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你……”江棠舟微微诧异的张开了嘴,“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就是没有你的亲亲,感觉没有力气。”殷问峥浑身难受不舒服都忘记不了要调戏一下自家的阿棠。
  江棠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挂着泪,便上去亲住殷问峥,被殷问峥摁住后脑勺,搅动得舌根都发麻,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松开道:“阿棠,你看得见了,是吗?”
  “嗯。”江棠舟点了点头。
  “那便好,不枉费我为你多寻的一味药材,还多耽搁了我一天时间。”殷问峥笑眯眯的看着他,虽然浑身仍然没有力气,但精气神比刚才恢复了不少,“林太医说你现在的身体如何?”
  “我……”江棠舟莫名有些心虚,“我刚醒,便来寻你了,还没来得及见林太医。”
  殷问峥眉头一皱,便要坐起身来,刚张开嘴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响起,半晌后才道:“来人,来人!”
  听雨冲进来:“爷,怎么了?!”
  “听雨,”殷问峥掩唇继续咳嗽着,“去将林太医请过来。”
  “是,我这就去。”听雨说罢连忙转身往外去了。
  殷问峥把这事儿操心过了,才顾得上回头看江棠舟,却见江棠舟冷着脸看着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把道歉的状态做得很到位:“怎么了,阿棠?我错了。”
  “你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便在这里道歉?”
  “呃……”殷问峥一顿,“还请阿棠大人指教。”
  “你……”江棠舟戳着他的鼻尖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现在身体也大好了?”
  殷问峥挪开视线,并不开口,一看便是有些心虚了。
  江棠舟便晓得,这事儿恐怕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别看现在殷问峥身体没什么事儿,但说不定另有其他的隐患。
  江棠舟便道:“你不说倒也罢,我便去问林太医,想来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我说。”殷问峥重重的叹息一声,道,“我说还不成么?”
  “说。”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殷问峥眼神躲闪的说到,“换了些我身体里的血,也不多,很少。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江棠舟双手攥紧成拳,心头已经心疼得没了边儿。
  “还有就是……”
  “还有?!”
  “嗯……”殷问峥心虚点头,“换血需辅以内力施法,便由我在一旁护着,丧了我一身内力,阿棠,以后你可得保护我。我怕是没法子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了。”
  江棠舟猛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殷问峥的鼻子道:“你——你真是疯了!”
  江棠舟何曾有过情绪这么激动地时候,如此被殷问峥看着,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还觉得有些高兴,乐了:“阿棠,你便这么生气啊?”殷问峥握住他的手,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亲了亲他的头顶。
  “你还笑!”江棠舟想挣扎,却不知这个生病的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他根本挣脱不开,“有何可笑的?”
  “就是觉得开心啊,阿棠。”殷问峥紧紧地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江棠舟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药味,殷问峥不觉得难闻,反而很是喜欢,“阿棠,你可知道,我长这么大,几乎从未被人爱过,也没有人真真正正的为我难受过为我欢喜过,独除了你。”
  “所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愿意舍你就这么去了。”殷问峥闭上眼,紧紧地抱着他。
  “……”江棠舟便泄了身上的力气,没有再挣扎。
  殷问峥说的每一个字,又何尝不是他的心中所想?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江棠舟突然不恨宋秦筝了。
  宋秦筝或许有些喜欢他吧,可她更爱的绝对是江遇舟。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好像都不稀奇。
  江棠舟反抱住殷问峥,沉声道:“可无论如何,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好。”殷问峥笑眯眯的说到,“我们阿棠,一定会长命百岁,随我岁岁年年永相见。”
  殷问峥一说完,动作便变了味儿,从衣衫下摆钻进了里衣去,嘴更是不安分的吻住了江棠舟的,两人正在激烈之时,突然听得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陛下,微臣……咳!”林太医吓得老脸一红,连忙往后急速退去,“微臣是来给祯王看脉的……”
  江棠舟也一把推开殷问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林太医请进吧。”
  某太医红着一张老脸,同手同脚的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晚上有事 今天先把明晚的更了~


第52章 江南第一美人儿
  恒澜二年,卜九玉卜氏暴毙于深宫之中,其死前意识已经完全不清,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诸爱卿平身”。
  江棠舟倒没去牢房里见她的最后一面,毕竟见与不见,区别都不是很大。
  彼时又值寒冬,可今年江棠舟的身体却已经大好,与殷问峥已计划来年开春时回恒国了。
  勤国这边的事务料理的差不多,已彻底归顺于恒,倒也算是百姓安居乐业,至于那些民间要反的,全都被殷问峥以雷霆手段处理得干干净净,几乎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
  虽然江棠舟被人戳了一段时间的脊梁骨,但现在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江棠舟裹着大氅站在雪地里,抬起手竟发现天空落下一朵朵的雪花来,他仰起头,正要感受,突然觉得双眼被人给遮住了,便弯了弯嘴角,道:“又在幼稚什么?”
  “没趣。”殷问峥松了手,“阿棠,我发现你这双眼虽然变好了,其他五感仍然伶俐得很。”
  江棠舟淡淡道:“你离我还有十米的时候,我就晓得你过来了。”
  “哎!”殷问峥摇头叹道,“有这样一个阿棠,我心里哪敢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啊。”
  江棠舟一个眼刀杀过去:“你心中还有别的心思?”
  殷问峥忙乐道:“逗你呢逗你呢,你看,你不还是当真了?”
  江棠舟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了:“我也就配合你一下。”
  经历了这么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殷问峥不可能生出别的心思来,若是他有这样的想法,早就该付诸实践了,何苦又等到今日?
  “大冷天的,你不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干什么?”殷问峥握住江棠舟的手,对方的掌心一片冰凉,看样子是给冷着了。
  “就觉得心里头情绪有些复杂,”江棠舟叹了口气,在殷问峥的身边坐下,道,“卜氏竟就这么走了。”
  殷问峥捏了捏他的掌心。
  江棠舟继续道:“问铮,你知道么,从前我想过千回万回,想这卜氏死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光景,独独没想到晚景却如此凄凉。可笑的是我心里并不为她觉得伤心难过,我只觉得痛快……我是不是有些过分?”江棠舟仰起头,正好对上殷问峥的下巴——他也是眼睛看得见了之后才发现对方的下颚有一颗很小的痣,笑起来时格外的诱人。
  殷问峥扯了扯嘴角,乐道:“阿棠,你就是脑子里面想得东西太多,才会好得这般慢。我若是你,恐怕那卜氏还等不到今日,早在捉到她的那一日就用各种办法将她折磨致死了。”
  江棠舟瞪他一眼:“你不知道我心里的那种感受,挺复杂的……”
  殷问峥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不是说你母后不是那宋秦筝害死的,而是她吗?既是如此,又有何好复杂的,如今她也罪有应得了。”
  江棠舟转念一想,觉得殷问峥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
  他叹了口气,道:“也对。”
  殷问峥摸摸他的脸:“别想那么多,与其想这些,不如帮我想想恒国那边的烂摊子我又该如何处理。”
  虽然殷问峥不想让江棠舟思虑过多,但也怕对方没事做闲待着瞎想,所以勤国这边的后续一切事务的处理,江棠舟都有在其中插手,有了江棠舟的帮忙,殷问峥的效率也确实高了不少。
  江棠舟笑笑:“恒国那边,我可不敢插手,前几日我还听到有人在说呢——后宫不可干政。”
  “咳……”殷问峥扶额,道,“谁跟你说的你便是后宫?”
  “大家不都这么认为的吗?”江棠舟似笑非笑的看着殷问峥,道,“我若到了恒国那边,还插手你们凌家的大小事,可能要不了一日,这臣子的谏言便如雪花般往你的面前飞了。”
  江棠舟说罢,摸着自己的下巴又沉吟道:“不对,他们要做的这第一件事吧……应当是要你纳后。”
  “我可不娶!”殷问峥立刻举手以证清白,“阿棠,我说的话绝对作数,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逗你呢。”江棠舟捏住他的下巴,说,“待到回去了,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两个大活人,还真能被他们那群臣子给威胁了不成?”
  殷问峥便赞同的点了点头,再看向江棠舟时,脸上的神色却发生微妙的变化:“阿棠,不然,我们先想点其他的?”
  “什么?”江棠舟看向对方,品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意味,便立马起了身道,“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还没同听雨交代,我……”
  “阿棠!”殷问峥一把搂住江棠舟,把他半抱起来往屋子里走,“我前几日去处理南方的事儿,好些时间没见着你,你也不想我?”
  江棠舟:“……”
  毕竟某人一要起来就停不下,他必定会手软脚软个三天三夜,现在又小别胜新婚,着实是有些吃不消啊!
  …………
  恒澜三年的初春,勤国万花绽放,江棠舟的身体已然大好。一整个冬日,他被殷问峥喂得尖脸都变得圆润起来,看上去比之前至少多了半个江棠舟。
  勤国这边的事情是处理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启程回恒了。
  虽说恒国有殷问峥可以信任的人打理,但到底不是自己,殷问峥知晓,回去必定又是一场硬仗,所以反而回去坎坷遥远的路程之上,算得上是最后些许清闲的时光。
  一大早,两人拖了三个马车的东西和人,启程归恒了。
  江棠舟昨夜被折腾得有些狠了,眼皮子耷拉着有些睁不太开,殷问峥将对方的头搁在自己的双腿上,轻柔的摸着他的脑袋哄对方入眠。
  但一出了勤国皇宫,江棠舟突然就精神起来,有些睡不太着了。
  他坐起来,撩开帘子往外望去,勤国的皇宫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了一团红——江棠舟神色之中难免表现出来一些不舍。
  殷问峥从身后抱住他:“以后你想回来了,我便跟你一起回来看看,倒也不必舍不得。”
  “嗯。”江棠舟轻轻点头,“以后你不做皇帝了,我们游历天下,便把此处当作是第一站吧。”
  殷问峥轻笑一声,道:“那群老头子知道我不打算立后便被吓着了,若是晓得我打算传位给一个不姓凌的人,又不晓得该作何反应。”
  殷问峥想传位给严司苒这事儿,在勤国这边,不算什么秘密——现在严司苒每天要学的东西可多了,殷问峥的态度也表示得很明显。
  他的这个行为,就连碧根和若简都不能理解。
  但江棠舟能理解。
  有一次江棠舟听林太医说,当初要换血给他的时候,严司苒是想替殷问峥的,纵然知道以自己的内力和年龄,换了血必死无疑,可他还是那么做了——严司苒是至纯至善之人,知恩图报,将江山交给他,江棠舟和殷问峥都很放心。
  “别想那么多,”江棠舟说到,“走一步算一步,你培养他,又不代表就要将江山给他,不是吗?”
  “嗯。”殷问峥抱住江棠舟,“先这么计划着吧,万一以后生了变呢?”
  江棠舟轻轻的点了点头。
  殷问峥拍拍他的肩膀:“你睡会儿,昨儿晚上本就没睡好,我看你这几日眼下黑眼圈重的很。”
  江棠舟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不晓得是谁拉着我不让我睡觉,一会儿这个动作,一会儿那个姿势,我能睡得着吗我?”
  殷问峥自觉地坐回去,老老实实道:“大不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不动你了便是。”
  江棠舟又是一声冷笑:“回去的路程遥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本就不敢动我。”
  殷问峥脸上闪现出一抹尴尬之色来。
  “你真当我是傻子呢殷问峥?”江棠舟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儿,道,“拿我当小孩子一样哄,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我错了,我错了。”道歉这事儿来说对于现在的殷问峥简直是家常便饭。
  不过他道歉也道得挺快乐的。
  江棠舟闭上双眼,直接懒得搭理他:“别来打扰我。”
  殷问峥自觉地闭了嘴。
  一行人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恒国,是打算晚上也不歇息的,由侍卫轮流换班,倒也不至于没得休息。
  只是就算如此,过去了三天,众人也难免有些疲乏了,江棠舟便下了命令,就在江南这一带休息一晚,还给大家都开了上房,江棠舟与殷问峥则是在天字一号房住下。
  江棠舟有些疲惫,殷问峥却精气神十足,吵着闹着要江棠舟陪自己出去逛逛,江棠舟拿他越来越小孩子的脾性没有办法,只能勉强应下。
  两人还拉上了听雨、谢翼二人以及严司苒一同出去放松。
  江南一带,本就有奢靡的销金窟,外面一条街到了傍晚更是热闹非凡,几人没多久就被挤散了,只殷问峥紧握着江棠舟的手,两人这才能够死死地绑在一起。过了桥,江棠舟便随手拉了个路人来询问:“请问这是在做什么呢?怎地这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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