清床边,垂眸望着沉睡的毫无知觉的褚清,嘴角半弯,带着不怀好意的邪恶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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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阿清回应来的太慢了。他要等不及了。
  楚渟岳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褚清脸颊,指尖触感温润似无暇暖玉。
  褚清无知无觉,别开了脑袋,睡意朦胧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诉说不为人知的心事。
  他想睁开眼,眼皮子重的似压了千斤,睁不开,耳畔说话的声音他也未曾听清,只有嗡嗡的耳语。
  唇角好似有温热柔软的触感落下,蜻蜓点水,触之即离,快的褚清以为是错觉。
  下一刻,相同的触感落在他唇上,与之厮磨,带起星星点点酥麻的快意,褚清睫羽微颤,似从梦中醒来。
  楚渟岳点到即止,起身后退,站在床边,借着昏暗的烛光注视褚清。
  褚清脸颊飞上浅淡红云,微张的嘴唇红润,在烛火下泛着光泽,无知觉的咂咂嘴,喉结滑动,在回味方才的亲吻。
  楚渟岳神色一暗,眸光里是强烈的占有欲。
  楚渟岳垂下眼帘,将眸中情绪压抑至内心最深处,目光流连在褚清安稳睡颜上,转身出了偏殿。
  褚清皱了皱眉,不舒服的翻了个身,眼睛迷迷糊糊睁开,似看到一个离开的人影。
  他揉了揉眼,定睛一看什么都没看到。
  睡迷糊了吧。褚清心道,整个人缩进薄被之中,很快又睡了过去。
  翌日,褚清睡至日上三竿,他醒来盘膝而坐,撑着下巴瞅着容音给他准备今日穿的衣裳,目光放空。
  他总觉得不对劲,他昨晚不似在做梦。
  褚清抿了抿嘴角,手指轻轻抚上嘴唇,梦中的触感也如此真实?
  “容音,昨晚有人来过吗?”褚清突然问,他昨晚迷迷糊糊是看到个人影。
  “没有吧……”容音迟疑,昨晚熄灯关宫门都快亥时了,那么晚还有谁会来。不过也说不准,昨日一整天皇上都没来,若是晚上来了呢?主子是惦记皇上,睡熟了以为皇上昨晚来了?
  容音顿了顿,道:“主子,昨晚不是奴婢守夜,呆会奴婢去问一问。”
  褚清颔首,撑着脑袋发呆。
  洗漱换上衣裳,褚清独自用膳,容音去找昨日守夜的宫娥询问,得到答案后担心褚清不信,又将人带到褚清眼前。
  “主子,她说没人来过。”容音道。
  小宫娥也道:“侍君,的确无人前来。奴婢一夜未眠,直至早晨容音前来交接,都未看到有人来过。”
  皇上吩咐过,不准对人透露他曾来过。
  褚清不信邪,但不信也得信,只有作罢。
  许是他年轻气盛,得不到疏解,只有做梦了。
  褚清心道,他是不是需要去找徐院正要点灭火的药?
  褚清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他清心寡欲些就是。
  褚清虽是如此想,但心绪平静不下来,就连练字也静不下心。
  他握着毛笔,方写了几个字,鼻尖顿住,黑色墨汁顺着狼毫滑落,在宣纸上染出一朵黑梅。待他回神,一副好好的字已经毁了。
  褚清把纸团成一团,扔开。
  提笔还欲再写,最后毛笔落在笔枕上,褚清还是作罢,再也不过是多毁两幅字罢了。
  褚清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无奈。
  他当真是年轻气盛,心火难耐,一个梦就将他几乎不曾动过的情.欲撩拨了起来?
  褚清无言,不愿相信自己竟如此急色。
  撇开脑中所想,褚清趁着日头还不晒,到御花园走几圈。散散步,散散心,比干坐着胡思乱想来的好。
  “侍君!”
  褚元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褚清顿了顿,回神转身看去,“褚大人,下朝了?”
  褚元宴就没上朝,一直在养伤,没事便来御花园转悠,企图偶遇褚清,今日恰巧遇到,闻言毫无心理负担地点点头,“真巧,又在此处碰到侍君。”
  褚清嘴角抽抽,还是顺着褚元宴的话说,“真巧。”
  他看着褚元宴,能明显感觉褚元宴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不再似上次见面那般苍白,身形也挺拔有力,不再有无力感。与他入宫之时,在金銮殿觐见楚渟岳时,见到的褚元宴最为相似。
  顾及褚元宴的身体,褚清和他坐在凉亭里闲聊,亭外是一池荷花,风吹绿叶动,粉红的花苞显出真身。
  褚元宴找话同褚清闲聊,“侍君也姓褚,臣也姓褚,说不定几百年前,你我是本家呢。”
  虽然他家改姓满打满算也才百年,但套近乎就是套近乎。
  闻声,褚清看着亭外的目光收回,“或许吧。褚大人,大楚褚姓之人多吗?”
  “具体多少需得在户部查后才知,可依臣所知,此姓不多。”褚元宴道,“褚姓有名有姓的人更少,据臣所知只有两脉。
  “南方世家大族褚熹之家主的褚家算一脉。”褚元宴一句话简略带过别人,轮到自家话就多了起来,“另一脉,正是臣这一脉。”
  “家父是大将军褚明渊,曾立下赫赫战功,让褚家军威名远扬,当下褚姓之中,名声最大的应当是臣这一脉。”褚元宴缓缓道,故意朝褚清透露消息,引着他往姓氏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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