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老攻最好命[古代架空]——BY:东街西巷

作者:东街西巷  录入:08-22

  江雎贺终于忍不住,他扭头瞅了居影一眼,然后再转过脑袋看着绿娆,道:“既然已经问完安,你就先回去。”
  绿娆其实不愿意让江居两人单独相处,但显然江雎贺已经做好决定,而她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
  于是她只好欠了欠身,先行离开了。
  江雎贺盯着绿娆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继而转身看向居影,道:“酒还没醒?”
  这少爷似乎没听懂江雎贺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笑道:“没有,昨晚的事,我都记得。”
  江雎贺眼神一顿,继而皱起眉头,说:“酒后失态而已,不需要在意那么多。”
  居影闻言却急了,只见他低下头看着江雎贺,语气慌乱,说:“哥哥是不承认昨晚的事,对吗?”
  “不是,你都这么大人,为什么要叫人,哥,哥哥。”江雎贺说到哥哥的时候,艰难地停顿了一下。
  似乎对于他来说,这两个字格外难说出口。
  居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眼睛明亮地看着江雎贺,说:“可我想叫。”
  “而且咱们是夫妻,你又不愿意叫我夫君,但名字听起来太生硬,那就只好换我来叫哥哥了。”
  这少爷越说越委屈,如果是幻化成形态的话,他刚才就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大型犬,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主人。
  可由于主人的态度太冷淡,大型犬的耳朵就耸拉下来,眼角也垂了下来,样子委屈的要命。
  江雎贺不明白居影只是喝了一次酒,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他这架势倒是与以往不同,只是堵人的本事倒是一点也没变。
  “这事怪我,原本就是我没说清楚。可眼下我已经想清楚,不会再叨扰你,希望你,也不要再来招惹我。”江雎贺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但他并没有盯着居影。
  他说完,也不给居影回答的机会,只自顾自的往旁边走。
  居影连忙跟上,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江雎贺的脊背上,然后将双手穿过江雎贺的手臂,绕到江雎贺的身前。
  这小少爷猛地从背后环住江雎贺,委屈地开口道:“对不起,那天的话,是我的气话。我居影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你。”
  “我当时只是昏了头,就是想气一气你。对不住,哥哥。”
  江雎贺被他扣住腰,半分都动弹不得,闻言微微一怔,心中确实有松动的迹象。可他一想起沈默对自己所说的话,便再次清醒过来。
  像自己这样的人,早就没了谈情说爱的资格,又何必拉别人下水呢?
  不论居影是真心,还是假意。江雎贺都不应该再与他产生任何纠缠,于是他狠了狠心,然后用力地掰开了这少爷的手指,说:“居影,请你注意分寸。”
  这少爷黯然地垂下了手掌,孤孤单单站在江雎贺的身后。
  虽然失落,但他没放弃,毕竟江雎贺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
  既然江雎贺不相信他的话,那他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于江雎贺的感情,绝对不是仅仅嘴上说说。
  *
  江雎贺木着脸看着仆人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进出,多次想开口,但最后又咽了回去。
  旁边的当归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说:“不过雕虫小技,便想收买人心,简直太可笑。”
  不一会,汤言便弯着腰将手中的东西送到江雎贺身前,说:“这是少爷房中所有关于即墨公子的东西,眼下都送到您这边了。”
  江雎贺一愣,终于明白这股熟悉感从而来。
  这些东西,原来都是自己年少时用过的物件。时隔多年,竟然又回到自己身边。
  只是江雎贺不理解居影的意思,这少爷不是最在意即墨的东西,他怎么舍得送给自己?
  汤言似乎察觉到江雎贺的疑惑,他回答道:“少爷说,他要将最重要的东西,送到公子这边。”
  汤言说到这,叹了一口气,而后再次开口道:“望公子再给少爷一个机会,奴才刚开始便说过,少爷年纪小脾气不好,希望公子以后多包涵。”
  江雎贺摆了摆手,并没有回答汤言的话。
  因为他哪怕再给居影无数次机会,他们俩人最后的结局也不可能善终。从一开始,江雎贺的目的就不单纯,若居影真是对他动了真情,才是不妙。
  这少爷只是知道了一点点的真相,便已经让他怒火冲天。
  江雎贺很难想象,若是居影知道自己嫁给他,只是为了他脖子上那块舍利子。之后的落水,目的也是调换他脖子上的舍利子。
  还有绿娆,妹妹,解药。
  江雎贺怎么愿意,又怎么敢,对着居影说:咱们在一起。
  汤言没等到江雎贺的回答,心中略微有些失望,可还没等他继续说话,就听到门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很快,有人踏进了江雎贺的屋子。
  居影穿着暗粉独梭绢常衫,月牙色祥云纹角带系在腰间,黑发利落地束在身后,只是他的皮肤呈麦色,穿暗粉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别扭。
  可这少爷平日里最在意自己的衣着相貌,又怎么会穿着与自己气质不符的衣物呢?
  这少爷兴高采烈地走到江雎贺身前,乌黑的眸子满是期待,说:“哥哥,我换了一件衣服,快同我说说好不好看。”
  他好似忘记前几天两人分离时的尴尬场面。
  可江雎贺看着居影穿着这夸张的粉色衣衫,却莫名觉得鼻头发酸,不理解居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知难而退,不好吗?
  江雎贺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和冷淡,说:“不好看,也不适合你。”
  可他的心里,却在偷偷反驳自己。
  江雎贺想,居影明明就是他见过,穿粉色最好看的人了。


第六十二章
  居影脸上的笑一僵,眼睛里的光也暗了下去,可他还是强撑着,笑着说道:“可是哥哥从前说...”
  江雎贺站起身,冷淡地注视着他,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人的感觉本就是千变万化,不会永远不变的。”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太多,居影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可居影一想,便发现自己并不想反应过来。
  于是这少爷就自动忽略江雎贺的这句话,他低下头在袖子里掏,似乎在找些什么。
  终于,居影从袖间找出一张月牙白的手帕,上面绣着兰草,针脚细密又认真。看得出来,绣娘一定花费了很多功夫。
  江雎贺看了一眼,就匆匆将视线收回。
  居影仿佛并不在意江雎贺这副冷淡的模样,他自顾自的将手帕塞进江雎贺的手掌里,然后才开口道:“哥哥从前送我的东西,我总是不在意。”
  说到这,居影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往事,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怀念,很快又开口道:“这下,换我送给哥哥,权当给过去赔罪。”
  江雎贺刚压下去的情绪,又有要翻涌上来的欲望,他连忙扭过头,以防居影发现他的异常。
  过了好一会,江雎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身外之物而已,况且送到你手上,便就是你的东西,如何处置,便与我无关了。”
  居影心一沉,继而垂下头轻轻嘶了一声,将被受伤的手掌偷偷地藏进袖子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居影并不愿意让江雎贺发现自己刻苦学习绣花,还被针扎了满手的事情。
  总感觉太卑微,又或者,像是在绑架江雎贺。
  居影不愿意那么做,他只是想为江雎贺做一点事情,哪怕江雎贺对此毫不关心,他也不会难过。
  可江雎贺并不容易被糊弄,他从小就学会察言观色,尤其感知一个人情绪的变化,对江雎贺来说,格外简单。
  于是,他余光一瞥,就看到居影的动作,再联想居影送给他的东西。几乎是一瞬间,江雎贺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可居影越是这样做,江雎贺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暂且抛去之前的事,居影从未对不起他,就算是把他当做玩物,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对江雎贺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居影不应该因为落水而对他动心,也不应该因为自己之前提的喜欢动心,更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对自己产生愧疚。
  江雎贺用力闭了闭眼,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紧接着,江雎贺转过身,猛地拽住居影的手,却发现这少爷的手掌上满是细小的针孔,许多已经结痂,但还有很多青红交加,显然是多次累加的结果。
  居影下意识想抽回手掌,但江雎贺牢牢拽着不让他动。
  这少爷见江雎贺半响没说话,以为他生气,于是连忙说道:“哥哥,我不疼的,只是我有点笨,绣了半天也没绣好。”
  可江雎贺还是没说话,这少爷更加慌乱,他顿了一会,声音听起来都好似要哭了。
  “哥哥,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江雎贺颤抖地呼出一口气,他没看居影,尽量维持语气平和,但还是有一点抖,说:“以后不要这么做,多不值得啊。”
  他语气里的这一点抖,让居影察觉到了。
  居影连忙笑了笑,眼睛里重燃起火光,讨好地说道:“很值得。因为我想为哥哥做一点事,不多,一点点就可以。”
  江雎贺很不喜欢居影变成这副模样,他原先以为居影只是图新鲜,等过几天兴趣下去,自然而然就会放弃。
  可事实不是如此,这少爷执拗又蠢笨,丝毫不懂放弃两个字怎么写。
  原来,喜欢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可江雎贺不愿意,他不想看这个从前把骄傲刻在骨里的少爷因为自己,而变成眼下这等卑微的模样。
  江雎贺冷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居影。”
  居影一愣,下意识应了一声,道:“我在。”
  “你何必为我做这些,明知我不会领情。你变成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痛心。咱们之间,不是早就说清楚了,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江雎贺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总是理智又冷淡。
  居影心一沉,继而开口打断他,说:“哥哥,你明知道我不愿听这些的。”
  “我想着哥哥生气,倘若我也将哥哥所经历过的事情都做一遍,哥哥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雎贺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这少爷无法忍受江雎贺这样冰冷的目光,以前他总觉得文人整天吟诗作赋,着实酸的要命。
  可这下,居影才算真真切切地体会到。
  原来一个人的情绪转变真的可以那么快,只需要心爱之人的一句话,又或者,只是一道目光,就足以让他的心冻成寒冰。
  居影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江雎贺的反应,于是自顾自的打圆场,说:“哥哥不给也没事,反正咱们以后的时日还长。”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大概是居影的模样太可怜,江雎贺并没有告诉他,其实他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江流兮的毒一解,自己身上的担子,便轻了一半。
  江雎贺放开了居影的手,但眼睛还是盯着他,缓缓地开口道:“你先在还不清醒,你既然叫我一声哥,那就听哥的话,回去睡一觉,好吗?”
  居影摇了摇头,他弯下腰,把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再次塞进江雎贺的掌心,说:“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这帕子丑的很,哥哥绣的比我好多了,亏我从前还笑话哥哥,说绣花是女孩子才做的事情。”
  “其实不是的,这不是女孩子做的事情。”
  “只是我想为你做的事情。”
  江雎贺这次没松手,愣愣地看着手心的帕子,半响没说出话来。
  居影叹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地看着江雎贺,说:“既然哥哥让我回去,我就先回去。这几日家中祭祀,按理,哥哥不能同我见面。”
  “哥哥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少爷说完,扭身离开,连带着那一群仆人也跟着离开了。
  只留江雎贺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江雎贺突然重重地坐下,而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其中的遗憾和挣扎,大概只有江雎贺才能明白吧。
  转眼到了祭祀的那天,正值深秋,天气早就凉了下来。
  天空也阴沉沉的,沉沉的雾气占据大半空气,只让人觉得心中沉闷又压抑。
  乌压压的人在大厅站成一片,为首的是居道,旁边就是刘氏。再往下一排,便是居影居延一行人。
  江雎贺站在居影身后,心中莫名有些紧张。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今天要有大事发生。
  仪式过半,大家都规规矩矩,并没有什么异常。江雎贺吊着的心才放下大半,只不过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居道突然停了下来。
  居道扭头看向居影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雎贺的错觉,他总觉得,居道好似透过居影,看了自己一眼。
  居道朝居影招了招手,而居影好似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抬腿就走了过去。
  江雎贺下意识想开口,可被身后的人一碰,理智瞬间回笼,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居影的动作。
  居影拿起桌前的小刀,往手心划了一道,挤出一小半碗血。紧接着,他身旁的居道,也学着他的样子,和他了同一件事。
  江雎贺心神一震,只觉得手脚都变得冰凉,因为他知道居道想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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