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众人俱都愣住,唯有殷问峥噗嗤一声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三皇弟和五皇弟这是打算反悔?”
  江棠舟又加了一句:“敢问是三皇子先,还是五皇子先?”


第8章 再给我一夜时间
  御花园内有风拂过,唰唰吹了一地落叶,坠到地上变作残花,却仍然是好看的。
  空气中沉默不断弥漫,那三皇子端起杯饮茶一盏,却没有开口,江棠舟也没再继续追问。
  一声轻笑自殷问峥的喉间传出:“说好的一起玩,怎么,三皇弟和五皇弟这是怕了?”
  “不若……不若……”凌与锦看向凌询钦,“不若三皇兄先请?”
  殷问峥眼中一抹嗤笑一闪而过。
  凌询钦被点了名,却也还算淡定,轻荡茶盏,淡淡道:“本王何时说过本王要来玩这游戏了?既然是五皇弟提议要来玩的,便快请吧。”
  凌与锦瞪圆了眼,显然想清楚了,他这是被算计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把他给算计了。
  凌与锦攥紧了拳头,看向江棠舟,许是心口憋着一口气,竟然也没撂挑子不干,还真的一步一步的往方才江棠舟持靶的地方走去。
  江棠舟与他擦身而过,声音便也落入他的耳中:“若是伤了哪儿,还请五皇子见谅。我毕竟是个瞎了眼的,自然比不得五皇子精准。”
  凌与锦觉得自己的腿都开始抖起来了——早知道玩这什么狗屁游戏,现在倒好,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江棠舟摸索接过旁人递来的弓箭,拉开了——
  “看你这样子,好似不会用?”
  殷问峥说了话,江棠舟才意识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侧。
  江棠舟“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否认还是承认。
  下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他的手背,拇指抵住他的虎口:“先用这里摁着。”
  气息流转之间,便留在了他的耳廓上,甚至他的颈侧,江棠舟哪里还听得进一个字的教学,脑子里只剩下殷问峥的声音——是清越的,干脆利落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学会了吗?”
  “江棠舟?”
  “嗯?”江棠舟猛地听到人喊自己的名字,吓得一瞬间弹开来,有些后知后觉的开口,“应……应当是学会了。”
  殷问峥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凑近他的耳侧道:“这还是我头一次看你结巴。”
  江棠舟:“……”这人!什么意思!
  那凌与锦倒是想控制自己不抖,奈何控制不住。
  毕竟刚才太子才教了江棠舟,证明江棠舟是不会这射箭的。
  在开始时,殷问峥甚至还饶有兴趣的说道:“弓箭无眼,若是伤了五皇弟,可千万不要怪了祯王,毕竟……他不会,却是你强硬让他来玩这游戏的,是么?”
  殷问峥这番话,再次绝了凌与锦的后路。
  他就是想去找凌俞帝告状都不行,毕竟是他拿捏了江棠舟的婢女,以凌俞帝的性格,指不定会想罚谁。
  只能盼自己福大命大。
  刚把这茬想到,凌与锦就听到“唰”的一声,一支箭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他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完全屏住,紧接着,“铛”的一下,箭头正好错开了自己的脖颈,嵌入身后的木墙中。
  凌与锦就快虚脱了,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与面子,刚才那种生死完全由人掌控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正好开口说两句好话软话求饶,第二支箭又已经射了过来。
  凌与锦眼睁睁的盯着那一支箭朝着自己的面门过来,想躲开,奈何手脚全然无力,根本动也不动——
  “呲——”的一声,凌与锦觉得自己的脸侧一阵痛感袭来,疼得他浑身一软,直接坐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来人!来人!快来看看本王的脸!”
  “喊什么,”殷问峥长叹了一口气,颇为不耐烦地道,“不过是破了一条小口子,你回去拿点玉肌膏涂涂,两三天就好全了。”
  凌与锦接过婢女递来的镜子一看,果然脸侧只是破了道小口子。
  但一摸后背,却是全湿透完了。他吸了口气,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来,道:“本王不玩了!”
  江棠舟眼中暗光微弱,平静的看着凌与锦:“五皇子,这只不过是第二箭罢了。”
  “不玩了不玩了!”凌与锦摆手道,“你箭术不精,才第二箭你就让我出了血,第三箭若是要了我的命怎么办?本王方才可是一丁点都没伤到你!若是想要精进,自己找个婢女练去,本王才不当你练手的工具!”
  江棠舟问他:“那我的婢女?”
  “还给你便是了!”凌与锦本就是个没长脑子的,被这么一通之后,突然觉得这位祯王好似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人物,万一第三箭他就什么都不管直接朝他胸口*了呢?那他岂不是折了夫人又折兵?
  虽然面子也很重要,但命比面子更为重要!
  凌与锦甩手离去:“待会儿把人送到你宫门口就是!”
  “多谢五皇子。”江棠舟双手抱拳见礼。
  “有趣。”鼓掌之声起,那一直看戏的三皇子也站起来,笑道,“看了两场箭术比拼,着实有趣。”
  殷问峥轻哼一声,没说话。
  “我这便去看看,五皇弟的伤如何了。”看他那双眼中藏着坏,又不知在琢磨着要干什么蔫坏的事儿了。
  御花园中人撤了一大半,只剩下江棠舟与殷问峥两个人。
  江棠舟亦是长舒了一口气。
  “你也会紧张?”殷问峥笑问道,“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紧张。”
  “是人都会紧张。”江棠舟说罢转身向他,“多谢。”
  他知道,倘若今日殷问峥不在,他绝不会做如此出格之事,只为给那凌与锦一个教训。
  他知道,殷问峥会帮他。
  “客气什么?”殷问峥摇着玉笛靠近,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阵,然后笑了,“只不过,既然你会射箭,作甚么刚才我教你时,你也不说一声?”
  江棠舟若是不会射箭,怎可能控制得住那一箭刚刚好从凌与锦的脸上擦过,留下一个不大不小,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伤疤。
  他不仅会,而且还是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射出去的箭,如此能力……恐怕不是一朝一日能够练成的。
  “我不会。”江棠舟予以否认,他转过身去,往外走,“只是碰运气罢了。太子想多了。”
  殷问峥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一寸一寸的弥漫上来,最后挂在嘴角与眉梢,兴味盎然。
  那凌与锦虽说是个飞扬跋扈的,但还当真是说话算话,江棠舟近了宫,听雨已经等在那里多时,急忙冲了上来,抱住了江棠舟的胳膊。
  江棠舟停住步伐训她:“怎也不知道小心着些?见着不对劲,就赶紧跑。”
  “哪里跑得掉嘛。”听雨委屈巴巴的撇着嘴,道,“那么多人来抓我一个,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可有哪里受伤?”
  “没有。”听雨道,“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就让爷您把我给救回来了。”
  “那便好。”江棠舟长舒一口气,“别在这门口站着了,我们先进去。”
  “嗯!”听雨点点头,眼神飘向江棠舟的身后,又问道,“那……可要请太子入内?”
  江棠舟一顿,才知道那殷问峥竟如此清闲,闲得跟他跟进了这边。
  奉了茶,殷问峥跟大爷似的坐在那堂上,一口一杯,江棠舟没忍住开口:“若是白日喝多了茶,恐晚上睡不着觉。”
  “无妨。”殷问峥一甩玉笛,“我让你考虑的那件事,考虑得如何了?”
  “……今日才第一日。”江棠舟也没给他个答案。
  “这有什么?我每天来催你,早中晚各一次,即便你不想,也会觉得烦,说不定就被我催动了,你说可是?”殷问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眼神一刻不错,也得亏了江棠舟是个瞎的,不然非得被他这架势给看得浑身发毛。
  江棠舟叹了口气,到底又是问道:“到底为何?”
  “什么为何?”
  “于你来说,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可能还会麻烦上门。”江棠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事儿的可行性——并且他已经意识到,他要在恒国待下去,最好走的路便是殷问峥所提议的这条路。只是心里到底有些没底儿。
  殷问峥靠着椅子,挑眉笑道:“我府中什么样的美人儿都有,独独缺了你这一型。我就是个喜好美色之人,只愿意平日自己的眼睛被养着些,就这么简单,不行吗?”
  “……你,”江棠舟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坦诚以待?”
  殷问峥哎呀一声,说:“我都快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你看了,这还不算坦诚以待吗?”
  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听得江棠舟心下甚不是滋味儿:“我却是不信的。”
  殷问峥轻笑一声,这才正了正神色,继续道:“你如今得罪了五皇子,恐怕在恒国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不用殷问峥提醒,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至少听雨还好好地。
  只是殷问峥能替他想到这一层,他心里怎么说也好受了几分。他摩挲着自己的掌心,沉默片刻之后,才道:“再给我一夜时间,明日给你答案。”
  殷问峥站起身来:“静候佳音。”


第9章 你嫁么?
  听雨替江棠舟倒了过了夜的茶水,正打算过去清洗一整套茶具,却听到墙后有些动静。她自小习武,耳聪目明,比常人耳尖得多,听到“祯王”二字便走不动路了,慌不迭的把耳朵贴到墙上去。
  江棠舟下了一局盲棋后,听雨才迈着小碎步进来,一进屋便关了门。
  江棠舟抬头问她:“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连门也关了。”
  听雨便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先是给江棠舟沏茶,边沏茶边咬了咬下嘴唇皮,卖了个关子:“爷,你猜我方才在外面听到他们嚼什么舌根子了?”
  江棠舟低笑一声,先是将那已经获胜的棋局给抚乱,再开口道:“怎么到了恒国你还是这个模样,谁家的墙根都去听?”
  听雨急得不行,忙搁了手中的东西凑上去:“爷,我哪里是听了别家的,我是听了您的墙根!”
  动作一顿,江棠舟微微抬眼,“哦?”了一声。
  听雨忙将听来的话倾述而出:“方才我正在那替爷您洗着茶缸子,突然听到了祯王二字,凑上去仔细一听,他们竟说您要和这恒国的太子成婚!”
  “噗——”江棠舟刚送入嘴里的一口茶,径直喷涌而出,直呲了听雨一脸。
  听雨有口难言,摸着自己的脸颊道:“爷,我没说错吧,这是您的墙根吧?”
  “……”江棠舟拧起眉头,“你听的当真无二?”
  “废话,我方才在那里蹲得脚都麻了!这谣言,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等等,”听雨眼睛一亮,望向江棠舟道,“该不会是那太子自己……”
  “应当不是,”江棠舟神色沉凝,微拧着眉头道,“此话传出来,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毕竟……这看上去,反倒像是在逼凌俞帝下旨。不过……”
  “我虽然不知道和我成亲有什么好处,但定然是有好处的……”江棠舟微微垂眼,思虑片刻后,“听雨,你现在就去帮我请那太子过来。”
  听雨愣住了:“啊?可眼下到处都是你们二人的流言蜚语,若您此刻再去请他上门,岂不是更……”
  江棠舟轻笑一声:“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指不定这谣言就是他散布的呢?倘若是他散布的,就让他自食恶果,倘若不是他……我也得看看,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该怎么去处理。”毕竟,若是要和他成亲,总不能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刚刚一瞬间,江棠舟也可谓是想通了——反正,无论与谁成亲,他既然来恒国走了这一遭,必定是要成的。
  想想那三皇子和五皇子的性格脾性……算了,还是那殷问峥比较合适。
  至少目前,殷问峥也是他唯一没有得罪之人。
  谁知江棠舟这么一等,便从早晨等到了黄昏将至。
  那听雨中途也不知道回来报个信儿,巴巴的在那等着,终于在黄昏时才将殷问峥给迎了过来。
  她是记得殷问峥那张脸的,甫一看到差点惊得魂都没了,还是殷问峥装作不认识她,才把这一茬过去。不过这一路上,听雨可谓是千般万般的不自在。
  好不容易把殷问峥带到了目的地,她猛地松了口气,道:“太子殿下,这便是了。”说完也没去见自个儿的主子,匆忙掩面而逃。
  殷问峥好笑的站在门外道:“听说祯王要见孤?”
  里面应了一声,他这才推门而入。
  江棠舟坐在案几之前,下棋。
  殷问峥眉梢微挑:“你这也看不到,下的是个什么棋?”
  “盲棋。”江棠舟说完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之前我寻能工巧匠为我专门打造的一幅玉棋,可以用手摸来确定此刻手中拿着的棋是什么棋。”
  “此刻局势呢?”殷问峥询他。
  “只能靠记。”江棠舟笑笑,道,“若是记不住,就只能靠摸。不过,大部分时间,我都能记住。”
  “我陪你。”殷问峥一屁股坐下去,先是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番眼下局势,方才摸了一子,放下去,便放便言自己这放的是什么棋。
  不过,江棠舟似乎并不信任他,还是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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