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与渣受陛下[古代架空]——BY:晓月千重

作者:晓月千重  录入:09-03

  自然,一块红玉,并算不得什么稀罕的。
  他见过更好的。
  可这块红玉,是只有一半的。
  另外的那一半,他在魏旷那里看到过。
  他不得不小心审度师隐这份生辰礼的用意。
  也许,师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一无所知。
  阿鸾觉得自己该藏好尾巴。
  师隐很聪明。
  他不能在这时候就露了馅。
  那该多没意思。
  阿鸾回去便吩咐撤了看守在精舍外的僧人。
  特地嘱咐了,叫慢慢来。
  不要做的太明显。
  过几日再减两个人,就这样慢慢来,一直到全撤了为止。
  扫除节这日,阿鸾特地换了个时间来精舍。
  没想到倒是撞见了师隐在练功。
  师隐平日里穿着僧衣,身量又高大,看起来有些文弱瘦削。
  可除了僧衣,体魄却是结实的很。
  师隐竟然会武功。
  阿鸾便想到了许帅,想,果然是一脉相承的。
  他生的晚,没见过许帅,却常听人说起。
  许帅战功彪炳,可惜英年早逝。
  阿鸾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既然魏旷能当丞相,那么师隐为什么不能做大将军呢?
  但很快阿鸾就否了这个主意。
  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就是他将师隐困在这里的。
  隐瞒他,诓骗他,利用他。
  这才是自己将师隐困在这里的目的。
  至于大将军……
  只能怨,许帅过世太早,还有一个懦弱无能的母亲。
  以至于无名无份。
  只能被藏在精舍里。
  只能是师隐。
  作者有话要说:
  韩宗言:……
  吱吱!


第98章 愿君多采撷【阿鸾】
  阿鸾想,师隐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所以他还是叫了韩宗言去精舍。
  韩宗言去了又回来。
  说师隐给他泡了一壶茶,又同他手谈了一局。
  阿鸾听着的时候,心里头便不舒服,但仍然是笑着的,问韩宗言道:“哦,是吗。还有什么呢?”
  “他没再说些别的吗?”
  师隐都没有给他泡过一壶茶。
  也未曾同他手谈过。
  韩宗言转着小指上的指环,回话道:“有。”
  “他问我,为什么邀他入京。”
  阿鸾问:“没了?”
  韩宗言就说:“没了。”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一大早被撬起来跑一趟大兴寺,又回来坐在这里看皇帝的脸色是为的什么。
  大年初一就过的这样。
  韩宗言暗暗叹气,这一年怕是都要不得安生了。
  阿鸾没再为难韩宗言,挥挥手让他回去。
  韩宗言便赶忙告了退走了。
  阿鸾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亏了什么似的。
  师隐分明是他困在那里的。
  可他却不是第一个喝到他泡的茶的人,也不是第一个与他下棋的。
  阿鸾思来想去,到底没忍住,在夜里又悄悄去了精舍。
  见到师隐,让他给自己做一模一样的事情。
  甚至连下棋时的落子先后都是没变的。
  阿鸾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这太过明显了。
  他也并非是冲动的人。
  可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
  初六的时候,阿鸾截住了师隐寄回去津州的包裹。
  两封信,还有三本师隐手写的经书。
  阿鸾拿着信,晃了晃,想看,又觉得不好。
  便压下了。
  到上元节那日,阿鸾没去精舍,只让人悄悄送了一盏花灯去精舍,他落了一个“鸾”字在花灯的灯芯里面。
  这样一来,师隐就会知道是他。
  而他也终于将师隐写的那两封信发了出去。
  至于三本经书,则被阿鸾留了下来。
  阿鸾并不看佛经,只是放在手边,偶尔瞥上一眼,就觉得安心一些。
  好像师隐就这般待在他这里。
  过了上元节,开印复朝,
  今年不知什么气候,正月里竟一滴雨没有下,到了二月也没有。
  各地旱情的奏本都要堆成山了。
  阿鸾忙的实在是抽不出来一点空隙。
  太后也跟在后面裹乱。
  言语间明着暗着指责他,说天不下雨全是他的过错。
  是他这个当皇帝的不仁不诚。
  不诚?
  这个阿鸾认。
  被困在大兴寺的师隐就是证据。
  可是不仁——他若不仁,干州废太子活的就不会如现今一般自在,更甚者,废太子都不一定会活着了。
  不过眼下并不是与太后起争执的好时机。
  阿鸾陪着笑,说:“那不如先在大兴寺办一场祈雨佛典。”
  “太后向佛之心至诚,朕想,太后一定会感动上天,叫天上降雨下来的。”
  太后答应下来了。
  只不过脸色不太好看。
  祈雨佛典办过,却还是没有下雨。
  终于,三月初五这日,皇帝定下来亲自祭天祈雨。
  回来的路上,经过大兴寺。
  阿鸾朝韩宗言看了一眼,韩宗言点了点头,便悄悄的脱了队。
  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师隐了。
  还有一些话,要借韩宗言的口说给师隐听一听。
  且若还不下雨,后面这段日子只怕也是腾不出来空闲的。
  幸好,三月初七这日,天降甘霖。
  群臣上表相贺,说皇帝实乃天命之子。
  阿鸾一边看着贺表,一边想着太后知道了会如何生气,就忍不住的想笑。
  不过也算是终于得空了。
  阿鸾便准备去看一看师隐。
  去的时候,他想,若是能把事情告诉师隐就好了。
  不知道师隐会不会和他一起笑。
  可等他到精舍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来了。
  不是韩宗言。
  没有他的命令,韩宗言不会擅自到这里来。
  阿鸾心生不悦。
  或许他不该让人全撤了的。
  这样至少不会有人能这样轻易就见到师隐。
  他不愿意有人见到师隐。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
  韩宗言:看我说什么来着……


第99章 前心安可忘【阿鸾】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独属于自己的宝物被人觊觎了。
  阿鸾很不高兴。
  其实今天也并没有那么闲。
  只是兴起,突然想来见一见师隐,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阿鸾便故意当着那书生的面,要师隐同他做出亲密之举。
  可这书生太不识趣了。
  叫他走了也不走。
  还要跟着他们一起进去茶室,喝师隐亲手泡的茶。
  还拿什么清福居来比。
  书生懂什么。
  书生什么也不懂。
  师隐这里的茶,全都是贡茶,世间最好的都在这了。
  区区清福居,怎么比得了。
  书生不知读了多厚的书,反正这脸皮倒是厚得很。
  还要赖在这看他和师隐下棋。
  师隐分明是输给了他,那书生竟说是师隐在让着他。
  阿鸾气不过,就叫师隐再来一盘。
  这一回是大获全胜。
  可那书生竟还是那副犹疑不定的神情。
  阿鸾气闷,不下了,说要走。
  书生终于识相先走了。
  师隐将自己的伞送给了阿鸾。
  阿鸾稍微高兴了点儿。
  于是,走的时候,阿鸾说:“师隐,你下回不许给那书生开门了。”
  “我不喜欢他。”
  说完话,阿鸾就走了。
  他想,师隐最好听他的话。
  师隐要是肯听他的话,他会很高兴,再带师隐去别的地方转转也不是不能的。
  那个书生最好也识相一些,别再去找师隐了。
  可阿鸾没想到,第二天就从韩宗言那里听到了那书生的事情。
  韩宗言是当个乐子说出来的:“谭钧元的那个愁嫁的宝贝掌上明珠,今天在大兴寺闹了好大一通事儿,陛下听说了吗?”
  阿鸾自然没有听说。
  韩宗言就说:“说是为的求签解卦,同一个书生争得面红耳赤。”
  “要不是丫头婆子拦着,好悬要大打出手。”
  韩宗言想想那场面就忍不住要笑。
  阿鸾也跟着笑了笑,道:“谭钧元最疼爱他这小女儿,娇惯些也是寻常。”
  说罢,阿鸾忽而又想到了桑成林。
  应当不至于这般凑巧吧?
  可世间事,正是巧的没法说。
  阿鸾问了名字。
  还真是桑成林那个厚脸皮的书生。
  且桑成林又去了精舍。
  阿鸾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
  韩宗言暗道不妙,赶紧麻溜地告退走了。
  阿鸾没管他。
  只是想,师隐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呢?
  明明他已经说过了,叫他不要再给那书生开门,他不喜欢那个书生的。
  师隐还是开了门。
  还是见了那个书生。
  入夜时,阿鸾去见了师隐。
  这是他答应的。
  师隐竟然问他,在自己的心里,他是什么。
  阿鸾不明白师隐为何会问出来这样的话。
  师隐,不就是师隐吗?
  在他的心里?
  师隐还没有够到在他心里的份量。
  就算有,也该无足轻重。
  阿鸾又问他,明日会不会再让桑成林进来。
  师隐没有回答他的话。
  很好。
  阿鸾转身离开。
  是他待师隐太过宽容,以至于师隐这般放肆起来。
  他该冷落师隐一阵。
  上次两个月,这次就再加一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是不短的。
  但阿鸾还是叫韩宗言先去了精舍。
  他想先探一探师隐的态度。
  而韩宗言竟然带回来一句师隐要回去津州的话。
  好极了。
  阿鸾趁夜而来,进门之前喝了两口酒。
  借着醉意,阿鸾想要做一些事情。
  可师隐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师隐去了禅室。
  阿鸾在他把门关上之后就睁开眼睛了,眼中一片清明,他并没有真正的喝醉了。
  躲他吗?
  他要看看师隐能躲他多久。
  起身留了字,阿鸾就直接走了。
  第二天晚上来的时候,师隐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给他留门。
  精舍屋内一片漆黑。
  好像是已经睡下了的样子。
  但阿鸾知道,师隐就在里面,也没有睡下。
  他在等自己来。
  等自己来,却也打定了主意不给他开门。
  敲了一阵之后,师隐始终没有开。
  阿鸾便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心情甚好。
  师隐这样的人,若非心中有异,绝不会避而不见的。
  只要心动了,就好办。
  僧人动心,听起来多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


第100章 寒鸦栖复惊【阿鸾】
  师隐越是避而不见,阿鸾越是高兴。
  实在太有意思了。
  原先他并没有这个打算的。
  可是师隐现在的反应,太过有趣了。
  有趣到,阿鸾愿意亲自试一试。
  于是,在被师隐拒之门外不知多少回之后,阿鸾悄声缓步地走进了禅房里,叫师隐不得不面对自己。
  禅室里很热。
  或者是师隐太热了。
  他伸出手指,顺着师隐的额头滑下去,一直到下颌,沾了满指头的湿意。
  师隐把他拽到了面前去。
  他就当着师隐的面,望着师隐的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根手指。
  除了有些微咸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味道。
  但阿鸾还是说:“不好吃……真咸呀。”
  师隐似乎就要忍耐不住了。
  但师隐到底还是忍下了。
  阿鸾觉得有些失望。
  却又在心里盘算起来下次该做些什么好。
  该再做些什么事情,才能激的师隐破戒出格呢?
  但是近来大约没什么机会了。
  太后明里暗里的,催了他好几回,要去行宫去避暑。
  阿鸾想不通,宫里热吗?
  分明还没有师隐的禅房热。
  可太后装着中了暑,他便不得不要离京去行宫待一阵了。
  临走前,他叫师隐别走。
  可师隐没有答应。
  阿鸾不放心,又叫韩宗言去给师隐说一说。
  他许师隐离开。
  但绝不许他现在就走。
  因为他已经说过了,叫师隐待在精舍等他回来。
  他会早点回来。
  比往年都早。
  但师隐,绝对不许在他回来之前离开。
  他是皇帝,没有人能不听他的话。
  师隐也不能例外。
  临去行宫的前一天,阿鸾本来不准备再去看师隐的。
  可是他听到师隐又将手伤了。
  思来想去,还是带着药去见了师隐。
  见一见,也再跟他说一遍。
  不许趁他没回来前离开。
  他还给师隐弹了一曲《鹤冲霄》。
  是魏旷弹给他听的。
  魏旷给他弹这支曲子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说:“嫣然喜欢这支曲子,昨日我就弹给她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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