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与渣受陛下[古代架空]——BY:晓月千重

作者:晓月千重  录入:09-03

  师隐甩开了大师父的手,说:“师父,你说过,佛心要正,更要诚。”
  “如今我佛心不正,师父你更不诚。”
  “我要还俗。”
  大师父却毫不在意,仍要去抓师隐:“管你还不还俗,今天都得跟我走!”
  师隐便往后退了一步,叫大师父抓空了。
  那白太夫人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也从马车上下了来,叫住了还要去拽师隐的大师父。
  白太夫人说:“够了,停下吧。”
  大师父显然很听白太夫人的。
  立刻便停下了,站在一旁,却并不大满意。
  白太夫人走到师隐面前,问道:“你真的不想走吗?”
  师隐垂眼看她,没有答话,意思却是显然。
  白太夫人道:“好,不走便不走,留下来,我会护着你的。”
  大师父听见这话,一时情急,说话也没了分寸:“你护着他?你拿什么护着他?二十年前便是你没能护住他!”
  果然,是旧相识。
  白太夫人脸色一僵。
  大师父意识到自己失言,也不再说话了。
  师隐不准备与他们继续无谓纠缠下去。
  而四处搜寻的官兵也更近了。
  师隐将被大师父拽的皱了的僧衣理平,说:“我该回去了。”
  “你们也都各自回去吧。”
  说完这话,师隐便转身走了。
  留下大师父和白太夫人站在原地,也没有再要去叫住师隐,只看着他走了。
  他们都是有能耐的人,师隐全不担心他们会走不脱。
  师隐就这样走回去了大兴寺。
  他没怎么出过大兴寺,但记性极好,且大师父走的并不算远。
  很快的,他就回到了精舍里。
  师隐也没想到,韩宗言竟会在今日露面。
  茶壶里的水煮沸了。
  一瞬间扑了出来。
  滚热的水浇在炭火上,一下便激出滋滋的声响。
  韩宗言立刻回过神来,咳了一声,装糊涂道:“大师你说什么?”
  师隐拎起茶壶,问道:“丞相的名字,是什么。”
  韩宗言没再兜圈子,直接说了:“魏旷——率彼旷野之旷,字是玄光。”
  魏旷。
  魏玄光。
  他从阿鸾那里听过好几遍了。
  师隐将泡好的一杯茶推给韩宗言:“你与魏旷,可熟悉吗?”
  “熟悉谈不上,”韩宗言接过来,说:“毕竟我并不在朝中领职,与他们这些做大官的人也难有什么交集。”
  “不过年节宫宴,总是能见上一见的。”
  师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是吗。”
  “自然是了,”韩宗言有些感概道:“再者说,丞相那般人物,可不是我们能去结交的。”
  师隐抬眼看他,问:“何意?”
  韩宗言便道:“大师可知道废太子吗?就是如今的宁王殿下。”
  废太子,他是听说过的。
  还是阿鸾告诉他的。
  于是,师隐便点了下头,说:“知道。”
  韩宗言道:“想当年,废太子何等风光,又得先帝那般疼爱,最后还不是被丞相弄去了干州做了宁王……”
  师隐静默听着,这些事他不曾参与,更无从知晓。
  韩宗言忽而又说道:“明日便是丞相大婚了。”
  “他这个亲,可结的不容易啊……”
  师隐听出了他话中意有所指。
  韩宗言探了探茶温,恰可入口,便饮尽了:“多谢大师的茶,在下告辞了。”
  “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再来大师这里喝一杯茶。”
  说罢,韩宗言便起身走了。
  师隐没有留他。
  他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也喝完了,就起身去了书房。
  后天便是阿鸾的生辰了,他还没有完成要送给阿鸾的生辰礼。
  冬月二十四,魏相大婚。
  排场比之先前潭中丞嫁女那一回更要大得多。
  师隐坐在书案前,仍静心抄写经文。
  时过子夜。
  师隐才将将写完。
  刚起身活动了一下,师隐便听见外头院里有什么响动。
  师隐朝门口那走过去,叫道:“归云,归雨。”
  等了片刻,门外也没有回应。
  师隐微一皱眉,便推开门,向院子里走去。
  冬夜里的风比白天时更冷了。
  院子的那棵海棠树也像是枯了一般,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枝桠立在土里,不知还能不能等到来年春天了。
  师隐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刚准备要回去屋里,却就听见了又有人叫他。
  “师隐……”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
  ——
  我最喜欢的环节终于要到了(搓手手!
  就是开头那一段!(嘿嘿嘿


第61章 描花试手初
  师隐回头去看。
  一个人从海棠树后跌了出来,身上裹着斗篷,整个人都滚成了一团。
  师隐认出来了。
  “阿鸾?”
  阿鸾就从那斗篷里把自己解出来了,朝着师隐的方向伸出手,声音极甜蜜地叫道:“师隐呀……”
  师隐立即走过去,将阿鸾扶抱起来。
  阿鸾便顺势去勾住师隐,攀着吻向他,顿时馥郁醉人的酒气就从他们唇齿相接处延伸开了。
  师隐要推开阿鸾,阿鸾却抱的更紧了些。
  且在下一个吻里渡了一粒东西过去。
  师隐被迫着咽了下去。
  终于,师隐在阿鸾还要再追着吻过来的时候撇开了头,气息有些不匀,他刚要问阿鸾方才给他吃下去的是什么,又被阿鸾抢先一步截了话。
  阿鸾侧着脸,像小动物那样,贴在师隐的脖颈间蹭了蹭。
  又往上够去一点,轻轻咬着师隐的耳垂,说:“抱我进去……”
  带着酒气的热意便全扑在了师隐耳边颈项。
  这热度几乎要灼伤了人。
  师隐抿起唇,微微弯一下腰,便将阿鸾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抱起阿鸾的时候,师隐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原来阿鸾还这样轻。
  明明已经抽了身量了,却还是这样轻。
  这重量,几乎与他在那片梅林接住阿鸾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但此刻他并不应该想到这些。
  师隐将阿鸾抱进去了屋里,放在椅子上坐下来,才回身去将门也关上了。
  等他转过来看的时候,阿鸾已经解了斗篷,斗篷便四散着落在了阿鸾身下,猩红的颜色铺开,倒像是一朵花。
  师隐再走近,这才看见阿鸾的脸上染了酡红颜色的。
  全然一副醉态。
  方才师隐就闻到了酒气,但也没想到,阿鸾竟会醉成了这样。
  师隐又朝着阿鸾走近了一步,只觉得自己也要被这酒气给熏的倒了,身上莫名的开始发起燥来。
  精舍里的炭火一向是供的很足的。
  兴许是太足了。
  师隐微微皱眉,往后退了半步。
  他下意识的觉得,该离阿鸾稍微远一些。
  但他也离不了太远。
  师隐就站在那里,问道:“阿鸾,你方才给我的……那是什么?”
  阿鸾眼神都迷蒙着,歪着头看着师隐,好似没听懂师隐再说什么。
  师隐就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阿鸾这回听清楚了,眯着眼睛笑起来,笑里带了几分得意,说:“那个啊……那个是好东西呀,是特别特别好的呢……”
  说完,就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要朝师隐走过去。
  许是醉的太厉害了,阿鸾这路走的不稳,脚下也开始自己绊起了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要摔倒了。
  阿鸾晕乎乎的,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师隐叹了口气,还是去接住了阿鸾。
  可在碰到阿鸾的一瞬间,那埋在他体内被他尽力压着的燥热便腾的一下燃了起来,仿佛要将每寸筋骨,每处血肉都一块烧起来似的。
  阿鸾不知道,还在笑嘻嘻地说:“师隐,你又接住我啦……”
  “真好呀,真好……”
  说着话,手上又不自觉地去摸着师隐的耳朵。
  师隐顿时喘息声都粗了起来。
  他再三克制,去抓住阿鸾作乱的那只手,警告地叫道:“阿鸾……”
  阿鸾便换了只手,搭着师隐的肩,把自己往上送了送,凑到师隐的唇上,抵着那一瓣,虚声应道:“我在呢……”
  “我在呢……”
  他们便又吻在了一处。
  师隐觉得自己没办法思考了。
  脑中全是阿鸾。
  还有一团火。
  这团火蔓延开,燃在四肢百骸,就要将他整个人烧起来了。
  阿鸾在亲吻的间隙里,黏糊着叫道:“师隐,师隐……”
  “抱我去榻上……”
  师隐努力平复气息,将阿鸾抱去榻上。
  但那药劲来的太冲了。
  师隐抱着阿鸾,霎那间像是被抽去了力气。
  他们便一齐跌到了榻上去。
  一只手垫在阿鸾的脑后,师隐便用另一只手撑起来,叫他们之间留出来一些空隙,也给阿鸾留下退后的余地。
  师隐的眼睛全都红了。
  即便他再如何端方持正,现在却也知道了那颗到底是什么药了。
  师隐咬着牙:“解药!”
  阿鸾笑着吻上去道:“我就是。”
  他抬手,去圈住师隐,将人再次拉向自己。
  他们之间,便再没有空隙了。
  屋里的温度更往上升起来。
  床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藏住了里面的人,也掩住了里面的人在做的事情,只暧昧不清的透出来剪影,隐绰又模糊地摇晃着。
  外头又下起雪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
  ———
  第一场卡!


第62章 云轻映碧天
  师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醒来的。
  只是刚一醒来,他伸手向身旁摸去,却是空的。
  师隐抬起手,刚要动作,却就被一阵细碎声响引去了视线。
  这声音源自拴在他手腕上的一条细长锁链。
  这锁链极长,从他腕上,一直延伸出去,固定在一处,那一处却还不止这一条,还有另外的三条锁链。
  师隐再从那边看回来。
  原来这些锁链全都是束在他身上的。
  师隐坐起来,又是一连串的响动。
  大概是被体温捂的一样热了,所以师隐方才一醒来,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这些金属制的链子。
  阿鸾竟然将他锁了起来。
  师隐低头去看。
  手腕和脚踝上全都被箍住了,那些锁环就紧紧的贴着皮肤,没有留下一丝丝能逃脱的空隙。
  若非是这四条链子,师隐几乎就要以为自己还在大兴寺的精舍里了。
  四周的陈设,与精舍里的一模一样。
  仿佛是将那精舍整个都搬过来了。
  但师隐不知道,为什么阿鸾要将自己关在这里。
  而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们荒唐了一夜。
  除了因为阿鸾喂的那颗药,还有他自己没守住戒律。
  他彻底破了戒了。
  虽说他原本就已经拿定了主意要还俗的。
  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境地下。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师隐觉得头疼。
  昨夜种种,一一飞快闪过去。
  阿鸾躺在那里,流着泪,哭的红了眼睛,明明在叫着痛,手上却还是拽着他,怎么也不肯松开。
  香膏被热意烘着乳化开来,粘稠的顺着肌肤流淌下去。
  混合在其间的,还有分不出究竟是谁的其他液体。
  两鬓的发也被汗湿了,可怜又可爱的服帖在那,束发不知掉去了哪里,乌黑的发便铺散开,随着动作飘飘来去,还有几缕挂去了师隐身上。
  床帐里面热意蒸腾,他们就一起全都湿透了。
  ……
  师隐不能再去想,强迫着自己转开注意力。
  他身上是清洗后的干爽,僧衣也完好的穿着,除却锁着他的四条锁链,以及被阿鸾昨夜情||动时咬破的嘴唇外,好似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师隐不自觉的去舔了一下。
  丝丝痛感就起了来。
  越发提醒着师隐,昨夜和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他既不明白昨夜为什么阿鸾要给他吃下那颗药,也不清楚现在为什么阿鸾要将他锁起来困在这里。
  师隐站起身,又是一阵锁链相碰的声响。
  他垂下手,袖子恰好掩过手腕,藏住了锁住他的手环,只有一截细细的锁链从袖口隐隐伸出来。
  脚踝上也是一样的。
  师隐拖着这些链子在屋里走动。
  这屋里的陈设虽然与大兴寺一模一样,但到底是小一些的,只是用了两三个围屏隔划了空间出来。
  师隐再往前走。
  竟然有一扇门在那里。
  师隐走过去推开,门外竟然是个小院子。
  不过院子全是由高大宫墙围起来的,并不能指望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而这扇门,大约也是新才开的。
  但最叫师隐在意的,是院子栽着的两株梅树。
  地上铺了雪,树上也了落了一些,故而看不出来这两株梅树是不是才移过来的。
  昨夜下雪了吗?
  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雪呢?
  他竟然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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