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他是病美人[古代架空]——BY:廿四铜钱

作者:廿四铜钱  录入:09-04

  莫棋努了努嘴:“这小皇帝还挺聪明。”
  沈辞看了一眼低着头坐在自己旁边的白笙,对莫棋和棠梨使了个眼色。
  莫棋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乞丐都当过,哪里有什么面子的问题,错怪了道个歉就是了。
  于是他抬手要去摸白笙。
  白笙吓得一躲,躲到了沈辞身后。
  莫棋只能讪讪收回手,摸了摸脑袋:“你别生气嘛,刚才是我错怪你了,等下了马车,我给你买酒喝,请你喝最好的酒!”
  白笙自从流落青楼之后,便没有人将他当普通百姓了,他是下等的奴,伺候人的下/贱之人,活该被人拳打脚踢,使尽手段。
  如今听到这样正儿八经的道歉,鼻子不由得一酸。
  棠梨是沈辞的侍女,也是个没架子的人,莫棋都道歉了,沈辞又替白笙解释了,她自然也是抱歉道:“白公子,棠梨错怪你了。”
  白笙从沈辞身后探出头来,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这样的。”
  沈辞看着他道:“你也无需如此,这里无人将你看做下等人。”
  白笙抿了抿唇,露出个笑来:“谢谢沈大…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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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陵城城门口,有马蹄声重重踏在尘土上,匆匆行至城门前,那人骑着高头大马,逆着光身姿挺拔,他一拉马缰,马儿长吁一声,双蹄高高抬起又落下。
  “画像上的人呢?”
  城门的守卫不认识来人是谁,但见此人眼神阴鸷面容冷峻,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身上的衣袍和腰间的玉佩都是上等之物。
  应当是宫里的贵人,或许是那位姓顾的将军。
  于是守卫抱拳行礼:“回大人,并未见到。”
  楚阆冷哼一声,面沉如水:“眼睛若是瞎了就别放在眼眶里了。”
  他又来迟一步…


第36章 占有
  沈辞他们一路逃到了宓州城, 此时已然是大年三十当日了,沈辞见追兵已经甩开,便停下了脚步, 打算在宓州城过个年再说。
  宓州城只是个小城,人口不多,只是张灯结彩,街道上挂满了红灯笼,十分热闹的模样, 家家户户贴起了窗花,令沈辞感到久违的温暖。
  莫棋跳下马车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哇,不用躲躲藏藏逃来逃去的感觉真好。”
  沈辞泼他冷水:“还需小心一些, 莫要过分引人注目。”
  沈辞如今身着一身朴素淡雅的衣衫,为了将容颜藏起来,不得已穿了许多日的女装,戴着面纱, 如今都快习惯了。
  沈辞看着自己一身女装打扮,无奈地叹了一声,与大家一起进了宓州城。
  四人想要寻个客栈, 然而宓州城太小, 大年三十客栈都已经关了门, 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莫棋轻叹一声:“我们不会大年三十还要在外流浪吧?你们看,城里的乞丐都回去过年啦!”
  棠梨轻笑一声。
  沈辞四下望了望, 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留下过年的地方。
  没想到逃亡的路上,条件竟然如此艰苦。
  就在沈辞决定放弃过年,等明年再补的时候,有人似乎注意到他们,朝他们走来。
  “几位可是外乡来的?我看你们似乎在找客栈, 这大过年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看模样是个猎户。
  莫棋眼前一亮:“正要赶回去呢,只是路上耽搁了。”
  那猎户点头:“原来如此。”
  莫棋这就搭上了那猎户的肩膀,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那猎户哈哈一笑,也不在意:“我叫阿戎。”
  “阿戎啊,你是本地人吗?家里可有别的人啊?”
  猎户看了沈辞一眼,腼腆道:“没,我今年二十六,还没婚配呢。”
  莫棋看了沈辞一眼,笑嘻嘻道:“哦。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妹妹,我叫阿奇,那个是书童。”
  阿戎和沈辞对上视线,有些脸红,微微低了头:“妹妹,妹妹好。”
  莫棋忍着笑意问他:“不知道阿戎方不方便咱们一起过个年?这大过年的,我们赶路也不容易,我这妹妹还病着。”
  阿戎一听,连忙道:“病了?那怎么还出来奔波,快,去我家吧,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去给他找个大夫来看看。”
  莫棋拦住他:“这倒不用,他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好,平时也没什么不妥的,放心。”
  阿戎连一眼都不敢看沈辞了,心里沈辞已经是个弱不禁风,连看一眼都有可能导致人家病发的可能:“那请把,阿奇,你们是哪里人啊?”
  莫棋“哦”了一声,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还冲着沈辞招了招手:“我们是京城来的,要去祈川省亲。”
  阿戎笑了笑:“那你们这亲戚还挺远的。”
  “哈哈哈。”莫棋笑了两声,这沈辞要去,他有什么办法呢?
  四人跟着阿戎到了他家,那是城外的一间木屋,果然是猎户人家,刚进去院子里便都是动物的皮毛,还有未处理干净的血迹。
  阿戎连忙去收拾,将沈辞的视线挡住,沈辞往哪里看,他就往哪里挡。
  白笙见他这个模样,心下明了,却明知故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阿戎笑笑道:“院子里都是兽类的皮毛和血迹,怕惊扰了二位姑娘。”
  白笙看了沈辞一眼,道:“没事的,我们不怕这个。”
  阿戎讷讷地点头,却仍旧在收拾:“你们,你们先坐,我收拾收拾,这儿就我一个人住,你们尽管随意。”
  莫棋含笑着点头,看着他忙活,然后进屋。
  莫棋拉着沈辞低语:“阿辞啊,为了我们能过个年,你就出卖一下色相吧。”
  沈辞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倒是宁可不过年了。”
  莫棋笑道:“别这么说嘛,年还是要过的,等快到祈川了,你这身行头就能换了。”
  沈辞点头:“祈川离京都相隔甚远,陛下的圣旨一时半会儿传不到那里去,等传到了,我们应该也已经离开了。”
  莫棋点头:“坐吧,你最近身体似乎好些了,都没怎么发作?”
  沈辞经他这么提醒,他的心口疼痛确实许久没有发作了:“嗯。”
  或许是离开了京都,离开了前世死去的地方,改变了历史,故而这疼痛也就消失了吧?
  阿戎拿着水和果子放在院子的桌上,轻轻瞥了一眼沈辞,极速收回目光:“你们先吃点东西吧。”
  莫棋道:“多谢多谢。”
  阿戎似乎很忙,他放下东西又去一旁捣鼓东西。
  沈辞看了一眼,也不好白吃白住人家的,想着过去帮个忙:“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如泉水叮咚,听起来极为舒服,阿戎愣了一下,低头道:“没…没做什么。”
  沈辞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也能看出来:“你在自己做灯笼?”
  阿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种能自己做的小玩意就没必要花钱去买了,虽然做的不好看,但过年就是个氛围嘛,我以前一个人也不搞这些东西,今年你们来了,我就把院子里弄得喜庆些。”
  沈辞点点头,他记得棠梨倒是挺喜欢做这些小玩意的:“棠梨,你过来一下。”
  棠梨听见沈辞唤她,立马跑了过去:“主…小姐,你叫我?”
  沈辞伸手拿了些已经劈好的细木:“做些灯笼吧,过年要有过年的样子。”
  棠梨一听做灯笼,倒是来了兴致:“好啊。”
  阿戎一眨不眨地盯着沈辞的手,那双手很纤细,白皙如玉,上面没有一丝瑕疵,好似一件艺术品,适合提笔写字,执子落棋。
  可这双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不像是女子温软小巧的纤纤玉手。
  不过腕上带着一串银铃手链,却是女子的饰品,红绳牵着铃铛轻轻作响,显得有些欢快,沈辞是个喜静清冷的人,腕上的一串手链倒添了些许俏皮。
  沈辞做了两个灯笼,发觉阿戎一直没动,抬眼望去,那人正看着自己,准确的来说,是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链。
  沈辞目光一凝,将手收到了袖子里。
  银链是从普照寺求来的,他一直带着倒是忘记取下了,过两日便扔。
  他的动作惊醒了阿戎,那人连忙收回目光,手忙脚乱地做着手里还没做完的灯笼。
  沈辞觉得戏弄一个情窦初开,毫无经验的人并不妥,打算开口告诉他,自己是男子。
  然而未等他开口,阿戎先道:“妹…妹妹,你叫什么?”
  沈辞垂眸:“我不是…”
  “她叫小绳。”莫棋急匆匆打断了沈辞。
  他走过来一把将沈辞拉到一边,低声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就不能等两天吗,明天咱们就走了,一面之缘而已,他总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娶你吧?”
  沈辞:“……”
  莫棋劝道:“万一人家就是单纯的爱慕,也没有别的心思,等两天之后好聚好散,你一开口岂不是尴尬?还有,再万一,你暴露身份,这人说不定正好就是楚阆的人呢?”
  沈辞瞥了他一眼:“他是不是陛下的人我还是能看出一二的,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
  他若是贸然出口,在人家还未确认表露心意便拒绝,只会尴尬。
  况且…这人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二十六岁情窦初开,虽是少数,却并不值得奇怪,只是这举止…
  沈辞没再细想。
  罢了,明日就离开了,想必不会有事。
  入夜,五个人在院子里吃了晚膳,天边划过一道光亮,它破开漆黑的夜,在空中绽放出火树银花。
  那绮丽梦幻的彩光映在人间,映在沈辞半是面纱的容颜上,倒映在如冰霜雪珠的眸间,收敛了世间亮色。
  沈辞望着那一朵接一朵的烟花,浅浅一笑,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像只慵懒却又贪恋人间的狐狸。
  这样的绝色落在阿戎眼里,漆黑如渊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异样。
  那不是纯粹的爱慕,那是似有的贪婪。
  白笙在烟花下显得有些沉寂,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京都方向瞥去。
  宫变之事他心中清楚,林禹只怕凶多吉少,以陛下的性格,断不会将如此心头大患留着,不过却也迟迟没有传出来处决的圣令。
  谁也不知道林禹如今在哪儿,是生是死。
  想要知道,便只能去问陛下了。
  可…
  白笙回过头看向沈辞,五光十色落在那人身上,比烟花还要绚烂,苍白的面容显得沈辞整个人如同一尊琉璃。
  他的目光落在沈辞身上,余光却看到了阿戎,后者在黑暗中,紧紧盯着沈辞。
  那是猎户对猎物的目光,带着凶狠,带着果决,也带着…
  占有。


第37章 陛下……
  烟花爆竹彻夜不休, 阿戎望向各位,颇为不好意思道:“家里就我一个人,所以也就一张床, 不算太小,两位妹妹可以挤一挤,咱们几个大男人就睡地板吧?”
  他们五个人里,只有棠梨一个是真的姑娘家。
  沈辞淡淡拒绝:“不必了,我们是客, 哪有让主人家睡地板,客人睡床上的?我们就在院子里过一夜吧。”
  阿戎大惊:“这…大冷天的,院子里过一夜岂不是要冻出病来, 何况…小,小绳你本来就身体不好…”
  他说着又低下了头。
  若不是为了好好过个年,他们在马车里挤一夜也是常有的事。
  沈辞轻叹一声:“无妨,天色不早, 公子去睡吧。”
  沈辞再三推辞,阿戎无法,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屋。
  所幸院子里有不少皮毛, 他们躺在皮毛上, 在用斗篷盖上, 也没什么冷的。
  莫棋看着将斗篷盖在棠梨身上而后站在院中的沈辞,走了过去:“阿辞, 你不睡吗?”
  沈辞看向他:“年三十本就有守岁的习俗,不睡也无妨,倒是你们都累了,想睡就睡吧。”
  莫棋打了个哈欠:“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些, 别着凉了。”
  沈辞点头。
  他一个人站在月下,远离了周遭的吵吵闹闹,显得十分安静,天边依旧不断炸响着烟花,却再也落不进他的眼里。
  他想,他应该是开心的。
  远离了京城的诡谲,抛开了一日又一日的谋算,他总算可以卸下虚伪,放下心中的束缚。
  他应该是开心的,他想。
  沈辞就这样在院子里站了一夜,直到烟花淡去,爆竹渐歇,天光破晓。
  屋内的门传来声响,沈辞转身望去,没想到第一个醒的竟然是阿戎。
  不过想来也是,阿戎是个猎户,大多早早醒了便去打猎。
  阿戎也有些惊讶,他走到沈辞身边,小声道:“小绳,你醒的这么早?是没睡好吗?”
  沈辞摇了摇头,略过了这个问题:“多谢款待,我们今日便离开了。”
  “哎?”阿戎有些猝不及防,“可是,今日是大年初一,这就离开了?明日再走吧?”
  沈辞同阿戎对视,那双琉璃般的眼眸直直望进阿戎的眼中:“不了,我们还有要事。”
  阿戎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讷讷道:“好,好吧…”
  沈辞似乎想起什么,问他:“对了,请问你可知从宓州城到祈川方向,有什么小道可以走吗?”
  阿戎:“小道?”
  沈辞点头:“当地人,或者只有你才知道的小道。”
  阿戎想了想,道:“有的有的,我是猎户嘛,时常往城外山上跑,你门等会出了城,就朝南的方向,有座山林,种了许多树的那座,翻过那座小山就行,我等会给你画张山林里路线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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