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沾了血。”殷问峥替他抹掉嘴角一抹嫣红的血迹。
  “没事,”江棠舟拧起眉头,“记得留下一个活口。”
  殷问峥眼神阴戾:“不,我一个也不想留。”
  江棠舟有些无奈:“可是总要知道是谁想要我的性命吧。”
  “这样啊……”殷问峥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虽然他心中早有计较,可是看到江棠舟无奈的表情时,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趣,所以有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想逗一逗对方。
  这一回,见江棠舟苍白着一张脸还要与自己解释,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抬起手挡住江棠舟的脸,道:“好了,知道了,我会留下的。放心吧。”
  江棠舟这才松了口气:“多谢。”
  殷问峥突然有些理解来时凌应翀听到江棠舟的“多谢”二字会那么生气了——满满的生疏感扑面而来,这代表江棠舟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
  殷问峥哼了一声,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江棠舟愣了一下:“这……”
  “不如……”殷问峥凑上前,嘴唇几乎挨到了对方的耳廓,刻意压低的声音就这般让毫无防备的江棠舟听了进去,“以身相许?”
  “殷问峥!”江棠舟有些气恼他开这样的玩笑,便道,“你我已是夫妻了,还要计较这些?”
  殷问峥便不乐意道:“可某人却与我客气到没把我当夫君啊。除非你喊我一句夫君听听。”
  “……”江棠舟便晓得殷问峥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了,直接避开了对方的动作,抬腿便走,“走了。”
  “喊一句来听听,又不会掉块肉。”殷问峥玩笑着追上去,便追便继续同他开这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殊不知江棠舟又红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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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棠舟的衣服已经被凝固的伤口缠了进去,若是要包扎,就得先把衣服给剪下来,听雨本来是在做这细致活的,做到一半就被殷问峥给抢了过去,对方还冲她比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把自己给暴露了。
  但江棠舟是何等敏锐的人,换人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也没遮掩,殷问峥刚动手剪了一块布料,他就问道:“可问出来什么了?”
  “留的那人口中藏了哑药,”殷问峥垂下眼,认真的替江棠舟处理伤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让他写字,也不肯写,估计是个死士。”
  江棠舟“哦”了一声,突然有些烦躁——其实他有点怀疑人是勤国那边派来的,却又没什么证据,不知道殷问峥会不会查出来一些什么。
  不过,殷问峥也已经查出来一些他的事儿了。
  “疼吗?”殷问峥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在自己的手上,却也觉得自己同样的部位一阵又一阵的疼。
  江棠舟却好像这伤口没长在自己身上似的,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任何动静。
  听到殷问峥的问话,江棠舟反而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似的道:“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
  “这还小伤?”殷问峥手下稍微使了点力气,江棠舟果然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却也仍没说什么。
  “真的无碍。”江棠舟笑了笑,道,“把布料剪了就好了,自己会长好的。”他说着便要起身。
  殷问峥猛地一下摁住了他的掌心。
  江棠舟动作微僵:“怎么了?”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持续了一阵,殷问峥才开了口:“一点小伤也是伤,你坐着,别动。”
  江棠舟犹豫了一下,才又坐下去。
  殷问峥拧着眉头道:“小伤不放在心上,等真有了大伤,还来得及吗?”
  药粉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江棠舟下意识的往后躲闪了一下,殷问峥箍住他的手腕没让他动得更多:“疼?”
  “……还好。”
  江棠舟低着头,从殷问峥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极长的眼睫毛,几乎将灰色的瞳仁也给挡完,鼻尖的痣因为烛光而格外明显。
  “我轻一些。”殷问峥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颗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塞到江棠舟的手里,“要不然含着?”
  “这什么东西?”江棠舟问他。
  “梅子糖。”殷问峥道,“昨日老三家的那个小丫头塞我手里,我当着她的面也不好扔了,便放到了今日,应该……还吃得吧?”
  江棠舟笑了笑,将暗纹的外包装纸给扯了,梅子糖放进嘴里,一股酸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江棠舟其实不爱吃甜食,觉得太腻,所以这颗梅子糖是酸甜的,反倒是对了他的胃口,眼睛都微亮了亮:“还有吗?”
  殷问峥“呃”了一声:“没有了。”
  江棠舟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舍得将嘴里那颗吃完。
  殷问峥用白色的纱布替他裹了一圈手臂,才抬头说:“不过你如果喜欢,我找到机会去问一下那个小丫头是在哪买的,到时候再给你带些回来便是。”
  “不用麻烦了。”江棠舟忙摇摇头,“我也不过是随口那么一问。”
  殷问峥给他的手臂上系了个结,眉梢微挑,认真的看向他:“不过我不是随便那么一说的。”
  江棠舟又觉得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了,下意识的躲闪开来。
  “不要沾水。”殷问峥捏了捏他的掌心,道,“就算是小伤也要好好养着,你身体不是本来就不好吗。”
  殷问峥难得的细心温柔与妥帖,反倒让江棠舟隐隐的想起一个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
  “想什么呢?”殷问峥的手在江棠舟眼前晃了晃,“这么大个活人在你面前坐着你都能发呆?”
  “没有,只是想到了……”江棠舟定定的看着他,那一瞬间亮光几乎将他带到很多年以前去,“只是你让我想到了我娘。”
  “你娘?”这回换殷问峥怔愣住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坐你面前,你想到了你娘?”
  “噗嗤。”江棠舟彻底被对方拉回了神,笑了好半晌才继续道,“小时候膝盖磨破点皮,这种小伤,她都要心疼很久。后来她走了,就是我人被捅了个对穿,也没人会说你这伤该好好养着。”
  江棠舟将自己的袖子撸了下来,挡住伤势。
  经过处理的手臂有了衣物遮蔽,看上去与常日并无异样,只有内侧隐隐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伤势有多惨重。
  他就这么挡了很多年。
  殷问峥听了这话,反而扯起嘴角乐道:“你又没被人捅过对穿,你怎么知道没人心疼你?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不要妄下断论。”
  江棠舟笑:“就是没有,我知道。”
  殷问峥拿玉笛抵住自己的下颔,认真的看着他:“那以后你被捅了对穿便来寻我——不对,那时候你应当也动弹不了了……”
  殷问峥又思忖片刻,这才道:“那你就在原地等着,等我来寻你。”
  嘴里含着的梅子糖,酸味似乎都被他给抿完了,如今只剩下腻人的甜,可江棠舟突然觉得,这甜好似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于是他将最后一点甜都咽进肚子里:“好,我等着。”
  作者有话说:
  咩 谢谢大家对入v后的我还如此支持!


第31章 夫妻本是同林鸟
  江棠舟刚将衣服穿好,听雨便来了。
  一边敲门一边嘴里还骂着点什么,江棠舟喊了进,她便推开门,后面还跟着个人。
  “我都跟你说了等你伤好了再来你非不听!若是伤口又裂开,真丢了命如何是好?你当真以为你这条命是可以随便就扔了的啊?”听雨仍然不住的嘀咕道,“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就算真要丢,也得我来丢。”
  谢翼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听雨念叨得毫无还嘴之力,连脸都臊红了,尴尬的望向江棠舟,道:“祯王,末将有事禀报。”
  江棠舟“嗯?”了一声。
  听雨便接过谢翼递上来的那封信,转递给江棠舟,信封里的东西并不厚,估计只是薄薄的一张纸。
  “信……”谢翼顿了顿,下意识的看了眼听雨的神色,才继续道,“信是从恒国寄来的,是……”
  听雨便道:“又是那老奸……”
  “听雨,”江棠舟打断听雨,又转向谢翼沉声道,“我知道了。”
  谢翼双手抱拳,起身时约莫是牵动到了伤口,眉头轻皱起来。听雨一把扶住他,紧张的询问道:“没事吧?”
  “没事。”谢翼冲听雨笑了笑。
  “我扶你回去。”
  听雨的手勾住对方的胳膊,刚要与江棠舟告退,就听到江棠舟开了口:“且慢。”
  听雨愣了一下:“爷,怎么了?”
  “你先出去。”江棠舟靠着床头,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有些话,要单独与谢小将聊聊。”
  听雨似有迟疑:“可……爷您的身体……”
  江棠舟好笑道:“你这丫头,是在担心我的身体,还是在担心他的身体?”
  听雨的脸“腾”一下便红了:“爷,您别瞎说!”
  江棠舟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听雨只好有些担忧的望一眼谢翼,得到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出门合拢门。
  江棠舟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纱布,触碰时有轻微的疼痛,沉默蔓延了数秒,他才开口道:“你可想回恒国?”
  谢翼愣了一瞬,抬起头定眼看向对方:“祯王……”
  “你若是想回去,我可以想办法送你安全归恒。”江棠舟淡淡道。
  谢翼先是在原地定住,旋即才反应过来似的,猛地又跪了下去,闷声道:“末将愿意跟随祯王左右。”竟是在表忠心了。
  这有些出乎江棠舟的意料。
  在他的印象之中,谢翼一直都是个只为家国大义的死心眼,倒是从未想过,对方竟然还是个情根深种的情痴。
  偏偏听雨那小丫头就有了这般的好运气。
  江棠舟脸上的表情微松了松,继续道:“你可知晓,跟着我的这条路,并不好走?”
  “末将虽然不知道祯王到底想要做什么,”谢翼笃定道,“但末将也差不多能够猜到前路是什么,末将不怕,只求能跟随祯王左右,护听雨一生平安。”
  江棠舟闭上双眼,片刻才言:“如果你想迎娶听雨的话,我可以放她离开,你们自去过你们的生活。”
  江棠舟苦笑一声:“听雨自幼跟随我左右,我从未将她真真正正的当成过婢女。她如同本王的妹妹,所以你要知道,若是她受了欺负,我是怎么都不会放过你。”
  “末将明白!”谢翼双手抱拳,随后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末将定将听雨当做自己的眼珠子一般护着,爱着,绝不让她受半点欺负!”
  “谁要被你当眼珠子了!”听雨推门而入,轻攘了一把谢翼,臊红着一张脸急道,“我不离开爷,我就要跟着爷!”说着说着,眼中竟然还挂起了泪,委屈至极的吸着鼻子道,“爷平时有个磕了碰了,都是听雨伺候,若是听雨离开了,爷定然不会适应,这么多年,听雨在爷的身边,爷定然爷已经习惯了,听雨绝不离开爷……”
  她乱七八糟的胡乱说了一通,最后狠狠地锤了一拳谢翼:“谁让你在爷面前乱说些胡话的?我何时说过要同你在一起?听雨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绝不跟了别人!”
  谢翼被听雨这一拳砸得气血翻涌,伤势处狠狠一痛,嘴唇都白了。
  听雨又担忧的看向他:“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翼勉力冲她笑了笑,道,“祯王,末将都听您的。”
  江棠舟睁开眼,灰瞳里似乎满怀情绪,又似什么都没有。
  良久之后,他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浊气:“罢了,你二人先回去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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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深夜,江棠舟才拆了那封信,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之下,他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
  听雨估摸着还在担忧谢翼,江棠舟没去打扰,便打算直接将这信给烧了——反正他大概也能猜到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江棠舟刚举了一角凑近烛光,便听到有声音在耳侧响起来:“这是何物?”
  江棠舟吓得手一抖,火光直接漂到了自己的掌心,烧得他“嘶”了口凉气,手掌这才被人给抓住了。
  “被烫着了?”
  江棠舟的掌心红了一块,在白皙的掌心格外明显。
  “怎么这般不小心?”殷问峥掐着他的掌心轻揉了揉,这才继续,“给你寄信这人倒有点意思,字没写几个,却寄了一撮头发过来。”
  江棠舟猛地抬起头:“头发?”
  难得见到江棠舟有如此大情绪起伏的时刻,殷问峥的视线又落到那撮从信封里掉出来的头发上,挑了挑眉,道:“对,头发。一撮黑色的头发,用绳缠着。”
  江棠舟神色逐渐冷下去:“那绳可是黑色与红色交缠做了四股?”
  殷问峥捡起那撮头发在手中端详一阵,点头道:“是。”
  江棠舟猛地抽了回了手,攥紧成拳,脸色冷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殷问峥抬高了那撮头发前前后后认认真真的看,也没看出和普通人的头发有什么区别,“这是谁的头发?”
  江棠舟垂着眼:“我弟。”
  “弟?”殷问峥更是好奇,“哪种弟弟?一母同胞的?你母妃不是只生了你一个,哪来的什么胞弟?”
  江棠舟从殷问峥手里接过那撮头发,摩挲那股黑红交缠的绳索,听到烛火噼里啪啦的炸了一下,才道:“你上次说,我帮你,就当做你让我做的第一件事,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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