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为什么没有被立为储君,不就是他为皇子时曾酒后欺辱大臣的妻子,致使那个刚烈的夫人撞柱而亡。
游清漪像是被柏长溪的话逗笑了,有些怨恨道:“柏令君,之前你对我避而不见,现在你约我出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吗?你既不爱我,也不愿意放过我。你觉得自己所作所为还算是个君子吗?”
柏长溪失魂落魄道:“我……我自然是爱你的,只是……”
只是!又是只是!游清漪听到这样的说辞就厌恶:“你爱我,又为何不娶我?即便临川王人品不好又如何,我嫁过去依旧是个正儿八经的妻室!”
“如果不是嫁给你,那么嫁给谁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关系!”
游清漪最后的话很是哀怨,让柏长溪触动不已,他上前忍不住想抱住默默流泪的游清漪:“清漪……”
游清漪却推开他:“够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等柏长溪再说什么话,她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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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狐媚子!长着一张比女人好看的脸,再端着姿态,皮子里也是一个惑乱人心的妖精!
柏长溪知道游清漪如此冲动就是为了报复他,之前他拒绝游清漪的示爱又刻意躲避她。
心有不甘又无奈的柏长溪又找了游清漪几次,游清漪因为柏长溪还是没办法娶她心逐渐冷了,后来柏长溪再约见也是闭门不见。
她哪里知道柏长溪心中压抑的痛苦,在得知子嗣难有后的柏长溪自请出使匈奴,那个时候甚至觉得因为使命死在异域也好,却遭遇更加不堪脏脏的经历。
好几次从沉闷压抑的梦中清醒,脸色雪白的柏长溪捂着翻涌的胸口不住地颤抖。
因为游家与临川王的婚事,柏长溪屡次约见游清漪的行为太过失礼,难免碍到宫中某些人的眼。
这日下朝正欲返回暖阁的柏长溪就被长乐宫的柏太后宣见。
大臣入内帷见太后是于礼法不合,但柏长溪得殊荣入住宫中,而柏太后也不是第一次那么放肆。
知道柏太后要宣见自己,柏长溪马上就明白柏太后应该是为了自己和游清漪的事。
走到长乐宫,太监进去传报,然后等到柏太后传唤,柏长溪见到了隐在屏风后的柏太后。
待柏长溪行完礼,柏太后竟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围着柏长溪走了半圈柏太后缓缓开口直奔主题:“柏令君,哀家知道你和那游氏女的过往,但现在临川已经和游氏女有了婚约,柏令君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莫失了礼数遭人笑话。”
被话狠狠敲打一顿的柏长溪很是不恭地直言:“太后,六礼未成怎能说有了婚约,臣依旧可以追求游氏女。”这一刻柏长溪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把游清漪娶回来。
“大胆!”柏长溪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这样无礼的话,这一下子让柏太后又惊又怒。
她心中也有些不安,姚喜在她面前说要娶游清漪柏太后就很不赞成,她觉得姚喜不喜欢游清漪,意在报复柏长溪,这京城贵族谁不知道游清漪和柏长溪两情相悦。
但姚喜坚持得很,她不甘不愿地出面招见游太傅说了这件婚事,连婚姻程序都没有走,六礼自然没有办理。
后来姚喜倒是很是殷勤想补上过程,但游氏或许觉得柏太后初次出面的时候礼数不全感觉受到了轻视就拒绝了。
尽管过程波折不断,但谁都明白,如果临川王真的要娶游清漪怎么会娶不到。
如果游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等到柏太后出面使手段,那么谁的脸面上都过不去。
柏太后诏见柏长溪不就是想让柏长溪知难而退,只是让柏太后没想到的是柏长溪敬酒不吃吃罚酒。
柏太后恨恨地看着柏长溪安静的侧脸,她不知怎么地就想到自己的长子,柏长溪这般放肆不就是因为有皇帝撑腰!
狐媚子!长着一张比女人好看的脸,再端着姿态,皮子里也是一个惑乱人心的妖精!
觉得自己长子从来不偏向自己眼里只有这个柏玉的柏太后有些嫉恨地将自己的指甲陷入柏长溪柔软的脸颊上,从他眼角的位置一点一点划下。
觉得那冰冷而尖利的指甲像是一把匕首的刀尖刺在自己脸上的柏长溪脸色发白嘴唇都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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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见君则无,不见则有。”
或许是顾忌皇帝,柏太后收起一点力度在柏长溪脸上划出一小截像月牙般的红痕便收手了,只是那道红痕虽然未出血但颜色灿然若红霞映在柏长溪如玉般的脸,柏太后目光凝在柏长溪的脸突然缓缓道:“我见犹怜……”
如同被当玩物观赏的目光让柏长溪心中感觉到屈辱,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指甲都陷入掌心的肉里,一点鲜红的血色逸了出来。
殿外走进一个使女朝柏太后行礼:“太后,陛下有急事诏见柏令君。”
柏太后一顿笑道:“又来了……”防着她这个母亲就像防着贼一样。
“都退下吧,哀家累了……”柏太后说完像是倦了一般走回屏风后。
等柏长溪被使女带回姚韶办公的宫殿时,姚韶已经站在宫殿门口等候,风满袖襟,轻袍如云。
柏长溪疾步走去慌忙道:“风那么急,陛下怎么站在外面?”
姚韶也只盯着他脸上被指甲划出的伤痕,眼瞳幽深:“这是她伤的?”
说罢,他抬手伸向柏长溪的脸,指腹便轻轻柔柔地点上那红痕,细细地轻抚。
柏长溪先是被伤口处冰凉的触感渗了一下,听到姚韶的话失神道:“下手不重没有出血,臣无碍。”
姚韶放下手牵着柏长溪入殿内,察觉到柏长溪手掌心里又有掐痕,又吩咐侍从取些膏药过来。
有那么严重嘛?照过镜子知道没有出血不过只是伤痕的样子有些骇人的柏长溪忍不住想。
牵着柏长溪坐下,姚韶一手持用盒子装的药膏,一手挖出一点透明状淡白的药膏往柏长溪脸上的伤痕上涂抹。
药膏凉凉的有些刺激伤口,陛下为了给他上药又离得有些近,有些紧张的柏长溪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眼睑上一点朱砂痣又颤颤巍巍娇怯地露出。
姚韶的呼吸一下子乱了,指腹下那月牙般的红痕映在柏长溪冠玉般的脸上像是胭脂描成似的有些妖态。
他心中顿时发出长长地一声叹息,连带情不自禁说出来的话都含着莫名的情愫。
“玉无瑕乎?玉有瑕乎?”
玉不只是柏长溪的名,以前姚韶也称赞过柏长溪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突然被提问的柏长溪愣了一下睁开眼,他知道陛下口中的玉是指自己,困惑地看着神情莫测的陛下,好奇陛下为什么这样问。
他仔细一想,突然想起自己唯有眼睑上有一痣,抬目则隐,垂睫方现。
想到陛下可能是看见他眼睑上的痣才这样问,柏长溪垂睫而答:“见君则无,不见则有。”
听到柏长溪的回答姚韶低声笑起来,眉目柔和,看上去甚是开心。
柏长溪这下又困惑了,难不成他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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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你对自己苛刻到了罔顾本性的程度。”
纵使在临川王的恶意和游清漪的冲动下感觉度日如年的柏长溪还是避无可避的迎来了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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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元旦是时人一年中最重要的吉时良辰,从早晨鸡鸣开始,避山臊恶鬼的爆竹声就响个不停。
文武百官入宫参加元旦朝会依次给国君姚韶贺年后,姚韶便在宫中摆设筵席赐群臣酒食。
筵席上,柏太后和临川王自然也出席了,在恭贺姚韶千秋后便向群臣宣布临川王在不久后会与游氏女成亲。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同样出席的柏长溪怔怔发了会呆。
筵席上惯例有乐舞百戏,歌甜而多姿的乐伎轻唱的歌谣奇异而绮丽,而这一切繁华热闹的景象在柏长溪眼中都模糊了。
直到陛下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柏长溪才恍然伸手去摸脸,却在自己脸颊上摸到冰凉的水珠。
自觉失态柏长溪慌忙擦了擦脸,等筵席散了,别的大臣都回家与家人欢聚,姚韶领着柏长溪回到自己的寝宫。
柏长溪年少没出宫前也不是没和陛下共寝过,旁人倒也没觉得不对,更不用提柏长溪自己了。
刚进寝宫,姚韶便哑声道:“朕刚才看见你在朝会上哭了……”
从小就认可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句话的柏长溪有些羞愧垂头丧气道:“臣最终还是没有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姚韶又逼近柏长溪一步:“你可怨朕没有帮你吗?”
柏长溪一愣摇了摇头:“此事与陛下无关,臣也不愿意让陛下为难。”要娶游清漪的人是陛下的亲弟弟,站在临川王后面的是陛下的母亲。
而且他也给不了游清漪幸福,也做不到不顾本性去娶游清漪,因为娶她便是毁了她,他无法给游清漪子嗣,无法让她享受天伦之乐。
而让陛下帮一个臣子干预这种左右为难的事?想都不敢想,他身为臣子持守本分,从不逾越。
这反倒让姚韶心中有些不甘,他倒是希望柏长溪大闹起来,甚至逼他阻拦临川王娶游清漪也好。
他当然是不愿意让柏长溪娶游清漪,但是他想起柏长溪刚刚流泪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你对自己苛刻到了罔顾本性的程度。”
姚韶一句话让柏长溪眼睛又湿了,他嚅嗫着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侍从送来备好的柏叶酒,姚韶劝失魂落魄的柏长溪喝些热酒消凉愁。
柏叶酒,是用柏树叶浸制的酒,柏为长青之树,叶后凋而耐久,柏叶又可以被人服食,于是柏叶酒又有了祝福长寿的寓意。
柏长溪一杯接一杯地痛饮,姚韶便一杯一杯地给他续酒,饮得柏长溪伶仃大醉。
想起诸多往事意难平的姚韶最后也喝起柏叶酒。
一愿柏君无忧,二愿朕身常健。
第三杯饮完,脸上已有酒意的姚韶犹豫了一下才起身在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柏长溪耳边轻声道:“三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其实他也明白柏长溪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不会喜欢他,柏长溪对他最亲密也不过是挚友,而后来竟连这层关系上都蒙着一层名为君臣的薄膜。
宫中朝廷都觉得柏长溪很可能是他床榻上的宠臣,其实并不然,他曾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得严严实实不敢让柏长溪看见一分。
原本柏长溪之于他是最深长的秘密,直到后来他发现派柏长溪出使匈奴是他一生中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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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老妹儿送的礼物
第三十一章 姚韶的滋味似乎很是不错,吃得柏长溪津津有味……
见柏长溪已然醉矣,姚韶上前拦腰将他抱起想放到床上去,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而柏长溪即便是躺在姚韶的臂弯伏在姚韶宽厚的胸膛上也没清醒过来,反倒半抬星眸失神地看着姚韶的下颌,或许是想起游清漪也曾在这个角度亲他的下颌。
柏长溪嘟囔一声“清漪”,姚韶听不大清柏长溪含糊的话,低头刚想问柏长溪说了什么。
醉眼朦胧的柏长溪看见眼前近在咫尺淡红的薄唇微微开启着便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姚韶也没想到突然会被柏长溪亲上,惊得脚步一乱身体一倾,差点抱着柏长溪一起摔在地上,好在姚韶反应快立马让身体平衡下来。
他一瞬间心乱如麻,心脏狂热地搏动。
柏长溪正亲得姚韶来劲被突然一晃也不舒服,干脆一手勾着姚韶的脖子一边微微仰起上半身,让自己的姿势更加方便亲吻姚韶。
姚韶双手还是紧紧抱着柏长溪不愿意松开,醉得一塌糊涂的柏长溪亲人亲得却很仔细,舌尖舔了舔那片温软的薄唇又翘开合上的牙齿,滑进温热的口腔里。
许是饮了太多酒让柏长溪有些渴水,一接触润甜的津液像是喝到甜美的汁液一样,于是柏长溪很是贪婪的在姚韶嘴里又舔又吮。
姚韶的滋味似乎很是不错,吃得柏长溪津津有味,几缕银丝都从他们激烈相交的唇舌间流淌出来。
姚韶从来都没这样被人激烈的亲吻过,也没有这样亲过别人,自然被亲得呼吸都不顺。
被亲得喘不过气的姚韶没一会儿感觉眼前都有些发黑了,匆忙从柏长溪几乎索命一样令人窒息的亲吻挣脱出来。
将柏长溪放回榻上,姚韶深吸几口气等缓过来后又蹭过去,双手刚捧上柏长溪的脸,半阖星眸的柏长溪又很是主动抱着姚韶又要亲。
希望是自己主动而且还被柏长溪亲得差点窒息的姚韶有点怕了,脸色被亲得绯红的他慌忙压着柏长溪不让他乱动。
但柏长溪也不是善茬进攻很是猛烈,在床帷之内险些要使些制服敌人的招式。
不想把床榻变成一处战场的姚韶无奈了挫败地翻身下床翻了翻床旁边的小柜找来一点让人没什么力气专供房事所用的药给柏长溪服下。
其实姚韶一想也就明白了,喝醉了的柏长溪压根没认出被他亲的人是自己,不然不可能那么放肆,估计是把自己当成那个游清漪了。
这样一想姚韶心里酸得不行,忍不住轻轻掐了一把柏长溪的脸恶狠狠道:“你以下犯上,朕要罚你。”
醉猫一样的柏长溪被掐了一下,下意识像是撒娇一样哼哼唧唧起来。