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草原之主和亲后[古代架空]——BY:卿洱

作者:卿洱  录入:08-27

  元喜没有回答,小心翼翼地走到御阶下,不时地往后看一眼,神色胆颤不定。
  “陛、陛下……”元喜欲言又止,声音都在发抖。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乾元帝睁开眼。
  就在这时十几名穿着掖揉战甲的士兵挎着刀脚步整齐地鱼跃而入,在大殿之下分列两旁站立,神情肃杀。最后,明珩和阿史那罕缓步走了进来。
  明珩走到最前面,一撩衣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儿臣参见父皇。”
  乾元帝脸色一寒,冷声问:“明珩,你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弑父夺位吗?”
  明珩还未说话,一旁的阿史那罕率先道:“皇帝陛下,请见谅,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我家大汗在你们安陵境内失踪,如今整个草原都乱做了一团,大家都很担心大汗的安危,无奈之下,不得已才带着人来安陵寻找我家大汗。可是我们对安陵人生地不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只得寻求安陵的帮助。这不才拜托殿下带我们来找皇帝陛下。”
  阿史那罕这话说得真假难知,面上的神色倒是无比真诚。
  乾元帝似笑非笑地看回明珩,不紧不慢地问:“明珩,阿史那罕将军说得可是真的?”
  明珩没有否认:“拓跋泓是我的丈夫,如今他失踪了,我比谁都着急。今日实属无奈之举,请父皇恕罪。”
  乾元帝突然阴阴笑了一声,怪声怪气道:“你何罪之有啊,不过是担心失踪多日的心上人,放心不下他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罢了。你有情有义,朕应该嘉奖你才是啊。”
  乾元帝突然道出拓跋泓怀孕一事,这样明珩和阿史那罕都怔了怔。但明珩很快又恢复了冷静,硬着头皮道:“父皇,拓跋泓并未……”
  乾元帝打断他:“你不用再骗朕了,朕已经知道了一切。明珩,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安陵的皇子,竟然为了儿女情长就帮着外人来欺骗朕!”
  明珩知道此时他不应该再跟乾元帝顶嘴,但还是忍不住道:“拓跋泓是我拜过天地的丈夫,不是外人。”
  乾元帝沉默许久,突然道:“好,好啊。既然你如此念着他,那就陪他一起死吧。”
  明珩心里一紧,紧张地问:“父皇,拓跋泓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乾元帝阴笑道:“拓跋泓说到底也是贺家的人,当然是和他的父兄同生共死了。”
  明珩只觉得心猛地被攥紧了,撕心裂肺地疼,艰难问出声:“你把他杀了?”
  “叛国贼子的孽种留着有何用!”乾元帝不屑道,“不只是拓跋泓贺泽玺这对孽种,他们贺家通敌叛国,背叛朕的都该死!”
  明珩此刻明明无比愤怒,却又极为冷静,缓缓站了起来,红着眼眶质问乾元帝:“陛下说贺家通敌叛国,敢问他们通了哪国的敌,又背叛了哪一个国!”
  乾元帝眼神阴沉地盯着他,不语。
  明珩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字字铿锵道:“贺家世代忠良,贺家诸位将军戍守边关数十年,保卫了安陵数十年边关安稳,使得安陵百姓免于战火。他们尽忠职守,为安陵培养多少将帅之才,他们何曾对不起安陵。”
  乾元帝被他激怒了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就凭他贺家的儿子贺瑾年和拓跋戎煜通奸,生下一对孽种!”
  明珩正欲反驳,一道微冷的清润声音突然从身后响了起来。
  “父亲与爹爹真心相爱何错之有。时代的错为何要归咎到他们身上。他们只不过是想和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度过一生,是你们将他们冠以叛徒的罪名,对他们赶尽杀绝。爹爹跟随父亲去往草原不过是因为爱他,信任他。他虽然草原生活多年但从未忘记过自己是安陵人的身份。在我和哥哥牙牙学语之际他便不厌其烦地教我们说汉话,告诉我们,掖揉是我们的家,但安陵也是我们的家。爹爹是贺家的孩子,贺家人从来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第66章
  “爹爹是贺家的孩子, 贺家人从来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温温润润的嗓音却掷地有声,余音在空旷的大殿上久久环绕不散。
  那人的声音如此熟悉,明珩急忙转过身, 就见一旁的队伍之中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稳步走到明珩身边,摘下头盔,又拽下了一张假面。面具之下露出一张熟悉的俊容, 眉眼精致,然而脸色苍白,有些虚弱。
  明珩只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身旁的人:“晗欢, 你没事?”
  拓跋泓扭头朝他淡淡一笑,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示意他先别说话。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乾元帝。
  乾元帝依然淡定如常,但若是仔细看, 就能看到那平静无波的双眸下隐藏着的怒火。
  “你终于出现了,拓跋泓,不,应该叫你贺晗欢。”乾元帝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出现, 接着他的话反问,“如你所说,你爹若是真的忠君爱国就不会跟着拓跋戎煜走,甚至甘愿为他生孩子。你们贺家若是忠君爱国也不会帮着包庇你的两位父亲。”
  拓跋泓淡定道:“在我看来这两者并不冲突。陛下口口声声说我们贺家背叛了安陵,那我就要问, 我们贺家究竟如何背叛了安陵。安陵在我们贺家的保卫可曾丢掉过一寸的土地, 可曾遭受过外敌的侵袭?安陵不仅没有丢掉一寸土地, 我甚至将整个塔泽拱手相送,以扩大你们安陵的疆土。祖父为安陵护了一辈子的山河,临终前最念念不忘的还是安陵的秀丽河山。贺骁伯父为安陵征战南北,新伤添旧伤,满身的伤痕都能为他的忠心作证。陛下,您轻飘飘的一句通敌叛国就否认我们贺家为安陵所做的这些牺牲,祖父若是知道自己死后还要背负如此罪名恐怕是要死不瞑目的。”
  拓跋泓全程十分冷静,语气平静如水,听不出一丝怒意。但只有明珩知道,身边这人越是愤怒到极点就会反常得越发冷静。等到他整个人表现得风轻云淡,也就是他爆发之时。
  拓跋泓的这番话字字肺腑,明珩听得感慨万千,不禁握紧了他的手。然而御座之上的乾元帝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扫了一眼下面的掖揉士兵,冷笑问:“你说贺家忠心耿耿永远不会背叛朕,可你身为贺家子,此时却将刀尖指向朕是为何意?是要为你的伯父兄长报仇吗?”
  拓跋泓淡笑道:“伯父和兄长都好好的,我为他们报什么仇。陛下误会了,我这刀不是指向你的,而是帮陛下清君侧的。”说完一抬手。
  话音落下,身后的掖揉将士齐刷刷抽出刀对准了乾元帝身边的一个太监模样的人。那人一直守在乾元帝身边,但从始至终没说过话。
  那人见大事不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扔到了地上。□□在地上炸开,整个大殿瞬间被烟雾笼罩,视野也被遮住了。
  明珩被烟呛到了,用衣袖捂着口鼻直咳嗽。手心突然一空,紧张大喊了一声:“晗欢!”
  喊完却没听到回应,反倒听见了阿史那罕的声音。
  “殿下不用担心,大汗不会有事的。”说完又吩咐手下驱散烟雾。
  等到烟雾散得差不多了,拓跋泓也正好从殿外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那人伤得很重,被拓跋泓扔在地上也没有动弹一下。
  有两名士兵连忙走过来,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控制住了那人。阿史那罕蹲了下来,端详了那人一会儿,伸手扯下了他的黑色假发以及脸上的□□。去掉伪装后,露出一头火红的卷发以及一张异域人的脸。
  明珩走到拓跋泓身边小声问:“是穆萨?”
  拓跋泓点了点头。二人又看向乾元帝。见穆萨被俘,乾元帝此时总算有些变了脸色,显然是没料到拓跋泓竟然会发现。
  拓跋泓也不管他的震惊,凉凉一笑,道:“陛下,穆萨在草原早就臭名昭著了,是出了名的出尔反尔的小人,与他合作小心引火烧身啊。听说你与他合作,穆萨答应了事成之后割让顷塔尔草原?陛下大概不了解穆萨,穆萨这人胃口可是很大的,整个掖揉草原都不够他吃的,这里还觊觎着安陵的西北数座城池呢,你怎么能相信他呢。不是我说大话,也就是我做掖揉的王,安陵才能安心坐拥千里沃野,但凡换一个人坐上这个位子,安陵恐怕早就风雨飘摇,国破山河碎了。群狼环伺的滋味不好受,陛下可要掂量清楚谁才是敌谁才是友啊。”
  乾元帝冷冷一笑,道:“你又能保证你就是那个友?”
  “我能保证。”拓跋泓脸色认真了起来,承诺道,“只要我在位一日,便永不会侵犯安陵。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是明珩的家,也是我的家。没有人会亲手毁了自己的家。”
  拓跋泓说得认真,但乾元帝明显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要将他撕碎一般。
  拓跋泓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见状突然莫名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来的似乎是失望的表情。
  “对了,前些天我流落在外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有趣的流言,想跟陛下求证。”拓跋泓突然突兀地转了话题,“我听说当初二皇子嫉恨太子,想夺得太子之位,因此下毒害死了太子。而二皇子后来也死于这种毒,听说是陛下亲自动的手?”
  乾元帝在听到太子和二皇子的名字时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双目怒睁,直认不讳道:“那是他死有余辜!竟然骗了朕这么多年孩子,还害死朕的太子,他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明珩看着乾元帝阴狠的表情,只觉得陌生非常,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二皇子就算不是您的亲骨肉,但毕竟也当了您二十多年的孩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为何要对他如此残忍,死后都不愿给他留全尸?”
  乾元帝阴测测地笑了起来,一字一顿道:“他!不!配!”
  明珩暗暗叹了口气。
  阿史那罕盯着御阶上的乾元帝打量了良久,突然扯了扯明珩的袖子,小声问:“你父皇莫不是受刺激太深癫狂了?这看着不太正常啊。”
  明珩苦笑。
  似乎是为了验证阿史那罕的猜测,乾元帝突然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怒声咒骂二皇子,用尽了世间所有最恶毒的话语。
  明珩扭过头,不愿再听。
  一旁的拓跋泓却突然轻笑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道:“娘娘,您可都听见了?”
  大殿里的众人都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素衣头戴白花,面容憔悴的美妇人缓缓从殿外走了进来。
  竟然是二皇子的生母——陈贵妃。
  明珩惊讶地看想拓跋泓。拓跋泓对他眨眨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就拉着他推到了一边,准备看热闹。
  乾元帝见到来人脸色瞬变,语气不善地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谁把你从冷宫放出来的,守卫呢,都死了吗!”乾元帝扯着嗓子大喊护卫。
  拓跋泓在一旁凉凉插了一句嘴:“可不就死了吗?”
  乾元帝震惊。
  拓跋泓又善解人意地命手下去门外拖进来一具护卫的尸体,脸色泛紫,口吐白沫,显然是中毒而死。
  明珩张了张嘴,难怪这么久了也没见御林军进来护驾。他用眼神问拓跋泓——陈贵妃毒死的?
  拓跋泓笑着点点头。
  而比他更了解卜鬼族的乾元帝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是陈贵妃动的手,不禁震怒:“你这毒妇!”
  然而陈贵妃根本没有搭理他。她只是游魂一般怨念地盯着乾元帝,嘴里反复喃喃着:“璟儿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你竟然害死了他,毁了他留给我的念想,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明珩在一旁看得心脏一抖,只觉得陈贵妃癫狂的模样不比乾元帝轻。
  陈贵妃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一路朝着乾元帝走去,伸出手似要去抓乾元帝的脖子,然而还未碰到龙袍的一角就已经被乾元帝一巴掌甩到了地上。
  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乾元帝全身的力气,声音清脆又响。陈贵妃摔在地上,一边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有鲜血流下,然而即便这样了,她嘴里念叨得依然是那句话。
  乾元帝不耐烦得踹了她一脚,嘲讽道:“他活该!你这蛇蝎毒妇竟然敢让朕给别人养儿子!”
  陈贵妃终于有了反应,她趴在地上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一切要怪就怪太后!他死后我也不想活了,是她非要把我带进了宫中,让我做了你的妃子。如果不是他,我也不用忍着恶心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爱你吗,如果不是为了璟儿早就去陪他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每次你碰我我都恶心得想吐!”
  乾元帝身为九五之尊,从来没被人如此贬低过,登时勃然大怒,不禁又重重踹了陈贵妃一脚。陈贵妃直接被踹了出去,捂着肚子不停地咳血。
  乾元帝又扯着嗓子大喊:“来人,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杖毙!尸体扔去喂狼!”
  陈贵妃趴在地上惨然一笑,平静道:“我本来也不想活了,他走了,如今璟儿也没了,我独活在世上又有何意义,倒不如下去陪他们。只不过……”陈贵妃抬起头恶狠狠得盯着乾元帝,五官都扭曲了起来,“我就算是死也要先给璟儿报仇!”
  乾元帝脸色一变,心觉不对,突然觉得掌心一阵刺痛,急忙抬起手。只见掌心竟然一片黑紫,而且那片黑紫色团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手臂蔓延。
  乾元帝惊骇:“你竟然给朕下毒!”不出片刻,乾元帝的整条手臂都变成了黑紫色,紧接着又向脖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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