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古代架空]——BY:首阳八十

作者:首阳八十  录入:09-06

  “臣等附议!”他话音还未落,便有一众官员跪地请求,眼神清正,掷地有声。
  贺逸清立于群臣之前,双目微垂,看不清是个什么神色。
  景仁帝面色不改,脸上似有震怒之色,好像果真毫不知情:“爱卿们放心,朕早已下令彻查此事,定会还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太监从殿外疾驰而来,开口说道:“禀告陛下,刑部尚书夏勋泽与禁卫统领郭成求见。”
  景仁帝微微颔首,袁公公上前一步:“传刑部尚书夏勋泽与禁卫统领郭成觐见——”
  那两人疾步入殿,手中托着盘案,高举过头顶下跪行礼:“陛下,臣等幸不辱命。”
  景仁帝朗声道:“朕接到消息之后,便立即下令彻查此事,你等赶往现场,可有什么发现啊?”
  “臣等带领两百余人于一个时辰之前赶往平砚崖,确有发现,”那刑部尚书夏勋泽面有惊惶之色,说话吞吞吐吐,“臣......臣......”
  见他如此,朝臣喧闹声起,景仁帝止住众人:“此事重大,你但说无妨,朕免你无罪。”
  夏勋泽将手中盘案高高举过头顶,嗓音高昂:“经查验,埋伏的私兵有四五千人之多,而他们身上挂着的身份令牌与佩戴的刀剑,皆刻‘瑞’字!其上黄铜云纹,是为太子规格!”
  ——这便是直指废太子贺明瑞了。
  朝廷骤然议论声起,宛若闹市,郭成又道:“昨夜大皇子殿下及时赶到,俘获三百余人,臣严加讯审,招供如下。”他将好大一叠供状呈上,其上指纹手印鲜红。
  众目睽睽之下,景仁帝接过供状,翻看过后,竟怔怔落下泪来。
  “朕从未想过,废太子竟能做出这等事,”景仁帝声音哽咽,“朕愧为人父,愧为一国之主......”
  贺逸清眼神冰冷,看着景仁帝的表演如同看跳梁小丑。
  群臣跪地:“陛下慎言——”
  “好了,你们不必再说,”景仁帝声音坚定,“传废太子!若果真是他做出这等事,哪怕是皇子,朕也绝不姑息!”
  而在一片“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恭维声中——却又突然闯入了一个人。
  那人一副武官打扮,正是废太子被圈禁之后,带兵进行看管的将领,此刻他面有急切惶然之色,跪在大殿之外不停颤抖。
  “报——”一太监冲进殿内,恐慌万状,“看管废太子的将领刚刚上报,废太子...废太子服毒自尽了!”
  议论瞬间哗然,而景仁帝身形偏了一偏,好似连坐都再也坐不稳,只有袁公公连忙上前扶住:“陛下!陛下!”
  “朕无事,”好大一会儿,景仁帝才好像回过神来,双眼微红,“只是子不教,父之过,哪怕朕是皇帝也一样,朕愧对边疆将士,废太子勾结北狄便也罢了,竟又做出这等谋害忠良之事......”
  ——这却是直接认定,废太子就是畏罪自尽了。
  “陛下不必如此,”一臣子开口劝道,“废太子残暴不堪,又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随后一片附和之声,好像此事已经是真相大白了,而废太子就是那罪魁祸首。
  在这附和声之中,贺逸清声音冷厉,开口问道:“谁家兵士行暗杀之事,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脸上却写着主人的名讳?死了便定是畏罪自尽吗?”
  殿内霎时冷寂,当然有许多臣子也满是疑惑愤怒,却终是没有开口。
  ——能在这朝堂上立着的,又有哪个是蠢人?只因皇帝这般态度,又有谁敢轻易开口质问?于是贺逸清做了这出头鸟之后,便立刻有臣子加以赞同。
  景仁帝脸色微沉,那禁卫统领郭成眼珠子转了半圈,开口喝道:“臣还有一事禀告,昨夜大皇子殿下与谢家长子谢凌与假传圣旨,伪造虎符,求陛下定夺!”
  “大皇子殿下心怀忠良之士,谢家长子救父心切,”又立即有臣子上前一步求情,“事态紧急,求陛下开恩啊!”
  “事态紧急便能假传圣旨、伪造虎符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若不是他们,平砚崖兵士焉有活路?”
  景仁帝打断他们:“行了,虽是大罪,但尚在情有可原,应当网开一面。”顿了一顿,又开口说道:“只是若不惩处,也不能服众,大皇子禁足三月,罚俸一年,谢家长子三年之内不得入仕,就这样罢。”
  众臣跪地:“陛下仁慈。”
  景仁帝不愿再多说,他废了那般大的功夫,就是为了将罪责全推到废太子身上,只想立即定案,又怎么会对疑点一一彻查?只压下众人议论,开口定夺道:“废太子罔顾人伦,恶稔罪盈,念在已经畏罪自尽,剥下皇子之身份。牺牲将士皆厚葬,对于其父母亲人赏土地纹银,此事不必再议,退朝!”
  ——此时此刻,好似所有事情都依照皇帝设想,不再有丝毫回转余地。
  可事实果真是这样吗?
  郭成低下头,面有自得之色,看向立于首位的贺逸清。
  贺逸清面色冰冷,眼中满是嘲讽,没有看旁人一眼,拂袖走出大殿。
  殿外的日光越发明亮,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出无数斑驳,谢侯爷终于睁开了双眼,谢夫人双眼通红,忍不住伏在他身上激动哭出声来,身旁是谢凌与牵着长高了不少的谢明渊。
  清风拂过树叶,像是在唱着一首挽歌。
  因为刺杀之事皇城戒严,城门口马车蜿蜒,一辆马车顺利驶入城内,那马车之上的人正闭目养着神,眉目间温雅寒凉,尽是凉薄冷淡之色,双膝上搭着薄毯,似是不良于行。
  ——正是谢家小叔,谢疏寒!


第100章 大结局上
  谢疏寒回到皇城之后,并没有去往武安侯府——却是直抵贺逸清住处,皇子府。
  今日府里人来人往,谢侯醒了,相拥着带着妻子和小儿子回到了侯府,许耀灵跟着玄一走了,救回来的将士又没了两个,还有两个能勉强下地,剩下一个依旧在昏迷。
  “事情到了现在这般地步,你们是怎么想的?”
  庭院之中,谢疏寒坐于一侧,对面是谢凌与和贺逸清,最初相遇的惊讶都已经过去,亦没有多加寒暄,都是面容肃然。
  “皇帝态度坚决,想要立即结案,不给旁人查明的机会,狼子之心昭昭,改变现状并不容易,”说话的是谢凌与,“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让皇帝自己收回成命,二是——”
  贺逸清声音狠厉:“——强迫他收回成命。”
  谢疏寒微微颔首:“不错,你能当上皇子定有自己的势力,谢家历经百年亦是同样,凭借这些可足够否?”
  谢凌与和贺逸清对视一眼,缓缓摇头:“可能会有用,但若是皇帝坚决不应,估计依旧没什么办法。”
  谢疏寒轻轻笑了笑,他性格向来淡薄,此刻却添了火气:“皇帝心腹都有几人?替他做这事的可能是谁?”
  谢凌与两人还未回话,谢疏寒便接着开口了。
  “其一心腹走狗袁公公,生性狠辣,却于每月初十遣人去往城外康安村一农民家中送银送粮,其户姓元,乃袁某入宫前父母兄弟,其弟更有一小儿子,过继在‘亡兄’名下。”
  ——可哪怕他千算万算,甚至让家人改了姓,做得如何隐蔽,还是被揪住了苗头。
  这消息怎能不令人惊喜,可欣喜过后,贺逸清迟疑开口:“可就算手握证人证据,他却终究只是太监,又怎么算师出有名呢?”
  谢疏寒缓缓一笑,眉眼之间俱是狠色:“这就是你要去做的事,我要你去说服一个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皇帝生母,谢太后!”
  ——这并不容易。
  可迟疑过后,贺逸清立刻应下:“定当竭尽所能。”
  谢疏寒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开口道:“谢家能立足百年,哪怕从不结党营私,可朝堂势力终究还是有的,兄长还要养伤,此事就交由我和谢凌与来打通。”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应当可以用上,”谢凌与应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开口道,“皇城百姓,清贫书生...若是稍加煽动,民心如此,皇帝也要被逼到绝路了吧。”
  “那可需细细谋划......”
  清风拂过,庭下三人衣诀翩跹,只有商议之声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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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章程,但留给众人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趁着景仁帝还未将此事落定之前,将之完全逆转。
  两日后,深夜,慈宁宫。
  自从贺逸清回归身份,这个老人便好像明白了什么,呆在宫里再也没有出去过,亦谁也不见。只端坐在慈宁宫的小佛堂,吃斋念佛,抄写经书,如此日复一日。
  佛堂寂静,只有谢太后跪于蒲团之上,头顶是无悲无喜的神佛,身旁是浓重的檀香。这一切看起来都与往日一模一样,只有被谢太后紧握在手中的信筏与她愈来愈急的念经声,才彰显出几分不同之处。
  像是风雨欲来。
  过了许久,谢太后耳边终于响起了脚步声,这脚步声不疾不徐,最终停在身后。
  贺逸清打破了宁静:“深夜不请自来,还望皇太后恕罪。”他说着行了一礼,随后气氛便又凝滞起来,只余下烛火燃烧的哔啵声。
  “事到如今......你竟不愿再叫哀家一声皇奶奶吗?”谢太后眼角微红,却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贺逸清微微一愣,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怎会不愿,只是害怕今日一见,往后您就再也不认我了。”
  谢太后转过身,眼神悲怆。
  面前的人穿着一身玄色衣袍,身形清逸,却是实实在在的男子!她怎会...她怎会将他当成女儿身,生生浸没在这宫中十几年?
  贺逸清看着她的样子,半晌开口道:“这不怪您。”
  在当然是贺逸清的心里话,甚至在宫中的十几年以来,这位太后是唯一真正疼爱自己的人。这只能说是世事无常,又怎么会是谢太后的错呢?
  可谢太后心中却不这么想,她稳了稳心神:“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逸清看着她,却是直截了当:“恳请皇太后,于四日后朝堂之上请求彻查平砚崖遭遇伏击一案!”他说着单膝跪地,背部挺直,像是一根永不弯折的弓弦。
  谢太后被惊得不由退后一步,陡然色变:“你说什么?!”
  “您不会不知道这事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贺逸清声音坚定,“皇帝为了一己私利鸟尽弓藏,认定谢家功高震主,残害忠良,谢家已经隐忍了几十年,现在侯爷都差点没了,您就还忍得下去吗?”
  谢太后双目微垂,沉默了很久。
  “哀家毕竟姓谢,又怎么会不心凉呢?”谢太后整理着语言,却是不赞同,“可哀家不仅是谢家人,更是一国太后!若要如此行事,置皇帝于何地?置大干社稷于何地?”
  “哪怕他是皇帝,残害我大干兵士便是有理了吗?”贺逸清直视着她,“您难道还以为皇帝是因为太过思念皇后才如此行事的吗?逝皇后香消玉殒,罪魁祸首便就是惺惺作态的景仁帝!”
  谢太后瞳孔微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贺逸清口气一缓:“景仁帝惯是虚伪,您难道还没有认清吗?”
  谢太后像是还沉浸在悲悸中,不住念叨着“怎会如此”,贺逸清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不管您答不答应,未来都一定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一直过了许久,贺逸清继续道,“区别只在于时间早晚,就算您现在不应,景仁帝却总有退位的那一天,若等我继位后再翻出此案,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贺逸清声音微沉,任谁也不能怀疑他话中的真假:“待到那时会上殿状告的便不会再是您了,世人会皆知,有一太监状告皇帝,所拿证据样样属实,而我会答应翻案,从此以后在史书上,景仁帝除了背着满身罪孽,还会与一届阉人摆到同一位置!”
  ——既如此,您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贺逸清站起身来看着依旧恍惚的太后,蓦然发现这人原已经双鬓花白,她的确是老了。
  他们静立在佛堂之内默默对峙着,直到有一方退步妥协,而这人却不会是贺逸清。


第101章 大结局下
  四日后,五月十八,于清晨初始,皇城迎来了一场大雾。
  这雾气遮天蔽日,像是能将整个城池都围盖进去,天上地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连初生的太阳都被完全吞噬,透不出一丝暖和日光。
  卯时,早朝之上。
  景仁帝面色红润,一看便知近几日过得顺心无比,午夜之间亦没有梦回过他那死状宛若厉鬼的儿子,心情更是在刑部尚书上奏后达到顶峰。
  夏勋泽面色恭谨:“禀告陛下,平砚崖一案已无任何疑点,即日便可结案。”
  景仁帝颔首赞许之间,目光扫过贺逸清,不知为何眉心猛得一跳,回神压下心中思绪,开口问道:“对于此案,爱卿们可还有异议?”
  众目睽睽之下,贺逸清上前一步:“臣有异议。”
  景仁帝微微摇头,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证据确凿,难道还会有什么差错不成?”
  “差错大了,”贺逸清嘴角勾出一抹轻笑,从容不迫,“那五千兵士根本不为废太子所勾结圈养,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废太子死也蹊跷,根本不是畏罪自尽,而是杀人灭口!”
  话音刚落,群臣哗然,景仁帝面色沉下去,厉声道:“放肆!再这般胡言乱语,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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