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千春景

作者:千春景  录入:09-08

  “徐振卿还说要抓殿下去审问,小暴君不曾答应,说要亲自审问殿下,不过这半日下来也未曾有动静,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温霁云微微蹙眉:“近日不要有动作。”
  “是。”李奉君道,“属下不便久留,暂且告辞。”
  李奉君离开后,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温霁云一人。
  这小房间,李忠国下午便派人来打扫了一遍,虽然狭小简陋,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此时,窗前的小桌子上,静静躺着一只小瓷瓶。
  溶溶的月光从映着窗棂斑驳的影子,银色的光辉洒落在瓷瓶上,给瓷瓶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芒。
  温霁云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盯着桌上那只小瓷瓶,若有所思。


第8章 雪肤花貌
  温霁云没有如阮棠吩咐在小屋中休养两三个月,不过昏沉沉睡了三五日,稍微恢复了一点精力,便向李忠国请求做点事。
  只有有所行动,他才有机会在燕国皇宫有所收获。两三个月的时间毫无进展,他耽误不起。
  小皇帝有吩咐过不许累着温霁云,李忠国哪里敢劳动他干重活,但他执意坚持,正好宫殿里少了插花,李忠国便让他拣几枝花园里最好的花枝,送进里面去给小皇帝赏玩。
  温霁云剪了一束重瓣芍药,轻轻走进前殿。
  小皇帝正坐在桌前看奏章,披着一身紫色暗龙纹单衣,小腹和膝盖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白鹅绒毯子。
  近午的日光映着他的脸,白皙的肌肤如雪,比起雪又多了一分暖色。他的额上起了一层细汗,晶莹剔透好像是故意洒上的水晶,有几丝柔软的碎发被阳光镀成金丝,紧贴在额上,令人忍不住想去撩.拨开。
  温霁云没有立即走上前,而是停留在刚进门的位置,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盯着正批阅奏折的小暴君,不知何故,脑海里竟忽然冒出“雪肤花貌”四个字来。
  小皇帝看奏章看得很专注,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殿来。
  由于遇刺受伤未愈,上次庆功宴上又晕倒了,阮棠这些日子都没上朝,也不接见大臣,但奏章还是要看的。阮棠嫌御书房太远,就让人把奏章搬到前殿来看。
  奏章上繁体字加上文言文,阮棠有一小半字儿都不认识,其实基本只能看懂个大概意思,看得格外吃力,不觉就看得一头是汗。
  阮棠不太会写毛笔字,好在原主也是个懒虫,奏章上几乎都不写字,复杂的事情就扔给托孤老臣们商量,不太复杂的事情只盖个现成的印章就行。印章有“准”“不准”“有待完善”“驳回再议”等数种之多。
  好皇帝肯定不能懒成这样,反正阮棠也不想当什么好皇帝,左右不过等几年就会被温霁云搞下去了,自己做个样子也就行了。
  桌上这些奏章有一大半都是请求自己诛杀温霁云,或者细数温霁云的罪状,请求严刑审问温霁云,逼问福王下落、梁国的国库、还有劫囚那件事的,阮棠拎着印章,娴熟地一封一封盖满了“不准”。
  忽然,阮棠感觉有人在桌上摆弄什么,抬起头一看,微微瞪大了眼睛。
  只见温霁云捧着一束粉白相间的重瓣芍药,正认真地插.进花瓶里。
  休养了几日,温霁云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青色的布带子绑着,几丝碎发垂在脸侧,粉白娇嫩的芍药花映着他的脸,花面交相辉映,更显得那张脸有无限风流旖旎,令人觉得满室生香。
  阮棠的脑子里胡思乱想道,他的品貌似这般温柔风雅,内心却最是清冷无情。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虽也知道这一点,最后还是忍不住爱上这样的人,应该是一件很幸福,也很可怕的事吧。
  阮棠一手摩挲着印章,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好些了?”
  正摆弄花枝的手指微微一顿。
  沉寂片刻后,隔着芍药花枝传来温霁云冷淡而疏离的嗓音:“谢陛下关心。”
  听似恭敬礼貌,其实答非所问,明显不想理会阮棠。
  阮棠也没生气,反而笑了一下。他自然不会与自己的爱豆生气。
  而且当了这么多日皇帝,阮棠听了太多迎合的话,对好听话都腻了。现在也只有温霁云敢这么冷言冷语对待自己了,反而觉得十分有趣起来。
  阮棠一边有模有样地盖着印章,一边饶有兴致地悄悄抬起眼睛打量着温霁云。
  这毕竟是第一次和爱豆离得这么近,还是周围没人监视的情况下。就算离得这么近,温霁云的肌肤也找不出半分瑕疵。眼尾虽有一道血色的红痕,却如霞映澄塘一般,给清俊的眉眼平添几分风致。
  他缠着绷带的手指,与娇嫩鲜艳的花碰撞在一起,更有一种直击人心的震撼。
  最极致的苦难,常常反而以最极致的美为表象。这是别人的痛处,阮棠知道自己本不应该这样观赏,可是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温霁云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他插好瓶中的花,刚要转身离开,坐在桌前的小皇帝突然皱紧眉头,从嗓子里软软地闷哼了一声。
  因为觉得边上有人盯着很烦,周围的小太监被阮棠屏退得远远的,此时只有温霁云近在眼前。温霁云没有丢下阮棠不管,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了?”
  阮棠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吐了温霁云一身。
  这暴君渣攻外表看着身体健壮结实,其实外头好里头弱。由于从小养尊处优,更是十分娇贵,这一伤就很难好转,还需要十分细致的调养,每日里各种喝药进补,吃错一点东西就要闹肚子呕吐。
  阮棠这几日上吐下泻就没消停过,早上不知又吃错了什么东西,竟然尽数吐了出来。
  旁边的小太监们慌了,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拖地擦桌子,端茶送水给小皇帝揉背。阮棠不胜其烦,让他们给温霁云擦干净衣服,就全都赶了出去。
  被阮棠吐了一身后,温霁云站着没动。他只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吐脏的衣服,没有去擦拭,便抬起头盯着阮棠看了一会儿。他默默看着那些小太监忙上忙下一阵折腾,最后竟然被叫来给自己擦衣服,又被阮棠赶出去。
  他沉默了良久,竟出言提醒道:“陛下伤势未愈,不能食荤腥。”
  不能食荤腥,阮棠记得太医也是这么说过的。但真到吃的时候,怎么忍得住?早就把太医的话忘到了脑后。而且他身为皇帝,就算想吃一点肉,下人们也怕他生气,也没人敢极力劝阻。因此这几日,阮棠多多少少吃了几筷子肉。
  阮棠吐得虚脱,有气无力地扶着桌子,不高兴地吭了一声:“朕吃你的肉了吗?再说朕让人把你拉出去打一顿。”
  若是一般人好心出言提醒,还被这样不识好人心,早就一生气掉头走了。
  而且这小暴君身体如何,原与温霁云毫无关系。
  可温霁云这个人,一向不怕强权,却爱护弱小。此时的阮棠已经被他归在了“极弱”这一分类里。
  而且阮棠这模样,在温霁云眼里,竟然有些像被大人教育之后,撒娇撒泼的炸毛小猫。
  此刻温霁云眼前的,不像是那个杀人屠城的冷血暴君,却像当年上窜下跳撒娇闹腾的孩童。
  温霁云也不恼怒,只是平静地看着阮棠,淡淡地说道:“罪臣冒犯。陛下若任性下去,伤难好转,将添新病。”
  “反了你了。”阮棠知道温霁云在一片好心劝说,但暴君渣攻就不是个从善如流的人。他故意作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呵斥道,“朕的事情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朕对你好两天你就反了天了,朕要重重罚你!”
  要是换作暴君渣攻身边那些大臣和仆从,早就已经吓得跪地求饶。温霁云却只是平静地直视着阮棠,毫无畏惧的意思,淡然说道:“请陛下降罪。”
  阮棠道:“刚才早饭都吐完了,朕饿了。罚你去御膳房找些好吃的来。”
  刚才小暴君一副凶巴巴要吃人的模样,温霁云本做好了被他脱掉一层皮的准备,没想到小暴君的惩罚就是这个。
  刚吐完,就要吃。简直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不管遇上什么事,吃都是摆在头一位的。
  温霁云问道:“陛下想吃什么?”
  阮棠:“炸虾。”
  温霁云:“……不可。”
  自从变成暴君以来,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直接拒绝阮棠。
  阮棠正喝了口水,听到温霁云的话顿时被呛得咳了一下,眼角还噙着咳出来的泪,说道:“你大胆,你放肆。”
  阮棠是个能示弱的人,可是原主一向逞强。阮棠的眼泪都咳出来了,一想到自己的人设,连忙把那点眼泪又收了回去,皱眉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来。
  温霁云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副眼泪汪汪又收回去故作坚强的模样。
  这小暴君明明身子脆弱得不行,外表却偏要故作强大,以震慑或者安抚身边的人。温霁云有一瞬间恍惚觉得,其实他和自己,很多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同。
  温霁云道:“罪臣给陛下拣几样可吃的来吧。”
  阮棠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若是拿来了朕觉得不好吃,就罚你全吃了。”
  温霁云知道这小暴君惩罚人的手段很多,但几时变得如此古怪。过去他那些惩罚都是温霁云熟得不能更熟,棍棒鞭子一顿毒打,如今竟然成了帮他取点心,吃光他的点心。
  面对小暴君稀奇古怪的新花样,温霁云淡淡地应了声“是”,转身去了。
  望着温霁云独自离去的背影,阮棠竟然觉得有点心酸。
  阮棠刚才是真的想不到,温霁云竟会那样认真地劝导自己。
  那一番话,是温霁云头一回在自己面前,不是出于口是心非被迫营业,而是真心对自己说的话。
  原主是怎么虐待温霁云的?温霁云身上的伤哪个不比自己可怕?这一番其他人都不敢劝的话,也只有温霁云一个人会冒着被暴君惩罚的风险,对一个与他自己无关甚至有仇的人说了吧。
  他从不会谄媚,自己好好的时候,他一向冷淡疏远。反而是自己不好的时候,他竟是默默站在身边。
  虽然,阮棠知道温霁云性格本是如此,他并非是什么多情多感之人。这等在他眼中的些微小事,于他的大业无碍,他习惯与人为善。如若有一天自己阻碍了他的大业,阮棠十分相信他能毫不犹豫地取了自己性命。
  虽然,阮棠知道温霁云的爱慕者如云,每一个都被他深深触动过。自己绝对不应该和他接近,也不应该对他有真情实感。
  但真到那个人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有时候,根本就不是理智说了算的。
  不论温霁云对自己的好心有几分真情实感,或者都是习惯而已,阮棠还是忍不住在眼里冒出星星来。并且骄傲地想,这就是我的爱豆,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
  ————
  温霁云去御膳房取了几盘不妨碍伤口愈合清淡的点心,提在食盒中,沿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
  虽然小暴君没派人监视,他一路上也不多看一眼,不与人多说一句,不在任何地方多做停留。
  从御膳房到皇帝的寝宫,中间会路过一个小花园。花园里花草茂盛,来时还见许多宫人从此处经过,回来时大约是到了宫人们用午餐的时间,没见有宫女太监从这里走过。
  温霁云提着食盒走过一条鹅卵石小路,忽听得身侧草丛中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个声音从书丛深处传出来:“太子殿下请留步。”
  温霁云停下脚步,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名身穿禁军服饰的男子从树林中走出来,先警惕地扫视四周,确定没有一个人后,方才对温霁云作了揖,与温霁云低声说道:“太子殿下,属下是潜伏燕国皇宫的暗卫乙十四。裴丞相让属下救殿下速速脱身,离开燕国。”
  丞相裴怀度,是温霁云心腹股肱之臣。温霁云离国之前,将梁国事务悉数交到了裴怀度手中。
  如今梁国山河破碎,燕国气焰正盛,复国尚无半点头绪,裴怀度怎会派人来让自己回国?
  温霁云道:“告知丞相,孤暂且不能回去。”
  “太子殿下切莫多虑,裴丞相已有良策,请太子速速脱身!”那名身穿禁军服饰的男子看了一眼温霁云提在手中的食盒,说道,“殿下何苦继续留在梁国受此折辱,被暴君当奴仆差遣驱使。”
  温霁云道:“陛下仁慈宽厚,梁国君臣性命得以苟全,孤甘心留下为奴为仆,以报陛下大恩。”
  “太子殿下,此时四下无人,不必如此言不由衷!”禁军服饰的男子拦住温霁云的去路,执意苦劝道,“机不可失!请速随属下离开!否则痛失良机啊!”
  温霁云的目光一凛,盯着眼前的人,冷声道:“退下。”
  那自称暗卫的男子见温霁云不入圈套,皱起眉头,拔.出腰间的刀,举刀便往温霁云身上砍去。
  温霁云侧身一避,回肘将那男子打退在地。
  被温霁云打倒在地的男子,一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大喊道:“温霁云打伤禁卫企图逃跑,速速拿下就地正法!”
  话音刚落,数十名龙禁卫已至,提刀将温霁云重重包围。
  数十把长刀,从四面八方向温霁云一齐袭去,足以将围在中间的人一瞬捅成筛子。


第9章 扶朕起来
  阮棠坐在寝殿里左等右等,估摸着温霁云早该回来了,可就是不见人回来。
  阮棠对着门口张望了半日,琢磨着温霁云也不可能趁自己让他去御膳房拿个点心就直接逃走了。他若要逃走,当初国破之时就可以直接逃的。既然他为了他的臣子和百姓选择留下,这么多苦楚都挨过去了,这会子没有反而逃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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