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千春景

作者:千春景  录入:09-08

  阮棠捏着手中的密报,纸的角落都捏得皱成一团,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就连刚才听到破多罗要他□□一晚,他都没气成这样。
  阮棠把手中的纸狠狠往角落里一扔,扔在温霁云怀里,问道:“这是你做的吧?!”
  看到小皇帝这般反应,温霁云不用看手中的纸,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前些日子小皇帝写信催促粮草,他看见了。小皇帝曾让他临摹自己的手笔,他记住了。每日御帐里只有他和小皇帝二人,小皇帝又忙得顾前不顾后。要解救他还被困在京城的臣民战俘,这是最好的机会。
  如此一来,他再无掣肘。
  所以他干脆冒充小皇帝的亲笔,写了那样一封信。只要出了戒备深严的牢房,他的人就有的是机会逃跑,外面自然就有人接应。
  从他国破家亡之日决定活下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开始,一切就没有回头路,他没有别的选择。
  “是。”温霁云走上前,将手中的信轻轻放在桌上,看着小皇帝回答道。
  “你还敢承认?!”阮棠一把抓起手边的剑,拔剑出鞘,一剑重重砍在桌角,问道,“是哪只手写的?伸过来,我砍了它!”
  温霁云平静地伸出手,淡然放在桌上,不躲不闪,望着暴怒的小皇帝,承认道:“我答应过,不会骗你。这一切的确是我所为,任凭你处置。”
  阮棠气得浑身发抖,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要不是靠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体几乎瘫倒。
  温霁云望着面前软乎乎气得坐不稳的少年,心底好像被刀砍剑穿一般剧痛。
  他沙哑的声音强行按捺住心底的痛,平静地说道:“我的真心,早已给了你。但只要我活着,就永远放不下梁国沐浴血火的千里赤土,水深火热中的数十万百姓,永远不会放弃复国的责任和信念。”
  “杀了我吧,我不反抗。”温霁云望着阮棠,认真说道,“这是我能给你最真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破多罗:我要睡你的心永不变,哪怕被情敌一刀砍成了太监~
  你希望软糖糖真的砍温温吗?
  A.砍了,必须砍了,两只手都砍了
  B.如他所愿,直接砍死算了
  C.砍他的jj(危险发言)


第56章 太子殿下
  “来人!”阮棠喊道,“把他绑到外面去示众,等朕忙完再处置他!”
  阮棠现在的确很忙,脑子又很乱。
  还要忙着准备明天的事,他现在不能去想温霁云,一想就会更乱。
  阮棠忙了一整夜没合眼,第二天凌晨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白、高两位将军来请他,他才慌忙披了甲抱了剑出去。
  他的甲很轻,因为重了他走不动道。但是剑很重,他要两只手才举得起来。
  虽说上阵,他还是不用去杀敌,就凭他的菜鸡实力,连敌人的毫毛都伤不到估计就直接被砍了。决策指挥之类的事也有军师,大概率不需要他亲自去做,最大的作用,就是去阵前做一个鼓舞人心的吉祥物。
  阮棠抱着剑匆匆走出御帐,外面一片白茫茫冰天雪地。虽然隔着厚厚的靴子,阮棠好像已经感受到地面上冰冷的温度穿过皮革和里面的绒毛穿透了脚心。
  御帐门口一动不动地跪着一个人,他的双手被之前用的那副手铐反铐住,脚上也绑了之前的锁链,身上积满落雪,连长发睫毛都被染成冰雪的颜色。若不是看到阮棠时,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与一座雪雕分不出区别。
  阮棠就像没看见他一般绕道而过。
  “陛下。”身后的人忽然开口,低沉的声音被风雪染得冰凉,“鲜卑既有外援,不可亲自涉险。”
  “不要你来教朕!”阮棠气得不行,时至今日温霁云还要不遗余力来坑自己。阮棠吩咐道,“把他的嘴堵上!”
  军士连忙拿了一块破布,把温霁云的嘴塞住了。
  阮棠不再理会温霁云,亲自上了马。
  这几日他学会了骑马,也是偷偷和温霁云学的。这些天温霁云不仅教了他怎么写字,怎么看地图,怎么决策,怎么骑马,怎么挽弓,怎么用剑……还给他上了印象最深的一堂课,就是怎么从身后用刀子捅人。
  阮棠一直不敢流一滴眼泪,这么冷的天,泪水要是在眼眶里结成冰,他觉得会把眼睛戳瞎的。
  这一日破多罗依旧亲自上阵杀敌,又当着阮棠的面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听得燕国将士无比愤慨。
  阮棠亲自拿了军师的令旗来,指挥三军打得破多罗节节败退。
  战争之中到处乱成一片,小皇帝地身手又不大好,袁翊州手下的王将军是负责贴身随侍小皇帝的,不会给乱军半点碰到小皇帝的可乘之机。
  破多罗在马上遥遥望着嫩嫩的小皇帝,一只白嫩嫩的手里握着金红的令旗,指挥千军万马从容有序,反而打得他节节败退。他心中的躁动比从前半分不减,甚至越来越炽烈,喊道:“擒贼先擒王,谁捉了燕国的小皇帝重重有赏!”
  野蛮部落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胜负都丢下不论,只管往阮棠身边冲。王将军一边迎敌一边对阮棠说道:“这破多罗是冲陛下来的,全力以赴只要对付陛下,不如将令旗交给军师,末将护陛下暂退回去,以防万一。”
  阮棠点头,正要和王将军回马,一杆银枪如同天降,带着雷霆之势往小皇帝的后心袭来。
  阮棠吃了一惊,还好王将军反应极快挡开那一枪。但那一枪竟如此神力无比,反让王将军连人带马退了两步。
  阮棠身边的防线,被破开一个大口。他眼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披银甲,脸覆着半张银白色的假面,骑在白马上,手中一杆银枪,瞬息之间已经冲破了皇帝身边最坚不可摧的防护。
  方才就看到破多罗身边有个戴着面具的人,阮棠心中虽有几分奇怪,也没有在意,想不到此人竟然有这般能力。
  有这般厉害从前却从未在情报中听到提起,应该是鲜卑刚请来的救兵。
  现在兵荒马乱身边的防线也被冲破了,王将军也打不过他,靠别人是靠不住了,只有靠自己。
  虽然打不过,但好歹小皇帝座下这匹马是天下神驹,不是轻易追得上的。
  这人是孤身深入而来,阮棠决定往回跑。
  逃跑之前指挥工作还得交给其他人,阮棠把手中令旗往王将军怀里一丢,自己回马就跑。
  那戴着假面的人果然不管其他,只对阮棠穷追不舍。
  四下乱成一团,王将军带人想追上去保护小皇帝的安全,却迷失在战场旁一望无际的丛林里,找不到小皇帝和那银甲假面之人的去向了。
  阮棠发现追自己这个人十分难缠,他在树林里左躲右闪,那人还是紧追不舍,似乎和自己有血海深仇。
  阮棠跑得很快,但是那个人也不慢。为了不被追上,阮棠几乎没有辨别方向的时间。忽然坐下的黑马一声嘶鸣,竟是被横生的荆棘绊了一跤,把阮棠整个人都摔了下来。
  那□□转瞬即至,直冲阮棠的咽喉。
  “铿——”
  阮棠耳边一声轰鸣,那厉害无比的□□竟然被一块石头打偏几分,停在了身侧。
  几乎一瞬间,阮棠被一只手捞起来,飞身上了马,一路狂奔。
  阮棠没来得及看清楚来着是谁,被那人搂在怀里,在马上颠得七荤八素。
  方才阮棠这个人骑马也不曾甩开那个蒙面人,如今马载着两个人自然跑不过后面紧追那人。抱着阮棠的人果然只骑着马狂奔一阵,就一拍马背让黑马向前狂奔而去,故作疑兵,自己抱着阮棠一闪身翻进了身旁的密林。
  阮棠这才有机会转头去看身边的人是谁。
  虽然他路上就猜过,又觉得不可能。可是当阮棠看见他的脸,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们明明是敌人。温霁云明明从背后狠狠给了自己一刀,现在为什么又要来救自己?
  顺心之时,捅一刀的人是他。危难之时,身边的人也是他。
  温霁云的手在一夜冰雪里冻得冰凉,握住阮棠的手,手心一点温度也没有。他拉着阮棠要跑,身边的人却不肯迈步跟他走。
  温霁云知道小皇帝不信任自己,低声说道:“先去安全的地方,我和你解释。”
  小皇帝没吭声,却迈开步子跟着他一起走了。
  阮棠当然不是相信了温霁云,只是前有狼后有虎,温霁云就算在骗自己,后面那个凶神恶煞追上来的人也是真的,到底先躲过去再说。至于温霁云,要怎么对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温霁云带着阮棠在树林里走了一段,找到一处早已无人的破屋。
  树林里荆棘丛生,根本没有坐处。屋子里面虽然破旧积灰爬满蛛网,但好歹有一张能坐人的床。
  床上都是陈年积灰,温霁云将外衣解下铺在床上,方才让小皇帝坐上去。
  阮棠心安理得地坐在温霁云的衣服上。
  如果是以前,他会问温霁云脱了外袍,只穿一身单衣冷不冷。现在,他已经不再想去关心那么可笑的问题。
  温霁云是什么人呢,随随便便就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哪里需要他的关心。
  温霁云在小皇帝面前半跪下,掀开小皇帝衣袍的下摆。
  阮棠惊得连忙往温霁云胸口踹了一脚,问道:“你干什么?!”
  温霁云没有说话,径直解开小皇帝裤腿的绑带,把裤腿撩上去。
  方才他拉着小皇帝跑的时候就觉得脚步不对,果然,小皇帝方才摔下马时应该是被荆棘刺破了腿,小腿上一片都是血。
  温霁云从身上取出一瓶伤药,这是他征战在外以备不时之需的习惯,先给小皇帝的伤口敷上药,再撕开一片衣裾将小皇帝的腿包扎起来。
  小皇帝沉默了那么久,才终于开口问道:“你把我大营都劫了吗?”
  温霁云手上包扎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小皇帝说道:“你的大营很安全,我是自己逃出来的。”
  阮棠这才放心一点,问道:“是谁把你放了的?我回去把他的手也剁了。”
  温霁云把布条的最后一截打了个结,给小皇帝包扎好腿,抬头望着傻乎乎的小皇帝,真诚地告诉他:“那个锁不住我的。”
  阮棠的眉头挑了挑,和温霁云一起陷入了沉默。
  也就是说,温霁云这一路上也都是装的,心安理得让他伺候让他端茶倒水洗脸换衣服,其实他只是为了配合自己在表演而已,自己那些在他眼里如同小儿科的玩意儿根本就锁不住他。
  他到底有多少伪装,阮棠气得微微勾起唇,笑了。
  “这里并不安全,你的人从京城而来不熟悉次数,但这片密林只怕鲜卑人早已熟悉。”温霁云说道,“我背你出去。”
  阮棠问道:“你背我出去交给破多罗吗?这下可好了,他一高兴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和你前后夹击让我亡国。”
  温霁云听了阮棠的话,咬了咬牙,蹙眉道:“我会亲手杀了他。”
  阮棠笑了笑。现在他听温霁云说这种话,只觉得好笑。
  温霁云拉着阮棠的手,要扶他起来,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
  听声音,人还不少,应该有足足数百。
  这片树林属于交战地带,不属于燕国控制,也不属于鲜卑控制,又是鸟不拉屎之地,没有防守,出现在这里的是敌是友都有可能。
  阮棠的心提了起来。
  “砰——”一声,小屋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那人用鲜卑语言大喊一声:“燕国皇帝躲在这里!”
  同时一瞬之间,阮棠眼前一道寒光划过。
  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剑,铮然出鞘。
  剑鞘还在他怀里,剑已经握在温霁云手中。
  寒芒森森,镀了边塞苍茫冰雪。
  温霁云背对着阮棠,手中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向门外。
  阮棠怔怔地看了一眼怀里空荡荡的剑鞘。
  那个之前在他面前端茶送水提一下重物就会手臂发抖疼痛的人,此时手握长剑,脚步沉稳从容,握着手上的剑稳如山岳巍峨,半点不曾颤抖。
  果然,又被骗了。
  阮棠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大傻子。
  但是,温霁云却没有把他拱手送给敌人。反而拔|出长剑出门迎敌,不惜暴露了他一直在伪装的事实。
  其实温霁云本来真的可以如自己刚才若说,把自己送给破多罗的。燕国没了皇帝,鲜卑又可以和梁国前后夹击。
  但是温霁云,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要为自己提剑迎敌?为什么要说杀了破多罗?
  难道他还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的吗?
  阮棠望着温霁云挺拔的背影。
  此刻,他提剑挡在自己身前。
  猎猎寒风吹拂起单薄的白衣,人却似松竹苍白风骨凛然。竟会令人如此安心。
  温霁云提剑走到门口,望着外面乌泱泱数百鲜卑敌军,漆黑的眼眸中目光冰冷如雪,蒙上一层喋血的杀意。
  数百鲜卑人都吓得手中紧握弯刀后撤两步。
  他们虽不认识这是何人,但有一种磅礴不可侵犯的气势,是从人的骨子里渗出来的。
  虽然那个人只有孤身一人,身上白衣单薄,却好似千军万马映入他的眼中,也只剩长剑下枯骨无数,满地鲜血尘土。
  非曾淬过血火,见过地狱的人,绝不会有这般可怖的气势。
  鲜卑的人提着兵器小心地节节后撤,一个身穿银甲脸上覆着假面的人却逆着鲜卑人撤退的脚步,向温霁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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